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本世子要那個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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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昌侯府是愉貴妃的娘家,亦是太後的娘家。
太後雖不管閑事,可如今愉貴妃正當盛寵,家中的人也猖狂的很,對他們,皇後懶得搭理。
今日在柳家涉及到秦氏的那樁‘秘事’,柳夫人講的興致勃勃,她聽著卻覺得惡心。
女兒用下作手段陷害親娘。
還利用了玉昌侯世子,真是……足夠齷齪。
“請去就是了。”皇後神色淡淡。
旁邊站著的蕭北礪眉頭一挑,忽地就有些來了興趣,他想了想吩咐,“青山?”
青山從外麵進來。
蕭北礪吩咐,“你跟紙鳶去要些好藥,跟著太醫親自去一趟玉昌侯府看看世子,讓太醫將那藥給他。”
他嘴角忽然勾了起來,笑得玩味,“就說本王無意招惹他,讓他受傷,實在是本王的不是。”
青山雖摸不準他又是唱的哪一出,但還是應了聲離開。
“礪兒。”皇後叫了聲。
蕭北礪抬手止住皇後的話,嘴角依舊是勾著,“母後看好戲就是了。”
皇後沒再說話,心裏卻是實打實歎了口氣。
當年大周國因他父皇心急冒進,戰敗南晉國,不得已讓礪兒吃了這麽多的苦頭,要說礪兒心裏不怪他的父皇,又怎麽可能。
他回來後,見曾經疼他入骨的父皇滿心都是延禧宮裏那母子,又怎麽會不怨。
一年了,他不曾叫過一聲父皇。
罷了。
都是命。
青山跑去跟紙鳶要了藥,又在半路將藥塞給了去玉昌侯府的太醫,跟在了太醫身後。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玉昌侯府。
還沒等走到世子的院子門口,便聽到裏麵殺豬一樣的嚎叫聲,刺耳的很。
青山抬手掏了掏耳朵,撇了眼隨行的王太醫。
王太醫攥著懷裏的藥,哆哆嗦嗦地朝著他點了個頭。
雖說他平時就是常來玉昌侯府的太醫,可這位哥兒私下裏拿刀子抵在了他的後腰上,吩咐他換了藥,他哪裏敢不從。
人還是要顧及眼前的生死。
幾人被領進屋,抬眼就見床上脫了上衣露著白花花肚皮的世子在打滾。
一邊滾一邊嚎,場麵甚是壯觀。
世子夫人冷著一張臉在旁邊坐著,時不時嗬斥幾聲,讓他別嚎了。
“王太醫。”世子夫人見到他們起身迎接。
她略有嫌棄地看了床上一眼,這才道,“我們世子被匕首劃到了胳膊,似是疼痛難忍,府中大夫不敢下手處理傷口,還是要勞煩王太醫了。”
表麵是大夫不敢處理傷口,實則是大夫還沒碰到傷口,便被他嚎的不敢碰了。
不得已隻能喊來王太醫。
世子夫人的話說完,才注意到旁邊跟了個侍衛模樣打扮的年輕人。
“這是?”她看向青山。
青山朝著她拱手,“世子夫人好,屬下乃睿王殿下身邊的侍衛,睿王回去後左思右想,覺得是自己不對,特意讓屬下來給世子賠個不是。”
世子夫人沒說話。
此時聽到青山話的世子瞬間停了哀嚎,從床上坐起來陰沉沉地看向青山,良久,他冷哼一聲,“睿王賠禮道歉,難道就讓你空著手來的?本世子的胳膊可是受了重傷的!”
“自然有禮。”青山看了眼旁邊的王太醫。
王太醫趕緊擰著良心將手裏的藥膏舉了起來,“世子,此藥是宮裏上好的秘製金瘡藥,整個太醫院也就一瓶,是睿王特意求了皇後娘娘才要來的。”
“抹了它……”他咬咬牙,“不出兩日,傷口就能好了。”
抹了它,輕則傷口瘙癢流膿,重則要一條命,王太醫暗暗在心裏道。
他可算不準睿王的心有多狠。
玉昌侯世子再次冷哼,伸手指了指受傷的胳膊,“還不趕緊給本世子用上。”
王太醫鬆了口氣,立刻上前為他抹藥。
那藥卻是清涼的狠,抹在傷口上當即止住了大半的疼痛,令玉昌侯世子麵色愉悅了起來。
玉昌侯世子看向青山,態度毫不掩飾的輕蔑,“本王還想要睿王的那個女人。”
青山暗罵了句無恥該死。
隻是麵上笑著,“等屬下回去問問王爺。”
“現在去問,本世子等不及了。”玉昌侯世子攥緊了拳頭。
等那個女人到手,他也要讓那個女人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念起那張臉,他又覺得心裏癢的很。
當真是個嬌俏又潑辣的美人兒!
待青山和王太醫離開,玉昌侯世子的疼痛已經幾乎感受不到了,他甚至感受到傷口處帶來的清涼愉悅。
世子夫人看著他,冷聲道,“睿王既是已經道歉,那今日柳家之事,到此為止。”
夫君口口聲聲說柳家今日給他準備了美人兒,卻被睿王搶先了一步,所以他被美人兒用匕首刺傷。
可這事……怎麽都透著離譜。
柳家老夫人大壽,誰會閑的給他在後院準備美人,除了要算計他,或者是要用他算計旁人。
隻是她今日早起頭疼,偏偏沒跟了他過去,由著他在柳家不知好歹。
“不行,我一定要……”
玉昌侯世子不服氣,立刻反駁,可他話沒說完兩句,一巴掌就揚了到了他的臉上。
世子夫人厲喝出聲,“孫玉安!”
“真的有人說給我準備美人兒了,不然我怎麽可能過去。”孫玉安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捂了臉,氣勢消了大半,看起來窩囊了不少,“夫人幫我查一查那美人兒的來曆,總行吧?”
世子夫人冷臉轉身離開。
出了門,身邊丫鬟問,“夫人又要幫世子尋女人嗎?”
自從夫人嫁到了玉昌侯府,表麵看著風光強勢,可實則世子好色,見了女人便挪不動步,鬧出來的事,為此夫人給他擦了多少屁股。
“尋什麽尋。”世子夫人歎了口氣,“睿王回京後,身邊哪有女人,如今倒是出現了一個。”
她猜著,夫君口中的那個美人兒,十有八九是沈家的二姑娘。
所以她需要查的是,到底是誰利用了夫君好色又愚蠢張狂的特點,來算計人,是沈二姑娘?還是旁人?
堂堂玉昌侯府能讓人如此糊弄?
若讓她查到是誰,決不輕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