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夜淵解讀信物秘,顧盼母親或在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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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夜淵解讀信物秘,顧盼母親或在魔界
    母親的氣息。
    這四個字像一根無形的針,精準地刺入顧盼心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那裏沒有滔天的恨意,沒有噬骨的冰冷,隻有一片被遺忘了太久的、模糊的溫存。
    她握著玉佩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
    玉佩冰涼,質感溫潤,仿佛一塊凝固了萬年的玄冰。可在那冰冷之下,又有一種奇異的生命力在緩緩流淌,順著她的掌心紋路,一絲絲地滲入血脈。
    很熟悉的感覺。
    與丹田深處那枚古戒的源頭,如出一轍。
    她的目光從玉佩上移開,直直地看向夜淵,眼神裏沒有感激,隻有探究與審視。她不相信巧合,更不信這個男人會無緣無故地幫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一張巨大的棋盤上落子,而她,恰好是其中最關鍵的一枚。
    “為什麽是我?”她問,聲音很平,聽不出情緒。
    夜淵的麵具在幽暗中泛著冷光,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顧盼握著玉佩的手背上。
    “因為,這把鎖,隻認你的血。”
    他的指尖冰冷,觸碰的瞬間,顧盼掌心的玉佩猛地一震,仿佛被喚醒了沉睡的意誌。那上麵雕刻的繁複魔紋,竟像是活了過來,一道道微弱的黑光在紋路中亮起,緩緩遊走。
    “滴一滴血上去。”夜淵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引導性,“它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顧盼沒有猶豫。
    她用指甲在另一隻手的手指上輕輕一劃,一滴殷紅的血珠沁出。她沒有讓血珠滴落,而是用指尖沾著,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玉佩中心的那個詭異圖騰上。
    血液接觸玉佩的瞬間,沒有被吸收,反而像水銀一般在上麵滾動,最終,那滴血珠“啵”的一聲,化作一團極細的血霧,盡數融入了玉佩之中。
    嗡——
    一聲低沉的嗡鳴,不是從外界傳來,而是直接在顧盼的腦海深處響起。
    眼前的景象驟然扭曲、破碎。
    她不再身處裂隙溶洞,而是墜入了一片無盡的星空。不,那不是星空,而是一片混沌的虛無。在虛無的盡頭,一扇由無數黑色雷電交織而成的巨門,若隱若現。
    巨門之上,鎖著九條粗壯的、由魔氣凝聚而成的鎖鏈。
    而在巨門之前,一道模糊的、看不清麵容的女子身影,正仰頭凝望著那扇門。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素色長裙,身形單薄,卻透著一股與這方天地抗衡的孤絕。
    她手中,也握著一枚一模一樣的黑色玉佩。
    畫麵一轉。
    女子似乎在逃亡,身後是衝天的火光與混亂的法術靈光。她穿越了一片枯寂的森林,渡過了一條沸騰的岩漿之河,最終,她來到了一處巨大的空間裂隙前——正是顧盼此刻所處的魔界裂隙。
    她回頭望了一眼,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看到了未來的顧盼。那目光裏,有不舍,有決絕,還有一絲深藏的……期盼。
    隨後,她毅然決然地將手中的玉佩扔進了裂隙深處,自己則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一片更加深邃、更加危險的黑暗中走去。她的背影,很快便被那無盡的黑暗吞噬。
    最後的畫麵,是那枚玉佩在裂隙中不斷下沉,最終落在了這座溶洞的石台上,被日積月累的魔氣包裹,形成了那道氣旋。
    轟!
    所有的畫麵在顧盼腦中炸開,她猛地回過神來,依舊站在原地,手心裏的玉佩卻變得滾燙。
    她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剛剛看到的,是母親的過往?
    她果然來過這裏。
    她把這枚玉佩扔進了裂隙,自己卻去了另一個地方。
    “她去了哪裏?”顧盼的聲音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
    “魔界。”夜淵的回答簡潔明了,“一個比這道裂隙,危險一萬倍的地方。”
    他看著顧盼失神的樣子,繼續說道:“這枚玉佩,是開啟魔界一處上古傳承之地的鑰匙。你母親當年得到它,似乎想借助那裏的力量,去對抗追殺她的人。但不知為何,她最終放棄了,選擇將鑰匙留下,自己孤身前往。”
    “她為什麽要去魔界?”顧盼不解。人界修士,視魔界為禁地,那裏魔氣橫行,靈氣稀薄,對修士而言,無異於自斷前程的絕路。
    “因為人界,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夜淵的語氣平淡,卻像一把刀子,剖開了血淋淋的現實,“而她要找的東西,隻有魔界才有。”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你的吞噬靈根,並非憑空變異。它需要一個引子,一個‘鎖芯’。那就是你母親留給你的古戒。而這枚玉佩,就是與之一對的‘鑰匙’。你母親當年帶著‘鎖芯’逃離,而‘鑰匙’,則流落在外。她進入魔界,或許就是為了尋找另一把能打開她身上枷鎖的‘鑰匙’,或者,是尋找能徹底掌控‘鎖芯’力量的方法。”
    鑰匙……鎖芯……
    顧盼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又感受了一下丹田內與之呼應的古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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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母親留給她的,不僅僅是一個保命的底牌,更是一個巨大的謎團,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
    “傳承之地裏有什麽?”顧盼抬頭,目光重新變得銳利。
    “有力量。”夜淵言簡意賅,“足以讓你……顛覆一切的力量。當然,也有我需要的東西。”
    他倒是坦誠。
    顧盼心中冷笑。說到底,這仍是一場交易。他需要自己血脈的力量去打開那扇門,而自己,則需要他提供的情報與指引。
    “我明白了。”顧盼將玉佩貼身收好,那滾燙的溫度,像是母親留下的唯一餘溫,讓她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暖意,“我會去魔界。”
    不是“我想去”,而是“我會去”。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夜淵似乎對她的回答毫不意外,麵具下的嘴角勾了勾,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
    “不急。現在的你,去了魔界,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他毫不留情地打擊道,“金丹修士在那裏,也不過是能勉強自保而已。”
    顧盼沒有反駁。
    她很清楚,自己剛剛突破到築基五層,看似風光,但在真正的大能麵前,依舊不堪一擊。就像剛才,若非夜淵出手,光是淩雲那個三人劍陣,就夠她喝一壺的。
    “在你去之前,你得先學會一件事。”夜淵繞著她緩緩踱步,像是在審視一件即將被打磨的璞玉,“如何……掌控你吞噬來的力量。”
    他停在顧盼麵前,伸手指了指她的丹田。
    “你現在,隻是一個貪吃的饕餮,囫圇吞棗,能吃下的都往肚子裏塞。木靈根,金靈根,火靈根,水靈根……你就不怕有一天,把自己給撐死?”
    顧盼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確實是她最大的隱患。
    多種屬性的靈根在體內,雖然讓她在對敵時手段更多,但也造成了靈力運轉的滯澀。每一種力量都互不相容,若非噬靈口霸道,強行將它們鎮壓在一起,恐怕早已在她體內打成一鍋粥了。
    “那處傳承之地,隻會對最純粹的魔族血脈或是……最純粹的吞噬之力開放。”夜淵的聲音壓得很低,充滿了誘惑,“你必須學會,如何將這些駁雜的靈根,熔於一爐,煉化成獨屬於你自己的,最本源的吞噬之力。到那時,你不再是借用它們的力量,而是真正地,成為了它們的主人。”
    成為主人……
    這四個字,讓顧盼的心神劇震。
    “我該怎麽做?”她問道。
    “去戰鬥,去吞噬。”夜淵的回答簡單而粗暴,“在一次次的吞噬與煉化中,去感悟,去掌控。這是你的路,沒人能教你。”
    他看了一眼裂隙上方,似乎在估算時間。
    “此地不宜久留。淩霄宗的人逃了出去,很快就會有更強的人進來。我們該走了。”
    顧盼點了點頭,她也明白,繼續待在這裏,無異於等死。
    兩人轉身,順著來時的路,向上方走去。
    一路無話。
    顧盼默默消化著今天得到的一切。母親的線索,魔界的秘密,以及自身力量的隱患。這一切都像一團亂麻,在她腦中盤旋。
    但她的目標,卻前所未有地清晰起來。
    變強。
    然後,去魔界,找到母親,問清楚當年的一切。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這片最深處的區域時,夜淵突然停下了腳步。
    “還有最後一件事。”他轉過身,黑沉沉的麵具正對著顧盼,那雙眼睛在黑暗中,亮得驚人。
    “關於你母親,關於這枚‘鑰匙’。”
    顧盼的心提了起來。
    “你母親當年帶著‘鎖芯’,也就是你的古戒,從淩霄宗逃走。她一定以為,隻要‘鎖’與‘鑰匙’不相遇,淩霄宗那些老家夥就永遠找不到她。”夜淵的語氣帶著幾分嘲弄,“但她算錯了一件事。”
    “什麽事?”
    “她低估了人性的貪婪,也高估了血脈的羈絆。她以為將鑰匙扔進這魔界裂隙,就能隔絕一切。可她忘了……”
    夜淵的聲音頓住,他緩緩抬起手,指向顧盼的心口。
    “你,就是最大的變數。當你的血脈喚醒這枚鑰匙的瞬間,‘鎖’與‘鑰匙’,便已隔著萬裏之遙,完成了重逢。”
    “這意味著什麽?”顧盼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意味著,一道無形的訊號,已經發出去了。”
    夜淵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魔咒,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顧盼的耳膜上。
    “一個沉睡了二十年的‘鎖芯’,重新找到了它的‘鑰匙’。這個訊號,或許微弱,但足以讓某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從沉睡中驚醒。”
    “他們會知道,當年那個從他們手中逃走的女人,留下了血脈。他們更會知道,那個能打開終極秘密的‘鎖芯’,重新現世了。”
    “從你離開這道裂隙開始,你麵對的,將不再是魏坤那種貨色,也不再是淩雲那種自大的小輩。”
    “你將麵對的,是整個修仙界最頂端的那一撮人,最不講道理的……獵人。”
    “而你,”夜淵看著她,麵具下的眼神,是憐憫,也是興奮,“就是他們眼中,最值得捕獲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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