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算個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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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芸不提這件事還好,提了這件事,趙牧越發生氣。
    雖然他知道,顧清芸對前身沒什麽感情,可好歹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丈夫死了,居然不守靈。
    放在那裏也說不過去的。
    “什麽原因?”他倒想聽聽這小婊.砸會怎麽狡辯。
    “你假死後,我心裏很難過,後來表哥來安慰我,所以我.......”
    “所以你就跟你表哥在寢宮裏親親我我,把躺在靈床上的我丟在一旁不管不顧?”
    “沒有親親我我,我跟表哥是清白的,也沒有不管你,隻是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醒了!”顧清芸焦急解釋道。
    “放你娘的屁!”
    趙牧再也忍不住,怒罵道:“後宮隻能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朕,你他娘的天天讓別的男人進後宮,是不是想給朕戴綠帽子?”
    “其實你不說朕也知道,你身在皇宮,心在你表哥那裏,朕死了,你連身體也可以給你表哥了!”
    “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我發誓!”
    顧清芸舉起左手,憤怒的說道:“趙牧,你可以罵我,但是你不能羞辱我,我是顧家的女兒,我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我呸,顧家的女兒咋了,你爹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從我爹當權開始,就一直把持朝政,我爹從我大伯手裏繼承皇位,你爹咋說的?”
    “說我爹沒經驗,恐誤國事,說三年後還政,結果三年後我爹死了他都還沒還!”
    “加上我上位的三年,足足六年,六年啊,這要是生孩子,都生六胎了!”
    “說實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狗賊,有什麽樣的爹,就養的出什麽樣的女兒,你也不比你爹好到哪裏去!”
    魏忠倒吸口涼氣。
    顧閣老不僅是國丈,更是當朝閣老,位高權重不說,作為七朝元老,更是桃李滿天下。
    小皇帝怎麽敢罵他?
    他是真的不怕死啊!
    “國丈憂國憂民,忠君愛國,你豈能這麽說他?”魏忠急著獻忠心。
    嗬忒!
    趙牧一口濃痰吐在了魏忠的臉上,“缺德,這狗東西敢這麽跟朕說話,該當何罪?”
    王有德陰惻惻道:“以下犯上,欺君之罪,按罪當誅!”
    “宰了他!”
    “啊?”
    王有德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
    “啊什麽啊,這狗東西藐視朕,朕要把他大卸一百塊!”
    說著,趙牧一腳揣在了王有德的肥臀上,“廢物,你不會不敢殺吧?”
    在趙牧功成身退之前,怎麽也要給前身報個仇。
    這個魏狗吃裏扒外,該殺!
    而且,殺個閹狗算什麽?
    最多就是扣上一個濫殺的名聲。
    對趙牧來說,那可太棒了!
    正好多了一個給臣子攻訐的把柄。
    大慶的皇帝窩囊啊。
    做什麽都有人管,說什麽話都有規定,一板一眼,能教出好皇帝來?
    這些人用聖人的標準來要求皇帝,而他們比賤人都不如。
    去他娘的!
    他也要當一個‘見人’!
    當然,此‘見人’非彼賤人。
    他要做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那種‘見人’。
    王有德挨了一腳,也是火冒三丈,而且,魏狗也是敵人,正好借機收拾了他,一招手,“把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拉下去,砍成一百塊喂狗!”
    “喂狗不行,別髒了狗嘴,丟進糞坑裏漚肥料!”
    “對,把他丟進糞坑裏!”
    王有德一招手,幾個強壯的小太監就衝了過來,一把將魏忠摁在地上。
    魏忠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哎喲,皇後娘娘,救奴婢,救奴婢啊!”
    顧清芸娥眉倒蹙,“趙牧,你快把魏忠給放了,我真的要生氣了!”
    “我表哥也是經常入宮的,你不是不知道,以前你都不生氣,現在怎麽變得這麽小心眼了?”
    在她看來,趙牧這麽做,純粹是因為吃醋。
    她威脅道:“快把你方才說的話收回去,然後放開魏忠,要不然,接下來一個月我都不搭理你!”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無收回可能!”
    “這條狗,朕也一定要宰了!”
    “我倒要看看,誰能動得了魏忠!”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緊跟著一個身穿禁軍統領服飾的男人走了過來。
    “表哥!”
    看到來人,顧清芸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猶如乳燕投懷一般小跑過去,“你快救救魏忠吧!”
    韋應熊道:“娘娘莫慌,有微臣在,絕對不會有事的!”
    看著來人,趙牧都氣笑了。
    好家夥,秀恩愛秀到自己麵前來了!
    是了,這家夥是禁軍統領之一,在宮中巡邏的那種。
    也不知道前身這個豬腦子到底是咋想的。
    明知道兩人親親我我,還讓這家夥在宮中行走。
    簡直有大病!
    不過轉念一想,前身沒有權力,管不了禁軍,怎麽安排,都是那幾個老登說了算。
    類似韋應熊這樣的人,宮中又豈止一個?
    忽然,他又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
    一旦成功,他被廢的可能性高達九成九!
    韋應熊朝著趙牧走去。
    這時,王有德上前一步,擋在了趙牧跟前,“陛下當麵,不得無禮,爾等沒有召見,豈能僭越入內?”
    “還不快速速退去,難道你們想造.反嗎?”
    韋應熊眼皮都沒抬一下。
    根本沒有把王有德放在眼裏。
    所謂的大慶九千歲,在他眼裏,啥也不是。
    他趾高氣昂的看著趙牧,“趙兄,給我一個麵子,把人放了,一會兒我請你喝酒!”
    噗!
    聽到這話,趙牧直接笑噴了。
    看著趙牧捧腹大笑的樣子,韋應熊臉一黑,“你什麽意思?”
    “你叫我趙兄?”趙牧指了指自己。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韋應熊皺眉。
    他作為禁軍統領,雖然有禦前行走的資格。
    可這裏是寢宮。
    沒有召見,他是絕對不能過來的。
    而且,這裏已經屬於後宮的範疇。
    隨意踏入,等同於謀逆。
    但他跟趙牧關係好,平日裏不僅可以禦前行走,還能進皇後的寢宮。
    甚至跟趙牧稱兄道弟。
    最最關鍵的是。
    趙牧這個呆子皇帝,還把他當成了兄弟,經常跟他訴說內心的苦悶,儼然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人!
    “你算個勾八,敢跟朕稱兄道弟?”趙牧口水都快噴到他臉上了。
    韋應熊愣住了,“你說什麽?”
    “朕說,你算個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