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祭典上的星芒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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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典上的星芒對決
    宗門祭典的鼓樂聲如潮水般在層巒疊嶂的山間回蕩,紅綢似火,燈籠如星,將月影宗山門裝點得喜慶非凡。可林澈握著星芒令的手卻沁著冷汗,指尖的寒意仿佛要滲入骨髓。三日前蕭澈伏誅,噬魂幡殘片雖被封印,可那縷窺視封印樞紐的陰邪氣息卻始終如影隨形,像一根毒刺紮在心頭。而今日,正是月影宗“祭星大典”的日子——按照宗門舊製,祭典之上需由內門執事主持星力灌頂儀式,將山門星脈之力注入祭壇,以固封印。如今蕭澈已死,這重任便落到了僅剩的另一位內門執事——蘇硯身上。
    祭典廣場上,弟子們身著繡著銀絲星紋的宗門禮服,星力在衣袂間流轉如星河傾瀉,衣襟上的流蘇隨著呼吸輕顫,仿佛每一縷都蘊藏著星辰的呼吸。蘇硯立於祭壇中央,一襲白袍纖塵不染,眉目間盡是溫潤雅致,仿佛一尊玉雕的仙人,此刻正雙手結印,引導星脈之力如銀河般匯入青銅祭壇。可林澈凝神望去,卻見那星脈之力中藏著一絲極淡的暗紫紋路,如同浸入清泉的墨汁,正悄悄朝著封印樞紐的方向蜿蜒蔓延,如同毒蛇吐信,無聲無息地侵蝕著整個祭壇的根基。
    “蘇執事,星脈之力似乎有些不穩。”林澈上前一步,聲音不高,卻如驚雷般傳遍廣場。眾弟子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議論聲如潮水般湧起。蘇硯指尖星印一頓,轉頭時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眉梢微挑,眼中似有不解:“林執事多慮了,祭星大典百年無誤,怎會有不穩之理?莫不是近日操勞,生了錯覺?”
    就在這時,祭壇青銅鼎中突然騰起一道暗紫火焰,火焰中隱約傳出冤魂的嘶吼,那聲音如萬千指甲抓撓銅鼎,刺耳淒厲,令人毛骨悚然。原本溫潤的星脈之力瞬間變得狂暴起來,如失控的巨獸在祭壇內橫衝直撞。廣場上弟子們驚呼著後退,星力屏障自發亮起,卻在暗紫火焰的侵蝕下發出“滋滋”的脆響,仿佛被腐蝕的骨骼,隨時可能崩裂。
    “果然是你!”林澈星芒令瞬間凝聚,化作一道璀璨光刃,指向蘇硯,光刃上的星芒如星辰炸裂,映得他眼底一片冷冽,“蕭澈敗露時,殘留的星力軌跡裏就有你的印記。你以為換上溫潤麵孔,就能掩蓋與月影宗勾結的罪行?你袖中藏著的噬魂幡殘片,此刻還在散發邪念!”
    蘇硯臉上的溫潤如冰雪消融,露出陰鷙的冷笑,眼角微微抽搐,眼中迸射出毒蛇般的寒芒:“林澈,你倒是敏銳。不過晚了——祭星大典的星脈之力已與噬魂幡殘片共鳴,再過半柱香,封印樞紐就會被徹底腐蝕!”話音剛落,他手中結出詭異印訣,指尖星芒驟然轉為暗紫,祭壇周圍的青銅柱上竟浮現出噬魂幡的虛影,無數冤魂虛影順著柱身攀爬,指甲摳進青銅,發出刺耳的刮擦聲,朝著封印樞紐的方向湧去,仿佛一群饑餓的惡鬼,要撕碎最後一道屏障。
    “結陣!護封印!”林澈高聲喝道,聲如洪鍾,震得廣場上的燈籠晃動不已。率先衝向祭壇,衣袂帶起獵獵風聲,星芒令在手中綻放出萬丈光芒。李岩帶領的外門弟子們早已蓄勢待發,數十道星芒如流星般匯聚,形成一道巨大的星芒屏障,將祭壇與封印樞紐隔開。可暗紫火焰與冤魂虛影交織的力量太過強大,星芒屏障竟開始出現裂紋,每一條裂紋都如蛛網蔓延,發出令人牙酸的崩裂聲。
    蘇硯見狀,從袖中取出一麵殘破的噬魂幡,幡麵雖破損,卻散發著比蕭澈那麵更濃烈的邪氣。他將精血噴在幡上,血珠濺在幡麵,瞬間如墨汁般暈開,噬魂幡發出一陣淒厲的嘶鳴,暴漲為數十丈高的黑色巨幡,幡麵上的冤魂虛影張牙舞爪,發出震天嘶吼,聲浪震得廣場上的紅綢紛紛斷裂,燈籠墜地,火光與暗紫火焰交織成一片末日般的景象:“林澈,你不過是個外門執事,憑何阻我?待我破開封印樞紐,月影宗魔尊降世,我便是新世界的功臣!而你,將成為祭壇下的枯骨!”
    “功臣?”林澈星芒令暴漲,化作九霄星劍,劍光如銀河倒卷,斬向噬魂幡虛影,劍鋒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出灼熱的白痕,“你與邪修勾結,殘害同門,殘殺無辜,也配談‘功’?今日,我便以星芒之名,斬你邪祟!”劍光與噬魂幡碰撞,轟鳴聲震得祭壇地磚崩裂,碎石飛濺,暗紫邪氣與璀璨星輝交織成漩渦,將整個廣場籠罩其中,仿佛天地初開時的混沌。
    祭典廣場的紅綢被狂暴的星力撕碎,如血色蝴蝶在空中飄零,燈籠墜落在地,火光與暗紫火焰交織,映得眾人臉色忽明忽暗。內門弟子們麵麵相覷,有人想要上前相助,卻被蘇硯的邪氣所懾,星力在體內翻湧,卻不敢輕舉妄動。林澈一邊抵擋噬魂幡的攻擊,一邊引導外門弟子們的星力:“以‘星羅棋布’陣加固屏障,李岩,你帶人去切斷青銅柱與噬魂幡的連接!快!”
    李岩領命,帶著幾名弟子衝向青銅柱,手中星芒化作利刃,朝著連接噬魂幡虛影的暗紫紋路斬去。刀刃劈在紋路之上,發出金石相撞的鏗鏘聲,暗紫紋路如活蛇般扭曲,濺起陣陣邪火。蘇硯見狀,操控噬魂幡分出幾道冤魂虛影,張著血盆大口,朝著李岩等人撲來,利爪抓向李岩的肩膀,星芒屏障瞬間被撕開一道裂口,暗紫火焰如毒舌般舔舐著屏障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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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林澈察覺危機,星芒令脫手而出,化作星芒長鞭,纏住冤魂虛影的脖頸,猛地一扯,將虛影扯得粉碎,化為點點暗紫光芒消散。可就在這時,蘇硯抓住機會,將噬魂幡殘片打入祭壇核心,青銅祭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暗紫光芒,封印樞紐處傳來陣陣碎裂聲,地底隱約傳來噬魂大陣啟動的嗡鳴,仿佛沉睡的巨獸即將蘇醒。
    “不好,封印要破了!”林澈臉色一沉,星芒令再次凝聚,這一次,他將自身星力與外門弟子們的星力全部匯聚,形成一道巨大的星芒光柱,朝著祭壇核心轟去,光柱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出焦黑的痕跡:“以我星芒,鎮壓邪祟!”
    星芒光柱與暗紫光芒碰撞,整個廣場劇烈震顫,仿佛要崩塌一般,裂紋如蛛網般在地麵蔓延。蘇硯操控噬魂幡,將所有邪氣匯聚,形成一道黑色星刃,朝著林澈的心口刺來,星刃上纏繞著無數冤魂的虛影,嘶鳴聲震耳欲聾:“林澈,你護不住封印的!魔尊降世,無人可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廣場外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星訊——是內門長老!原來林澈早前察覺異常,已暗中以內門秘法向內門長老傳訊。長老們瞬間趕到,星力如天河倒掛,注入林澈的星芒光柱之中,光柱驟然暴漲,光芒熾烈如烈日。原本搖搖欲墜的光柱瞬間穩固,星芒愈發璀璨,朝著祭壇核心碾壓而去,所過之處,暗紫火焰紛紛湮滅,冤魂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如飛蛾撲火般消散。
    “不——!”蘇硯發出不甘的嘶吼,噬魂幡在星芒的碾壓下開始崩解,殘片化作點點暗紫光芒消散,如同墜落的流星。蘇硯本人也被星芒餘威震飛,重重摔在祭壇邊緣,嘴角溢出鮮血,白袍上染著刺目的猩紅。
    星芒漸漸散去,祭壇上的暗紫火焰熄滅,青銅祭壇恢複了原本的古樸模樣,封印樞紐的碎裂聲也停止了。廣場上一片寂靜,隨後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弟子們望著林澈的身影,眼中滿是敬佩,星力在衣袂間激蕩,如星河沸騰。
    長老走到蘇硯麵前,看著他腰間藏著的另一枚噬魂幡殘片,歎息道:“蘇硯,你修煉到內門執事境界不易,為何要走上邪路?宗門待你不薄,你難道忘了入門時的誓言?”
    蘇硯癱坐在地,望著歡呼的弟子們,又看了看恢複平靜的封印樞紐,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指甲摳進地麵,留下道道血痕:“為什麽?因為你們隻看重出身,我出身寒門,哪怕修為再高,也永遠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月影宗答應我,隻要助他們破開封印,我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地位、財富、力量!而你們,隻會用冰冷的規矩將我困在這方寸之地!”
    “一切?”長老語氣沉重,星力在袖中湧動,如雲翻湧,“你想要的一切,是要用宗門上下、山下百姓的性命去換的嗎?蘇硯,你錯的不是出身,而是被貪念蒙蔽了雙眼,忘了何為道心。星脈之力本為守護,你卻用它滋養邪念,此罪,天理難容。”
    林澈走到祭壇前,望著恢複平靜的封印樞紐,心中卻沒有絲毫輕鬆。他抬頭望向山門方向,那裏依舊藏著一道窺視的氣息,如毒蛇般在黑暗中蟄伏。那氣息比蘇硯的邪氣更隱晦,更冰冷,仿佛來自深淵的凝視。他握緊星芒令,指節發白,心中暗道:“無論你是誰,隻要敢犯我宗門,我林澈必以星芒為刃,斬盡邪祟!哪怕血染山河,亦在所不惜!”
    星河依舊在夜空流轉,祭典廣場上的星芒漸漸平靜,紅綢在風中飄搖,燈籠的殘火忽明忽暗,仿佛在為這場驚險的對決默哀。林澈握緊星芒令,劍鋒上的星芒如未熄的火焰,映照著他眼底的決然。他知道,守護封印樞紐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下一次,他定會揪出那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還宗門一片朗朗乾坤,讓星芒,永鎮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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