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熔化的金液，潑灑在青嵐宗的每一寸角落，將演武場的玄鐵石擂台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光。這一日，天還未亮，演武場就已經擠滿了人，比往日任何一場比賽都要熱鬧十倍。不僅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悉數到場，就連平日裏深居簡出的宗門長老、核心弟子，甚至幾位閉關修煉的峰主，都破例前來觀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演武場中央的玄鐵石擂台上——那裏，將上演一場牽動整個青嵐宗的巔峰對決。一邊是出身廢靈堂、一路逆襲、被譽為“最大黑馬”的沈硯；一邊是柳乘風親傳弟子、內門記名天才、心狠手辣的李昊。這不僅是一場爭奪外門大比冠軍的比賽，更是一場恩怨的了結，一場規則與特權的碰撞，一場逆命者與天之驕子的較量。
    場地四周的盤龍柱上，五彩旗幟無風自動，獵獵作響，像是在為這場宿命之戰呐喊助威。擂台周圍的防護陣法被長老們催動到了極致，一層厚厚的淡金色靈光籠罩著擂台，將擂台與外界隔絕開來，既防止戰鬥餘波波及觀眾，也確保比賽的公平至少表麵上如此）。
    看台之上，人聲鼎沸，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緊張。弟子們三五成群，議論聲此起彼伏，幾乎所有人都在預測這場比賽的結果。
    “你說誰能贏？我覺得李昊勝算大！他可是煉氣後期巔峰，還有中階靈劍青鋒劍，柳長老肯定還給了他不少寶貝！”
    “我不這麽認為！沈硯的虛化閃避太詭異了，連趙宇的青嵐斬都能躲開，李昊的劍未必能碰到他！而且沈硯的渣刃能吸收靈氣，耗也能把李昊耗死！”
    “話是這麽說，但李昊心狠手辣，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你忘了預賽時他打斷方遠手臂的事？柳長老就在上麵看著，他肯定會下死手！”
    “那沈硯也不是吃素的！他一路碾壓過來，實力擺在那裏！我賭沈硯贏！”
    賭注已經悄悄在弟子間蔓延開來，有人押沈硯，有人押李昊，賠率一路走高，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廢靈堂的弟子們擠在看台最前方的角落，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陣營。林小遠手裏緊緊攥著那麵“沈硯必勝”的黑色旗幟，指節都泛白了，小臉上滿是緊張，嘴唇抿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出聲就會影響到沈硯。王虎依舊像一尊鐵塔般站在最前麵，雙臂抱在胸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防止有人在關鍵時刻挑釁搗亂。趙磊、孫浩等弟子則互相握著拳頭，低聲為沈硯加油，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的期待。
    周庸坐在弟子們中間，臉色異常凝重，渾濁的眼眸緊緊盯著擂台，又時不時掃過長老席上的柳乘風，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冰冷的警惕。他今日穿了一件相對整齊的灰色長袍，手裏悄悄捏著一枚黑色的符籙——那是他壓箱底的護身符籙，一旦柳乘風敢暗中出手幹預比賽，他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護住沈硯。
    長老席上，氣氛同樣微妙。魏蒼坐在主位，穿著一身紫色的錦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眼神卻異常專注地看著擂台，顯然對這場比賽也極為重視。他身邊的幾位長老，有的低聲交談，有的閉目養神，但注意力都離不開擂台。
    而柳乘風，則坐在長老席的右側，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手裏把玩著那枚晶瑩剔透的玉扳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似從容不迫，眼神卻時不時飄向李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和陰鷙。他的身後，站著兩名心腹弟子，手裏捧著一個錦盒，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麽，顯然是為李昊準備的後手。
    “魏長老，你覺得今日這場比賽，誰能勝出？”柳乘風轉頭看向魏蒼，語氣帶著一絲淡淡的挑釁。
    魏蒼淡淡道：“比賽未分勝負，誰也說不準。不過，大比有大比的規則，希望柳長老能約束好弟子，不要做出有違宗門規矩的事情。”
    柳乘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長老放心，昊兒是個懂規矩的孩子，隻會用實力說話。倒是某些弟子，來路不明，手段詭異，說不定會耍什麽陰招，魏長老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魏蒼眉頭微蹙，沒有再說話。他知道，柳乘風這是在提前給沈硯扣帽子，一旦李昊輸了，他肯定會找各種借口。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咚！咚！咚！”三聲巨響，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演武場上空。喧囂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擂台入口。
    決賽，終於要開始了！
    首先出場的是李昊。
    他從內門弟子區域的通道走出，月白色的內門弟子袍在晨光下泛著冷光，腰間的青鋒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劍鞘上的靈紋閃爍著淡淡的青光，散發出淩厲的氣息。他的頭發用一根金色的發帶束起，露出了飽滿的額頭，臉上沒有絲毫笑容，眼神凶狠得如同擇人而噬的野獸，死死地盯著擂台的另一端，仿佛要將空氣都撕裂。
    他的步伐很大，每一步落在玄鐵石地麵上，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敲打著所有人的心跳。他身上的靈氣毫不掩飾地爆發出來，煉氣後期巔峰的氣息如同潮水般湧出，朝著四周擴散開來，形成一股強大的威壓，讓靠近擂台的弟子們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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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昊！李昊！”
    內門弟子區域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顯然，李昊在了你內門弟子中有著不少支持者。
    李昊走到擂台邊，沒有立刻上台，而是停下腳步，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死死地鎖定了沈硯的身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聲音洪亮如鍾，傳遍了整個演武場：“沈硯！你這個廢物！終於敢站出來了！今日，我要讓你為殺我叔叔付出代價！我要打斷你的四肢，廢了你的修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番話，充滿了血腥的威脅，讓演武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不少弟子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李昊竟然如此狠毒，不僅要贏比賽，還要置沈硯於死地。
    廢靈堂的弟子們氣得渾身發抖，林小遠忍不住大聲喊道：“李昊！你少在這裏放狠話！沈硯哥一定會打敗你！”
    李昊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林小遠一眼，眼神裏的殺意讓林小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王虎立刻往前站了一步，擋在林小遠身前，怒視著李昊，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李昊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林小遠，縱身一躍，如同一隻矯健的雄鷹，穩穩地落在了玄鐵石擂台上。落地的瞬間，擂台微微震動了一下，可見他的肉身力量也相當不俗。
    他手持青鋒劍，劍尖斜指地麵，身上的靈氣越來越濃鬱，青鋒劍上的青光也越來越盛，淩厲的劍氣從劍身上散發出來，讓擂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滯起來。他死死地盯著擂台入口，等待著沈硯的出現，眼神裏的殺意幾乎要溢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擂台的另一端入口。
    沈硯，該出場了！
    在萬眾矚目之下，沈硯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通道口。
    他依舊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黑色粗布袍，腰間沒有任何裝飾，懷裏的渣刃隔著衣物，幾乎看不到痕跡。他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既沒有李昊的凶狠，也沒有絲毫緊張，眼神平靜得如同深潭，不起一絲波瀾。
    他的步伐依舊沉穩而堅定，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紮實。與李昊那充滿威壓的氣勢不同，沈硯身上的靈氣收斂得極好，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修士，但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沈硯！沈硯！”
    廢靈堂弟子們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聲音雖然不如內門弟子那邊響亮，但卻充滿了真摯的期待和支持。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也跟著歡呼起來，顯然，沈硯一路逆襲的表現，已經贏得了不少人的認可和支持。
    沈硯沒有理會周圍的歡呼聲，也沒有去看李昊那凶狠的眼神，隻是徑直朝著擂台走去。他的目光落在擂台上的玄鐵石地麵上，腦海裏回想著周庸昨晚的叮囑——避其鋒芒，耗其靈氣，專攻舊傷。
    走到擂台邊，沈硯輕輕一躍，如同一片羽毛般，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上。他的落地悄無聲息，與李昊那震動擂台的落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終於在擂台上對峙起來。
    李昊站在擂台的東側，手持青鋒劍，身上靈氣暴漲，青光耀眼，如同一位不可一世的戰神，渾身都透著一股狂傲和狠辣。
    沈硯站在擂台的西側，雙手自然下垂，懷裏的渣刃沒有出鞘，身上靈氣內斂，神色平靜，如同一位置身事外的看客，卻又帶著一種無形的氣場，與李昊的氣勢針鋒相對。
    一黑一白，一靜一動，一內斂一狂傲。
    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股無形的張力在擂台中央彌漫開來，讓台下的觀眾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心髒砰砰狂跳。
    長老席上的魏蒼緩緩站起身，手裏拿著一枚古樸的令牌，聲音洪亮如鍾，傳遍了整個演武場：“外門大比決賽，沈硯對陣李昊！比賽規則不變，點到為止，禁止故意傷人、下死手！現在，我宣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擂台上的兩人，令牌高高舉起：“比賽，正式開始！”
    “開始”兩個字落下的瞬間，李昊眼中寒光一閃，沒有絲毫猶豫，體內的靈氣瞬間催動到了極致！
    “嗡——”
    青鋒劍發出一聲尖銳的劍鳴，劍身爆發出耀眼的青光，如同一道青色的閃電，朝著沈硯直刺而去！
    這是《青嵐訣》的基礎劍招——直刺！
    雖然是基礎劍招，但在李昊煉氣後期巔峰的靈氣加持下，再配合中階靈劍青鋒劍，這一劍的速度快得驚人，幾乎化作了一道殘影，隻留下一道青色的流光，朝著沈硯的胸口刺去！
    劍招簡單直接，卻蘊含著剛猛淩厲的氣勢，沒有任何花哨，純粹是速度和力量的極致體現！
    “好快的劍！”台下有人驚呼起來，眼睛都跟不上劍的速度。
    廢靈堂的弟子們瞬間緊張起來，林小遠更是嚇得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畫麵。周庸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握緊了手裏的黑色符籙，隨時準備出手。
    長老席上的柳乘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一劍的速度和力量，就算是普通的內門弟子也未必能躲開，沈硯就算有虛化閃避，也未必能完全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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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這迅猛絕倫的一劍，沈硯的眼神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就在青鋒劍即將刺中他胸口的瞬間，沈硯體內的靈氣瞬間運轉，絡脈境的蝕靈紋全力催動！
    “嗡——”
    一道淡淡的墨金色光暈從沈硯身上散發出來，他的身體在瞬間變得透明起來，如同融入了空氣之中，徹底進入了虛化狀態！
    這一次的虛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他的身影幾乎變成了一道模糊的墨金色殘影，在晨光下若隱若現。
    “嗤——”
    青鋒劍帶著淩厲的青光，從沈硯的身體中徑直穿過！
    沒有發生任何碰撞，也沒有產生任何傷害，青鋒劍刺了個空，劍尖深深刺入了擂台的玄鐵石地麵，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火星四濺！
    李昊臉上的狠辣笑容瞬間僵住。
    他沒想到，自己這全力一擊的直刺，竟然又被沈硯用這種詭異的方式躲開了！而且躲得如此輕鬆，如此從容！
    由於這一劍的速度太快，力量太猛，加上沈硯的突然虛化，李昊的重心瞬間失控，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差點摔倒在擂台上！
    他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一絲惱怒。他猛地拔出刺在地麵上的青鋒劍，轉頭怒視著沈硯，眼神裏的殺意更濃了：“混蛋！你這是什麽妖法？！”
    沈硯的身影緩緩凝實，依舊站在原地，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平靜地看著李昊，語氣淡漠：“廢話少說，動手吧。”
    簡單的六個字，卻像是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了李昊的臉上。
    台下的演武場，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議論聲和歡呼聲！
    “躲過去了！沈硯又躲過去了！太厲害了！”
    “我的天！那劍快得我都沒看清，沈硯竟然輕鬆躲開了！”
    “李昊剛才差點摔倒！哈哈哈！真是太解氣了！”
    “沈硯的虛化閃避太變態了！李昊根本碰不到他！”
    廢靈堂的弟子們更是激動得跳了起來，林小遠揮舞著手裏的黑色旗幟，大聲喊道：“沈硯哥威武！沈硯哥加油！”
    王虎放聲大笑，聲音震耳欲聾：“李昊！你不行啊！連沈硯哥的衣角都碰不到！”
    趙磊和孫浩互相擁抱，臉上滿是激動和自豪。
    長老席上，魏蒼的眼睛微微一亮，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的表情。沈硯的虛化閃避，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期，這份從容和精準，就算是內門的頂尖弟子，也未必能做到。
    而柳乘風的臉色，則瞬間沉了下來，握著玉扳指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節發白。他沒想到，沈硯的虛化閃避竟然如此厲害，李昊的全力一擊，竟然連他的身體都碰不到！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對著李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急躁，穩紮穩打。
    李昊看到了柳乘風的眼色，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惱怒和震驚。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麽急躁了，沈硯的虛化閃避詭異無比，硬拚速度和力量，根本討不到好處。
    他握緊青鋒劍，體內的靈氣再次運轉起來，青鋒劍上的青光閃爍不定，淩厲的劍氣再次彌漫開來。他圍著沈硯緩緩踱步，眼神死死地盯著沈硯的每一個動作，試圖找出他虛化閃避的破綻。
    “沈硯，你以為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李昊的聲音冰冷刺骨，“我的青嵐訣，可不止這一招！接下來，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真正的絕望！”
    沈硯沒有說話，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身體微微下沉，做好了隨時閃避的準備。他能感覺到，李昊的氣息比之前更加沉穩了一些，顯然是接受了剛才的教訓，想要改變戰術。
    但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周庸昨晚已經叮囑過他，李昊的《青嵐訣》後勁不足，靈氣消耗極快，隻要他能不斷閃避，耗光李昊的靈氣，再找準機會攻擊他的舊傷，就能輕鬆取勝。
    擂台上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李昊圍著沈硯不斷遊走，身上的靈氣越來越濃鬱，青鋒劍上的青光也越來越盛，顯然是在醞釀更強的劍招。
    沈硯則站在原地，神色平靜，眼神銳利，時刻關注著李昊的動作，隻要李昊一出手，他就能立刻發動虛化閃避。
    台下的觀眾們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擂台上的兩人，心髒砰砰狂跳。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激戰，才剛剛開始！
    廢靈堂的弟子們握緊了拳頭，默默為沈硯加油。周庸的臉色依舊凝重，眼神緊緊盯著李昊的右手，生怕他突然使用什麽陰招。
    柳乘風坐在長老席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鷙。他緩緩伸出手，對著身後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名弟子立刻打開手裏的錦盒，裏麵露出了一枚紅色的丹藥，散發出濃鬱的靈氣波動。
    顯然，柳乘風已經做好了讓李昊使用禁藥的準備。
    擂台上，李昊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凶狠，體內的靈氣瘋狂湧入青鋒劍中，青鋒劍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劍鳴，一道巨大的青色劍氣從劍身上凝聚而成，比趙宇的青嵐斬還要淩厲，還要磅礴！
    “沈硯！接我一招——青嵐怒斬！”
    李昊猛地大喝一聲，雙手握緊青鋒劍，朝著沈硯猛地劈下！
    一道巨大的青色劍氣，帶著劈山裂石的氣勢，朝著沈硯橫掃而去！劍氣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呼嘯聲，擂台的玄鐵石地麵都被劍氣刮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一劍，比之前的直刺，威力強了不止一倍！
    台下的觀眾們都驚呼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盯著沈硯，想要看看他這次能不能躲開這勢不可擋的一擊！
    廢靈堂的弟子們再次緊張起來，林小遠嚇得閉上了眼睛，周庸也握緊了手裏的黑色符籙，隨時準備出手相救！
    麵對這更加淩厲的青嵐怒斬，沈硯的眼神依舊平靜，沒有絲毫慌亂。
    他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墨金色的殘影，在巨大的青色劍氣中，如同鬼魅般閃避開來！
    一場更加激烈、更加凶險的對決，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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