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領導的贈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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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文清隻是沉吟一秒,便順手接過短劍,它入手微沉,能清晰地感受到劍身內蘊含的靈力流轉的順暢感。
    這確實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價值不菲。
    還沒等楊文清道謝,高副局長又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手鐲,手鐲呈暗銀色,表麵光滑,隻有內圈刻著極其細微複雜的聚靈符文。
    “這個‘是聚靈鐲’,內部是一位築基修士布置的聚靈陣,隻需要消耗一些特定的聚靈材料,就能吸收大量的天地靈氣,我看過你的檔案,你的意識非常強大,可以最大限度吸收和煉化靈氣,它應該很適合你。”
    楊文清心中一動,這兩件東西簡直是送到他的心坎上,解決了他眼下最迫切的兩個需求,但同時也表明這位高副局長確實很有手段,得更加小心與之相處。
    “高局長,這太貴重了。”楊文清適時地表現出恰當的感激和一絲惶恐。
    “跟我還客氣什麽?”高副局長擺擺手,一副這都是小意思的表情,“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給你用是希望它們能幫你更快地成長起來,第三小隊以後還要靠你撐起來,你的實力強了,才能辦更多的案子,為局裏做出更大的貢獻嘛!”
    他拍了拍楊文清的肩膀,語氣充滿期許:“好好幹,我看好你,以後有什麽困難,或者修行上有什麽不解的地方,隨時可以來找我。”
    “多謝高局栽培,文清一定竭盡全力,不負您的期望!”楊文清順勢應下。
    他明白,這份禮物是一種明確的信號和捆綁,雖然接下禮物就等於在高副局長這邊站了隊,可他目前沒有拒絕的資格,而且他也不想拒絕。
    高副局長看著楊文清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深,指著那手鐲說道:“它最好的聚靈材料是煌玉,當煌玉自帶的靈氣磁場消失後必須及時更換,否則就沒有那麽好的效果。”
    楊文清低頭看向手鐲,發現它有一處凹槽,此刻凹槽裏有一塊黃色的玉石。
    “帶上試試!”
    高副局長笑著說道。
    楊文清依言取下機械手表,將其戴到左手手腕。
    “打開它的封印法陣。”
    高副局長又說話。
    楊文清照做,施展一個解除封印陣的手訣,打出一道固定的法印,很容易就將手鐲的封印法陣解開。
    下一刻,他的意識很清晰的感應到,方圓二十米內所有的靈氣一瞬間就匯聚到他的身邊,同時有一道彩色的光暈在他身邊形成。
    “這塊煌玉你每天修行六個小時,能用一個月左右,後續的煌玉需要你自行購買,一枚這樣大小的煌玉差不多一萬五,你要是通過城防係統內部購買一萬三左右應該就能搞定,如果你暫時無法購買,可以去城東聽雨小樓,我打一聲招呼可以一萬塊錢給你賒賬,利息算你最低,但賬期最多五年。”
    楊文清這一刻收回前麵內心對高副局長大部分的正麵評價,不過這樣一來他卻更加安心,隨後掐訣重新激活手鐲的封印法陣,對高副局長言道:“我可以賣一些符紙,一個月勉強能維持它的消耗。”
    高副局長並不意外,他繼續笑著說道:“你可以將符紙賣給聽雨小樓,那裏最高價格可以給到18塊一張,特殊的符紙價格可以再談。”
    他說到這些多解釋了一句:“上麵在中央大陸北方的開發計劃遭遇了一些問題,急需大量的符紙,它的價格早就不一樣,你去的時候直接報我名號,他們就知道該怎麽做。”
    楊文清隻是點頭,他知道國家對於北方的開發計劃,那是二十年前就開始的計劃,這方麵他隻是僅限於了解,沒有深入研究,因為這個階段的他不需要。
    帶著新得的飛劍和聚靈鐲,楊文清剛回到第三小隊辦公室,吳宴就走過來說道:“隊長,陳大勇的案子真就打算這麽結了?”
    他的話像一根針,刺破了楊文清剛剛被暫時安撫下去的情緒,他腦海中那婦人絕望的痛哭、空洞的眼神,以及死者陳大勇殘留意識中的遺憾與絕望,再次清晰地浮現出來。
    吳宴低聲說道:“在正式結案歸檔前,我們再去一趟臨海村看看吧,或許還有什麽線索。”
    楊文清一怔,看了眼桌上的案卷,又看了眼另一邊低著頭的柳琴,隨後對吳宴點了點頭。
    …
    兩人一路沉默,再次駕駛飛梭來到臨海村,剛走到半山腰的院落,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就遠遠傳來,比上次更加刺耳。
    “這破房子留著還有什麽用?爹都死了,誰還能掙錢?賣了!賣了錢我才能娶阿麗!不然你讓我打一輩子光棍嗎?”這是陳小海那熟悉又令人厭惡的聲音。
    “不能賣啊,這是你爹留下的根啊,賣了咱們娘倆住哪裏去?”婦人帶著哭腔的哀求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我不管!”
    楊文清和吳宴快步走進院子,正好看到陳小海麵目猙獰地對著他母親咆哮,而那婦人則癱坐在地上,雙手死死抱著院子裏的一根晾衣柱,仿佛那是她最後的依靠。
    另外,陳小海身邊有一位夾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他正在打量房屋,並拿著一個小本子記錄著什麽。
    陳小海最先注意到楊文清二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對夾公文包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會意,立刻收起本子,快步從院子側門溜走了。
    “兩位警官。”陳小海擠出笑容迎上來,“您們怎麽來了?是……是我爹的案子有消息了?”
    他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討好,眼神卻飄忽不定,不敢與楊文清他們對視。
    楊文清沒回答,他的目光越過陳小海,落在那婦人身上,她始終沒有抬頭,仿佛想把自己縮進陰影裏。
    “來看現場。”吳宴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案子還沒結。”
    陳小海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嘴唇動了動,沒敢再吭聲,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母親的方向,眼神裏混雜著心虛和不耐煩。
    隨後,院子裏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隻有海風穿過破舊門廊發出的聲響。
    楊文清看著眼前這個破敗的院子,看著那個蜷縮在角落,尊嚴被徹底碾碎的婦人,又默然退出院子。
    吳宴也緊隨其後。
    “你去說吧。”
    楊文清不想再麵對那婦人,可話音落地他又拉住吳宴:“算了,不用說了。”
    他這一生自從記事以來都在學習和修行,治安所的一年多時間,也最多處理一些打架鬥毆,通過這件案子,他才算真正見識到這個世界的麵目,城防局雖然手段多變,但暗處那些邪修手段更多,而且這還僅僅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邪修。
    兩人沉默半響後,又例行對母子兩人錄了一些口供才回到村中心的飛梭裏。
    “我們不管的話,他可能會逼死他的母親!”吳宴離開時輕聲說道。
    “你有什麽想法?”楊文清問。
    “先關他一陣子吧,他這種遊手好閑的人,理由應該會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