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作為神庭前優秀員工。
    現在大廠離職，正在創業的林清玄來說，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隻有沒鑽對的漏洞。
    “你先說說，為何要救郎山的山神？”
    “郎山是個獨峰，存不住水汽，養不肥草木，是郎山山神千百年來不辭辛苦調運水汽，保養草木，郎山才有如今的盛景。”
    說著楊大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弓箭。
    “我等獵戶，靠山吃山，若是山神隕落，整個郎山周遭的獵戶也得隨之絕戶。”
    “明白了，所以你的核心訴求其實是保證郎山的水草豐盛對吧。”
    林清玄拍了拍手，這個願望就好達成的多了。
    “不不不，隻解決一時的水草，不過杯水車薪，於事無補，況且我奉山神大人為上位，必是要救山神大人才行。”
    聽到楊大說了上位一詞，林清玄就明白了，這楊大應該是這郎山山神的廟祝靈官。
    “救山神和水草豐沛所需要的代價可是不同的。”林清玄半透明的身軀飄在半空，抱著手臂不讚同的看著楊大。
    “代價？”
    “是的，但凡不勞而獲的東西都有代價，其他的許願也是如此，或是福緣壽命，或是神魂香火，我與他人不同，向來不玩虛的，都是明碼標價的。”
    林清玄好心的提醒了楊大一句。
    “那我能知道救山神大人要付出什麽代價嗎？”
    “你先說說那山神是怎麽不好了，需要人救的吧。”
    “瓊海郡臨海，郎山更是如此，但也因此阻了水道，清江水府的人鎖了山神，封了郎山四周，打算要破開郎山，開一條水道入海。”
    聽了楊大的話，林清玄隻想說一句真是無法無天。
    這不比對上天庭刺激，擅自更改水道，鎖困正神，甚至準備直接滅殺正神，這是直接同時得罪天庭和景國朝廷啊。
    理論上整個景國的國土都是景國道主，也就是景國皇帝的，無論是更改地勢還是汲取地氣都需要得到朝廷的認可。
    山神這種正神，更是在名義上直接隸屬於上麵那個天庭的。
    像是林清玄這種散神一個都不敢得罪，而清江水府這種有背景有勢力的，直接鎖困了一個正神都沒有一點事，甚至沒有一點風聲。
    不過這事屬於水神和山神之間的衝突，景國神庭也沒辦法直接處理，等事情成定局，沒了受害者，也就無人伸冤，無人申冤自然構不成冤案。
    “鎖困正神也就罷了，殺傷正神可是大因果，勢必會劫氣纏身，你可知道清江水府打算怎麽做？”
    “聽山裏一窩兔子精說是，清江水府要找蛟龍走水行洪。”楊大連忙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走水行洪確實是一招妙棋，屆時衝毀郎山殺傷正神的業力會並入行洪化龍的劫氣之中，化作天劫一同落下。
    天劫始終都有一線生機，不至於十死無生，渡過以後便劫數全消，渡不過自然是化為灰灰。
    但即便是這麽一個九死一生的機會，也會有不少妖龍和雜血蛟搶破腦袋來做的。
    “這個願望的代價太大了，除非你願意簽訂真靈契約，否則你絕無可能付得起代價，並且我可無法保證一定能夠完成。”
    “真靈契約是什麽？”
    “今生債，來世償，簽了真靈契約，你未來轉世投胎也依舊要還債。”
    “這....”楊大麵色發白，生生世世都要還債？
    “你放心吧，匹夫之澤三世而絕，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聖人之澤九世方霽，即便是仙人一級的真靈契約隻能管用九世，你勉強算個修士，最多管三世到五世。”
    楊大猶豫了一下道。
    “你先說是什麽代價。”
    “很簡單，往後你每天要獻祭一隻新壺的所有權給我，並且來生要一直做製壺匠，做出來的壺所有權都歸我。”
    聽了林清玄的話，楊大鬆了口氣，這個要求確實不難，甚至很簡單。
    他這輩子已經過了一半了，就算每天一個壺，也用不了多少壺，等老了嘎巴一死，後麵的事情就是來生的自己煩惱了。
    不過楊大還是謹慎的回複道。
    “我要打探一下，確認以後才能答應。”
    “情理之中，等你確定了便再來找我就是。”林清玄說完縮回了壺裏。
    原本林清玄是不想插手這個燙手山芋的，就算不達成願望林清玄也沒有什麽損失。
    但是在聽了楊大的說法以後，林清玄忽然覺得這是個機會，一個以小博大的機會。
    行洪走蛟是龍宮水族才能參加的一場大儀，通過行洪走蛟，提純血脈，增長修為，甚至直接化龍。
    想衝垮一座山的行洪，必然不是那種一隻野蛟走水可以相比的，得是百蛟行洪才行。
    這種大型的百蛟行洪，萬千水族一起乘波踏浪，若是一個從行洪起始區域出發的凡俗小魚足夠好運，甚至可以在海口直接化龍。
    巧的是，林清玄剛好有一個錦鯉分身正在孕育。
    百蛟行洪肯定不可能倉促之間發起，這期間還有準備的時間，足夠林清玄做些什麽了。
    若是成了直接得到一個龍族分身，若是輸了也不過損失一個錦鯉分身，成本一顆錦鯉卵和三碗血，以及一些本源而已。
    思考再三，林清玄決定做了。
    不過不能自己一個人做，那太蠢了，肯定要拉著林清玄的好朋友，曾經的上司，景國神道一起啊。
    林清玄依稀記得，景國好像在水府有布置，叫什麽涵江龍女的。
    涵江是一條內江，水注入了涵江下遊的江停湖以後就停了，這麽一算，不是巧了嘛，涵江正缺一個出海口啊。
    最近不少世家都在往壺中天塞探子，林清玄在攬月街租出去的那些店鋪，一半都是世家在經營。
    除了做生意，就是打探壺中天的消息。
    這說明林清玄這個壺中天吸引火力的作用還是起到了預期的效果，那麽相應的工資也是時候該發一下了。
    思及此處，林清玄將那個桃偶分身拿了出來，修修補補一番，隨後換上了一身酒宴紋飾的道袍。
    往涵江所在的涵江郡的一隻壺鑽了出去。
    如今整個景國各地零零散散都有一些林清玄的壺，隻不過大部分地方都沒有形成規模，隻能當個傳送節點用。
    還不能經常用，因為.....
    “你誰啊？！怎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