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本命精血施展“燃雷遁法”的後遺症，遠比龍毅預想的還要嚴重。
    他強提著一口真元，如同一道黯淡的紫色流星，狼狽不堪地逃出了墜龍嶺的範圍。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令人窒息的通天境龍魔威壓，確認身後並無追兵，他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懈，隨即一股無法抗拒的虛弱與劇痛如同潮水般淹沒了他。
    “噗——”
    他猛地噴出一大口蘊含著細微紫色電光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氣息也急劇萎靡下去。整個人從半空中踉蹌墜落，重重摔在一片布滿黑色淤泥、散發著腐臭氣味的沼澤邊緣。
    此地已是墜龍嶺西側外圍，名為“黑水沼澤”，環境惡劣，毒蟲瘴氣彌漫，尋常修士鮮少踏足，正適合暫時藏身。
    龍毅掙紮著盤膝坐起，甚至來不及布置像樣的防護陣法，隻匆匆在周圍撒下一些驅蟲避毒的粉末，便立刻內視己身。
    情況很不樂觀。
    丹田之內，那原本璀璨奪目的紫色道台，此刻光芒黯淡，表麵甚至出現了幾道細微的裂痕，旋轉速度緩慢得近乎停滯。道台上那道微小龍影也變得虛幻透明，萎靡不振。
    全身經脈多處受損，尤其是強行催動燃雷遁法的主經脈，更是如同被烈火灼燒過一般，布滿了焦黑的痕跡，稍微運轉真元便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原本磅礴精純的雷霆真元，此刻十不存一，而且變得躁動不安，難以控製。
    最嚴重的是本命精血的虧損。精血乃是修士生命與潛能的精華，一旦損耗，極難補充。龍毅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本源仿佛被挖走了一塊，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虛弱感不斷侵襲著他。這不僅影響他現在的戰力，更嚴重的是，在他彌補回這部分虧損的精血之前，他的修為將幾乎不可能再有寸進，衝擊金丹境更是癡人說夢！
    “咳咳……”龍毅又咳出幾口淤血，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凝重。這次為了逃命，代價實在太大了。
    他不敢怠慢，立刻從儲物戒中取出療傷丹藥。先是吞服了幾枚通用的三品“回元丹”和“潤脈丹”，穩住傷勢，滋養經脈。隨後，他珍而重之地取出了那枚得自古修士秘境丹殿的“九竅紫金丹”。
    四品頂階靈丹，藥力磅礴，本是用來衝擊瓶頸的寶貝，此刻卻不得不用來療傷和彌補部分本源，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但形勢比人強，他別無選擇。
    將龍眼大小的紫金色丹藥吞入腹中，丹藥立刻化為一股溫和卻浩大的暖流，如同甘霖般湧向四肢百骸，重點滋養著受損的經脈與丹田道台。同時，一股精純的生命本源藥力，也開始緩緩滲透，試圖彌補那虧損的精血。
    然而，精血之損，並非尋常藥石能夠輕易彌補。九竅紫金丹的藥力雖強，也僅僅是減緩了本源流失的速度，並稍微滋養了一下，距離真正彌補回來，還差得遠。龍毅估計，就算將剩下的兩枚九竅紫金丹全部服用，也最多能恢複三四成的精血虧損，而且會造成極大的藥力浪費，得不償失。
    “看來，需要尋找專門彌補本命精血的天地靈物，或者煉製特定的丹藥才行。”龍毅心中暗忖。這類寶物無一不是稀世奇珍，可遇而不可求。
    在藥力的作用下，他受損的經脈和丹田開始緩慢愈合，躁動的真元也逐漸平複。但那種本源虧損帶來的虛弱感，依舊如影隨形。
    他就在這臭氣熏天的黑水沼澤邊緣，開始了艱難的療傷過程。每日除了運轉《九霄雷帝經》基礎法門，引導藥力修複傷體，便是修煉《凝星訣》穩固神魂。他不敢弄出太大動靜，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期間，也有幾頭不開眼的沼澤毒鱷和毒蟲前來騷擾，都被龍毅勉強催動雷牙矛，以最小的代價迅速解決。他現在的狀態，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
    時間一晃，便是半個月過去。
    在消耗了一枚九竅紫金丹和大量普通丹藥後，龍毅表麵的傷勢終於痊愈，經脈和丹田的裂痕也已修複，真元恢複了大約七成左右。從外表看，他與常人無異，甚至氣息因為真元的恢複，反而比之前更加內斂深沉。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內在的隱患遠未消除。那紫色的道台雖然裂痕消失，但光澤依舊不如從前渾厚，更重要的是，那種生命本源虧損帶來的“虛弱感”和修為上的“滯澀感”依然存在。他嚐試衝擊了一下築基後期的瓶頸，果然紋絲不動，仿佛前方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了他的前路。
    “精血不補，道途難進啊……”龍毅歎了口氣，停止了無謂的嚐試。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彌補精血的方法，並且……處理掉手頭的一些燙手山芋。
    他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裝備。除了自身原有的資源和那枚炎陽珠，主要多出來的便是從淩少峰那裏得到的戰利品：一個裝滿靈石、材料、功法玉簡的儲物戒，一柄靈光受損的赤陽焚天劍四階下品），一麵同樣受損的金色小盾三階上品）。
    這些東西，尤其是赤陽焚天劍，價值不菲，但來路不正，是標準的“黑貨”。淩霄王城淩家恐怕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正等著銷贓的人自投羅網。尋常商會是絕對不敢收的，一旦被發現，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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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去黑市。”龍毅做出了決定。隻有那種見不得光的地方，才能處理掉這些東西，而且價格往往被壓得很低，但勝在安全。
    他攤開地圖。距離黑水沼澤最近的大型城市，是位於西南方向的“黑曜城”。此城以出產一種名為“黑曜石”的煉器材料聞名，龍蛇混雜，勢力盤根錯節，是附近一帶著名的銷贓聖地。那裏，一定有他需要的黑市。
    確定目標後，龍毅不再停留。他換了一身更加普通、甚至有些破舊的黑色鬥篷，將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收斂所有氣息，如同一個最不起眼的落魄散修，離開了藏身半月之久的黑水沼澤，朝著黑曜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他刻意放慢了速度，不再追求極限趕路，以免牽動還未完全穩固的傷勢。一路上，他也盡量避免與人生衝突，遇到修士隊伍便提前避開，遇到不開眼的低階妖獸，也是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才以最快速度雷霆斬殺，然後迅速離開。
    如此小心謹慎，行程自然慢了許多。又花了近十天的功夫，風塵仆仆的龍毅，終於看到了黑曜城那如同用整塊黑色巨岩雕琢而成的、充滿粗獷與壓抑風格的城牆。
    城門口守衛森嚴，盤查似乎也比一般城市嚴格。龍毅注意到，守衛手中似乎拿著某種探測法器，目光銳利地掃視著每一個入城者，尤其是對那些攜帶兵器、氣息不凡的修士，檢查得格外仔細。
    “是在找什麽人？還是……”龍毅心中微凜，猜測這可能與淩少峰之死，或者墜龍嶺的變故有關。他更加小心，將雷牙矛和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都深深隱藏，隻顯露出大約煉氣境六七層的微弱氣息，混在入城的人流中，低眉順眼地接受了檢查。
    或許是他偽裝得太好，或許是那守衛覺得他這等“低階散修”不可能與大事扯上關係，盤查很快通過，龍毅有驚無險地進入了黑曜城。
    城內建築大多由黑曜石或類似的深色石材建造，街道寬闊，但光線顯得有些昏暗。往來行人神色匆匆，大多帶著警惕之色。空氣中彌漫著金屬、礦石與一種淡淡的血腥氣味混合的獨特味道。
    龍毅沒有急著尋找黑市，他先找了一家位於城市角落、看起來魚龍混雜、不需要登記身份的小客棧住下。這種地方雖然環境差些，但勝在隱蔽。
    安頓下來後，他並未外出，而是在房間內靜靜調息，同時放出微弱的神識，如同蜘蛛布網般，謹慎地探查著客棧內外的動靜，收集著零碎的信息。
    “聽說了嗎？淩霄王城淩家發出懸賞了！提供殺害淩少峰凶手線索者，賞靈石百萬！擒殺凶手者，賞千萬靈石，外加淩家客卿長老之位！”
    “我的天！千萬靈石！淩家真是下了血本了！”
    “凶手據說是個用雷法的年輕修士，實力極強，能越階戰鬥……”
    “雷法？這等人物可不多見，看來這懸賞不好拿啊。”
    “還有墜龍嶺那邊，聽說出了大變故，有恐怖存在蘇醒，現在那邊已經被各大勢力封鎖了，禁止任何人靠近……”
    “多事之秋啊……還是咱們黑曜城安穩，嘿嘿，管他外麵天翻地覆，隻要有靈石，在這裏什麽都能買到……”
    各種議論聲，證實了龍毅的猜測。淩家的懸賞果然已經傳到了這裏，而且墜龍嶺的消息也開始擴散。這讓他更加堅定了盡快處理掉黑貨，然後離開的決心。
    通過傾聽和暗中觀察，龍毅大致摸清了黑曜城黑市的門路。黑市並非固定場所，而是由城中幾個地下勢力輪流主持，地點時常變換。想要進入，需要引薦人或者特定的信物。
    第二天夜裏，龍毅換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衣，悄然離開了客棧。他按照打聽來的模糊信息，來到了城西一片被稱為“鬼影巷”的破敗區域。
    這裏巷道錯綜複雜，汙水橫流，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危險的氣息。一些眼神閃爍、氣息陰冷的人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龍毅剛走入巷子沒多久，便被兩個膀大腰圓、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攔住了去路。這兩人都有煉氣境大圓滿的修為，眼神凶狠。
    “小子，麵生得很啊？來這裏幹什麽？”其中一個刀疤臉甕聲甕氣地問道，帶著審視的目光。
    龍毅壓低聲音，用偽裝出的沙啞嗓音道：“聽說這裏能買到‘影子’，也想賣點‘舊貨’。”
    “影子”和“舊貨”是黑市的行話，分別指代情報和來路不正的物品。
    那兩個漢子對視一眼，刀疤臉冷笑道：“想進市場？規矩懂嗎？要麽有引薦人，要麽……驗資！”他伸出手，做了個搓動手指的動作。
    龍毅早有準備，從懷中實則從儲物戒轉移）取出一個小布袋，丟了過去。裏麵裝著五百下品靈石。
    刀疤臉接過掂量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語氣緩和了些：“算你識相。跟我來吧。”
    他在前麵帶路，七拐八繞，穿過數條更加陰暗狹窄的巷道，最終來到一扇毫不起眼的、鑲嵌在石壁上的鐵門前。刀疤臉有節奏地敲了幾下門，鐵門悄無聲息地滑開，露出後麵一條向下的、燈火昏暗的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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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吧，裏麵自有人接待。記住，在裏麵別惹事，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刀疤臉警告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龍毅深吸一口氣，邁步踏入了階梯。
    階梯向下延伸了數十米，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被掏空的地下空間出現在眼前。這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與地上的破敗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
    空間內劃分出不同的區域，有擺攤的，有開設店鋪的，甚至還有簡易的擂台和拍賣台。來往的修士大多和他一樣，遮掩著麵容，氣息混雜，從煉氣境到築基境都有，甚至龍毅還隱約感應到了幾股屬於金丹境的隱晦氣息蟄伏在深處。
    這裏，就是黑曜城的黑市！
    龍毅沒有四處閑逛，他的目標明確。他直接走向那些看起來規模較大、信譽相對較好的地下商鋪。
    他連續進了幾家店鋪，詢問收購“特殊材料”和“受損靈器”的價格。這些店鋪的掌櫃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龍毅的東西來路不正，開出的價格也極其苛刻。那柄受損的四階下品赤陽焚天劍，市場價完好時至少值二三十萬下品靈石，他們最高隻肯出八萬。那麵金色小盾，更是隻肯出一萬。至於淩少峰儲物戒裏的那些零碎，更是被壓價壓得厲害。
    龍毅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也被這價格壓得有些皺眉。他知道黑市壓價狠，但沒想到這麽狠。
    就在他考慮是否要忍痛出手時，一個身材瘦小、眼神卻異常精明、留著兩撇鼠須的老者，悄無聲息地湊到了他身邊，壓低聲音道：
    “這位朋友，可是對剛才那些店鋪開的價格不滿意？”
    龍毅心中警惕，不動聲色地看著他：“閣下是？”
    “嘿嘿，老朽姓錢，朋友們給麵子，叫一聲‘錢老鼠’。”鼠須老者嘿嘿一笑，“看朋友麵生，應該是第一次來這‘暗殿’吧？那些店鋪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朋友若信得過老朽，老朽可以帶你去個地方，價格絕對公道許多。”
    “哦？什麽地方？”龍毅並未輕易相信。
    “自然是能吃得下朋友手裏‘硬貨’的地方。”錢老鼠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龍毅的袖口那裏隱約有火係靈器的波動），“不過，去之前，得讓那邊的‘鑒寶師’先掌掌眼，確定東西值不值那個價。”他指了指黑市深處一個掛著“百寶鑒”招牌的、看起來頗為氣派的店鋪。
    龍毅沉吟片刻。這錢老鼠看起來像個掮客，雖然不可全信，但或許是一條路子。去讓鑒寶師看看也無妨，至少能對這批黑貨的真實價值有個更準確的評估。
    “帶路。”龍毅淡淡道。
    “好嘞！朋友這邊請！”錢老鼠臉上笑開了花，連忙在前麵引路。
    兩人來到“百寶鑒”。店鋪內客人不多，但氛圍肅穆。一位戴著單片水晶眼鏡、麵無表情的老者坐在櫃台後，正是鑒寶師。
    龍毅沒有拿出赤陽焚天劍，隻先取出了那麵受損的金色小盾和幾件從淩少峰儲物戒中挑出的、價值較高且相對不易追查的材料。
    那鑒寶師拿起物品，仔細端詳，又用一些奇特的法器檢測了一番，最後緩緩報出了一個價格，果然比之前那些店鋪高出近三成！
    龍毅心中稍定，看來這“百寶鑒”還算靠譜。
    這時，錢老鼠湊到龍毅耳邊，低聲道：“朋友，如何？老朽沒騙你吧？若是信得過，真正的好東西，可以跟老朽去後麵雅間，見見我們掌櫃的。保證價格讓你滿意！”
    龍毅看了錢老鼠一眼，又看了看那麵無表情的鑒寶師，心中權衡。這“百寶鑒”似乎背景不淺，或許真有能力吃下赤陽焚天劍。而且在這黑市核心區域，他們應該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亂來。
    “可以。”龍毅點了點頭。
    在錢老鼠的引領下，龍毅穿過店鋪後堂，進入了一間布置雅致、設有隔音陣法的靜室。
    片刻後，一個穿著錦袍、麵容富態、笑容可掬的中年胖子走了進來。此人修為不顯，但眼神深邃，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胖子拱手笑道，“在下姓金，是這‘百寶鑒’的掌櫃之一。聽說朋友有些‘硬貨’想出手？”
    龍毅沒有廢話，直接取出了那柄靈光略顯黯淡的赤陽焚天劍，放在了桌上。
    當赤陽焚天劍出現的刹那，金掌櫃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他上前仔細查看，特別是劍柄處一個不易察覺的淩家標記，更是讓他瞳孔微縮。
    他抬起頭，看向龍毅，笑容不變，但語氣卻凝重了幾分：“朋友，這東西……燙手得很啊。”
    龍毅兜帽下的麵容毫無變化，聲音沙啞：“若不燙手，又何須來此？金掌櫃開個價吧。”
    金掌櫃沉吟片刻，伸出兩根手指：“二十萬下品靈石。另外，朋友儲物戒裏其他的‘舊貨’，我們也可以一並按市價七折收購。”
    二十萬！這個價格，雖然遠低於市場價，但比之前那些店鋪高了足足一倍多！而且願意打包收購其他零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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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毅心中快速盤算。這個價格，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畢竟這是黑貨，風險極大。
    “可以。但要上品靈石。”龍毅討價還價。上品靈石蘊含的靈氣更精純，無論是用於修煉還是布陣，價值都遠高於下品靈石。
    金掌櫃似乎早有預料，爽快點頭：“沒問題！兩千上品靈石，外加其他物品折價的三萬下品靈石，如何？”
    “成交。”
    交易很快完成。龍毅將淩少峰儲物戒中所有需要處理的東西，連同那麵金色小盾，都交給了金掌櫃，換回了一個裝著兩千上品靈石和三萬下品靈石的儲物袋。
    雙方都很有默契，沒有詢問對方的來曆和貨物的具體來源。
    拿到靈石，龍毅心中稍稍鬆了口氣。這筆資金，足夠他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並且可以購買一些彌補精血的天材地寶了。
    他不再停留，立刻離開了“百寶鑒”和黑市，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在黑曜城錯綜複雜的街巷之中。
    他需要盡快購買一些必需品，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淩家的懸賞和那通天境龍魔的陰影，讓他不敢在一個地方久留。
    他的下一站，是比黑曜城更加繁華、資源更豐富的“天工城”。那裏以煉器聞名，或許能找到修複炎陽珠、甚至煉製更強大星器的材料，也可能打聽到關於彌補精血寶物的消息。
    然而，龍毅並不知道，在他離開“百寶鑒”後不久，那位笑容可掬的金掌櫃，臉色卻瞬間陰沉下來。他取出了一枚特製的傳訊玉符，低聲稟報道：
    “目標已出現，在黑曜城暗殿出手了淩少峰的赤陽焚天劍。其人黑袍遮麵，修為疑似築基後期，精通隱匿，氣息略有虛浮，似有暗傷在身。現已離開，去向不明。”
    玉符那頭，沉默片刻，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繼續監控黑曜城及周邊通道。將此消息‘無意中’透露給淩家的人。記住，我們隻要‘貨’，不要卷入他們的恩怨。”
    “是！”
    一場圍繞著龍毅的無形風波，並未因他離開黑市而平息，反而因為這筆交易，悄然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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