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拋開剛才的話題，你的司我看見了一片無垠的司之海，還有著大量茫食歲的氣息，不知道茫食歲給了你什麽詛咒。那種生物也是有可能對殺死他的人的及其後代留下詛咒的，你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多呢，讓我都有一點好奇了，你的父親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
    福生結合自己剛才看見的，又結合自己學習過的知識，猜測出了自己認為最正確的可能性，歲的父親獵殺過某一種高等級的茫食歲，很有可能是王級，所以才給歲留下了詛咒。福生不敢接著想象，歲的父親是有多強，那一定是超過了鬼獸的實力。
    “看來又要過些日子我才能看見了，我今天就教你一些簡單的知識吧。”福生說完，想找一個正麵對著歲的一個角度，或許受到的精神影響太多，一時半會沒有緩過來，使用司找了許久才將自己正對著歲。
    歲不清楚福生是靠什麽能力正確的找到歲的準確位置的，歲確實通過自己的眼睛看見了福生的司在四周流轉，這也是司的一種使用方式，歲記在心裏。可以睜開眼睛，歲才看清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是一個怎麽樣子的構成，之前虛著眼睛，看什麽都是模糊的。
    也是睜開了眼睛，歲才發現自己可以看見這些司的流動。這樣的能力在接受了福生的儀式魔法過後才有的，歲隻能猜測是殤珋神乂的饋贈。
    福生沒有聽到歲的回答，按照歲的性格，也不像是每一句話都是會回應的。福生隻能接著說，嚐試找到接入點。
    “你身體裏有大量的司，雖然可能不全是你的，但是可以嚐試去使用，根據奎門部落那些古老獸皮記載，司與腦子裏麵想的互相呈現，你先試著在腦袋裏想出你想要的司法形式，再引導司凝聚到你的手上，持續的將司轉化為你所想的東西，而你是茫食歲屬性的，就不用思考火焰或者水之類了，不過你要小心了，這可能會觸動到與你有那麽一點關係的茫食歲。“
    歲仔細的回想了福生說的話，開始嚐試把自己體內的司通過自己的想法一點點的引導出來，但是歲一這樣引導，就有一種在分裂茫食歲的衝動，歲的權柄和自己的司交纏的太深了，這是歲出生以來就帶給她的，她沒有像別的神乂一樣是後期賜予的權柄，也不像古木神乂一樣經曆過重生，歲嚐試屏蔽那種分裂的那一種衝動，然後同時在左手的手心聚集那些司。
    這種感覺很新穎，至少之前沒有這樣嚐試過，這種行為像是給了你一把菜刀去切肉，你硬是要去用牙齒撕咬。至少目前，歲知道父親為什麽要叫自己出來旅遊了。歲需要完全的適應自己的權柄。
    歲感覺司在身體裏遊蕩一圈，然後穿過自己的身體，每遊蕩一拳，就變得更加好控製一些，順著手臂一點點的湧向左手，很艱難的穿出左手的皮膚，沒有凝聚成形，全部逸散到空氣中，突然逸散出來司，福生很容易的就感受到了。逸散的速度很快，但是也感覺得到司之間包含的茫食歲相關的狂亂，野蠻，暴力，汙穢，也能感覺得到歲真的在一點點的控製著逸散，無序流動的感覺越來越小。
    歲很久沒有這麽用力了，當歲控製好司不隨便逸散的時候，四分之一刻鍾已經過去了，歲想要把控製好的司凝聚成一個任意的形狀，一個球形的司在歲的手上形成。
    福生感覺到了歲的成功。但是歲看著那些看不見的司變得有了顏色，還慢慢的轉動過來，露出一隻大眼睛，還有一對小手和一對小腳，孩子還蹭了蹭歲的手掌。
    歲還是失敗了，她想要凝聚出來司來實現司法，最後卻是放出來了一個意識空間裏的形茫食歲，隻是這一隻原本該是花兒形狀的形茫食歲被自己重新塑造成了一個球，或許這一套方案可以幫助歲更好的釋放出茫食歲，或者可以改變那些茫食歲的外表。
    歲馬上收回這一個茫食歲，還好現在福生隻能夠使用司來感知周圍，隻感知到歲的手中有一個球。
    福生似乎感覺到了歲精神裏的失落和驚訝，不知道驚訝從哪裏來的，失落已經說明了歲的失敗，此時的夜已經深了，星空帶著月亮，今天有兩輪月亮，一輪如絲線，一輪似鐮刀。
    接著嚐試了幾次，福生隻能說是歲的年齡太小，還不到時候，部落裏的那些孩子，沒有幾個學會了司法的，學會的也是十歲以上的那一些。歲無法克服自己的本能，歲的真正年齡可是超過了三千歲，在十三神乂出現前就誕生的茫食歲始祖。
    晚上一刻鍾過去了，十一刻鍾。兩刻鍾的學習完全足夠，一般的孩子繼續練習下去會很危險，福生結束了這次的課程，歲確實感到疲憊的走出福生的帳篷，路上遇到一些住在村子裏的夜行性雲勿，他們有的巡邏，有的給火堆添柴，還有的做著一些基本的工作，清理衣物，處理獵物，製作工具……事情很多，看見了歲，都會打一聲招呼，都知道福生大祀有了學生，歲現在已回到帳篷裏到頭就可以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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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生知道時間也不早了，開始著手收拾，精神屬性的能力可以強化感知，沒有了眼睛，福生靠著感覺和記憶，將一些東西放回身後的架子上。
    歲路過兩個帳篷後，準備掀開自己的帳篷簾子，一隻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歲看向這隻手的主人，巨大的眼睛，冰冷的注視，完全沒有轉動的眼珠，接近九十度彎曲的脖子，整個頭都是貓頭鷹腦袋。
    “茫食歲的幼崽？還是說是善於偽裝的茫食歲，又或者說你是受到茫食歲的詛咒的孩子，不管如何，我都會盯著你，不要想著能對這個小部落做什麽，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撕裂你的身體，挖出你的內髒，你的腸子會勒住你的脖子，你的頭將裝進你的胃裏。”這隻獸化了整個頭和雙腿的人緊緊的仿佛要捏碎歲的小臂。
    “鬆手。”
    歲釋放自己眼睛的威壓，算是輕鬆的說出了這句話，她可不會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嚇到，語氣比平時更加冰冷，一雙黃金重瞳裏像是流淌著黃金一般，發出淡淡的金光。
    那位貓頭鷹果然鬆手，眼睛裏依然是冰冷，隻是腦袋已經沒有呈現彎曲的樣子，像是受到了一下重擊。
    “希望你不會真的危害到苦土部落，到時候你可跑不掉，我遊俠五百會追逐你到天涯海角。”
    說完，這位叫五百的貓頭鷹雲勿直接就走開了。
    歲當然不可能被這個突然出來的“遊俠”嚇到，歲進入了帳篷，扣好帳篷簾子的紐扣，脫去腳上的鞋子，這兩天都沒有清理過，看得出上麵有一些汙漬。歲釋放出一隻看起來像是液體的茫食歲，這隻是一位凡獸茫食歲—軟塌塌，歲立即把全身都投入進去，這位粘液茫食歲也把那雙鞋子吞噬入體內，很快就把鞋子放回了原位，小心翼翼的把歲放到床上，自己則是一點點的回到歲的意識空間裏。
    幾乎所有的凡獸茫食歲都是這樣單純由一種物質構成，沒有具體形象，隻有體內那代表著所有思考的核，是他們的弱點。
    這時，歲已經睡著了，軟塌塌自動的回歸歲的身體，他的氣息很弱，歲已經壓製過這隻茫食歲的氣息，避免真的被剛剛那位叫五百的雲勿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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