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賬一定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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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周生生身形偏向自己,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流光一閃,已經插到眼前。
    破影!
    我靠,這家夥什麽時候知道我藏在這兒,又怎麽知道我要對他不利……
    阿元不愧是久經戰陣的老手,急躲,避過第一擊,刀氣從耳邊一閃而逝,瞬間在牆麵劃出一道深痕。
    他急切中拔出刀來,抬頭看時,周生生已經到了眼前,太快了。
    割荒!
    手腕一轉,寂玄刀劃出一道弧線!
    “小癟三!”阿元口裏冷哼一聲。
    神環迸發,六十三級武矅!
    竅穴開啟,血脈賁張,猙獰麵目現出殘忍殺機,正要做掉你,你自己送上來,他迅速揮刀下砍……
    想著以強力擋下一擊後,將對方震退,下一刀再順勢反殺。
    “哢嚓”一聲脆響,阿元手中刀被直接削斷。
    周生生乘勢而上,寂滅刀橫向劈掛。
    噗!
    正砍在阿元的腰上。
    啊!
    阿元痛的大叫,他怎麽也沒想到周生生的刀如此鋒利,竟然將手中的百煉鋼斬斷,而他的腰部好像碰觸到熔岩般瞬間燒傷,巨疼無比,他可是穿了防護軟甲的!
    寂滅刀有了大羅秘術的加持,在周生生竅穴全開的基礎上,會爆發強烈的灼燒傷害,這種灼燒的溫度之高,遠遠超過一百度的水沸點,甚至可以讓人瞬間喪失戰鬥力。
    周生生欺身壓至,玄力爆發,寂滅刀掄圓,狂擊加暴擊,一秒十五刀,完全將阿元籠罩,一道道光環閃現,空氣都被打爆。
    眨眼間,阿元已經倒在地上,渾身炭黑、血肉模糊,他看著自己的軀體崩碎,然後一點點分解,眼神驚恐。
    周生生收刀,看向身後追來的湯渾水……
    針上毒藥來自五步異蛇,毒性極強。此時湯渾水已經毒發,踉踉蹌蹌腳步不穩,周生生抄起阿元的斷刀,上前揪住湯渾水衣領直接將斷刀挺進湯渾水前胸,湯渾水雙手捂住肚子,絕望地看著周生生,嚅囁到:“你,……你到底是誰!”
    “周生生。”
    “你,周生生?!我……!”
    湯渾水瞳孔放大,口吐白沫,說完最後一句話,咽下最後一口氣……
    所有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周生生一經得手迅速離開!
    外邊的響聲的驚動了房間裏的皮佩,他很快跑出院子,當看到眼前一幕時,都驚呆了。
    湯渾水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插著一把斷刀,而另一個陌生人手裏死死拿著斷刀的另一截趴在地上,形狀極慘,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看到湯渾水死了,他莫名的無比痛快,前幾天,湯渾水可是把他打慘了,邊打邊淩辱,邊打邊街罵,手段殘忍,方式下流,比校園暴力還暴力。
    活該,死了好,叫你亂蹚這裏的渾水!
    這時,跟班皮德也來了。
    皮佩指著那具陌生人的屍體,看向跟著過來的皮德。
    “這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查查,看是什麽來路,居然敢動我光明閣的人!”
    “是!”
    皮德翻了下屍體,抓起死者手腕,那裏有青赤相間的狼頭紋身,皮德叫道:“老大,看,這是戰狼傭兵團的標誌。”
    皮佩點點頭,他剛才還有些心虛,光明閣駐西洲分舵的人打了自已,這次打人者湯渾水死了,西州分舵很自然會懷疑是自己惱羞成怒將他弄死的,到那個時候有理都講不清。現在好了,旁邊還躺著一個人,手裏握著凶器,戰狼傭兵團的,人證物證俱在,這下足以證明自己與湯渾水的死無關。
    想到這兒,他馬上對皮德說:“快,報告分舵。他們派來協助的人被殺了,是戰狼傭兵團幹的!”
    “是。”
    此時,距此處四百米遠的房頂上,心髒狂跳的周生生極力屏息,他伏臥著觀看,緊張的情緒稍稍鬆緩。他的耳識異常敏銳,兩人對話被他聽得清清楚楚。
    今天效果出奇的好,除掉一個威脅還放了一團迷霧,自己也順利脫身。唯一讓他感到不足的是自己武力值太低,殺個武曜靠偷襲。
    這也就是周生生自己認為。
    武師戰武曜,連跨兩個大階,還連殺兩個,說出去都沒人信。
    哎!中間取巧的成份太多,還是要抓緊時間修煉,趕快提升修為。想到這兒,周生生轉身離去。
    鬆木香燃盡的餘煙在大殿中凝滯,氣氛壓抑。
    風火山莊主金真仁端坐於主位,眉峰擰在一起,眼底怒濤翻湧。
    堂下,大長老嬰齧一臉木然,少莊主金漠與大長老孫子嬰武垂手侍立,兩人皆是低頭斂目,不敢直視金真仁。
    “咚!”
    金真仁猛地一拍扶手,座椅發出不堪重負的悶響,震得殿內燭火簌簌搖曳。
    “到底是怎麽回事?四個武曜強手,竟折在一個無名小輩手裏!你們今日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聲音如驚雷滾過,帶著莊主獨有的威嚴與暴怒。
    金漠心頭一緊,連忙上前一步,單膝跪地:“父親息怒!此事全是孩兒自作主張,與他人無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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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抬起頭,額角青筋突突跳動,而那份深入骨髓的屈辱,卻讓他牙關緊咬,下唇咬出一道血痕。
    “父親!”
    他聲音嘶啞得如同被砂紙磨過,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淚,“那日宗門校內競鬥,我本欲憑自身修為拿下頭名,卻不料同班那個叫唐生生的雜碎,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我痛下殺手!”
    “他下手毫無顧忌,招式陰毒狠辣,絕非宗門正統武學!”
    他猛地攥緊拳頭,“那等奇恥大辱,我永生難忘!”
    “莊內護院聽聞此事,憤憤不平,主動請纓要為我們討回公道。我們都以為,唐生生不過是個低階武者,撐死了有些旁門左道的伎倆,四名武曜聯手,便是碾死一隻螞蟻,可萬萬沒想到……
    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雙膝跪地,額頭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麵上。
    “可萬萬沒想到……四位護院前輩此去,竟是有去無回!三日後,他們的屍身被人發現,個個死狀淒慘。”
    “找到原因了嗎?”
    金真仁的聲音終於稍稍緩和了些許,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端坐在主位上,死死盯著跪在地上的兒子,眼底深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有心疼,有憤怒,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這是他金真仁唯一的兒子,是烽火山莊未來的少主人,如今不僅競鬥落敗,還受此大辱,而莊內最頂尖的四名護院也因此隕落,這口氣,他如何能咽得下?
    金漠見狀心中暗喜,父親語氣鬆動,顯然並未真正遷怒於他,連忙回道:“孩兒已派人查探,卻始終未能摸清關鍵。那唐生生明明隻有大武師,卻能爆發出遠超同階的戰力,出手詭異,殺招狠辣,仿佛……仿佛有某種神秘力量在暗中相助。”
    “嗯,我看未必是他自己的本事!”
    大長老嬰齧上前一步,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篤定,“莊主,依屬下之見,這唐生生身後定然有人!”
    金真仁眉頭一挑:“哦?大長老有何高見?”
    “老莊主試想,” 嬰齧捋了捋稀疏的胡須,眼神陰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低階武者,就算天賦異稟,也絕無可能越兩大階斬殺四名武曜,更何況其中還有我們精心培養的神弓手。那神弓手的‘穿靈箭’,即便是武宗強者也需謹慎應對,怎會如此輕易便戰死?依我看,定是有高階強者在暗中出手,或是他得到了某種上古秘寶、逆天功法,否則絕無可能做到這般匪夷所思之事!”
    金真仁沉默不語,手掌死死抓著扶手。著扶手,殿內隻剩下燭火燃燒的劈啪聲。
    四個武曜,那是風火山莊數十年積累的中堅力量,如今一朝折損,不僅實力大減,更讓風火山莊在周邊勢力麵前抬不起頭。他本想狠狠斥責兒子幾句,可看著金漠身上的傷,護犢子的心思又占了上風——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就算有錯,也不能在外人麵前苛責。
    片刻後,金真仁猛地站起身,一股磅礴的氣勢席卷全場:“無論他背後有沒有人,得了什麽奇遇,這筆賬,一定要算!”
    他目光掃過堂下幾人,“此事絕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算了,否則我風火山莊的顏麵何在?今後誰還會把我們放在眼裏?”
    嬰齧眼中精光一閃,連忙躬身道:“老莊主英明!嬰武是我的親孫,此次受此大辱,我心中早已恨極。這事情便交給屬下吧,屬下願親自出馬,查探那唐生生的底細,定要為死去的護院報仇,為風火山莊雪恥!”
    他語氣森然,枯瘦的手掌緊緊攥起,顯然已是動了殺心。
    金真仁點了點頭,沉聲道:“好!此事便交由大長老全權負責,務必小心謹慎,查清他背後是否有其他勢力介入。若有必要,可調動莊內所有資源,哪怕是傾盡全力,也要將這唐生生拿下!”
    “屬下遵令!”
    嬰齧躬身領命,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唐生生,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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