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常山成趙雲,地獄開局反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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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魂穿常山成趙雲,開局便是地獄難
我叫蘇雲,上一秒還在加沙邊境的廢墟中執行維和任務,與武裝分子周旋,下一秒就被一枚***炸得靈魂出竅——別誤會,不是光榮殉職,是真·炸飛了魂兒,連帶著我那身價值百萬的戰術裝備和剛榮立的三等功勳章,一起留在了滿是硝煙的戰場。
意識回籠時,我以為自己在戰地醫院,耳邊卻不是醫療器械的滴答聲,而是震耳欲聾的哭喊、兵刃碰撞的鏗鏘,還有戰馬臨死前的悲鳴。鼻腔裏灌滿了鐵鏽味和血腥味,混雜著塵土的嗆人氣息,比維和營地外的廢墟還上頭。
“操……”我低罵一聲,想抬手揉揉炸得發懵的腦袋,卻發現手臂沉得離譜。低頭一看,差點沒當場去世——身上套著件亮銀色的鎧甲,冰涼堅硬,磨得我肩膀生疼,手裏還攥著一杆比我戰術步槍還沉的長槍,槍杆光滑冰涼,槍頭閃著懾人的寒光。
這不是我的裝備!我的戰術手套、防彈衣、多功能軍刀呢?合著***不僅能炸死人,還能搞穿越?
沒等我理清思緒,一股陌生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常山趙子龍,字子龍,年方二十七,蜀漢劉備麾下將領,此刻正身處建安十三年春,劉備被曹操追擊的逃亡途中,大軍行至長阪坡外圍,已被曹軍先鋒部隊逼近,局勢岌岌可危。原主本想往前線支援,結果剛衝出隊列就被一支冷箭擦傷胳膊,慌了神,再加上連日奔襲體力不支,直接被混亂的人潮擠得暈了過去——然後,就輪到我這個現代維和戰術教官鳩占鵲巢了。
“常山趙子龍?”我嘴角抽了抽,心裏把老天爺罵了八百遍,“別人穿越不是皇子王孫就是富家公子,再不濟也是個有係統的掛逼,我倒好,直接穿成了逃亡路上的趙雲?這地方死亡率比我在加沙執行過的最高危護送任務還高,開局就是地獄難度,玩呢?”
我正欲哭無淚,一道黑影帶著風聲朝我砍來。餘光瞥見是個身著曹軍鎧甲的士兵,臉上滿是猙獰,手裏的長刀直劈我的脖頸。這要是被砍中,別說趙子龍了,就是奧特曼來了也得腦袋搬家。
千鈞一發之際,身體比腦子先動了——不是原主的本能,而是我當了十年維和戰術教官刻在骨子裏的反應。我下意識側身,左手握住槍杆中段,右手猛地發力,槍杆帶著慣性橫掃出去,精準地格開了對方的長刀。
“鐺”的一聲脆響,震得我虎口發麻。那曹軍士兵顯然沒料到我能避開,愣了一下。我趁機運用現代格鬥術的技巧,左腳向前半步,膝蓋頂向他的小腹,同時槍杆下壓,用槍尾狠狠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噗通”一聲,士兵悶哼著倒地,抽搐了兩下就沒了動靜。
我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的屍體,心髒狂跳不止。剛才那一係列動作看似流暢,實則全憑本能,要是再慢半拍,現在躺地上的就是我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腦子裏突然冒出《孫子兵法》的這句話,我忍不住自嘲,“孫子老人家,您怕是沒見過這麽離譜的戰場吧?冷兵器對砍,連個防彈衣都沒有,這跟裸奔打仗有啥區別?比在加沙拆彈還讓人提心吊膽!”
融合了原主的部分武藝和我自己的格鬥技巧,剛才那一下居然還挺順手。但我心裏清楚,這隻是運氣好,遇上的是個普通士兵。要是遇上曹操麾下的猛將,比如許褚、夏侯惇那種狠角色,我這點三腳貓功夫,估計連塞牙縫都不夠。
我定了定神,開始觀察四周。長阪坡外圍已是一片混亂,潰散的士兵四處奔逃,有的被曹軍追殺,有的隻顧著自己逃命,甚至還有人趁亂劫掠百姓。煙塵遮天蔽日,把天空染成了灰蒙蒙的一片,連太陽都看不見。
“亂世求生,比現代戰場更殘酷。”我暗歎一聲。在加沙執行任務雖然危險,但至少有聯合國憲章約束,有戰友協同,有先進的武器裝備和明確的撤離路線。可這裏,隻有無盡的混亂和殺戮,人命比草芥還不值錢。剛才我殺了一個曹軍士兵,心裏沒有絲毫波瀾——不是冷血,是在這種環境下,要麽殺人,要麽被殺,沒有第三種選擇。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原主的體能還算不錯,隻是胳膊上的箭傷有點疼,不過不影響行動。我摸了摸鎧甲,質量倒是挺好,就是太笨重了,跑起來肯定不方便。要是能有我原來的戰術裝備就好了,輕便、防護性強,還能裝不少應急物資。
正想著,又有兩名曹軍士兵注意到了我。他們大概是見我孤身一人,還穿著鎧甲,以為我是落單的將領,眼裏閃過貪婪的光芒,提著刀就衝了過來。
“靠,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我心裏罵了一句,不敢硬拚,轉身就跑。開玩笑,我就一把長槍,還沒完全適應,對付一個還行,兩個就有點懸了。
我借著混亂的人潮躲避,專挑人多的地方鑽。曹軍士兵追得緊,嘴裏還喊著:“抓住那個穿銀甲的!別讓他跑了!”
跑了沒幾步,我突然想起原主的記憶裏,劉備的妻兒被困在長阪坡核心區域的一處殘破民宅裏。原主本來就是要去救他們的,現在我來了,總不能讓主母和幼主落在曹軍手裏吧?不說別的,好歹占了人家的身子,總得做點什麽,不然良心不安——雖然在戰場上,良心這東西值不了幾個錢,但我在加沙護了三年平民,這份執念改不掉。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是給自己積點德,希望下次穿越能給個簡單點的劇本。”我自嘲地笑了笑,改變方向,朝著長阪坡核心區域衝去。
路上,我盡量避開曹軍的主力,專挑縫隙穿行。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曹軍發現,全靠我在加沙練出的靈活走位和原主殘留的馬術(雖然我現在沒馬)化險為夷。期間,我又遇到了幾個潰散的劉軍士兵,本想喊他們一起,結果他們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一樣,掉頭就跑。
“喂!我是自己人!”我大喊一聲。
其中一個士兵回頭看了我一眼,哆哆嗦嗦地說:“趙、趙將軍?您還活著?太好了!可是曹軍太多了,我們還是快跑吧!”
“跑什麽跑!主母和幼主還在裏麵呢!”我急道。
那士兵苦著臉說:“將軍,不是我們不救,實在是進去了也是送死啊!裏麵全是曹軍,我們這點人,根本不夠看的!”
說完,他就跟著其他人一起跑了,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風中淩亂。
“真是一群慫貨!”我罵了一句,卻也理解他們的想法。在這種亂世,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換做是我,要是沒有在加沙磨練出的膽識,也不會輕易去冒險。
但我別無選擇。一來,占了原主的身子,就得承擔起原主的責任;二來,現在到處都是曹軍,我一個人瞎跑,遲早會被抓住。不如去救主母和幼主,說不定還能跟著劉備的大部隊一起撤離,存活率還能高一點。
“拚了!”我深吸一口氣,握緊長槍,朝著那處殘破的民宅衝去。
離民宅越來越近,曹軍的喊殺聲也越來越響。我看到幾個曹軍士兵正圍著民宅,似乎在商量著什麽。我悄悄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觀察著局勢——這是我在加沙執行潛伏任務時的慣用操作,越是危險,越要沉住氣。
民宅的門窗都被破壞了,裏麵隱約傳來女人的哭泣聲。看來甘夫人和阿鬥確實在裏麵。那幾個曹軍士兵大概是想衝進去抓人,但又怕裏麵有埋伏,所以遲遲沒動手。
“機會來了!”我眼睛一亮。對付幾個士兵,我還是有把握的。
我深吸一口氣,運用《孫子兵法》裏“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謀略,再結合在加沙學到的突襲技巧,悄悄繞到曹軍士兵的身後,猛地衝了出去。
“殺!”我大喝一聲,聲音洪亮,震得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
那幾個曹軍士兵沒想到背後會有人偷襲,嚇得連忙回頭。我趁機挺槍直刺,槍頭精準地刺穿了最前麵那個士兵的胸膛。
“啊!”士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幾個士兵見狀,又驚又怒,提著刀就朝我砍來。我不敢戀戰,一邊格擋,一邊往後退,試圖將他們引開民宅——在加沙,保護目標永遠是第一位的,不能讓戰鬥波及無辜。
“來啊!有本事跟我打!”我故意挑釁道。
曹軍士兵被我激怒了,果然追了過來。我借著地形,與他們周旋。雖然我對長槍的運用還不熟練,但憑借著現代格鬥術的技巧、原主的體能,還有在加沙練出的應變能力,倒也不落下風。
打鬥中,我不小心被一個士兵的刀劃到了胳膊,鎧甲被劃開一道口子,皮膚也被擦傷,火辣辣地疼。
“媽的!”我疼得齜牙咧嘴,心裏更氣了,“老子穿越來還沒一天,就掛彩了,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比在加沙被流彈擦傷還憋屈!”
憤怒之下,我爆發出了更強的力量。我躲過一個士兵的攻擊,反手一槍,刺穿了他的喉嚨。然後,我轉身一腳踹倒另一個士兵,用槍杆狠狠砸在他的頭上。
短短幾分鍾,幾個曹軍士兵就被我解決了。我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的屍體,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我撕下一塊布條,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這是在加沙學到的急救技巧,關鍵時刻能保命。
“還好沒傷及骨頭,不然就麻煩了。”我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我這維和戰術教官的身手,在冷兵器時代還挺管用的,就是有點費胳膊。”
解決了外麵的曹軍士兵,我快步走到民宅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
民宅裏一片狼藉,家具都被打翻了,地上散落著碎片。甘夫人抱著一個繈褓,蜷縮在牆角,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看到我進來,她先是一愣,然後眼裏閃過一絲希望。
“趙、趙將軍?”甘夫人聲音顫抖地說。
“夫人別怕,我乃常山趙子龍,特來救您和少主出去。”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在加沙安撫受驚的平民多了,這種語氣已經刻進骨子裏。
甘夫人點了點頭,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將軍,多虧了你。剛才那些曹軍士兵一直在外麵叫囂,我還以為……”
“夫人放心,外麵的曹軍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得趕緊走。”我打斷她的話,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不安全,曹軍隨時可能再來。”
甘夫人點了點頭,抱著繈褓站了起來。我扶著她,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馬蹄聲和喊殺聲,似乎有大隊曹軍正在靠近。
“不好!曹軍來了!”我心裏一驚,暗叫不妙。剛才的打鬥聲,肯定吸引了附近的曹軍——就像在加沙,任何一點動靜都可能引來武裝分子的圍攻。
“將軍,怎麽辦?”甘夫人嚇得臉色更白了。
我快速思考著對策。現在出去,肯定會被曹軍發現。留下來,也隻是等死。看來,隻能冒險一搏了。
“夫人,我們得偽裝一下。”我急道,“曹軍現在正在搜捕貴族模樣的人,我們隻有裝作普通百姓,才有機會逃出去——這就像在加沙,隻有融入當地環境,才能避開武裝分子的搜查。”
甘夫人點了點頭,任由我擺布。我從行囊裏取出原主備用的農婦粗布衣裳,讓她換上,又從牆角掬起一把濕泥漿,往她臉上和脖頸塗抹。
“夫人恕罪,亂軍之中,唯有這般方能掩去貴氣,萬無一失。”我一邊塗抹,一邊說道。
甘夫人閉上眼,沒有說話。我小心翼翼地塗抹著,盡量讓泥漿抹得勻淨自然,遮住她的白皙膚色和精致輪廓。
塗抹完甘夫人,我又開始偽裝自己。我解下亮銀鎧甲,收斂一身鋒芒,尋來幾截破爛布條纏繞長槍杆,將鋒利槍頭深深插進行囊,往肩上一扛,扮作挑擔逃難的鄉野伢。然後,我把阿鬥小心翼翼裹進衣襟抱在懷中,與甘夫人並肩而立,儼然一對在戰亂中隻求活命的普通夫妻。
“夫人,等會兒出去,你盡量低頭不語,一切有我。”我叮囑道。
甘夫人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護著甘夫人走了出去。
外麵的曹軍已經越來越近了,馬蹄聲和喊殺聲清晰可聞。我抱著阿鬥,扛著“行囊”,故意佝僂著脊背,模仿著普通百姓的蹣跚姿態,護著甘夫人,朝著遠離曹軍的方向走去。
“希望能順利逃出去吧。”我心裏祈禱著,“要是這次能活下來,我再也不抱怨加沙的任務了。至少那裏有槍有炮,有防彈衣,不用像現在這樣,靠抹泥漿偽裝逃命,太憋屈了!”
我護著甘夫人,混在混亂的人潮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路上,我看到了太多的生離死別,聽到了太多的哭喊哀求——這場景,和我在加沙看到的難民潮何其相似,隻是這裏沒有聯合國的救援物資,沒有維和部隊的庇護,隻有無盡的絕望。
這一刻,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亂世的殘酷,也明白了原主記憶裏那份忠勇的可貴。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活下去。”我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僅要活下去,還要帶著主母和幼主一起活下去。至於曹操的百萬大軍,還有那些所謂的猛將,來就來吧,我蘇雲,也不是嚇大的!在加沙槍林彈雨中都活下來了,還怕這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大不了就是再死一次,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怕什麽?”
我自嘲地笑了笑,護著甘夫人,朝著前方的微光走去。長阪坡的亂軍還在繼續,我的穿越之路,才剛剛開始。而我知道,這一路上,還有無數的危險和挑戰在等著我。但我別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一路走下去。畢竟,在這個亂世,活著,才是最大的奢望——就像在加沙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