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淩曦挑眉，“如何合作？”
    “信息共享，必要時，一致對外。”玄夜沉聲道，“比如，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我聯手。”
    “何事？”
    “清算。”玄夜眼中寒光一閃，“衛家竟敢勾結外敵，布陣暗算，此仇必報！而且，必須撬開衛軒的嘴，問出幕後主使！父皇將衛軒關押在天牢，由影龍衛看守，審訊尚未有結果。但我懷疑，影龍衛的審訊……未必能問出全部真相。”
    淩曦明白了他的意思。
    皇帝可能想通過正規渠道審訊，但幕後黑手既然敢動手，必然留有後手，衛軒很可能被下了禁製或者會被滅口。
    他們需要搶先一步，用“特殊”手段，得到真相！
    “殿下想怎麽做？”淩曦問道，心中已然意動。
    衛家是害她至此的元凶之一，此仇她必報！
    “明日午時，父皇會召見群臣議事。影龍衛主力會隨行護衛。那是天牢守衛相對最薄弱的時候。”玄夜壓低聲音，“我會設法引開剩餘守衛片刻。你需要潛入天牢最底層，找到衛軒，用你的手段……讓他開口！你的那種……擾亂心神、窺探記憶的方法，或許能繞過禁製。”
    淩曦目光閃爍。
    玄夜這是要借她的手，行非常之事！
    成功了，得到情報，報仇雪恨；
    失敗了，責任在她。
    好算計！但……這也是她想要的機會！
    “可以。”淩曦幹脆應下，“但我需要知道天牢的具體布局和守衛換防時間。”
    “細節在此。”玄夜遞過一枚玉簡，“記住，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無論成敗，必須撤離。我會在外部接應。”
    淩曦接過玉簡，精神力探入，迅速記下所有信息。
    “還有，”玄夜看著她，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小心父皇。他對你……很感興趣。”
    淩曦心中一沉，點了點頭。不用玄夜提醒，她也知道皇帝是她目前最大的潛在威脅。
    兩人又低聲商議了一些細節，隨後各自悄然離去。
    次日午時，皇宮大殿鍾鳴鼎沸，皇帝果然召見重臣議事，儀仗煊赫，影龍衛隨行，皇城守衛力量明顯向大殿傾斜。
    淩曦換上一身夜行衣，憑借玉簡中的信息和前世潛行的本領，如同狸貓般穿梭在皇宮複雜的廊廡陰影中，避開一隊隊巡邏的侍衛，悄無聲息地靠近了位於皇宮西側、戒備森嚴的天牢。
    天牢入口有重兵把守，但正如玄夜所料，主力已被調走。
    淩曦繞到天牢後方一處廢棄的排水口，根據玉簡提示，找到了一處年久失修、陣法略有鬆動的牆壁。
    她指尖凝聚星辰之力，小心翼翼地在陣法節點上刻畫了幾個扭曲的符文——這是她從星晷傳承中學到的一點皮毛，結合《萬化噬星訣》的吞噬特性，竟真的暫時擾亂了一個小區域的陣法運轉，打開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缺口。
    閃身進入，一股陰冷、潮濕、夾雜著血腥和絕望的氣息撲麵而來。
    天牢內部通道錯綜複雜，光線昏暗，隻有牆壁上鑲嵌的熒光石發出幽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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