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暴打顧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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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吼哀家?”何太後不敢相信得道。
她看向朝臣,“難道你們都聾了,哀家被欺負成這樣,都沒人幫哀家說話?”
蕭太後冷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顧閣老又沒說錯,朝臣憑什麽幫你?”
“蕭太後,你雖然沒有批紅,但你卻直接插手了朝政。”顧萬裏冷聲道。
“你胡說,本宮沒有!”
“沒有?”
顧萬裏不屑一笑,“那你為什麽直接差蕭侯去賑濟,這件事經過陛下同意了嗎?”
蕭太後臉色一變,“皇兒當然經過同意了,不信你問皇兒!”
趙牧點頭,“是的顧施主,小僧沒出家之前的確同意了。”
“荒謬!”
顧萬裏怒聲嗬斥道:“陛下要是真的同意了,會削頭發反抗嗎?”
“顧老登,我真的同意了,你別瞎說啊,我削頭發純粹是不想當皇帝,真的,我沒騙人!”趙牧急忙解釋。
“瞧瞧,你們把陛下都逼的開始說胡話了!”
顧萬裏窩火的攥緊拳頭,高聲喊道:“試問天底下人,誰不知道陛下做夢都想中興大慶,光複燕雲,為先帝報仇?”
“那壯誌未酬,寧願血濺太廟的雄心壯誌,誰不知曉?”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呆若木雞的趙牧。
眼神很複雜。
有不屑,嘲諷,還有一絲絲的憐憫!
這一刻的趙牧,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個手捧著金碗,四處祈求權力而不得乞丐。
無奈又可憐!
“顧施主,小僧出家了,那些雄心壯誌,都跟小僧沒關係了,你他娘的別瞎咧咧!”
趙牧火冒三丈。
他就知道這老東西沒安好心!
分明就是不想自己擺脫他的掌控。
“臣,不信!”
顧萬裏搖了搖頭,“因為陛下是臣這輩子教出來最好的學生!”
“我全都是裝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愛學習,一點也不勤政......”
“陛下,當著眾人的麵,您沒必要撒謊,因為有臣在這裏,沒人能傷害得了您!”
趙牧拳頭都硬了,“瑪德,我說了,我不想當皇帝,喜歡出家,你他娘的非嗶嗶,再曲解老子的意思,信不信揍你?”
顧萬裏淡淡一笑,“打吧,如果這樣能減輕陛下心中的畏懼和不安,微臣願意讓陛下撒氣!”
趙牧氣笑了,“顧家是不是開雜貨鋪的,怎麽這麽多件貨,不是你這個大件貨就是顧清芸這個小件貨!”
趙牧拳頭捏的啪啪作響。
他真的受夠了。
自己都當和尚了,這些人居然還不放過自己。
退位書也寫了。
禪讓書也寫了。
自己還表明態度會配合。
這老東西就非得把自己摁死在皇位上?
“罵吧,全都罵出來,罵出來心裏就好受多了。”顧萬裏仿佛看透了趙牧的內心。
“老子受不了啦!”
趙牧抓狂了。
一拳打了過去。
不偏不倚,正中顧萬裏的眼眶。
砰!
顧萬裏應聲倒地。
“瑪德,大件貨,大蒼蠅,老子都說了不想當皇帝,不想當皇帝,你非要嗶嗶!”
“完全不管別人能不能受得了,我砸死你!”
趙牧跳過去,掄起拳頭一統猛砸。
這凶悍的一幕,把眾人都看傻了。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
趙牧從來都是謙遜有禮,文質彬彬的。
哪怕在朝會上被群臣頂嘴氣的快吐血,也隻是生悶氣,絕對不會罵人,也不會動粗的。
而現在,趙牧卻將顧命大臣兼老師的顧閣老給錘的滿臉是血。
一個個都驚呆了。
葉向東心想,“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人乎?”
不過很快,他不屑一笑,“廢物皇帝就是廢物皇帝,就算被逼到絕路,也隻敢削發當和尚,一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人隻配當個傀儡!”
而且,他可不認為這是偶然。
興許,這是顧萬裏跟皇帝聯手演繹的苦肉計。
楊奇倒是想讓皇帝錘死顧萬裏,這樣就沒人壓在他頭上了。
但他也清楚,顧萬裏一倒台,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陛下,快住手,你難道想把他給錘死嗎?”
趙光也嚇了一跳,“陛下,快停下來!”
祝關山等人也是紛紛上前拉架。
可顧萬裏卻嗬斥道:“都不許過來,讓他打,狠狠地打,什麽時候打的高興了,滿意了,他自己會停下來的!”
“可是,再這麽下去,你真會被打死的!”楊奇道。
“那也沒關係!”
顧萬裏吐出一口血沫,臉上不僅沒有露出畏懼,反而還笑吟吟的看著趙牧,“陛下,打吧,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記住今天的衝動,要記住,該出拳頭的時候,就不要退縮,狠狠地砸,將眼前的一切,全都砸翻!”
“哪怕碰的滿手是血,也不要畏懼.......”
他不隻是引導趙牧發泄內心的恐懼和不滿,更是以身為沙包,給趙牧上人生最寶貴的一刻!
這一堂課叫:勇敢!
以前,他把趙牧教的謙遜有禮,溫柔敦厚,像個君子。
可缺少男人血性。
但現在,他要激發趙牧骨子裏的血性!
周圍人眉頭深皺。
都不明白顧萬裏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是人群中的林海卻看出來了。
“顧閣老好手段,這一番苦肉計,兩宮太後,輸了!”
楊奇思索一下,也反應了過來,不由倒吸口涼氣。
顧萬裏還是那個顧萬裏。
一樣的豁得出去,一樣的狠辣!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蕭太後暗道不好。
何太後也莫名心慌。
葉向東聽到這一番話後,臉色一沉,“好一個顧萬裏,搞這麽一出大戲,他倒是成了拯救皇帝的英雄,我們這些人都成了醜角了!”
想到這裏,他咬牙蹦出一句,“無恥!”
趙牧看著滿臉是血的顧萬裏,頭皮一麻。
這老玻璃,老變態!
就是知道自己不敢下狠手,所以才這麽篤定淡然。
至於他說的那一番話。
在趙牧看來,就像是再說,要麽把他打死,打不死他,到時候死的一定是自己!
咋辦?
是繼續打還是收手?
趙牧犯難了。
打死他,肯定能扣上昏君的帽子。
但自己能活下來嗎?
最終,趙牧停下了手,他將手上的血跡甩了甩,“不打了,把小僧的手都打髒了。”
拿出手帕,趙牧一邊擦拭血跡,一邊說道:“貧僧再重審一次,我不想當皇帝,這狗屁皇帝,誰他娘的愛當誰當!”
“既然顧老登這麽忠心,那小僧就把位置禪讓給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