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膽小的薑扶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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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隱隱預感到,這個女人隻是被人收買的,而且,她是那背後之人栽贓陷害的棋子!
否則,她不會一進來就撲到自己懷裏,還獨獨跟他一人說蠻夷語。
就連那投毒之人,也是那背後算計之人手下,作為一枚劊子手的棋子!
此時的薑鴻南並不知道,薑家大哥的確是太子的人。他也的確已經拿了軍圖,還把軍圖給了太子。
回到族學,薑鴻南遇見神色慌忙的薑扶樺。
此刻他手裏拿著一卷書,在看到薑鴻南的視線後,滿臉慘白。
“二伯家的弟弟,你家中可是有事?”
薑扶樺捏著書卷的手攥的死緊。
“無事。”
薑鴻南可不好糊弄,掄著輪椅追著問道。
“若是無事,昨日我家失火,你家怎得在悅客來大辦喜事?”
薑扶樺冷下臉來,“懶得和你說,更何況,昨日你家出事,你們一家人不也照樣去悅客來吃飯?”
“你們自己家也不在意,為何非要道德綁架我們家,不許我們家在悅客來大辦喜事?”
說得聽起來是一點沒錯,看著二伯家的弟弟忽然強硬起來的態度,薑鴻南卻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
“說說,今日這懟人的話,是誰提前教與你說的。”
她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邊收緩了笑意。
“嘖嘖,不是你姐,怕就是二伯吧?”
薑扶樺聽到她這般說,頓時泄了氣一般。
薑家誰不知道,這五哥兒跟人吵架,從不說理,隻胡扯。
就這,也能讓別人說不出話。
也怪他太慫了,他想吵。
今早五嬸子來族學裏吵,不是吵贏了嗎?
日後見到他,還是膽子大些才好。
見自家弟弟一臉恐懼加認慫的表情,薑鴻南也知道自己是嚇到他了。
可昨日二伯家做的屬實有些過分,她家失火,指不定就是他算計的。
他倒好,算計成功了,還在酒樓裏擺起慶功宴了。
就算是泥捏的人,此時都被這把火燒成陶瓷了吧!
“你說說,你家到底有什麽潑天的喜事,值得二叔到悅客來擺慶功宴的?”
薑扶樺被她略微生氣的語氣,嚇得一下後退好幾步!
心裏暗想,早知道他就應該從後門走,這樣也撞不到薑鴻南了。
“我家想擺就擺,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些,這畢竟是我家的私事,我不想跟你說,你問也沒用!”
“再說了!還是那句話!”
“你家昨日不也去的酒樓吃飯!怎麽隻準你家去,不準我家去嗎?”
哎嘿!
薑鴻南一聽到這話,頓時被氣得差點手足無措。
剛想拎起腿,就發現自己還殘廢著呢。
“你就這麽跟你哥說的?合著你在家也是這麽跟你姐說話的?”
“不是我說你,我家廚房燒了,那燒了好大的火呢!我們一家人不吃飯啦?啊?就餓著肚子?不去酒樓吃?”
“是你傻還是我傻啊?”
“再說了,你哥我腿還瘸著呢,你這一點表示也沒有,一句關心也沒有,嘴裏隻會說些不討人喜歡的話,到底是誰把你教成這樣的?”
“虧你也在藺先生學舍裏讀書呢,合著四書五經你是一個也沒理解透啊!要是我是藺先生,都得被你氣死!”
這邊薑鴻南正哐哐一頓輸出,魏晟聽了好半天,才跟著後麵附和了一句。
“嗯,都得被你氣死!”
薑鴻南:……
薑扶樺哪裏見過男人鬥嘴的場麵,女人鬥嘴他都沒怎麽見過。
前些年二嬸跟五嬸經常吵架,他都直接跟自家姐姐搬出去住,更沒見過家裏哪個男人……
手裏的書卷被他攥得咯吱咯吱作響,他一拂衣袖,扔下一句。
“先走了!”
便跑了。
那小身板溜得叫一個快。
薑鴻南心裏鬱悶。
以前,這二伯家的弟弟,也不是這般不討喜。
每年過年,見到他還會奶聲奶氣地叫他哥哥呢。
可自從他們老三家從薑家老宅搬了出來後,隻是三年時間,薑扶樺便像是變了個人。
見麵不喊哥哥,還一臉緊張兮兮地看著她,就跟見了那洪水猛獸似的。
薑鴻南正痛心著,臉上還一副慘兮兮的表情。
剛好被趕回來的藺先生看見了。
方才在街上,他便零零散散聽到些薑鴻南說的話。
特別是最後那句—
我是藺先生,都得被你氣死!
這話藺先生一直想對薑家族學裏,所有的子弟,包括薑鴻南說的,卻一直沒說出口!
一來,跟他夫子的身份有些不符。
二來,就算說了也沒用。
想到這,藺先生也屬實有些無奈了。
想起昨日給他送賀喜帖的薑扶樺,他便搖著頭說道。
“老二家的嫡女薑扶露被太子看中,要納入太子府做通房。昨日他特意給我送了喜帖,可我沒空便沒去。薑家除了你們老三家,最有錢的就是老二家。但你們老三家的兩個哥兒都考過了縣試,別人都沒考過。”
薑鴻南很奇怪,為什麽太子這時候在納通房。他不是已經跟女主聯姻了嗎。
正這麽想著,薑鴻南在族學院子裏看見薑恩澤,便想上去打聲招呼,藺先生喊住她,讓她單獨過來聊聊。
薑鴻南以為藺先生跟她說她基礎不好,做的試帖詩也很差。可藺先生卻轉移話題,勸阻道,讓她辭了她身邊的護衛魏晟,因為他會武功,之前魏晟暗中打斷了前來鬧事的五嬸的腿,被藺先生看見。
而且藺先生說,魏晟跟城門上貼的罪犯的輪廓很像,而且那逃犯武藝高強,可以削鐵如泥。
另一邊,回學舍的魏晟被一聲特殊的鳥叫叫走。藺夫子認真地問薑鴻南,問她是在哪裏買的魏晟。
薑鴻南都老實回答,說在池安拍賣行,而且魏晟的確能徒手削鐵如泥。藺夫子勸她把魏晟打發走,還說自己有個習武的徒弟,是個女娃,最近在找出路,可以到薑鴻南身邊伺候。
王丫也來報信。
薑鴻南不信,覺得都是巧合。還跟王丫說小心那個報信的乞丐,說這個人是想錢想瘋了,故意來訛王丫的。一旁門口蹲著的乞丐附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