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帶球跑甜寵文裏的炮灰未婚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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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可,原來你當初說的雲錦逼你走,是指你收了錢離開?你可真能顛倒黑白啊。” 周硯深嘲諷道。
顧沉舟也不敢置信的問道:“阮可,你真的收了那錢?”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為了所謂的替阮可出氣、為了報複雲錦,而精心策劃的那場高調退婚,當著全城名流的麵將雲錦的尊嚴踩在腳下,又算什麽?
一直以來,顧沉舟眼中的阮可一直都是自強自立的野雛菊,純潔又堅韌,不為金錢所動。
正是這份與眾不同,讓他覺得她比那些豪門千金更加珍貴,值得他嗬護與傾心。
可此刻,這朵野雛菊的形象在他心中轟然倒塌,露出底下精心算計的真相。
他死死盯著阮可,一字一頓地重複:“我問你,是不是真的收了那五百萬?”
阮可在顧沉舟那幾乎要將她淩遲的目光下,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她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滾而下,她抓住顧沉舟的衣袖,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沉舟……沉舟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當時……我當時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那個時候我剛沒了工作,又懷了身孕,如果沒有這錢我可能連安安都生不下來,更是養不起他。”
陸翊一向毒舌,他譏諷道:“既然養不起,為什麽不選擇打了,還是說你早就算好了要用這孩子嫁進顧家?”
“我沒有!”阮可連忙否認,“我當初都不知道沉舟的真實身份....”
傅子穆皺了皺眉,“當初雲錦找上你的時候你應該清楚了吧,雲錦是大小姐,作為她的未婚夫又怎麽會是普通人?你上網查一下就應該清楚了。”
周硯深在一旁涼涼地補充了一句,徹底撕開了那層遮羞布:“看來阮小姐是既要錢,又要人,還要個好名聲,這算盤打得,我在太平洋對岸都聽見響了。”
周圍的嗤笑聲再也壓抑不住。
阮可的臉血色盡褪,慘白如紙。
雲錦看著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阮可逼上絕境,嘖嘖兩聲,這幾個人怎麽忽然就像長了腦子一樣,不像原劇情中那麽無腦維護她了?
顧沉舟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臉上的怒火,轉向了她。
到底是在商界沉浮多年的顧家繼承人,基本的理智和臉麵還是要維持的。
“雲錦,那五百萬,我會替她還給你。連本帶利,明天就讓人打到你的賬戶。”
雲錦對此不置可否,隻是淡淡地點了下頭:“可以。”
她的目的也隻是為了做任務,現在任務三已經顯示圓滿完成,隻要回到M國,她的所有任務都結束了。
顧沉舟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龐,那雙曾經滿含眷戀看著他的眼眸,此刻清澈卻疏離。
一股強烈的悔意和不甘突然湧上心頭。
他張了張嘴,幾乎是下意識地,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和希冀,脫口而出:“還有……我們之間……”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雲錦身旁的裏奧,不動聲色地向前挪了半步,以一種保護性和宣告主權般的姿態,更靠近了雲錦一些。
裏奧並沒有說話,隻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平靜地看向顧沉舟,無形的壓力卻瞬間彌漫開來。
顧沉舟剩下的話,全都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裏。
他看著站在一起的雲錦和裏奧,男俊女靚,姿態親密而自然,仿佛自成一個世界,外人難以介入。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酸澀湧上心頭。他現在還有什麽立場和資格說那些話?
所有的衝動和不合時宜的奢望,在現實麵前被擊得粉碎。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隻是狼狽地移開了視線,將所有未盡之語咽了回去,化作一句幹澀的:“抱歉。”
說完,他不再看雲錦,抓住阮可的手腕,帶著她快步離開了這個讓他尊嚴掃地的宴會廳。
顧沉舟離開後,陸翊他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雲錦走了過去,臉上帶著些許不自然,
“那個雲錦,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麽說你,我向你道歉。”
陸詡的道歉話語剛落下,臉頰就不受控製地泛起一陣熱意。
他向來桀驁不馴,難得向人低頭,但是看著雲錦的臉龐,他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麽難受。
“知道了。” 雲錦隻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他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這種徹底的忽視,讓陸詡感到難堪還有一點失落。
“裏奧,”雲錦微微側頭,聲音輕柔,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裏有點悶,我想出去透透氣。”
剛才與顧沉舟、阮可的對峙,都讓四麵八方的目光如同聚光燈般聚焦在她身上,那些探究的視線織成一張無形的網,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她本就不是喜歡成為焦點的人。
裏奧立刻領會,他握緊了她的手,“好,我陪你。”
雲錦搖搖頭,“你是主人,離開太久不合適,我自己去院子裏透透氣就好,很快回來。”
裏奧看著她眼底的堅持,知道她需要一點獨處的空間,便沒有再堅持。
他柔聲道:“好,別走遠,有事隨時叫我。”
雲錦獨自一人走出側門,來到與宴會廳相連的精致庭院。
晚宴的喧囂被厚重的玻璃門隔絕,耳邊隻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遠處隱約的蟲鳴。月光如水銀般傾瀉而下,將庭院裏的花草樹木染上一層朦朧的清輝。
她深吸了一口帶著植物清香的涼爽空氣,感覺胸口的滯悶感消散了不少。
庭院角落有一架白色的秋千搖椅,她緩步走過去,輕輕坐了下來。
搖椅微微晃動,發出細微的吱呀聲,雲錦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和幾點疏星。
月光靜謐,雲錦沉浸在獨處的安寧中,傅子穆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眼眸深邃。
他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牢牢鎖在那個沐浴在清輝中的身影上。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站在這裏。
隻是腳步便不受控製地跟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