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帝心大悅 暗潮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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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歲歲這一曲《鐵血丹心》,不僅技藝精湛,更難得的是其立意高遠,完美契合了宮宴的氛圍,無形中大大提升了雲煌朝的顏麵,壓下了南詔等國先前挑釁的氣焰。皇帝皇甫明璋龍心大悅,臉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
“好!好!好!”他連道三聲好,撫掌笑道,“梁家丫頭此曲,深得朕心!琴音如戰鼓,催人奮進;又如春風,撫慰人心;更似號角,展望未來!當賞,必須重賞!”
他目光炯炯,看向身旁的內侍總管,一連串豐厚的賞賜如同流水般宣出口:
“賞梁歲歲,東海夜明珠十顆,赤金頭麵兩套,雲霞錦二十匹,紫玉如意一對,另賜禦製‘九霄環佩’琴!”
這些賞賜,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尤其是那架禦製的“九霄環佩”琴,更是意義非凡,代表了皇帝極高的認可與恩寵。如此厚重的賞賜,可見皇帝是真正的高興。
皇後坐在一旁,臉上亦維持著雍容得體的笑容,跟著誇讚道:“陛下說的是,歲歲這孩子,才情品貌皆是上上之選,梁尚書與梁夫人真是教導有方。”她心中卻是念頭飛轉,梁家女如此出色,若能納入東宮,對琛兒的助力將是巨大的。梁家、衛家、安國公府……這股力量,必須爭取!看來,需得加快動作了。
聽到這流水般的豐厚賞賜,睿王皇甫凜、蕭煜、錢多多等人,以及梁家、衛家、蘇家眾人,心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稍稍放鬆。梁歲歲不僅成功化解了危機,還贏得了聖心,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蕭煜以扇掩麵,對身旁的錢多多低語,語氣中滿是歎服:“錢兄,瞧見了沒?歲歲小姐這手腕,當真是絕了!臨危受命,不僅沒露怯,反而借力打力,一曲琴音定了風波,還賺了個盆滿缽滿。這份急智與沉穩,我蕭煜是真心佩服。”
錢多多胖臉上也滿是感慨,小聲道:“何止是佩服,簡直是五體投地。這下,南詔那幾個家夥,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沈靜瑤與李芊芊看著梁歲歲在台上接受著眾人驚歎的目光和皇帝厚重的賞賜,臉色皆是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沈靜瑤尤其感到一陣強烈的挫敗與不甘,她苦心準備的《破陣樂》,竟被梁歲歲隨後的一曲琴音完全蓋過了風頭!李芊芊更是咬牙切齒,隻覺得梁歲歲此刻的風光無比刺眼。
賢妃坐在下首,一雙美目灼灼地盯著梁歲歲,眼中的熱切幾乎不加掩飾。在她看來,此時的梁歲歲,就是一塊品質絕佳、肥瘦相間的頂級肥肉!若能將其納為玨兒的正妃,得到梁家、衛家乃至安國公府的支持,那玨兒的勝算將大大增加。當然,沈家那邊也不能放棄,若是能兩家兼得……賢妃心中開始盤算著更為大膽的計劃。
南詔、西夜等國的使臣,麵色則是青白交加,難看至極。他們本想逼梁歲歲出手試探,卻不料反而助她揚名,更讓雲煌皇帝借機彰顯了恩威。失望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種憋屈與不甘。阿依娜更是死死盯著梁歲歲,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進心裏。不過,他們很快又重燃希望,宮宴隻是開胃小菜,明日還有冬獵!在那更為廣闊開放的獵場之上,他們有的是機會近距離觀察,甚至……製造一些“意外”。
梁歲歲聽著內侍高聲唱出的豐厚賞賜,麵色依舊平靜,不見絲毫得意忘形。她再次斂衽,姿態優雅地跪拜下去,聲音清越從容:“臣女梁歲歲,叩謝陛下、皇後娘娘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這番寵辱不驚的表現,更是讓皇帝皇甫明璋眼中讚賞之色更濃。此女,確非凡品。
隨著梁歲歲謝恩起身,這場由南詔挑起,最終卻以梁歲歲大放異彩而告終的才藝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了下去。殿內氣氛重新回歸表麵的和諧,絲竹之聲再起,觥籌交錯依舊。然而,所有人都明白,這短暫的平靜之下,醞釀著的是明日冬獵更為激烈的暗流。宮宴的考驗雖過,但真正的風波,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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