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休想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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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潔的心猛然一沉,她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春風樓的掌櫃的竟然會找到陳家村來,還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剛才那句分明是要她來出醜,哼,既然你沒有存好心,那也沒必要好心待你。
    這掌櫃的,財大氣粗的,連官府都不畏懼,還是說用銀子擺平了,知道官府不能拿她怎麽樣,所以才有恃無恐。
    梁潔念頭一轉,麵子上表現的強行鎮定,甚至露出一絲疑惑又帶著些許的恐懼:“吆,這是什麽風將大掌櫃的給吹到我們陳家村來了,怎麽的,這是鎮上客人不多,有機會來視察我們這窮鄉僻壤,還是說,賣我方子的事情讓您睡不著覺?”
    她先發製人,直接把強賣氣壓貧民餓帽子扣了上去,引得村民瞬間對眼前的這個掌櫃子多了幾分審視和不滿。
    胖掌櫃的三角眼一眯,手裏的扇子不住的搖晃著,說話不緊不慢,皮笑肉不笑:“趙家這嬸子說話真的是好聽,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再說了,我們春風樓又不是沒有你家餅子就關門了是不是,這俗話還說了,離了狗屎還不種菜了?”
    “既然不是為了方子的事情,掌櫃的大老遠的來我們陳家村,難不成是看上誰家的小媳婦了?”
    “死婆娘,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做生意這麽多年,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我這人有個奇怪的癖好,就是誰家女人都沒有我婆娘好。你說怪不怪?‘
    聽話聽音,梁潔一下子就看穿了這男人的心思,話說,十個男人九個騷,這老男人之所以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怕不是家裏有個母老虎吧?
    “怪!既然掌櫃的一不為我的方子,二不為別人家的小媳婦,那麽,春風樓的掌櫃的,日理萬機的,怎麽會來我們村?”
    掌櫃的眉頭一皺,目光冷冷的盯著眼前的蕭墨,“我是聽說,陳家莊趙寡婦家來了一個位了不得的恩人,隻怕是鄉間人不明是非,我呢,好心來提個醒,這位蕭公子·····嗬嗬,身份恐怕沒有那麽簡單,牽連了你趙寡婦一家沒事,萬一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別說整個趙家,就是你們整個陳家村,整個芙蓉鎮都擔當不起。”
    掌櫃的話故意拖長了音調,留下了一些神秘與遐想,重要的是威脅的意味更重。
    圍觀的眾人中,好像投進了一塊石子一樣,掀起了一陣陣漣漪,村民們不時的打量著眼前的蕭墨,眼中充滿了說不清的猜疑和恐懼。
    “這位掌櫃的,我們芙蓉鎮還有什麽大人物不成,莫非是胡縣令的兒子?”
    “不可能的,胡縣令的兒子我認識,胖胖的,娶的姑娘是我鄰居家的姑娘。”
    掌櫃的再次加以渲染:“縣令的兒子算什麽,因為你們這些人都愚蠢,眼巴巴的看著趙寡婦做下這樣的蠢事,到時候,招惹了下來,你們整個趙家村都會受牽連的。”
    這幾個最敏感的字眼,一下子就戳中了相信們的心理,他們有人帶人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小覷,萬一被牽連,弄不好可就是殺頭的大罪。
    方圓的臉色瞬間泛白,下意識的抓緊了蕭墨的衣袖,蕭墨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身體微微的顫抖,顯然,他們這是顯然相信了掌櫃的話。
    梁潔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但她知道,此刻絕對不能膽怯,她腦中飛速的運轉,將掌櫃的一句話反複的咀嚼。
    她不知道目前是什麽情況, 隻是眼前的這個想法想法差點連他自己都相信了。
    梁潔的他早不知道發生了了什麽事情,但心理卻想到另外一個可怕的目的他很想知道這個秘密,趙大勇氣急敗壞:“好啊,死老婆子,你都看清楚了,你想死,也不要連累別人,到時候,你們要進去,我也不想死。”
    他頓了頓,環視一圈發現驚疑不定的鄉親們,聲音陡然提高:“各位鄉親們你們都聽見了,春風樓掌櫃的親口說的,我幹兒子身份不簡單,可能是招惹了麻煩,至於什麽麻煩,他還在這裏裝神秘,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當初在鎮上,他為了救我們婆媳可是結結實實的得罪了這位掌櫃的,如今這掌櫃的追到了村子裏,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大家好,可我怎麽覺得,他是怕蕭墨傷勢好了記得起什麽了,或者·····他所說的麻煩找上門,會不會連累春風樓呢?”
    這話顛倒黑白,直接把掌櫃的提醒變成了報複和滅口的前奏,把蕭墨可能的麻煩和春風樓的恩怨給紮紮實實的捆綁在了一起。
    掌櫃的顯然沒有料到梁潔會來這麽一手,可,頓時,臉色一黑:“你,你胡說什麽?”
    “我胡說?”梁潔雙手叉腰,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大家評評理,若不是做賊心虛,他一個鎮上有頭有臉的掌櫃,何必眼巴巴的追到我們村,針對一個重傷未愈的年輕人?我看呐,他就是怕,怕蕭墨的來曆他兜不住,怕當初在鎮上行凶的事情敗露,他現在是想逼我們把人交出去,或者趕走,來個死無對證。”
    她越說越有勁,甚至擠出了兩滴眼淚:“掌櫃的,你好狠的心,50文錢就想賣掉我們全部發的方子,買不成就要動手打人,如今,如今還要把我兒媳的救命恩人往死裏逼,你這是要將我們這些人窮苦百姓逼到絕路上去,今日你要當著鄉親們的麵把說清楚蕭墨到底有什麽麻煩,證據呢?要麽,你就財大氣粗的將我們這些人都給滅口了?”
    這一番連哭帶喊,胡攪蠻纏,卻在這個掌櫃身上及其有效。
    村民們看向掌櫃的眼神徹底變了,從一開始的審視變成成了憤怒和鄙夷。
    是啊,無憑無據來陳家村威脅孤兒寡母和一個受傷的人,這不是欺負我們陳家村沒人了嗎?
    “太欺負了!”
    “鎮上的春風樓怎麽了,財大氣粗就能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了?”
    “老雜毛,滾出我們陳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