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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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母歎了口氣,“但淩燼說他母親,身體一直不太好,想早點把婚事定下來,所以他們商量著,這周六讓兩家人見個麵,到時候你早點回來,跟你堂姐一起撐撐腰。”
    明月一臉詫異:“這麽著急?他們才剛確定關係沒多久吧?”
    “我也覺得有點倉促。”雲母點點頭,“但架不住人家母親,那邊催得緊,想著圓老人家的心願,也就定了這周六。你可別忘了,早點回家。”
    “行,我知道了。”明月無所謂地點點頭。
    剛說完,樓上傳來雲清旭的嘶吼聲。
    她眼珠子一轉,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拎起一串葡萄就往樓上走。
    雲母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笑道:“你輕點啊!”
    “知道啦知道啦!”明月頭也不回地喊,“放心我不揍他,就‘輕輕’跟他聊聊~”
    到了晚上吃飯時,雲家眾人都聽說了阮星眠的事情,一個個滿臉詫異。
    雲母“啪”地放下筷子,語氣帶著幾分怒氣:“這萬家小子到底怎麽回事?自己情況特殊,為什麽不提前說清楚?明擺著耽誤星眠,他想幹什麽?!”
    坐在主位的雲老爺子,扶了扶胡子,眉頭微皺,語氣帶著不解與不悅:“這怎麽回事?兩個男人怎麽能在一塊?這怎麽生活?簡直太不像話了!”
    明月正吃得津津有味,聞言抬眼反駁:“兩個男人怎麽了?情愛又不是男女的特例,隻要互相喜歡,管什麽方式,分什麽男女。”
    “你個小孩子懂什麽,你不要胡說。”雲老爺子說完話,就眼神幽幽的,看向了雲清澤。
    看到雲清澤很是無語,他沒有那方麵的想法好不好,不需要這樣看他。
    明月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是您觀念太老,您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啊,他們隻要不礙著旁人,怎麽相處是他們的自由嘛。”
    她話鋒一轉,撇了撇嘴:“但是這萬承硯,確實可不是個啥好人,媽媽你可好好的舅舅說說。”
    明月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自顧自夾了一筷子菜,邊吃邊說:“還有啊!媽,我跟你說,表姐相親這麽坎坷,就說明她的緣分還沒到,你們急什麽?”
    “說不定哪天,姻緣自己就找上門了。相親兩次都遇著奇葩,還不如順其自然呢。”
    雲母琢磨了琢磨,覺得這話也有道理,點頭道:“也是,等會兒我給家家裏打個電話,說說這情況,可別讓星眠再受這種委屈了。”
    雲家飯桌上的氛圍溫馨和睦,另一邊的君家醫院裏,卻是陰雲密布。
    君家老宅的主位上,君老爺子端坐不動,臉色鐵青得嚇人,手中的拐杖被握得青筋直條,眼神陰狠如刀。
    客廳裏氣氛凝重到窒息,君景曜的父親,君培德臉色同樣難看,旁邊一位中年女人,哭得泣不成聲,淚水漣漣,讓整個屋子都浸在一片淒慘之中。
    “哭哭哭!你哭夠了沒有?”君培德忍無可忍,對著妻子低吼。
    女人猛地抬起紅腫的眼睛,哽咽著反駁:“我兒子都傷成這樣了,我還不能哭嗎?”
    “夠了!都給我閉嘴!”主位上的君老爺子突然拍案而起,拐杖重重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眾人被這股怒氣震懾,瞬間噤聲,沒人敢再吱聲。
    就在這時,管家領著醫生匆匆走進來。
    君老爺子立刻抬眼追問:“情況怎麽樣?”
    醫生躬身答道:“老爺子放心,少爺現在還沒有醒,但是已無生命危險,後續需要好好休養,一年內絕對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否則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這話一出,君景曜的母親瞬間火冒三丈,胸口劇烈起伏,君老爺子的臉色,也愈發陰沉,眼底翻湧著怒火。
    “爸,我們就這樣算了?”君培德忍不住開口,語氣帶著不甘,“她把景曜打成這樣,難道就白受這個罪了?”
    君老爺子冷冷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不算了?你想怎麽做?景曜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能把他傷成這樣的人,你覺的她會是什麽角色啊?”
    他說完之後,拐杖又狠狠頓了一下地麵:“我早就告訴你們,做事悠著點,別在外麵亂來,本來這件事情,是可以讓君家占理的,結果你居然讓一個蠢貨去辦,竟然還敢當著理事長的麵,這麽的囂張。他當他是誰?”
    “不知道收斂就會出事,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你們為什麽不聽啊!”
    君培德立刻就辯解,“爸,這也不能怪培良啊,看到景曜被打成這樣,他生氣是在所難免的嘛。”
    “不然什麽都不做的話,那我們君家的麵子往哪裏擱啊!”
    君老爺子聞言直接的冷笑,“嗬嗬,麵子?現在的君家還有麵子嗎?都丟到理事長麵前去了。
    “真以為有了景曜就飄上天了嗎?啊,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被打,那就是活該!”
    君老爺子現在被氣的臉色鐵青,直接的出聲,“受傷了就滾回家好好休養,他的位置有的是人能頂上,我們君家容不下這樣的蠢貨!”
    君培德嚇得渾身一僵,但是還是想給堂弟,開口辯解兩句。
    老爺子的目光掃過他目光,怒火更盛,沉聲道:“怎麽你們覺得我老了,管不了你們了嗎?啊!真以為自己當了官,就能在外麵無法無天、肆意妄為了?”
    君培德被當眾斥責,臉上火辣辣的掛不住,卻仍不甘心地爭辯:“爸,我知道了,我會去辦的,但是現在說的是景曜,他傷得這麽重,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什麽都不做?”
    君老爺子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失望:“你想做什麽?告訴我!那樣的強者,你招惹得起?你知道她有什麽手段嗎?你不怕你悄無聲息的死掉嗎?”
    君培德心裏怕得發緊,卻又因君家受辱,卻隻能忍氣吞聲而憤憤不平,攥緊的拳頭青筋直跳。
    君老爺子將他的模樣看在眼裏,心裏失望更甚,若不是這做父親的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