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針茶，你父親教你的？”福生看著小鍋中的沸水，不自覺的問到.
    歲看了眼鍋中的鬆針，正在水中翻滾。“雲勿沒有飲料。”歲說道，事實也確實如此要說果汁也要等到有大量果子的時候才會做，現在正是大雪漫天的季節，不可能有那麽多的果子，全部落的食物都比較緊張。
    福生沒有繼續問下去，再想問問什麽，福生也不清楚。索性直接坐下，拿出一截竹筒杯子給自己舀了一杯歲煮的鬆針茶。一樣的清爽，帶著鬆油的厚重，鹽中多了一點別的礦石味道，但並不影響口感，和福生那夢中喝的是同一個味道的。
    歲是那位老人的女兒的事情更加讓福生相信，福生隻是不想明說，也不知道為什麽歲突然煮了鬆針茶。
    歲也不清楚為什麽想要煮鬆針茶，真的不想喝沒有味道的水了吧。
    “福生，劇毒藥水。”歲叫到在另一邊的福生，福生在煉製別的藥劑。
    “好的，劇毒藥水要注意……”
    冰雪的漫漫長夜終將過去，希望這個冬季不要再有災禍。
    大黃在部落外的叢林裏，找到一個山洞，他需要把這裏原來的主人先打敗，這裏才會成為他今晚的睡床。
    米拉已經睡著在篝火邊上，拉佩不需要太多的取暖，豬豬不怕冷。隻用住在帳篷裏，很快就可以暖和起來。
    ……冬天很快就會過去。
    “讓羽過來幫忙，今年要種植的土薯不少。”戈歐菲部落長有條不紊的安排。
    歲在田邊看著，拉佩已經幫忙耕了不少地。自從那之後，歲的工作已經和一般的部落活路不同了，她現在隻用幫助福生就好。歲可是一名合格的醫師了，論藥劑，歲的調製速度也隻比福生差一點，但是歲可以調用的司，卻相當於無窮無盡，藥劑裏麵那些茫食歲的氣息，歲已經確定，不會有任何的危害。
    福生對歲的評價都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歲坐在這裏吃著一些藥草的芽，這個時候的食物，菜芽是最多的，這些藥材都是部落裏自己種的，今年長的很多，歲吃一點完全沒有影響。
    這時候的食物會多出很多，不像冬天那麽匱乏。
    這些藥材苦苦的，吃起來，歲覺得還是好吃的，一口一個，吃起來，翠翠嫩嫩倒也算是不錯的零食，還有一些煉製失敗的藥水，有些可以重新加工一下，當成這些藥材的肥料，還有一些，一般是倒進火裏消滅，歲卻發現，這些藥水有些的味道還不錯，拿來當作飲料可以很好的代替。反而是福生調配的一些新的藥，味道真的是十分的難喝。
    福生此時正在售賣肥料，有功勳賺著，她當然很高興，那些當作肥料的藥劑失敗品，可以給福生狠狠的回本，還有一些藥渣，藥田很小一塊，多出來的藥渣用來售賣，福生現在的臉都快笑爛了。再過個七天，歲需要開始孕育新的茫食歲了。現在是冬天的的最後七天，天氣已經適合播種，早播種，還有機會種下第二次。這一波的土薯，應該隻需要一個半月就可以成熟，到時候再種下一波就行了。然而到現在歲都沒有想要分裂茫食歲的感覺，似乎這一切都指向了大黃。
    除了準備茫食歲的孕育，還有就是出狩要開始了。這一點歲不用擔心，要擔心的是米拉和拉佩。米拉已經單獨找地方訓練很久了，拉佩每天忙完部落裏的工作，然後又去訓練，訓練的時間多得多，現在拉佩可以使用冰元素。
    歲想起什麽，起身離開了，沒有必要再等拉佩完成工作，歲想到這次的這位孩子，既然沒有想要孕育的預兆，可以嚐試利用一點草藥，自己已經吃過了這麽多了，再加一點，找同一種藥草最好，那樣孕育茫食歲的可能性會更加大一點。
    像狩雨當初找的是一隻貓的骸骨，瑪殼殼裏是一本空白的書，科威尼是一股來自於一個凡族人的忠誠。每一次茫食歲的分裂，都是歲受到不同種族的影響，以分裂出不同的茫食歲，現在沒有與預兆，歲無論怎樣都要找一找原因。
    現在想想，之前愾爾爾利的那個蟲王的卵是個不錯的想法，隻是那隻蟲王有一點不同意。之後有機會，歲一定要試試蟲王的卵。
    突然一個想法，歲可以直接試試大黃，說不定大黃占據了今年該分裂的名額，到雲勿以來，發生的事情都與原來不同，是一種很新的嚐試。
    多的歲都不敢想，那是多麽的瘋狂，直接對生命進行寄生，還是依然會延續大黃的意識。
    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歲很快就回到找藥的事情上。
    剛才吃的那些就是一般的藍絲花的嫩芽，開花要到仲夏，那時候的老了，藥效也會打折扣。藥草地裏的藍絲花還有不少，歲現在去采一些也不會有人懷疑。
    想到就做，歲向著草藥地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人，都向歲打招呼，歲像是沒有看見這些人，歲一直是這樣，她不需要看見這些人，大家都習以為常，這樣的歲，才是他們熟悉的歲，要是突然一天歲回應他們了，他們隻會認為自己在哪裏影響到了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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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草地的柵欄外，負責藥草地的老人看見歲來了，都主動給歲打開門。
    “歲，今天又來采藥，是用來煉藥的？”說完，老人自己都笑道。
    “吃。”言簡意賅，歲說完，徑直走進藥田。失敗的藥品裏麵能喝的一點，大多都是特別的難喝。
    歲解下自己的獸皮口袋，裏麵大多是吃的，然後一個功勳的木塊。除了這些就啥也沒有了，歲一邊采著藍絲花的嫩芽，一邊匯集自己剛吃下的那些藍絲花的司向著自己的意識空間移動，那裏除了是那些想要陪在歲身邊的茫食歲的住所，還是孕育茫食歲的搖籃。
    藍絲花藥性溫和，一點點的累積，在歲的意識空間裏呈現一團藍色的氣體，在負責孕育的溫床中央，緩慢的浮動，歲隻需要在春季的第一天，把今年催促孕育的那一道詛咒出現的時候，把轉移到這團司的中央就合適了。
    也可以不轉移，到時候歲會在身體的任意位置開始一道不受控製的分裂，會完全長出一個隨機的個體，那種時候，到完全分裂的那一天，每天都是痛苦的，第一隻茫食歲就是在歲完全沒準備的時候開始分裂，那會先是頭撕裂成兩個，然後慢慢愈合的過程中，整個身體開始分裂。在過去，歲長期以來，都無法習慣，好在惡教導了新的方法，直接在意識空間的孕育，隻在最後一刻分裂，最大化的減少痛苦。
    歲采摘滿滿的一口袋，正要離開，看到了在籬笆外等著的米拉。
    “歲你完事了嗎。”米拉問道，背後的尾巴搖晃著，歲知道米拉有事情。
    歲點頭，同意米拉的同時，走出藥園，走到米拉邊上。
    米拉牽住歲的手，就往一個方向跑，那是戈歐菲的部落長帳篷。
    “我媽媽和部落裏的一些媽媽一起給你做了一件新的鬥篷，做了這麽久終做好了，我帶你去看看。”米拉是越說越興奮，跑的也是越來越快，要不是牽著手，歲都被甩了老遠。
    到帳篷門簾前，米拉把簾子拉開讓歲先進去，還有幾位部落裏的婦人在做最後的收尾。
    那個鬥篷很不一樣，不是獸皮製作的，而是羽毛，整體是深灰色，邊緣位置點綴著一些紅色。歲當然認識這個羽毛。這些羽毛的主人現在還在處理苦土部落的事情。
    “戈歐菲的毛？”歲一眼就看出了毛的來源，真的就和戈歐菲身上的毛一個顏色的。鬥篷的大小，在部落裏也隻有歲能夠穿下。
    “對啊，我爸爸今年換的毛，今年的毛用來做一件鬥篷剛剛好，以前比較少都是做的厚衣服的填充料。”米拉一本正經說到。
    “抱歉。”歲輕輕說了一聲，這次羽毛會更多，完全是因為上次麵對狩雨時獸化的程度更高了。
    “什麽”米拉問道，剛剛歲說的兩個字她沒有聽清。
    “謝謝。”歲這次說的聲音就正常了，所有的人都可以聽見。
    把最後一根羽毛固定好，米拉的母親取下鬥篷。
    “來，歲，我給你穿上看看。”米拉的母親從背後給歲穿上衣服，內部的觸感相當的柔軟，歲都不敢相信這是雲勿可以製作出來的東西。
    “我很喜歡。”在一群人中間，歲真的小小一隻，這件鬥篷下，歲難得的露出笑臉。
    但是下一刻，歲感到一絲異樣，自己的身體仿佛開始撕裂。
    這熟悉的感覺，是開始孕育茫食歲的感覺，可是，距離春天的第一天還有七天。
    歲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痛苦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還好剛好穿上了鬥篷，遮住了歲的臉。
    “我回去煉藥。”歲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部落裏的人都知道歲性格就是這樣，那聲謝謝已經表達了歲的感謝，也沒有人攔著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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