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莫名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字數:4632   加入書籤

A+A-


    就是這個向挽,竟敢壞他的生意!
    一篇言辭犀利的文章發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害得他花了大半年心血的酒吧被查封!
    這筆賬,他早就想找她好好算算了!
    那天本打算叫人打她一頓,哥幾個輪她一番,再拍一些照片將來好拿捏她。
    誰知道這個向挽運氣這麽好,被她僥幸逃脫了。
    可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又自己找上門來!
    “還真不怕死啊!”
    江淮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毛巾按著頭上的傷口。
    這個臭娘們竟敢拿酒瓶砸他。
    幸虧第二下的時候他躲開了一些,才沒傷得那麽重,但這麽大的口子流了這麽多血,讓他在這麽多人麵前丟進臉。
    無論如何今天他非弄死她不可!
    他低頭湊近向挽,猙獰的臉上扯出一絲陰笑,“不要以為次次都有好運降臨到你頭上!”
    “還想告我?”
    他派人去打向挽,專門選在姐姐回國那天,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席承鬱就算事後知道了,他也能仗著姐姐的麵子得到庇佑。
    沒想到向挽報警,警察查到他的頭上,席承鬱竟然真的保他。
    看來這個向挽在席承鬱眼裏連個屁都不算。
    哪有老公眼睜睜看看老婆被打,還無動於衷的?
    可以見得,席承鬱厭惡向挽至極。
    “隻要我姐一句話席承鬱就會保我,而你,席承鬱對你有一丁點的憐惜沒有?向挽,這就是三年前你搶走我姐男朋友的報應。”
    向挽的臉微微一僵。
    江淮看到她失神僵硬的表情,陰鷙冷笑。
    “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的。”
    向挽心尖一刺,嗤了一聲,眼神像看著一個垃圾,“我隻後悔自己的力氣不夠大,沒把你砸死,讓你這坨屎還有精力在這裏蹦躂。”
    “媽的!”江淮臉上笑意驟然消失,怒聲道:“來人,把她抓起來,脫了她的褲子!看我今天不弄死她!”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桌上酒瓶淩亂,他隨手抄起一個砸碎瓶底,尖刺的玻璃在燈光下閃著冷銳的光澤。
    隨著江淮的一聲令下,他身邊的兩個男人急於邀功上前想要控製向挽。
    聽到他們狂妄的笑聲,向挽認出來就是那天晚上打她的人。
    正好,省得她再去找了。
    就在他們靠近的瞬間,向挽迅速摸出口袋裏的彈簧刀,刀尖朝其中一個男人的大腿紮下去!
    “啊——”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一個男人痛叫跪地,另一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出了什麽事,隻見餘光一閃,向挽抬起右腿高跟鞋猛踹向他!
    下一秒大腿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男人慘叫一聲也跪在地上。
    向挽握住帶血的彈簧刀,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痛叫的兩個男人。
    管他那天晚上是誰踹她的腿,一人一條,他們不冤。
    那晚是她疏於防備,被他們偷襲了。
    真以為她幹記者這一行沒有一點防身的本事嗎?
    周羨禮可是請了專業的人教她一些防身的戰術,隻不過去年她懷孕了,疏於練習招數都生疏了,但應急還是夠用的。
    要是周羨禮知道她被打了,肯定連戲都不演了,直接拋下整個劇組回來給她撐腰。
    她可不想被周羨禮看扁,連這個仇都報不了。
    “你們都給我上!”
    看到自己的人被打,江淮臉色鐵青,氣急敗壞地咆哮:“統統廢物嗎!一個女人還搞不定!”
    江淮的保鏢有十來個,向挽迅速後退。
    他們都是練家子,是她這種半路出家的無法比的,她沒有選擇硬碰硬,隻是飛快朝她來時的方向看一眼。
    這裏到底是江淮的地盤,她深入虎穴,沒有一點準備也不可能貿然前來。
    可是為什麽,她從安保公司雇傭的保鏢為什麽沒有出現?
    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可能出現差錯。
    到底是哪裏的問題?
    趁向挽四麵楚歌,其中一個保鏢從側後方偷襲按住她的雙手。
    江淮染了血的臉猛地一靠近,掐住向挽的脖子,“夠野啊向挽,我看你今晚能野到什麽程度!”
    他完全下了死手,不給向挽半點喘氣的機會,眼看著向挽的臉色都變了,她卻一聲不吭,看向江淮的眼神仍然像是在看垃圾。
    “找死!”江淮怒不可遏!
    “住手!”
    女人的嗬斥聲從不遠處傳來!
    掐住向挽的那隻手一頓。
    “姐……你怎麽來了?”
    江淮回頭看清楚來的人都有誰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姐姐。
    而是站在輪椅側邊的,清冷矜貴的男人。
    猛然對上一雙漆如墨淵的眼眸,江淮莫名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席承鬱……怎麽也來了?
    向挽的視線越過江淮的肩頭,看到男人的刹那臉色煞白,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張臉。
    瞬間都明白了。
    原來她安排在俱樂部外麵的人,是被席承鬱控製住了。
    為了保證小青梅的弟弟的生日派對不被人破壞,他當真是……
    向挽紅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嘲弄。
    她看向對麵走神的江淮,滿腔的憤恨用力掙脫開保鏢的束縛,一腳將他踹開。
    緊接著,向挽衝上去按住他,撿起地上的碎酒瓶就往他頭上砸。
    向挽猩紅的雙目、沒人能阻擋的在江淮腦門上爆裂開的酒瓶,被玻璃碎片濺到嚇得尖叫的旁人……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到,就連保鏢都來不及反應。
    此刻的向挽仿佛不像人,像一個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厲鬼。
    而地上的江淮被她近距離、瘋魔一般地用酒瓶砸了之後,已經意識模糊,嘴裏吐出模糊不清的話,像在求救,也像在謾罵。
    可向挽仍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反手握住彈簧刀,揪住江淮的衣領朝他刺下去,動作利落幹脆,憑誰看了都覺得她想要了江淮的命。
    一隻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那隻手的力氣太大,向挽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手腕被卸了力,刀應聲落地。
    陸盡皺了皺眉頭,“太太。”
    就算是他,也被這樣的向挽嚇了一跳。
    向挽跪坐在地上,餘光瞥見把手收回去,並撿起地上彈簧刀的陸盡。
    他是席承鬱的貼身保鏢,從來隻聽席承鬱的命令。
    “怎麽,他找人打我想要我的命就可以隨意,我想要他的命就要經過你們的允許嗎?”向挽低聲輕笑。
    剛才酒瓶爆裂,有一片玻璃劃過她的臉頰,血珠染紅了她的半張臉。
    陸盡一愣,忽然想明白什麽,心頭一顫,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席承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