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抱錯的炮灰真千金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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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了,雲錦不是不原諒,她是根本已經不在意了。
    雲老爺子重重地歎了口氣,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得發慌。
    他知道,再說什麽都是徒勞。
    這個孫女,心思剔透,意誌堅定,她已經為自己選擇了最舒服的道路,並且絕不會回頭。
    “唉……好吧。”
    他最終隻能接受這個結果,聲音裏充滿了無奈和蒼老,
    “爺爺明白了,是他們對不住你,你沒做錯任何事。以後……爺爺就偶爾來看看你,行不行?絕不讓他們來煩你。”
    雲錦看著老人眼中那份真誠的、褪去了所有算計的期盼,最終還是心軟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嗯。謝謝爺爺。”
    得到這個承諾,雲老爺子心裏總算有了一絲慰藉。
    回到雲家,雲老爺子直接叫來雲父幾人又是一頓臭罵,他多好的孫女,就被這幾個人給逼沒了。
    雲家人後來也試圖找到雲錦,但無一例外全都無功而返。
    再後來,他們甚至連雲錦在哪都不知道,封懿把她保護的極好。
    直到幾年後,他們從雲老爺子那聽說了雲錦和封懿結婚的消息,作為家人,他們甚至連她的婚禮都不能出席。
    雲軒大受打擊,把自己名下的股份通過雲老爺子全部轉讓給了雲錦,他讓雲老爺子帶去了一句話:“這是你應得的,也是我唯一能做的補償,祝你幸福。”
    他離開了雲氏,選擇到不同的山區支教,他褪下昂貴的西裝,換上簡單的衣物,走進偏遠的山村,站在簡陋的講台上,將知識帶給那些眼睛明亮的孩子們。
    那裏的生活清苦,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家族的紛爭,反而讓他的心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而雲澤從那天後也一夜成熟了許多,他關掉了原本他那個小打小鬧的工作室,選擇去了國外進修,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很多事,為了贖罪,他選擇了攻讀心理學,尤其是創傷修複和家庭治療方向。
    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曾經的雲二少,張揚不羈,最愛熱鬧和享受,如今卻選擇了一條需要極大耐心的沉靜道路。
    他剪短了頭發,收起了那些潮牌服飾,戴上了細框眼鏡,整日埋首於圖書館和實驗室。
    他不再試圖去聯係雲錦,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他隻是偶爾會在社交媒體上,看到雲老爺子轉發過來的、關於雲錦的零星消息,看著照片上她越來越寧靜滿足的笑容,雲澤的心會感到一陣刺痛,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的安慰。
    他明白,雲錦早已不需要他們的道歉或贖罪,她過得很好。
    至於雲父雲母,兩個兒子都離開了他們,他們成了兩個孤寂的老人。
    曾經熱鬧奢華、被視為身份象征的雲家別墅,如今變得空曠而冷清。
    雲宏遠試圖重新振作,打理公司事務,但失去了雲軒的運籌帷幄和雲老爺子的坐鎮,他顯得力不從心,雲氏集團的頹勢已難以挽回。
    他常常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對著文件發呆,一坐就是大半天,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麽。
    雲母更是終日以淚洗麵,悔恨交加。
    她失去了精心養育的雲薇薇,又失去了兩個優秀的親生兒子,最後連見親生女兒一麵的資格都被自己親手斷送。
    巨大的落差和孤獨感幾乎將她擊垮,她變得沉默寡言,時常摩挲著手裏的舊相冊,幻想著當初她及時發現雲錦被換了,她阻止了這一切,然後她幸福把雲錦培養長大,她們母女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但每一次從美好的幻境中抽離,回到冰冷現實的巨大落差,都像是一把鈍刀,再次狠狠地剜過她的心。
    有時,她會失控地抓住雲宏遠的胳膊,語無倫次地哭訴:“宏遠,我們去找小錦吧?我們去求求她?給她跪下道歉?她心那麽軟,一定會原諒我們的,對不對?”
    雲宏遠隻是疲憊又麻木地推開她的手,聲音幹澀:“沒用的,別再去自取其辱了。爸說得對,她不會想見我們的。”
    他也後悔,也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種認命般的頹然。他知道,有些裂痕,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彌合。
    他們失去了資格,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人過的生不如死。
    王秘書將蔣誌遠在擔任銷售專員期間的數項嚴重違規行為全部調查了個清楚,這些證據紮實、清晰,幾乎是把他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在鐵證麵前,蔣誌遠根本無法狡辯。他嚇得臉色慘白,試圖找關係、求情,但根本無人敢為他說話。
    他那個被他嫌棄“拿不出手”的女朋友,在得知他不僅違法亂紀還騷擾女同事後,也毫不猶豫地跟他分了手,並把他之前吹牛炫耀時透露的一些破事也捅了出來,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最終,公司不僅立即開除了蔣誌遠,還向他發出了律師函,要求他賠償因其泄露商業機密和虛假報銷給公司造成的一切經濟損失。這筆賠償金數額巨大,足以讓他傾家蕩產。
    更慘的是,由於他被封氏以如此不光彩的理由開除,並背上了泄露商業機密的惡名,行業內幾乎沒有哪家公司再敢錄用他。
    一年後,蔣誌遠混的越來越窮困潦倒,昔日還能靠著小聰明和油嘴滑舌勉強糊口,但時間長了,幾乎沒有一家正經公司願意要他。
    他隻能打些零工,幹些體力活,收入微薄且不穩定。曾經幻想的風光體麵早已化為泡影,隻剩下被債務和悔恨壓得喘不過氣的現實。
    他決定用最後的積蓄賭一把,將所有的希望押在了一場非法的地下賭局上。
    他“成功了”。
    他獲得了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就是住的地方有點小,
    窗子還是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