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承脈遇阻舊謎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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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落棋社的晨光剛漫過棋盤,程七晚就握著星羅神珠,指尖劃過棋子上的神紋——自修補完星羅陣,神珠的神光就日漸溫潤,可昨夜起,珠身竟泛起細微的震顫,隱約透著不安,像是在預警某種致命危機。
    “神珠怎麽了?”江月抱著神紋棋譜走進來,身後跟著社團新招的社員蘇曉——一個對圍棋曆史格外癡迷的女生,手裏還捧著一本厚厚的《古今棋譜考》,“蘇曉說,她在舊書裏看到過類似的神珠記載,或許能幫上忙。”
    蘇曉推了推眼鏡,指著神珠:“古籍裏寫過,‘星羅神珠,感邪則顫,觸惡則黯’,這應該是有強大的魔氣在靠近,而且帶著血腥味。”
    話音剛落,顧江城推門而入,身後跟著鄰校棋社的副社長林薇,她臉色慘白,眼眶通紅:“程七晚,求你們救救我們社團的人!我們社長趙坤消失後,三名核心成員接連失蹤,今天早上在學校後山槐樹林,找到了他們的隨身棋具,上麵全是扭曲的棋紋,還有……血!”
    蔡嘉禾和葉晨也緊跟著進來,葉晨手裏攥著一張泛黃的照片,指節泛白:“我們去鄰校調查時,林薇幫我們翻了舊檔案,這張二十年前的合影裏,有鬥笠人!”
    照片上,一群棋者圍坐棋盤,後排角落的人果然戴著那頂熟悉的竹編鬥笠,帽簷壓得極低,可帽簷下漏出的一縷銀絲,竟和弈神台消散的鬥笠人(正脈守護者清玄)有幾分相似。程七晚心頭一震,神珠的震顫突然加劇,與棋譜上的鬥笠暗紋產生了強烈共鳴。
    “清玄前輩是正脈守護者,怎麽會出現在鄰校舊照片裏?”葉晨皺緊眉頭,“林薇,你知道這張照片的來曆嗎?”
    林薇搖頭,突然想起什麽:“對了,我們社團有個退休的老顧問陳先生,今年八十多歲,是社團創始人之一,或許他知道內情!我已經聯係他了,他說馬上過來。”
    江月立刻翻閱神紋棋譜,蘇曉湊上前幫忙,兩人指尖飛快劃過紙頁,突然停在一頁破損處,紙頁邊緣還有灼燒的痕跡:“這裏有缺頁!殘留的字跡能辨認出‘鄰校藏秘,鬥笠分流,玄煞叛逃’幾個字,像是被人刻意毀掉的!”
    “玄煞?”蘇曉突然開口,“我在《古今棋譜考》裏看到過這個名字,記載說他是百年前的圍棋奇才,後來突然失蹤,傳聞被魔氣侵蝕了!”
    話音未落,程七晚的手機突然響起,是校圖書館管理員李姐的電話,聲音帶著顫音:“程同學,你上周借的《圍棋史話》裏,夾著一張奇怪的紙條,上麵寫著你的名字和‘槐葉藏鑰,人命為棋’,剛才有個穿黑風衣的男人來問過這本書,眼神怪怪的,你快來取一下!”
    四人帶著林薇和蘇曉立刻趕往圖書館,紙條是用狼毫寫的,字跡蒼勁卻帶著陰鷙,和鬥笠人正脈字跡相似卻更顯扭曲,背麵畫著簡易地圖,指向學校後山的老槐樹林——正是程七晚五歲時遇見清玄的地方。
    “人命為棋……”蔡嘉禾倒吸一口涼氣,“他想把人的性命當成棋子,祭養魔氣?”
    剛說完,陳先生拄著拐杖趕到,看到紙條上的字跡,突然渾身顫抖:“這是玄煞的字!當年他和清玄是同門,都是鬥笠人傳人,可玄煞貪念太重,被殘魔引誘,想用活人獻祭星羅陣,被清玄驅逐後,就創立了我們鄰校棋社,作為他的藏身之所!”
    程七晚握緊紙條,腦海裏閃過清玄當年的話,立刻拿出棋譜拆開夾層,除了宣紙畫,還有一枚幹枯的槐葉書簽,上麵刻著:“鬥笠雙脈,清玄承正,玄煞墮邪,鄰校藏魔,槐下尋根,人命換陣。”
    “果然是他!”陳先生歎了口氣,“趙坤就是玄煞的後人,一直在幫玄煞收集身懷棋氣的人,那三個失蹤的學生,都是棋藝出眾的孩子……”
    神珠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直指老槐樹林,光芒中浮現出三個失蹤學生的痛苦虛影。眾人立刻趕過去,挖開翻新的泥土,裏麵的鐵盒打開瞬間,血腥味混雜著魔氣撲麵而來——裏麵是“邪脈玄煞手記”,還有三枚刻著失蹤學生名字的黑色棋子。
    “手記裏寫著,要獻祭九名棋者,才能汙染陣眼複活殘魔!”蘇曉看著扭曲的字跡,臉色發白,“失蹤的三人隻是開始!”
    顧江城攥緊拳頭:“真正的幕後黑手是玄煞,趙坤隻是棋子!”
    就在這時,程七晚的手機收到匿名短信:“三日之內,帶星羅神珠來老槐樹下,換剩下六人的性命,否則星羅陣染血,人間成魔境——玄煞。”
    神珠的震顫越來越劇烈,陳先生突然說:“我知道玄煞的藏身地!他一直躲在鄰校舊教學樓的地下室,那裏有個隱秘的棋室,是他當年布置的魔陣核心!”
    林薇立刻點頭:“我去過那個地下室,裏麵全是扭曲的棋紋!”
    程七晚握緊神珠,看著身邊的眾人——顧江城的冷靜、蔡嘉禾的果敢、葉晨的敏銳、江月的細心、林薇的決絕、蘇曉的博學、陳先生的沉穩,眼底閃過堅定:“他想用命逼我們妥協,我們偏要救出所有人,徹底淨化邪脈!”
    一場牽扯雙脈傳承、九條人命的終極對決,已然拉開序幕,而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四人孤軍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