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壺天雲界春閨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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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童兒邁著小短腿領著一群猴子往桃園之中跑去。
原地隻剩下一隻青牛,這牛身軀健碩,兩隻大板角,一身青黑色的毛皮烏亮亮的,十分喜人。
“哞~”
那青牛有些忐忑的‘哞’了一聲,一雙黑白分明的牛眼怯怯的看著林清玄。
“你的天賦神通是什麽?”
那青牛低下頭吃了一口草,隨後身上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靈光。
“既如此,那你便與我做個坐騎可好?”
那青牛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坐騎比桃園佃戶可好多了。
林清玄笑了笑,摸出一個靈桃塞進了青牛的嘴裏。
“我這壺中天現今旁的不多,各種桃兒卻是管飽,你且安心住下就是。”
前世林清玄常見的是黃牛,這種大黑青牛沒有怎麽見過,現在看來還是這種黑青牛更符合林清玄的審美。
至於坐騎之言,就是個由頭。
林清玄本體出不去壺中天,化身趕路都是用壺當道標傳送趕路,哪有用坐騎的餘地。
隻不過這坐騎是身份象征,就算用不上,那也得有。
關乎逼格,不能大意。
青牛這種坐騎最好,什麽獅子、老虎、龍之類的,太花哨了。
越是這種看似平淡的,越能不留痕跡的裝逼,裝逼如果裝的太假太浮誇,不如不裝。
林清玄將青牛安排去吃草,隨後用建造小院時候剩下的材料,在小院旁邊給青牛搭了個牛棚。
召來一絲本源略微將牛棚侵染一番,整個牛棚霎時間變得自然了起來。
看上去好似一直都有,而非是新造的建築。
看著這一派田園自然的小院,林清玄滿意的點了點頭。
壺中天裏林清玄可以隨心所欲,想要建造浮空大陸,雲上天宮也可以,那雲月水榭就是例子。
隻不過那樣的浮誇審美隻能在前期震懾一下沒有見識的修士,遇到有見識的就要換另一種打法了。
林清玄正欣賞自己的傑作,順便套整一下草棚頂上的草,讓它更加自然的時候,一隻猴子忽然竄了過來。
焦急這指著桃園裏‘吱吱’的叫著,林清玄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略一感知,便哭笑不得道。
“慢來,慢來,我這便隨你去。”
林清玄走入桃林深處,便見到那裏一群猴子圍著滿地亂跑的芝童兒,伸出手圍成一圈,生怕芝童兒傷到自己。
湊近了,淡淡的酒味伴著靈芝的藥味散發出來。
那白猿見林清玄到來,連忙伸手比劃,告訴林清玄發生了什麽。
原來這芝童兒領著這群猴子往桃林深處跑的時候,沒有看路,一下跌進了【醴泉】裏,喝了個水飽的同時也醉酒了。
“原是如此,這醴泉是一處景觀,產出的泉水帶著些酒氣,是我釀酒所用的水源,這童兒是誤飲了泉水,吃醉了酒,在發酒瘋呢。”
說著林清玄拘起一團醴泉水,聞了聞,除了一絲靈芝味之外,這醴泉的酒氣好像比剛開始的時候重了不少。
這也正常,林清玄的壺中天最近又連接了不少酒壺。
看著有些忐忑的猴子們,林清玄忽然靈機一動道。
“我聽聞猴類擅長釀酒,若是得空,你們也能用這醴泉釀些酒來,我使靈桃與你們換。”
白猿還略有些猶豫,後麵兩個金毛的猿猴卻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是心動。
“不忙,你們先在此安家吧,除了園中靈桃,其餘的桃果任由你們采摘取用。”
這些猴子點了點頭,便開始尋找合適的位置開始建家。
壺中天麵積有七百五十畝,其中半數都是桃林,剩下半數是各種山林,用來平衡桃林的影響。
其中放養了不少蝴蝶蜜蜂之流的蟲子,也有一些小生物,全靠林清玄小心維持才能如此安穩自然。
七百五十畝足足有五十萬平,相當於七十多個足球場,這十幾隻猴子住進去,連個水花都掀不起來。
安排這些猴子住下後,林清玄拘起撒酒瘋芝童兒往小院走去。
這芝童兒受限於【芝林】的大小,靈慧還是弱了些,一個沒看住就靈芝泡酒了。
將芝童兒丟進【芝林】之中將養解酒。
林清玄帶著自己買的那幾十張仕女圖來到了雲月水榭。
如今壺中天也有了其他居民,林清玄打算將兩個空間的正式名稱定下來,並且將雲月水榭再改建一番。
原本一個叫桃園小院,一個叫雲月水榭。
這是因為以前壺中天就是林清玄自己家,一個是前院一個是後院,隨便怎麽稱呼都行。
如今有了其他人,再這麽叫就不利於裝逼了。
林清玄聽聞一些洞天福地裏麵積廣袤,大則如同洲陸,小則如同郡縣,這些洞天福地內生存的凡人甚至不知自己所處之地是在一福地洞天。
隻以為天地本是如此,便自稱為界。
因此林清玄打算稱小院所在的地界為壺天界,而雲月水榭所在的地界為雲天,以雲為基的天界。
這雲天如今隻有一個雲月水榭,一個壺月廣場,一些玉橋回廊,還有外麵一片星海。
中間是大量的雲氣遮掩,還有各種虛影特效,影影綽綽,遮遮掩掩之下,才沒有露餡。
如今本源增加不少,正該再填充一些了。
林清玄先是將幾十卷仕女圖拋出,這些仕女圖形態各異,有的春閨倦讀,有的夜闌聽雨,有的露庭焚香。
一個個畫軸展開,懸在半空中。
林清玄挑了其中那副春閨倦讀圖,這副圖上畫的是一間雅致的仕女書房。
窗外幾枝海棠開得正慵,粉白花瓣似欲探入窗內,窗下設一紫檀木書案,案上宣紙微卷,一方青玉鎮紙壓著,硯中餘墨未幹。
書房中的主體,乃一綺年玉貌的閨秀。
她身著月白綾衫,外罩一件淡青比甲,雲鬢微鬆,斜倚在一張湘妃竹榻上,姿容絕麗,眉眼間卻並無嬌怯,反有一股書卷浸潤出的清冷之氣。
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纖指微鬆,堪堪握著一卷《詩經》,似讀至忘神,又似被窗外春色所擾,正在悠然小憩。
在她身側的紅木小幾上,有一博山爐,爐中熏香嫋嫋,隨著畫卷飄動,那縷青煙也跟著緩緩飄擾,恍若真煙一般
林清玄取來一方天銀融入這春閨倦讀圖中。
隨著天銀逐漸融入,春閨倦讀圖上,窗外的海棠開的越發茂盛,博山爐中升起微微紅光,整幅畫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而那女子也緩緩睜開了眼,衝著林清玄嫣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