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舍棄小卒
字數:3501 加入書籤
李國瑞把潘思虎等人帶到公安局審訊室,潘思虎的酒醒了一半,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上午,潘思源給他打電話,說是把吳爽抓住了,定吳爽毆打執法人員的罪,阿強那幾個人沒有事。
就因為這個,潘思虎對阿強等幾個人吹噓一下,“在這個方興縣就沒有我辦不了的事,弟兄以後放心。”
“虎哥厲害,以後,我們跟著虎哥幹。”阿強一臉崇拜,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指路明燈。
他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杆,雙手緊握成拳,輕輕錘打著自己的胸口,仿佛是在向潘思虎表達最堅定的忠誠。
“好,我們跟著虎哥幹。”其餘人齊聲附和著。
哪裏想到現在卻被抓到公安局了,潘思虎立即想到了潘思源。
“我要見我二哥。”潘思虎對李國瑞說道。
“哈哈,你死了這該條心吧,你二哥,潘思源現在正被審問著呢。你就省省心吧,他自己都難以保證自己了。”
“啊。”潘思虎一聽,頭上的汗珠刷地一下子,下來了。
他的不住的嘴唇抖動,“不可能,不可能的。”
潘思虎使勁地搖著頭。他不敢接受這個現實。他心裏有底,他從事鐵礦石開采,大頭都被收購賺取了,自己隻是落一個幹活,心裏非常清楚,這部分利潤上哪去了。
他不相信上麵沒有人來救他,他心一橫,就想把底細說出來,看看到時是誰丟人。
潘思虎的眼神逐漸變得凶狠,他決定不再坐以待斃。
他猛地站起身,雖然雙手被銬,但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踢翻了審訊室的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李國瑞和幾位警員都愣住了。
潘思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低聲卻充滿力量地說:“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人想讓我背鍋,沒那麽容易。我要見律師,我要揭露一切。”
潘思虎是社會混混,在這方興縣的地界上,他的名字曾讓人聞風喪膽。
此刻,盡管身陷囹圄,那份痞氣卻絲毫未減。他斜倚在審訊室的鐵椅上,嘴角掛著一抹不羈的笑,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審訊室外,偶爾傳來的警笛聲,在他聽來仿佛是遙遠的背景音樂,與他無關。他輕哼一聲,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椅背,那姿態,仿佛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指揮著手下的小弟,肆意妄為,無人能及。
說著,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仿佛要將他們的內心都看穿,那眼神中既有絕望,也有孤注一擲的瘋狂。
“潘思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讓你吃夠苦頭。”李國瑞怒喝一聲,向前一步,魁梧的身軀投下大片陰影,將潘思虎瘦削的身影完全籠罩。
他眼神淩厲如刀,每一步都踏得審訊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潘思虎被銬住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麵對李國瑞的逼近,他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眼中閃爍著不甘的火焰。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猛然推開,一名警官匆匆而入,低聲在李國瑞耳邊匯報著什麽,李國瑞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瞪了潘思虎一眼,似乎在衡量著什麽,最終轉身大步離開,留下潘思虎一人,在空曠的審訊室內,笑聲漸漸消散在冰冷的四壁間。
“廖局長,有事嗎?”出來後,李國瑞接到廖善峰的電話。
“潘思虎帶來嗎?”
“帶來了,不過喝酒了,人還比較橫,說話不聽。”李國瑞氣憤地說道。
“好,等一下。”
廖善峰知道潘思虎不會老實配合的,他仗著有人給他撐腰。這一點廖善峰早就預料到了。
“穆縣長,潘思虎逮住了,但是比較囂張。”廖善峰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此時,穆縣長正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城市的燈火闌珊。他輕輕皺眉,手中的雪茄緩緩燃燒,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愈發深邃。
“囂張?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囂張到幾時。”穆縣長冷哼一聲,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一份文件,目光在字裏行間快速掃過,仿佛在尋找著什麽。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眼神變得淩厲:“讓李國瑞按照程序處理這個潘思虎。”
“是。”廖善峰一聽,心裏就有數了,這是要舍棄小卒子。
接著,廖善峰給李國瑞打去電話。
“不論是誰,都要按照程序去走,絕不姑息遷就任何人。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廖善峰在電話中厲聲的說道。
李國瑞聞言,眉頭緊鎖,審訊室外的走廊燈光昏黃,投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映出複雜的陰影。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胸中的怒火與無奈一同壓下。
轉身,他大步流星地邁向審訊室,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響,如同戰鼓催征。
推開門,潘思虎依舊斜倚在鐵椅上,眼神挑釁。
李國瑞直視著他,眼神中既有冷酷也有決絕,仿佛在說:“不論你背後有誰,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警員上前,準備將潘思虎帶往下一步的司法程序,審訊室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潘思虎,你聽好了,你最好把派人劫持吳爽的情況如實的說出來,否則,你後果自負。”李國瑞冷冷的說道。
潘思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挑釁。
他緩緩站起身,被銬住的雙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與不甘。
審訊室內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讓他的麵容顯得更加猙獰。
他直視著李國瑞,一字一頓地說道:“李國瑞,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我告訴你,我潘思虎做事從來問心無愧!劫持吳爽?哼,那不過是有人栽贓陷害罷了!你們休想從我嘴裏套出半個字來!”
說完,他猛地一甩頭,長發飛揚,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傲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