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戈歐菲說的歲吧，把這杯藥喝了。這杯藥價值可是二十功勳，不能免費給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歲接過那個杯子，裏麵裝著黃色粘稠的液體，隻能聞到一股子草味，直覺告訴歲，這並不會好喝，看上去更像是毒藥。歲嚐試著的看向風艾，隻見風艾轉過頭，她似乎遇到不好說的場麵時都是轉過頭。又看向福生，福生是一股期待的樣子。歲淺淺的抿了一口，一股辛辣和苦辣從舌尖傳向全身，同時淚水和唾液都加速了分泌，唾液忍不住的流出來。想到這個味道，隻能確定這不是毒藥，再看福生，她還是一股期待的模樣，歲一口氣全喝下去，嘴裏和鼻腔裏都遭受到了洗禮，胃液開始上湧，感覺快要吐出中午吃的土薯，歲無力的倒在地上。
    福生主動的扶起歲：“之後你是我的徒弟了，帶著司法的藥劑，可以幫助你快速的綁定司的屬性，沒想到這麽難喝，看來你確實不是雲勿，我會把我知道的都教給你。好了，我們先進去吧，風艾可以先去忙你自己的了，之後關於歲的事情全由我來安排。”
    “是，福生大祀。”風艾說完走開。
    歲跟著福生進到帳篷裏，福生找了一些東西，吩咐歲坐在自己的對麵。福生先是仔細的打量了歲讓歲睜開了眼睛，又仔細的端量了歲的黃金重瞳，隻見福生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綠色的迷霧，變得深邃，看不見底。
    福生頂著威壓注視著那一雙黃金的重瞳，先是看到了歲先天有著的司，歲確實是一個學習司法的好苗子，所有的外族人都比雲勿適合司法，通過歲的司，她看到一隻茫食歲，看到一片山脈，一片森林，那地方似乎不屬於雲勿，然後是一場宴會，隻有歲和另一個人，看不清那是誰，然後又看到了茫食歲，很多的茫食歲，沒有見過的強大茫食歲，都有著山一樣大。
    然後福生雙手捂住眼睛，她自己聯想著那麽多的茫食歲，都是歲的經曆，不免有一些可怕。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了什麽，福生作為窺視者，此時受到了懲罰。福生懷疑歲已經受到了茫食歲的汙染，她不會認為茫食歲可以交流，那都是些外貌詭異的黑色怪物。
    還有那隻有兩人的宴會，很多的食物福生都沒有見過。以及那些山一樣大的茫食歲，到底是什麽。
    歲很清楚，福生現在的表現，是因為看到了父親，父親可不會同意別人窺看自己的事情，他仿佛在故意的抹除自己存在的事情，也許是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一位有著多種權柄的正統神明，普通人隻要看見都會遭受反噬，福生的實力不會隻是薩滿。
    “福生，你休息一下。”歲表示出自己的關心，福生隻是擺擺手。
    “不用，我清楚我自己的狀態。後續的檢查不會用上我的能力了。”福生說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雖然從精神層麵受到了不少的傷害，但是似乎有什麽事情遭受了抹除，福生隻感覺忘記了什麽在腦子裏麵，一時半會沒法弄清楚。
    福生接著進行別的檢查。利用歲的血液配合上福生的精神屬性司法，確定了沒有毒素或者疾病。然後摸了摸歲全身的肌肉與骨骼的排列，很健康，就像自己學習醫術是見過的範例一樣。
    “好了，檢查完了，你可以使用這頂帳篷外右邊的第三個帳篷，那裏暫時還空著。每天要去跟著和你一樣大的孩子們一起幹活，不然就沒有東西吃，記得跟著羽學習，不然你不會明白有些活怎麽做。”
    福生交給歲一把刀子，然後將自己受傷的眼睛閉上。她確定自己沒有辦法殺死歲，這是自己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的，而之後自己的行為可能會死在歲的手下，這是危險預感給到自己的。
    “我看到了茫食歲，我詢問一些茫食歲的知識，可以嗎？”
    歲不清楚福生看見了什麽，但是關於茫食歲的知識，歲可以分享一點。
    “茫食歲的實力，形，凡獸，野獸，類人，超人，過渡期，使者，侍從，王。來自我父親。”
    說完，福生把這些都完全的記住，這些知識可以算得上是隱秘，茫食歲有九個等級，福生快速的對照，目前雲勿見過的，隻有七個等級，那一種山一樣巨大的，對應的一定是王級。這些知識應該快速的告訴所有部落。
    福生說的時候，歲聽的不是很認真，至少算是記住了一些。歲的注意力在福生身後的架子上的一個不知道什麽動物的頭骨上。福生循著目光看過去，精神之司現在成為了福生的眼睛，那個頭骨是一隻貓的，不過這是一個真正的司神。而剛剛歲看見的是這個頭骨動了一下，張了一下嘴，現在是一動不動，是死物該有的樣子。
    “喜歡嗎？除了這一個，都可以送給你，我的這些裝飾品也該換了，那是一個司神。”
    福生取下那個貓的頭骨，遞給了歲，歲雙手接過。對福生來說不算大，歲要雙手才能完全握住，然後把這個頭骨放在了那個桌麵上，她確定了，這確實是一個司神，而且有一位形茫食歲被吸引了過來，看來是那一滴血讓這個形茫食歲感受到了歲的氣息，現在已經回到了歲的意識空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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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想了想，一個司神自然很珍貴，福生不願意也正常。
    “司神。”語氣平和，歲一眼就認出來了。
    福生知道了歲之前見過司神，確定歲確實不簡單。
    “以後要叫我老師”。福生剛說完這句話，歲已經出了帳篷，福生都要懷疑她有沒有聽到。
    ……
    在大祀帳篷的右邊第三個帳篷裏，歲坐在獸皮床上。帳篷裏有且僅有這一張獸皮床，這張床剛好合適歲的身材，如果歲的身高再高一點都不會睡的很舒服，門是類似於扣子一樣的設計，從裏麵扣上就很難從外麵打開。獸皮床的設計是為了脫離地麵，苦土這地方地麵還是比較潮濕，地麵的蟲子有很多，不做隔離將會很危險，不少的蟲子都是有毒的。
    歲沒有關門，用繩子拴著門簾，看著外麵的月亮。夜晚的苦土比起白天要安靜很多，有一些夜間活動的雲勿或者一些天生不用太多睡眠的雲勿，總體數量不會太多。他們進行著晚上的巡邏，做著晚上的任務和狩獵。
    歲的真正身份不能被發現，茫食歲是怪物的種族，歲的身份在別的種族裏，象征的是一切災難的源頭。所有的茫食歲都是歲親自分裂出去的，現存的王級茫食歲有二十四名所有的一起出動可以隨意的毀滅一個種族。那些分裂出去的茫食歲會有自己的思想，若是強行把這些茫食歲收回，相當於是囚禁，反而是對歲自己的一種折磨，相對應的，所有的茫食歲也都必須聽命於歲。這才導致茫食歲不可能出現別族的混血，混血會導致種族的衝突，混血兒本身將會有嚴格的身體缺陷，隨時都處在瘋狂於混亂的邊緣。
    歲握著父親給的鑰匙吊墜，上麵鐫刻的茫食歲字樣摸上去似乎有一種魔力，帶給歲父親就在身邊的感覺。這是一把直通茫食歲地界的鑰匙，隻有歲親自使用，才能打開一扇通往茫食歲之國的虛幻大門，相當於是給了歲一個隨時回家的傳送門，之後還可以回來。另外父親也是通過這個鑰匙來定位歲的位置。
    看著一些人影路過，離開部落。歲才解開繩子，關上門，很仔細的扣上扣子，歲可以不睡覺，但是睡覺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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