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什麽是小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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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擔心薑羨第一天住老宅會不習慣,寧晚晚睡前特意去看了一眼。
    打開燈發現房間裏沒人,隨即又去了隔壁,果然就看到頭挨著頭睡在一起的兩小隻。
    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姨母笑。
    要是兩個孩子的感情能一直這麽好就好了。
    一想到等過段時間,把羨羨丫頭送回去後臭小子還不知道怎麽折騰,寧晚晚就忍不住頭疼。
    回到房間,剛躺下,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環抱住,男人堅硬的胸膛貼了上來。
    “想什麽呢?”沈頌安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寧晚晚窩在沈頌安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愁眉歎氣道:“還不是你兒子,我看著他像是把羨羨丫頭當成所有物了,你說過兩天把羨羨丫頭送回去,他能答應嗎?”
    沈頌安:“他早晚得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很多東西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如果一定要,就得想辦法憑自己的本事去爭取。”
    寧晚晚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希望咱兒子以後變成一個強取豪奪的人。”
    沈頌安倒不覺得兒子霸道點有什麽關係,商場上最忌諱心慈手軟。要的就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
    他親了親自家老婆道:“別想太多,再過兩個月就開學了,到時候我去跟薑家商量一下,把兩個孩子安排進一個學校。”
    “能行嗎?”
    “為了咱兒子,不行也得行。何況我們給阿宴安排的學校各方麵都是頂尖的,一般人想進都進不去,薑家兩口子都是疼孩子的,肯定願意把羨羨丫頭送進去。”實在不行,就再想其他辦法說服那兩人。
    這世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隻要想辦總能辦到的。
    寧晚晚突然想起什麽,又問道:“對了,爸剛才找你說什麽了?”
    沈頌安正打算和她說這件事:“過幾天就是阿宴的生日,爸定了集團旗下的酒店,打算給他辦一場生日宴,邀請函都已經發出去了。”
    寧晚晚轉了個身,趴在他的胸口:“宴宴還小,專門給他辦生日宴會不會太高調了?”
    沈頌安:“不過就是一場宴會罷了,不用在意太多。”
    也對,她們這樣的人家,辦宴會是常事,不過就是一個名頭而已。
    說到底不過是一場社交遊戲,別人也未必在意這場宴會到底是為誰舉辦的。
    寧晚晚還在想著,意識很快便被逼近的滾燙氣息左右,大腦變得暈暈乎乎。
    ? ? ?
    轉眼便到了沈宴的生日宴。
    宴會當天,寧晚晚特意幫兩小隻裝扮了一番,換上了她精心幫兩小隻挑選的禮服。
    薑羨的禮服是一件櫻粉色泡泡紗蓬蓬裙,層層疊疊的薄紗堆砌出花瓣的柔美褶皺,腰間係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穿上後像個真正的小公主。
    沈宴的是一件墨黑色小西裝,襟口別著藍寶石鳶尾領針,同色係緞麵領結用銀線繡著暗紋藤蔓。身形小小,卻自帶一股難以言喻的矜貴氣場。
    兩小隻站在一起,像一對精致的瓷娃娃,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老母親的心都快融化了。
    寧晚晚滿意地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傑作,這才出發帶著兩小隻去了宴會會場。
    酒店門口,豪車雲集。
    會場內,衣香鬢影。
    今晚的生日宴,幾乎半個京市的名流都來了。
    寧晚晚要和沈頌安一起接待客人,便讓沈宴帶著薑羨自己去玩了。
    “哇!”薑羨站在甜品台前麵,眼睛瞪得溜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好多蛋糕啊,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沈宴:“你想吃哪個?我幫你拿。”
    薑羨小臉皺成一團,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每個都好想吃怎麽辦?”
    好難選啊!
    “我可不可以每個都吃一塊?”薑羨巴巴地看向沈宴。
    “不行!”沈宴板著小臉道,“最多隻能吃兩塊。”
    她們倆正在換牙期,要少吃甜食。
    “好吧,那我要吃那個。”見沈宴不答應薑羨垂頭喪氣地耷拉下小腦袋,最終指著其中一塊上麵水果最多的蛋糕對沈宴說道。
    沈宴走上前,拿起蛋糕遞給她。
    就見一個小女孩走過來,盯著沈宴手裏的蛋糕道:“哥哥,我也想吃這塊蛋糕,可以把蛋糕給我嗎?”
    沈宴沒有理會對方,直接把蛋糕遞到了薑羨手中。
    “哥哥,你為什麽不理我呀?”小女孩見沈宴不理她,委屈地問道。
    薑羨看了小女孩一眼,又看了看手裏的蛋糕,明明桌上還有很多,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和她搶。
    她先看上的就是她的,薑小朋友可沒有什麽謙讓精神。當著小女孩的麵,直接“嗷嗚”咬了一口。
    女孩氣鼓鼓地瞪著她,突然上前用力推了她一把。
    薑羨被推的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裏的蛋糕也打翻了,奶油沾在了漂亮的禮服上。
    看著沾了奶油的禮服,薑羨有些不知所措。
    這可是晚晚姨姨特意幫她挑的禮物,她很喜歡很喜歡,還想要穿回去給爸爸媽媽看,可是現在被弄髒了。
    小姑娘一點一點紅了眼眶。
    沈宴冷冷看了方才推薑羨的小女孩一眼,直接走上前,雙手用力一推,女孩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哇——”尖銳刺耳的哭聲響起。
    整個宴會會場都靜了一瞬,大家紛紛轉過頭朝著哭聲的方向看過去。
    “寶貝,怎麽了?誰欺負你了。”一個女人匆匆跑過來,淩厲的視線在薑羨和沈宴身上掃過。
    薑羨小身板忍不住抖了抖。
    沈宴走過去,擋在她身前。
    “嗚,媽媽,就是他們欺負我,還把我推倒了。”小女孩邊哭邊指著沈宴和薑羨兩人告狀。
    女人冷臉打量了沈宴和薑羨一眼,瞧著兩人眼生的很。
    她這兩年跟著老公參加了不少上流社會的宴會,從未見過麵前這兩個孩子,指不定是跟著什麽人混進來的。
    女人瞬間底氣足了幾分,瞪著兩人道:“哪來的小雜種?居然敢欺負我女兒。”
    “宴宴,什麽是小雜種?”薑羨睜著懵懂的眸子問道。
    沈宴眸中閃過一抹戾氣,伸手捂住她的耳朵道:“別聽!”
    “發生什麽事了?”另一邊,身為宴會女主人的寧晚晚聽見動靜趕過來查看。
    女人一看到寧晚晚,立馬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沈夫人,您怎麽過來了?實在不好意思,擾亂了宴會。”說完,又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薑羨和沈宴的方向,“都是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孩子,居然在宴會上欺負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