23 忽悠,接著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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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個技能是【暗翎】。
    蘇嶼親眼看到在渡鴉的控製下,一根漆黑如墨的鋒銳翎羽在半空中形成,然後在渡鴉的控製之下,像一道流光一樣從環抱粗的大樹樹幹之中無聲貫穿而過,隻留下一個拇指粗的光滑孔洞。
    事後,蘇嶼靠近檢查那棵樹,發現被穿透的那個孔洞周圍已是一片焦黑,摸上去還殘留著幾分灼熱之感。
    竟然還附加了火係傷害。
    這一刻,她終於相信之前渡鴉說一根羽毛就能戳死誰誰誰的話不是在吹牛了……
    真玄幻啊。
    蘇嶼內心激動,繼續在記錄本上奮筆疾書。
    【暗翎】,刺客天菜,極品暗殺技,極品遠程輸出技!
    渡鴉知道她寫的什麽後,沒有一再更正它的【暗翎】是純正攻擊技能。
    它已經學乖了。就是表情有些恍惚……
    ……
    再下一個,【生命血契】,中階技能。
    據渡鴉自述,這個技能是治療技。是當初它一心想著修複自己的根基,差點走上邪路時自主領悟的。
    【生命血契】的效果就是在受到重傷的時候,可以通過血契把傷勢轉移給敵人,或者借用敵人的生命力修複自身,迅速回複狀態。
    這是一個集傷害轉移與和生命汲取於一體的強大技能,是暗係技能一貫的風格,唯一的限製就是印下血契的對象實力要比定契者低,這直接堵死了渡鴉想要賭一把、找個大佬中門對掏,借由對方強橫的實力修複根基的心理。
    鴉十八之前告訴蘇嶼,想要修複它的根基損傷,隻有用大量純淨優質的生命能量,或者蘊含生命力的地階靈物才能蘊養回來。
    這對於才是黃階靈獸的渡鴉一族來說太奢侈了。
    所以它後麵想通了,沒有再糾結於此,幹脆滿大陸的遊曆,三百年來,心態也平和了很多。
    當然,這種平和也與它三百年都沒搞到任何一種地階靈物有一定的關係。
    再加上這兩天搭上了蘇嶼,連心裏最後一塊“從未被選擇過”的傷疤也漸漸愈合,現在已經是一隻開朗快樂的大鴉了。
    蘇嶼看著麵前分外乖巧大渡鴉,忍不住感歎道:“我的乖乖,沒想到你還是一隻毒奶。”
    或許是因為蘇嶼是外星人、接觸到的靈獸也隻有渡鴉一隻的原因,總之到目前為止,她完全沒感覺到渡鴉有哪裏根基受損沒發育好了,它明明每個技能都配置合理且十分強大……
    渡鴉對蘇嶼口中的新名詞總是充滿好奇,聞言問道:“毒奶是什麽意思?”
    蘇嶼解釋道:“就是黑暗牧師,嗯……你可以理解為走歪門邪道的治療者。”
    渡鴉當時就不滿意了:“我沒有走歪門邪道,我懸崖勒馬了。而且我也不是療愈靈寵,我們整個渡鴉一族都是戰獸!”
    它鴉十八,渡鴉一族,整個鴉科,就沒有混輔助賽道的獸!
    它們向來都是上前線,打高端局的!
    蘇嶼也不急,一項一項的跟它掰手指解釋:“你看,你有洞察全場,掌控戰場局勢的探查技【靈魂感知】;有能迅速攜帶隊友切出戰場逃跑……咳,離開的位移技【鴉羽盾】;然後是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的強勢遠程暗殺技【暗翎】;再有這個戰場上控製傷勢穩住隊友生命線,或拉低敵人生命狀態的毒奶技【生命血契】,還有一個……對了,你最後一個技能有什麽效果?”
    渡鴉正聽得入迷,連忙回道:“【暗影同調】,能強控實力相差不大的敵人的所有行動,還能不讓敵人使用技能發動攻擊。就是時間很短,隻有幾個呼吸的時間,高階精神係技能。”
    渡鴉已經完全變成了蘇嶼的形狀,說話都不知覺學著蘇嶼的樣子,給自己假想出一個敵人了。
    蘇嶼一拍大腿,讚道:“看吧,還有一個極品強控技。你以前走錯路了,你根本不適合走戰獸的路子。”
    渡鴉急忙問道:“那我適合走什麽路?”
    “指揮係啊。”
    蘇嶼理所當然道:“你能飛,技能還可以帶人飛,又是遠程射手,最適合的就是占據高處,掌控全場指揮戰局,架個炮台,誰露頭射誰,誰礙你眼射誰,幹完架帶著人和戰利品就跑,完美!”
    說完,蘇嶼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點子不錯,又是一拍大腿道:“等咱們把速度提起來了,多練練逃跑……咳咳,迅速切出戰場的位移技,咱們也可以當捕寵獵人啊!
    “到時候就你來當指揮,你讓我們怎麽打我們就怎麽打,我們也去偷幼……咳,捕捉幼寵,絕對能發大財。”
    對於藍星淳樸的普通打工人來說,發大財就是最完美的願望了。
    渡鴉被蘇嶼的虛空大餅忽悠得心潮澎湃,喃喃道:“我這麽厲害的嗎?那我走錯路了還有機會挽回嗎?”
    蘇嶼安慰道:“沒事,還有機會。回頭等咱們回去了,我教你認字,你好好學,等字都認識了,我給你看我們那裏的超級秘籍,憑你聰明的腦袋瓜,一定能讓你當個好指揮。”
    渡鴉頓時激動得刨爪子:“什麽秘籍?”
    蘇嶼自信的笑:“孫子兵法!”
    這可是華國幾千年來傳下來的戰術精華,學好受益無窮的。
    渡鴉的小黑豆眼睛亮晶晶的,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指揮】的角色之中,連忙道:“現在不能看嗎?”
    蘇嶼:“你不識字啊,現在看不了。”
    它現在還是一隻文盲鴉。
    渡鴉又道:“那你教我好了,現在就教。”
    它太想進步了。
    蘇嶼看著這隻急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執行暗殺任務的鴉,想了想還是蹲了下來,隨手撿了根樹枝在地上扒拉:“也行,那咱們先從最簡單數字的學起,來,跟我寫,一。”
    教就教唄,反正現在也沒事幹。
    渡鴉跟著在地上用爪子扒拉出長長的一道杠。
    蘇嶼:“沒錯,這個是二。”
    渡鴉瞅了蘇嶼在地上劃出的道道一眼,沉穩的在地上扒拉出兩條杠。
    蘇嶼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是哪裏不對勁,隻能繼續教下去:“這個是三……”
    “我知道了。”已經被蘇嶼忽悠得自信心爆棚的渡鴉忽然自信滿滿的大聲道:“我明白了,我會寫了!來我給你寫我的名字。”
    說完,它爪子刷刷的刨出了殘影,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就在地麵上扒拉出了十八條杠。
    蘇嶼:“……”
    渡鴉高昂著頭,鳥喙上的鼻孔都快頂到天上了:“看,十八。”
    蘇嶼沉默,久久未語。
    孩子太自信了好像也不太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