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門牙漏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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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
    他們連能不能逃過這次都還不知道。
    疤臉綁匪狠狠瞪了小個子綁匪一眼,他現在連想要弄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當初腦子是被屎給糊住了,到底為什麽會找這麽一個蠢貨合作。
    疤臉綁匪一把將沈宴拉到麵前,一隻手提著他的後衣襟,一隻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對著門口的警察道:“你們誰都不許靠近,否則,我就掐死他。”
    “掐死一個人的時間通常在30秒到10分鍾之間,而普通手槍子彈的速度大多在400米每秒到480米每秒之間。在你還沒有掐死我之前,子彈就已經貫穿你的眉心。”機械般冰冷的童音響起。
    沈宴被對方掐著脖子,小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冷靜的不像一個小孩子。
    小個子綁匪忍不住瞪大眼睛。
    乖乖!
    他和老大這次到底綁了兩個什麽品種的怪物?
    換作一般小孩知道自己被綁架早就嚇得尿褲子了,這兩個小家夥,一個當成是遊戲,一路上興奮得不行;另一個偷摸著報警不說,都被當成人質了,還在計算誰死的速度更快。
    嘶,可怕!
    疤臉綁匪眼神陰鷙地瞪了手上的小崽子一眼,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閉嘴!”
    沈宴白嫩的小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巴掌印。
    “不許你欺負宴宴,你快放開他。”薑羨一看宴宴被打,瞬間急了。
    趁著小個子綁匪分神的功夫,“呲溜——”一下從對方手上掙脫了下來,直衝到疤臉綁匪麵前,對準他掐著沈宴的手臂“嗷嗚——”就是一口。
    “啊——”疤臉綁匪吃痛叫了一聲,用力一甩,卻沒能把人甩掉。
    薑羨小米牙咬得緊緊的,就跟狗咬住骨頭似得,說什麽也不鬆口。
    “還不快把人拉開。”疤臉綁匪衝著小個子綁匪吼道。
    “來,來了。”
    小個子綁匪回過神,忙不得上前捏住薑羨的腮幫子,費了好大力氣才總算讓小丫頭鬆了口。
    “呸——”小姑娘長開嘴,吐出一顆門牙。
    薑羨僵住了。
    “哇,窩的牙掉啦。”小姑娘一張嘴就漏風,嚇得趕緊拿小手捂住。
    就在這時,守在四周的警方趁機圍了上來。
    “不許動,把孩子放下,不然開槍了。”
    小個子綁匪什麽時候見過這副陣仗,尤其被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兩條腿止不住發抖:“老,老大,怎麽辦?”
    蠢貨!
    這種時候叫他有什麽用?
    疤臉綁匪知道大勢已去,幹脆果斷地鬆開了沈宴,雙手舉過頭頂道:“別開槍,都是誤會,我們剛才隻是在和他們兩個玩遊戲而已。”
    說著,扭過頭看向薑羨:“小妹妹你說是不是?”
    這會倒是有些慶幸剛才那個蠢貨沒有把電話直接打給家長,沒到敲詐勒索那一步,他們現在頂多算是拐騙。
    薑羨這會小手還捂在嘴上,聞言,眨巴眨巴眼睛不說話。
    沈宴走過去,牽住她的手,然後抬起小臉,看向疤臉綁匪道:“你們剛才說,要拿三千萬贖人。”
    疤臉綁匪嘴角一僵,倒是把這小子給忘了。
    “你聽錯了!”他否認道。
    沒有其他人聽見,隻要他們不承認就不算數。
    小個子綁匪:“對對對,你聽錯了。”
    三千萬屬於重大涉案金額,足夠他倆把牢底坐穿了。
    卻見小家夥在電話手表上麵點了幾下。
    “知道你們爸爸媽媽的電話嗎?”
    “聽著,現在給你們的爸爸媽媽打電話要錢。”
    “把電話給他們,讓他們的家長拿三千萬來贖人。”
    疤臉綁匪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從手表裏麵傳了出來。
    兩個綁匪瞬間變了臉色。
    一個臉色黑漆漆的;另一個臉色發白,小腿肚忍不住打顫。
    “哢哢——”
    兩道清脆的手銬聲響起。
    兩個綁匪一人喜提一副銀手鐲。
    “走吧,有什麽話回局裏再說。”兩人被推搡著上了警車。
    小個子綁匪害怕得不行,扒拉著車門死活不肯上去,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看著薑羨的方向喊道:“小朋友,你快幫我們跟警察說說,我們剛才真的是在玩遊戲對不對?”
    小姑奶奶,你倒是快說話呀?剛才不是很能說嘛?
    這會怎麽就忽然成啞巴了?
    薑羨因為說話漏風,隻想做個安靜的寶寶,隻一雙眸子滴溜溜地轉著,就是不開口。
    兩個綁匪最終灰溜溜地被壓上了警車。
    就在這時,寧晚晚和沈頌安也趕到了。
    “羨羨宴宴,你們沒事吧?”寧晚晚第一時間把薑羨摟在懷裏檢查。
    小姑娘搖了搖腦袋,扭過頭看向沈宴的方向。
    她沒事,宴宴有事。
    寧晚晚這時也注意到了兒子臉上的巴掌印,頓時心疼地不行:“他們打你了?該死的綁匪,我定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不可。”
    又看向薑羨:“羨羨有沒有哪裏受傷?他們有沒有打你?”
    小姑娘再次搖了搖腦袋。
    寧晚晚鬆了一口氣:“沒有就好,是不是被嚇到了?”
    可憐見的,這丫頭定是被嚇狠了。
    眼見的都不愛說話了。
    寧晚晚將小姑娘摟進懷裏,溫柔地安撫道:“不怕不怕啊!壞人已經被抓走了,沒有人會傷害你們了。”
    幸好這丫頭沒事,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麽跟薑家兩口子交代。
    小姑娘從她懷裏抬起頭來:“對不起,晚晚姨,宴宴都是為了陪窩回家找爸爸媽媽才會遇上壞叔叔的。”
    小姑娘一開口,露出一個黑乎乎的牙床。
    寧晚晚沒忍住“噗嗤”笑了,總算是知道這丫頭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沒有,羨羨做的很棒。”她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要不是這丫頭一直說話,擾亂了綁匪的心神,說不定那兩人早就發現了異常。
    營救也不會這麽順利。
    沈宴報完警之後,手表一直保持著通話狀態,所以大家都聽到了薑羨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聲音。
    特別是她問得那些問題。
    “走吧,我們回家。”寧晚晚一手牽著一個,正準備帶兩小隻回家。
    卻見沈宴掙脫了寧晚晚的手,從地上撿起一顆帶血的牙,攥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