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當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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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曾立看到王波的處理結果是當即同意。
    他並不是擔心潘思源這個人,他從這事上,對潘思源處理問題,不是很滿意,但是臨時他又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替他守著這個山。
    這山是能給他帶來無窮的財富,隻要能守住山,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王波走後,穆曾立已經沒有睡意了。
    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穆曾立倦怠的聲音說道。
    門推來了,方士波走了進來。
    “穆縣長,飯做好了,你是在那邊吃呢。”方士波小心地問道。
    “拿到這裏吧。另外,你通知潘思源過來。”
    “潘思源不是在紀委嗎?”方士波反問道。
    穆曾立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
    “讓你去通知,你哪裏這麽多話呢?”穆曾立的聲音顯得不耐煩的樣子。
    方士波一聽,脊梁骨不由自主地一涼,仿佛被冬夜的寒風穿透。
    他趕緊低下頭,諾諾應聲,轉身欲退,腳步卻有些踉蹌。
    他感覺不妙,以前穆曾立沒有出現像這樣說他,是哪裏做得不夠好。
    瞬間,方士波大腦裏急劇的回想著,就如電腦啟動了搜索功能,在腦海記憶中排查著。
    他沒有什麽事情,能惹穆曾立這樣生氣的。那隻有因為方士軍了,看來,這個弟弟沒有少給他惹事啊,如果再不注意,可能要影響到他這個哥哥的前途了。
    他匆匆走出房間,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吱呀作響,仿佛連地板都在為這不安的氛圍顫抖。
    到了廚房,他快手快腳地將飯菜打包好,眼神不時飄向門外,生怕穆縣長的怒火下一刻就燒到自己頭上。
    方士波心裏納悶,難道潘思源從紀委那裏出來了,他不敢相信,昨天,紀委還把潘思源留置,現在就能放了,真有點不可思議。
    可是,方士波想到穆曾立那陰沉的眼神,就如同烏雲壓頂,讓他心頭沉甸甸的。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呼吸困難。
    廚房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仿佛在黑暗中尋找著一絲光明。他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地加快,飯菜被打包進飯盒,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如同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跳。
    方士波打好飯後,一邊提著飯,一邊撥打潘思源的電話。
    電話打通了。方士波感到驚訝。
    “方哥,什麽事?”潘思源的聲音,顯得好像很高興。
    “你在哪?”方士波急切的問道,看來潘思源從紀委裏麵出來了,要不不會接電話的。
    “方哥,你怎麽知道我出來了,如果你早打一分鍾你也打不通啊。”
    潘思源的話讓方士波心頭一震,他還沒來得及回應,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人在爭執。
    “方哥,我這邊有點事,你稍等我一下。”潘思源匆匆掛斷了電話。
    方士波提著飯盒,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他是上穆曾立那去,還是不去。
    去呢,跟潘思源剛打電話就掛了,還沒有來得及說明情況。不去吧,穆曾立應該吃早餐了。
    正當方士波猶豫不決時,潘思源的電話打過來了。
    “剛才,我的車來了,但是門口保安不讓進來,司機跟著爭執著,我現在給處理完了。方哥,你說,有事嗎?”潘思源著急的問道。
    “潘思源,你趕緊過來一趟,穆縣長要見你,飯我都給你打包好了,你直接過來吃。”方士波語速飛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電話那頭,潘思源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答應道:“好,方哥,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方士波站在走廊盡頭,透過窗戶望著沉浸在朝陽中的庭院。
    陽光揮灑著金燦燦的光線,照在屋瓦上,泛著金色的光。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車的發動機的聲音劃破了大院的寂靜。
    車門打開,潘思源匆匆下車,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快步走向方士波,兩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仿佛在說,這一關,咱們得一起過。
    “穆縣長正在裏麵等著你呢。”方士波低聲說道,他的聲音裏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神示意潘思源緊隨其後。
    潘思源點了點頭,臉色凝重,步伐卻異常堅定。
    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時間的鼓點上,回響在空曠的屋內。
    穆縣長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若隱若現,顯得格外威嚴。
    潘思源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踏入了那個決定命運的房間,門軸轉動的吱嘎聲,在靜謐的空氣裏顯得格外清晰。
    穆曾立正在吸著煙,桌子一旁擺放著早點。
    穆曾立看到潘思源過來,用手指著對麵的沙發,對潘思源淡淡的說道:“坐吧。”
    潘思源感到壓抑,仿佛踏入了一個無形的牢籠。
    房間內的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穆曾立的眼神銳利如刀,每一縷煙霧都似乎在訴說著無聲的威脅。
    潘思源緩緩坐下,沙發上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西裝滲透進肌膚,讓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目光卻不敢與穆曾立直視,隻能故作鎮定地掃視四周。
    牆上的掛鍾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敲在他的心上,讓他愈發感到坐立難安。
    “思源啊,你這次處理這個問題可是非常的失敗啊。”穆曾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冬日裏的一記重錘,砸在潘思源的心上。
    他手中的煙蒂在煙灰缸裏狠狠一摁,火星四濺,仿佛是他內心憤怒的具象化。
    “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讓你處理得擴大化,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連飯碗也保不住了,你是僥幸出來,而且還給你一個處分。你要想提拔,等到處分影響期過去再說吧。”
    穆曾立目光如炬,狠狠的瞪著潘思源,潘思源感覺到了那淩厲的目光,壓的喘不過氣來。大氣不敢喘,就等著穆曾立的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