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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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過來的時候,明月他們也正好,和商場談妥賠償事宜。
恰好看見薛峰被抬上警車的畫麵,他渾身是傷,血跡斑斑。
雲清心不由得心頭一顫,暗暗咂舌:嘖,真慘啊!不過……活該!讓你心思如此惡毒。
由於需要配合警方調查,他們隨後前往警局做筆錄。等一切手續辦妥,從警局出來時,雲清澤早已在門口等候。
"大哥!"明月眼睛一亮,開心的朝他揮手,臉上不見絲毫陰霾。
雲清澤嘴角微微抽動,心中百味雜陳。這丫頭經曆了這樣驚心動魄的事,居然還能這麽興高采烈,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方才安局長送他出來時,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曆曆在目:"那個……清澤啊,你們回去能不能,和明月好好說說?下次遇到這種事,下手能不能稍微……輕一點?這人都打成這樣了,我們連正常審訊都沒法進行,後續工作很難開展啊……"
雲清澤聽到後很是無奈,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真的,不過他幽幽的看了一眼安局長,咋說話呢!這怎麽能有下次呢,不過又想到最近,明月身上發生的事情,他忽然又覺的,說不定很快就有下一次的錯覺。
他忍不住在心裏嘀咕,這丫頭難道真是個事故磁鐵?怎麽每次放她出門,麻煩總能精準地找她?
"走吧,回家。"他最終隻是揉了揉明月的頭發,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幾分縱容。
而此時雲家的氣氛雖有些凝重,卻已不像最初那般緊張。
雲母的承受能力顯然在一次次“曆練”中變強了。
剛從外釣魚歸來的雲老爺子聽聞今日之事,先是詢問了清旭有沒有事,知道無事的之後,就當即拍案而起:“薛家這是怎麽辦事的, 怎麽做個事情這麽的優柔寡斷,明知道他有問題,為什麽不派人看著?”
雲母心中自然也憋著火,任誰的兒子差點遭殃都難平靜。
但她仍溫聲回道:“爸,您別急,清澤去接他們了,一會兒就該到家了。”
這時,元管家將一段現場視頻遞給老爺子。
看完後,老爺子眼中的寒意漸漸消融,轉而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捋著胡子微微頷首:“嗯,不錯,倒有幾分我當年的魄力。”聽得一旁的元管家暗自無語。
放下視頻,老爺子見兒媳眉宇間仍帶著憂慮,便開口寬慰:“行了,孩子們都平安回來就是萬幸,你也別太往心裏去。”
雲母聞言露出溫婉的笑容,輕輕搖頭:“爸,我不是擔心這個。隻是覺得……明月這孩子是不是太‘招事’了?我在想,要不要去廟裏求個平安符?怎麽她一出家門,就會有事啊?”
剛從外麵回來的雲清雅,一進門就聽說了大姐今天的“壯舉”,此刻也忍不住附和:“媽,我覺得可以。大姐這體質,簡直是行走的‘事故吸引器’,什麽稀奇古怪的麻煩都能撞上。”
老爺子卻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就她那個炮仗性子,沒有火都能自燃!求什麽符都沒用!”
他語氣聽著嫌棄,眼底卻藏著一絲縱容,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雖然能惹事,可也沒吃過虧,每次還都陰差陽錯做了好事,你看今天要不是有明月,不就出大事了嘛。”
雲母聞言不由失笑。公公說得在理,細想起來,明月每次都是麻煩找上她,結果似乎都歪打正著,幫了該幫的人。但身為母親,聽說孩子總身處險境,心裏終究難以完全釋然。
老爺子見狀,直接大手一揮:“行了,別琢磨這些了。讓廚房準備開飯,我敢打賭,那丫頭進門第一句話準是喊餓!”
雲母還未來得及接話,玄關處便傳來一陣動靜。緊接著,那個清亮又理直氣壯的聲音便穿透客廳,精準地落進每個人耳中:
“媽!飯好了嗎?我們開飯吧!我快餓死啦——!”
雲清雅在一旁聽得直接笑出聲,無奈搖頭。
她這位大姐的心,到底是怎麽做的啊?經曆了這麽驚心動魄的一天,她最惦記的居然還是吃飯?
雲家客廳裏,晚飯後的氣氛溫馨而愜意。
明月吃飽喝足後,滿心惦記著今天新買的那堆小玩意兒,更擔心媽媽會秋後算賬,或是上演一出"淚眼攻勢",便打算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開溜。
她剛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挪動了兩步,就被眼尖的雲母一眼看穿。
"站住!這是想去哪兒呢?過來坐下,陪我們說說話。"雲母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溫和威嚴。
明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換上討好的笑容:"那個……媽媽啊!我今天買了好多有趣的小玩意兒,正著急想去研究研究怎麽玩呢!你們繼續聊,不用管我哈!"說著又要開溜。
雲母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給我回來!放心,媽媽不說你,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聽。"
明月立刻就說:"怎麽可能!你說的話我最聽了,今天我真的沒有主動惹事啊!"
"你還敢說!"雲母嗔怪地看著她,"那麽高的地方,說跳就跳,打碎玻璃多危險?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哎呦,不會的啦!"明月揚起下巴,一臉自信,"您也不看看我是誰,怎麽可能會受傷?再說了,那不是情況危急嘛!我要是不出手相救,清旭可不就真的危險了?您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在場的其他人聞言,都忍不住投來懷疑的目光,顯然對她這番話的可信度持保留態度。
不過雲母倒也沒再繼續追究,轉而和大家聊起了別的話題。
這時,雲起平突然開口問道:"婉婷,我聽說外麵有人在傳,星眠和萬家的人見麵?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兩家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見麵的?"
雲母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還不是因為那個賀嶼安!"
在座的人都露出詫異的神色,這是啥意思?
而此時的賀家院子裏,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賀嶼安正梗著脖子,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