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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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涼的黃色酒液順著宋敏的頭發、臉頰流淌下來,混合著水果的殘渣和汁水,弄得她滿頭滿身都是,昂貴的衣服瞬間被毀得一塌糊塗,刺鼻的酒味彌漫開來。
    其他的人都驚呆了,反應過來立刻的上前要去拉架:
    “明月!快住手!”
    “別打了!要出事了!”
    “快放開她!為這種人不值得!”
    同學們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紛紛上前想要拉開明月,生怕她真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麵。
    明月卻仿佛沒聽見任何勸告,將空了的酒瓶隨手往地上一扔,玻璃碎片四濺。她一把揪住宋敏濕漉漉、沾滿黏膩物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那張狼狽不堪的臉。宋敏被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鼻涕混著酒水果汁往下流。
    明月眼神冰冷,另一隻手拿起桌上另一瓶滿滿的啤酒,直接粗暴地塞進宋敏,因痛苦和咳嗽而張開的嘴裏,猛地往裏灌!
    “咕咚……咳咳咳……嘔……放開……放開我!” 宋敏被強行灌酒,嗆得撕心裂肺,四肢胡亂地掙紮著,卻根本無法掙脫明月那隻如同有著怪力的手。
    就在這時,展鵬和傅呴堯大概是聽到動靜,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一看這混亂的場麵,展鵬一個頭兩個大,幾乎要哀嚎出來:“我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董佳佳一看到傅呴堯進來,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臉上瞬間切換成擔憂焦急的表情,對展鵬說:“展鵬,你們快勸勸明月吧!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小敏她……她就算說話不好聽,也沒什麽太過分的啊!都是同學,有什麽誤會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還把場麵弄得這麽難堪……”
    她說著,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傅呴堯,語氣帶著煽動性,“再說了,小敏說的也是事實嘛,明月確實是孤兒出身啊,這有什麽不能提的?她一個女孩子,無依無靠的,突然穿得這麽好,小敏也是關心則亂,怕她誤入歧途,才好心多問了一句。明月反應這麽大,難道……難道真被說中了什麽,所以才惱羞成怒嗎?”
    之前那個站出來說過話的馬尾女生,實在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她:“董佳佳你夠了!閉上你的臭嘴!宋敏那叫‘沒什麽太過分’?她那叫汙言穢語,叫心理變態!明月是孤兒怎麽了?孤兒就活該被你們這樣惡意揣測、汙蔑清白嗎?她以前打工多辛苦,我們很多人都見過!她靠自己努力買件好衣服穿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你的心思怎麽可以這麽肮髒,這麽惡毒!你還是不是個女生?!”
    董佳佳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地瞪向那女生,卻被對方更凶地瞪了回來,隻能悻悻地收回目光。
    而此時,明月已經將那第二瓶,啤酒也強行灌進了宋敏的喉嚨,嗆得她幾乎昏厥。明月想把她從座位上提溜起來。
    宋敏渾身濕透,頭發淩亂,妝容化得像調色盤,臉上紅腫的指印清晰可見。極度的羞辱和疼痛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嘶啞著嗓子,用盡最後力氣尖聲咒罵:“明月!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野種!賤貨!你敢這樣對我……我爸爸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明月眼神驟然一厲,沒有任何預兆,反手又是一記更重的耳光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宋敏另一邊臉頰也瞬間腫了起來,嘴角破裂,滲出血絲。
    緊接著,讓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永生難忘的一幕發生了!
    明月那隻剛剛扇過耳光的手,快如閃電般伸出,精準地捏住了宋敏的下顎,迫使她張大了嘴。然後,在宋敏驚恐萬分的眼神,和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注視下,明月的手指竟然……竟然直接探入了她的口中,扣住了某顆牙齒,猛地一發力——
    “哢嚓!呃啊啊啊啊——!!!”
    一聲令人牙酸的輕微脆響,伴隨著宋敏撕心裂肺、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猛地炸響在包廂裏!
    一顆沾著淋漓鮮血的牙齒,竟被明月硬生生地、徒手從宋敏的牙床上掰斷、拔了出來!
    “嘶——”
    整個包廂裏瞬間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這血腥、暴力、超出想象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幾個膽小的女生,甚至直接捂住了眼睛,或者失聲尖叫起來。徒手……徒手拔牙?!這需要多大的力量和多麽冷酷的心腸?!這真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平時看起來有些孤僻,但還算安靜的明月嗎?!
    明月眼神依舊冷漠如冰,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蒼蠅。她看著手中因為劇痛和恐懼而不斷抽搐、哀嚎的宋敏,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字字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我是不是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惹我?啊!你怎麽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非要湊上來找不自在?就這麽欠收拾?啊!嘴這樣臭我可以再幫你洗洗,既然你吃進去的飯,把你養的心思這麽肮髒,那你就不要用牙齒吃飯了,姑奶奶幫你拔掉,省的你渾身散發著惡臭。”
    她盯著宋敏那雙因為劇痛,和極度恐懼而渙散的眼睛,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釘子砸在地上:“你想知道邱麗娜的事嗎?行,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她,就是被我,親手送進監獄的!”
    眾人聞言全都很是驚訝,這是咋回事啊!!
    明月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隻有一種陳述事實的殘酷:“她為了榮華富貴,把我從懸崖上推了下去。而我,是從懸崖下麵靠自己,一點點爬上來的。我回來,就是專門來找她——報、仇、的。”
    她用那隻沒沾血的手,拍了拍宋敏紅腫不堪、沾滿血汙的臉頰,語氣裏充滿了極致的嘲諷,“怎麽樣?現在聽到你想知道的答案了?滿意了嗎?是不是很刺激?你要是那麽想念她,想進去陪她,很簡單啊,你自己進去不就行了?犯賤都會,犯法還能不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