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你不得好死,遲早要遭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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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穿的,這得多少錢。
    許誌軍一直都知道林挽月有錢,有很多都是從自己這裏訛來的。
    想到現在他過的日子,再看看林挽月過的,他恨不得上前撕了那對狗男女。
    明明應該是自己的媳婦兒,現在卻和別的男人笑得燦爛。
    還有那麽多的錢給別的男人花!
    這女人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咕嚕咕嚕……
    兩個人都好久沒有吃飯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看到林挽月手裏提著的東西,兩人的肚子都開始唱戲。
    許秀娟緊緊地壓著肚子,感覺抽疼抽疼的。
    “二哥,我好餓!”
    啪的一聲,回應他的是個大耳刮子,許誌軍雙目噴火,“我就不餓嗎?”
    “我也沒吃飯,你餓了找我有啥用!”
    許秀娟眼睛通紅,“可我現在……”
    “有本事你去找她要去!”
    許秀娟不敢,就隻能偷偷地跟著兩人。
    她看到兩人把東西放到小汽車上,又關上車門,慢悠悠地走到了不遠處的國營飯店。
    這個賤人!居然有錢去國營飯店吃飯。
    兩個人趴在外麵偷看,紅燒肘子,油燜蹄筋,那油嚕嚕的樣子,更是勾的兩人肚子咋叫。
    兩人忍不住用力的咽著口水。
    許誌軍都後悔死了,早知今日,當初他絕對不會和林挽月斷絕關係。
    都怪劉嬌嬌。
    就在許誌軍愣神的功夫,身邊的女人早就沒了蹤影。
    “二嫂!你怎麽在這裏?好不容易找到你……”
    林挽月正在慢悠悠地吃飯呢,身邊忽然多了個人,抬起爪子就抓向肘子。
    那爪子還沒落下,手腕就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許秀娟疼得哎喲一聲,就看到男人麵色極冷,“你是誰!”
    “我是許秀娟啊!”
    許秀娟可憐巴巴地看著林挽月,“二嫂,你忘了,以前你說最疼我的嗎?”
    林挽月看著那隻伸向自己碗裏髒兮兮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甚至連身子都沒動,隻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女人。
    許秀娟見林挽月沒說話,還以為她心軟了,那雙充滿貪婪的眼睛死死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紅燒肘子,口水都要流到下巴上。
    “二嫂,我知道你最好了,以前在家裏,有點好吃的你都會留給我……”
    “許秀娟,你要點臉嗎?”林挽月放下筷子,那聲音不大,卻冷得掉冰渣,“以前我對你好?那是以前我瞎了眼!我就算把那些吃的喂了狗,狗見了我也知道搖搖尾巴,喂給你?你隻會反咬一口!”
    許秀娟的手僵在半空,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又羞又惱。
    周圍吃飯的食客紛紛投來鄙夷的目光,對著許秀娟指指點點。
    許秀娟肚子適時地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叫聲,饑餓讓她顧不得什麽羞恥心,眼淚說來就來,撲通一聲就要往林挽月腿上蹭。
    “二嫂!我真的好幾天沒吃飯了,你就給我一口吃的吧!就一口!你這麽有錢,買了那麽多好東西,也不差這一口肉啊!”
    顧景琛哪裏會讓這髒女人碰到自家媳婦兒?他長腿一伸,直接把許秀娟隔開,隨後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聲音沉厲:
    “服務員!這就是你們國營飯店的管理水平?什麽人都放進來,要是帶了什麽病菌,這飯我們還怎麽吃?”
    這年頭國營飯店的服務員那是端著鐵飯碗的,脾氣大得很,最聽不得別人說飯店衛生有問題。
    一個胖墩墩的男服務員拎著把大勺子就衝了過來,一看許秀娟那副叫花子樣,頓時火冒三丈。
    “哪來的要飯的!趕緊滾出去!別在這兒倒我們的胃口!”
    許秀娟被那大勺子嚇了一跳,還想賴著不走,“我不走!那是我嫂子!她有錢……”
    “有錢那是人家的!跟你有個屁關係!”胖服務員也不客氣,伸手就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住許秀娟的後脖領子,直接往門口拖。
    “哎呦!打人了!救命啊!”許秀娟拚命掙紮,指甲在那服務員手上撓了一道。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敢撓我?我看你是找死!”胖服務員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許秀娟臉上,隨後一腳踹在她屁股上,直接把人踹出了飯店大門,在那結冰的台階上滾了兩滾。
    “呸!再敢進來打斷你的腿!”
    許秀娟趴在冰冷的地上,半張臉腫得老高,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陰影裏,許誌軍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妹妹,眼裏沒有半點心疼,反全是嘲諷。
    “沒用的東西,連口吃的都要不來,還被人打成這樣,丟不丟人?”
    許秀娟捂著臉,恨毒了林挽月的目光像是要透過飯店的玻璃把人燒死,聽到二哥的嘲諷,她咬著牙爬起來,聲音嘶啞:
    “二哥!你就在旁邊看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說。”許誌軍陰沉地啐了一口,“趕緊走,別在這丟人現眼。”
    兩人身無分文,連回村的幾分錢車費都掏不出來。
    冬夜的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回村的土路上。
    四周漆黑一片,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狗叫。
    許誌軍裹緊了那件早就看不出顏色的破棉襖,肚子餓得絞痛。他腦子裏不由得浮現出馮玉蓮的身影。
    那個女人也跑了一段時間了。
    應該跑回了軍區,那是她娘家。馮家雖然也不算什麽頂級高門,但在部隊裏還是有些關係的。
    也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咋樣了,應該快生了吧。
    “二哥,你想啥呢?”許秀娟凍得牙齒打顫。
    “想那個賤人。”許誌軍咬牙切齒。
    “你是說二嫂……呸,林挽月?”
    “我是說馮玉蓮!”許誌軍眼神陰鬱,“她倒是跑得快,把我一個人扔在這爛泥坑裏。”
    “那胖子……”
    許秀娟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人冷冷瞪著,她忙改口,“二嫂她也真狠心,不就是咱家的條件差了點嗎?她怎麽能拋棄你?”
    許誌軍都快後悔死了,要不是劉嬌嬌過去攪局,自己怎麽可能在軍區的名聲臭了?
    那賤人!
    還有林挽月,若不是她鬧騰,說不定自己現在早就提幹了。
    “二哥,不是說,二嫂家裏很有錢嗎?要不然咱們去找她?”
    許秀娟現在想到清楚,哪兒好混就去哪兒。
    反正家也回不去了。
    “你有錢?”
    “過去的車票就要好幾塊,還要介紹信。”
    村裏不可能給開的,除非有正常的理由。
    “那咱們咋辦?”
    “回村。”
    “可沒錢……”
    “不是有腳嗎?”
    兩人跌跌撞撞,冒著寒風,往村裏趕。
    許誌軍扶著許秀娟,夜風呼嘯。路麵坑窪不平,他們深一腳淺一腳,走得異常艱難。
    許誌軍搓了搓手,臉上的淤青在夜裏顯得模糊。
    許秀娟不吭聲,隻顧低頭趕路。
    他們走了不一會兒,一輛小貨車駛近。
    “那不是林挽月的破車嗎?”許秀娟一眼認出,咬牙切齒。她的眼睛布滿血絲。
    許誌軍也看清了車牌。
    “她還開車招搖。”許誌軍罵道,用力跺腳。
    小貨車慢下來,林挽月坐在駕駛室,顧景琛坐在副駕。
    許秀娟和許誌軍對著車子又喊又叫,聲音尖銳刺耳。
    “林挽月,你不得好死!”許秀娟罵道,指著車身。
    “你遲早要遭報應!”許誌軍也吼,揮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