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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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的暮色總帶著些胭脂水粉的甜膩,林府後門的青石板被馬車軲轆碾出淺痕,王鐵柱正指揮護衛將黑風山脈帶回的妖獸材料搬進庫房。林浩站在月洞門的陰影裏,看著賬房先生捧著賬本的手微微發顫 —— 這次出行消耗的銀兩足夠尋常商戶吃十年,可賬麵上隻記著 采買珍玩 四個字。
都記在我私人賬上。 林浩的聲音帶著旅途風塵的沙啞,他接過王鐵柱遞來的黑風熊妖核,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讓鐵匠鋪把這些妖骨煉製成護心鏡,分給護衛隊核心成員。
王鐵柱點頭應是,目光掃過牆角那幾個被白布遮蓋的擔架,上麵躺著在黑風穀遇襲時重傷的護衛。林浩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眉頭微蹙:讓劉神醫親自診治,用最好的藥材,錢不是問題。
少爺,劉神醫上個月被張家請去做供奉了。 王鐵柱低聲提醒。
林浩腳步一頓,隨即冷笑:那就去請城西的老鬼醫,告訴他,治好一個人,我給他十兩黃金。
夜幕低垂時,林浩坐在書房裏,指尖叩擊著紫檀木桌麵。桌上攤著從獨眼龍身上搜出的密信,字跡潦草卻透著狠厲,林家庫房,三更動手 幾個字被朱砂圈了三遍。他忽然想起黑風穀那三人的招式,隱隱帶著張家獨門的 裂山掌 痕跡。
係統,打開合成界麵。
淡藍色麵板在燭光中浮動,林浩將從護衛隊收繳的三本粗淺武學《鐵布衫》《碎石拳》《追風步》拖入合成欄。麵板立刻彈出提示:【消耗 5000 強化點,可合成黃階中品武學《混元功》,是否確認?】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確認,看著三本拳譜化作光點消散,一本嶄新的藍色封皮秘籍出現在桌案上。書頁翻動間,內力運轉路線清晰可見,比原先的三門功夫精妙數倍。
王鐵柱的《烈陽刀》是黃階下品,若能合成... 林浩正思索著,窗外忽然傳來瓦片輕響。他吹滅燭火,身形如狸貓般貼在門後,指尖扣住一枚從黑風熊身上取下的利爪。
黑影破窗而入的瞬間,林浩反手將利爪擲出,隻聽一聲悶哼,窗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他追出去時,隻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巷口,地上留著半截染血的衣袖,布料上繡著張字家徽。
看來張家等不及了。 林浩撿起衣袖,指尖在布料上撚了撚,聞到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次日清晨,林府護衛隊突然擴充到兩百人,王鐵柱帶著十名新晉武師在演武場操練。林浩站在高台上,看著麵板上緩慢增長的強化點,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昨天讓賬房把庫房裏三成的絲綢換成現銀,此刻已經轉換成三十萬強化點。
係統,強化王鐵柱的《烈陽刀》。
【消耗 強化點,可將《烈陽刀》提升至黃階上品,是否確認?】
隨著林浩的確認,正在練刀的王鐵柱突然動作一滯,隨即刀光暴漲,劈出的刀氣竟在青石地上劃出半寸深的痕跡。他茫然四顧,眼中閃過狂喜,隨即朝高台方向深深鞠躬。
少爺,城主府來人了。 管家匆匆跑來,手裏捧著燙金帖子,城主請您午時去府中赴宴。
林浩接過帖子,看到落款處 趙天成 三個字,墨色飽滿,透著官威。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這位城主還隻是個小小的捕頭,是林家出銀助他打通關節才坐上如今的位置。
午時的城主府設宴在後花園,亭台水榭間擺滿珍饈。趙天成穿著緋色官袍,舉杯笑道:林賢侄此次出遊收獲頗豐啊,連黑風山脈的凝氣草都能尋到。
林浩把玩著酒杯,笑答: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倒是聽說張員外最近得了位武宗高人,不知可否引薦一二?
趙天成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哈哈笑道:都是些江湖騙子罷了,賢侄不必放在心上。來,嚐嚐這道紅燒熊掌,是城北李員外送來的。
林浩夾起一塊熊肉,忽然瞥見趙天成袖口露出的玉佩,樣式竟與獨眼龍腰間的一模一樣。他不動聲色地咽下肉,指尖在桌下叩出三短兩長的暗號 —— 這是他與王鐵柱約定的警戒信號。
宴席過半,趙天成借口更衣離席。林浩緊隨其後,在月亮門後聽到他與心腹的對話:張家的人已經在庫房周圍埋伏好了?告訴他們,等林浩回來就動手,事後我分他們三成好處。
林浩悄然退回宴席,端起酒杯時,忽然發現杯沿有一圈淡青色的痕跡。他眸光一冷,將酒液潑在地上,看著青磚冒起白煙,嘴角勾起冷笑。
返程時,林浩讓馬車繞道城南的貧民窟。王鐵柱早已帶著五十名護衛在此等候,每個人腰間都別著新煉的妖骨護心鏡。林浩跳下車,指著巷深處:張家的主力都在庫房外圍,這裏是他們的老巢,我們去 拜訪 一下。
張府的護院顯然沒料到會有人來襲,前院的醉漢還在擲骰子,就被護衛們堵住了門。林浩一腳踹開正廳大門,看到張員外正摟著小妾清點銀票,桌上還擺著那枚與趙天成同款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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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員外倒是清閑。 林浩拖過椅子坐下,看著驚慌失措的兩人,聽說你請了位武宗高人?不如叫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張員外抖著嗓子喊人,卻沒人應答。王鐵柱這時從後堂出來,手裏提著個被捆成粽子的老者:少爺,這老頭藏在密室裏,手裏還攥著這個。
林浩接過老者手中的密信,上麵赫然是張家與李家瓜分林家產業的計劃書,落款日期就在三天後。他忽然想起什麽,扯開老者的衣領,看到鎖骨處有個狼頭刺青 —— 那是黑風山脈附近馬匪的標記。
原來獨眼龍是你的人。 林浩將密信拍在桌上,說吧,誰派你們去黑風穀的?
老者梗著脖子不說話,林浩突然抓起桌上的茶壺,內力催動下,滾燙的茶水竟化作銀針射向老者膝蓋。慘叫聲中,老者終於鬆口:是... 是李家,他們說事成之後給我們千兩黃金!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喊殺聲。王鐵柱衝進來稟報:少爺,李家帶著人馬來了,說是要救張員外!
林浩走到窗邊,看到李家家主李虎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數百名手持兵刃的壯漢。他忽然注意到李虎身邊站著個黑袍人,氣息隱晦卻深不可測 —— 正是那位武宗高人。
來得正好。 林浩轉身對張員外笑道,你說,我把你交給李虎,他會怎麽處置叛徒?
張員外臉色煞白,突然撲向桌案,抓起剪刀就要自盡。林浩彈指射出一枚銅錢,正中他手腕,冷聲道:把他綁好,我們去會會李虎。
街道上,李虎看到被押出來的張員外,臉色鐵青:林浩,你敢動我盟友,就不怕兩家聯手滅了你林家?
林浩沒理會他,徑直走向黑袍人:閣下就是武宗高人?不如我們切磋一下?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張布滿刀疤的臉:老夫墨塵,曾在黑風山脈見過小友。
林浩瞳孔微縮,想起黑風穀那三個黑衣人臨死前的眼神,與眼前這人如出一轍。他忽然明白,這根本不是兩家聯手,而是一場針對林家的圍殺。
墨塵的掌風帶著烈陽般的灼熱,林浩運轉剛合成的《混元功》,雙臂交叉格擋,隻覺一股巨力湧來,震得他後退三步。王鐵柱揮刀砍向墨塵後背,卻被對方隨手一掌拍飛,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你的《混元功》練得不錯,可惜境界差太遠。 墨塵冷笑,掌風再次襲來。林浩突然想起麵板的合成功能,急忙在心中呐喊:係統,把《混元功》和《烈陽刀》碎片合成!
【消耗 強化點,可合成玄階下品武學《焚天訣》,是否確認?】
確認!
刹那間,林浩體內的內力如火山噴發,原本的藍色內力竟泛起赤紅。他一拳轟出,帶著焚山煮海的氣勢,與墨塵的掌風碰撞在一起。
的一聲巨響,墨塵倒飛出去,撞塌了張府的圍牆。林浩也被震得氣血翻湧,卻趁機衝上前,將剛領悟的《焚天訣》運至極致,指尖凝聚的火焰直逼墨塵眉心。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鳴鑼聲,趙天成帶著衙役趕來:都住手!光天化日之下打鬥,眼裏還有王法嗎?
林浩瞥了眼被衙役 起來的墨塵,知道今天無法盡興。他指著地上哀嚎的張員外:城主大人來得正好,張某勾結馬匪意圖謀害於我,還請大人做主。
趙天成看著滿地狼藉,額角冒汗:此事... 此事容後再議,都先散了吧。
林浩冷笑一聲,轉身對護衛們道:把張府的賬本帶回林家,就當是賠償我們的損失。
夕陽西下時,林浩站在庫房頂端,看著護衛們搬運張府的財物。王鐵柱捂著胸口走來:少爺,李虎派人送來戰書,說明天午時在城外十裏坡決戰。
林浩接過戰書,看到上麵蓋著李家的朱印,墨跡還未幹透。他忽然想起什麽,對王鐵柱道:去查一下三個月前城南糧鋪失火案,我總覺得和李家有關。
夜色漸深,林浩坐在書房裏,看著麵板上新解鎖的 勢力管理 功能。上麵顯示林家當前有武師十七人,武徒一百八十人,產業包括綢緞莊、銀號、鐵礦三座。他指尖劃過鐵礦的圖標,忽然有了個主意。
係統,用五十萬強化點強化鐵礦的產量。
【確認消耗 50 萬強化點,提升鐵礦品質與產量?】
隨著林浩的確認,麵板上的鐵礦圖標亮起金光。他仿佛能聽到百裏外的礦洞深處,礦石正在發出細微的碎裂聲,露出裏麵蘊含的精鐵。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在賬本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林浩翻開張府的賬冊,在最後一頁看到個熟悉的名字 —— 劉神醫。旁邊標注著 每月供奉五百兩,負責調配迷藥。
他合上賬本,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明天的十裏坡之戰,恐怕不會那麽簡單。
天快亮時,王鐵柱匆匆來報,說查到城南糧鋪失火前三天,李家曾大量購入硫磺和硝石。林浩點點頭,讓他準備二十輛裝滿鐵砂的馬車,又讓鐵匠鋪連夜趕製三十副特製的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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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時,林浩站在演武場,看著護衛們穿戴新裝備。他們的拳套內側鑲嵌著細密的鐵刺,在陽光下閃著寒芒。王鐵柱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少爺,趙城主派人傳話,說他會親自去十裏坡做見證。
林浩笑了笑,翻身上馬:那就讓他好好看著,誰才是青州城真正的主人。
隊伍出發時,林浩回頭望了眼林府的飛簷,那裏還殘留著昨夜打鬥的痕跡。他知道,今天過後,青州城的天,就要變了。
十裏坡的風帶著黃土的氣息,李虎帶著三百人馬列陣等候。他看到林浩隻帶了五十人,頓時狂笑:林浩,你這是來送死嗎?
林浩沒說話,隻是揮了揮手。二十輛馬車突然散開,露出後麵隱藏的投石機,上麵裝著滿滿的鐵砂。王鐵柱舉起令旗,三十名手持拳套的護衛越眾而出,拳頭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光澤。
李虎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沒想到林浩會有這般準備。墨塵從李虎身後走出,黑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小友,看來你是有備而來。
林浩催動體內的《焚天訣》,掌心漸漸騰起火焰:對付你們這種人,不多做準備可不行。
隨著趙天成帶來的衙役敲響銅鑼,決戰正式開始。墨塵的身影如鬼魅般掠向林浩,掌風帶著足以融化鋼鐵的高溫。林浩不退反進,將火焰凝聚成拳,與墨塵的掌印碰撞在一起。
氣浪掀飛了周圍的黃土,李虎趁機下令放箭,卻被護衛們用特製的鐵砂投石機打散。王鐵柱帶著人衝進李家人群,鑲嵌鐵刺的拳套每一次揮出,都伴隨著慘叫。
林浩與墨塵的打鬥已進入白熱化,他漸漸發現對方的掌法雖然剛猛,卻在每次發力時會有細微的停滯。想起劉神醫賬冊上的記錄,林浩忽然有了計較,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墨塵使出全力。
就在墨塵的右掌即將擊中林浩胸口時,林浩突然矮身,左拳帶著火焰轟向對方的右肋。隻聽 一聲脆響,墨塵悶哼一聲,踉蹌後退,黑袍下滲出鮮血。
你的舊傷還沒好。 林浩冷笑,劉神醫的藥,看來效果不怎麽樣。
墨塵眼中閃過驚色,隨即怒吼著再次撲來。林浩不再與他硬拚,而是利用《混元功》的步法遊走,每次出手都專攻他受傷的右肋。數十回合後,墨塵終於支撐不住,被林浩一拳轟倒在地。
李虎見狀想要逃跑,卻被王鐵柱攔住。護衛們如虎入羊群,很快就控製了局麵。趙天成站在山坡上,看著被押過來的李虎和墨塵,臉色變幻不定。
林浩走到他麵前,將張府的賬冊遞過去:城主大人,這些證據足夠定他們的罪了吧?
趙天成接過賬冊,手微微顫抖。林浩忽然湊近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那枚狼頭玉佩,我這裏還有一塊。
趙天成的臉色瞬間慘白,連忙讓人將李虎等人收押。林浩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夕陽西下時,林浩帶著隊伍返回青州城。街道兩旁站滿了百姓,看著被押解的李家餘孽,眼神複雜。林浩忽然勒住馬韁,對人群朗聲道:從今日起,林家開設粥棚,凡青州城百姓,均可免費領取三日口糧。
歡呼聲中,林浩策馬前行。他知道,這隻是開始。當他路過城南那片燒焦的糧鋪遺址時,勒住馬韁,久久佇立。王鐵柱走上前,遞來一份卷宗:少爺,查到了,糧鋪老板的女兒現在在城西的紡織廠做工。
林浩點點頭,調轉馬頭:去紡織廠。
紡織廠的女工們看到林浩,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林浩徑直走向角落裏那個正在縫補布料的少女,她的手指上布滿針眼,臉上帶著淡淡的疤痕。
你叫什麽名字? 林浩輕聲問道。
少女怯生生地抬頭:回... 回公子,我叫蘇婉。
林浩看著她眼中的怯懦,忽然想起了前世那個在工廠裏加班到深夜的自己。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玉佩,放在蘇婉手中:明天去林府找王鐵柱,他會給你安排新的活計。
蘇婉握著玉佩,看著林浩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回到林府時,賬房先生正在清點從李家抄沒的財物。林浩看著堆積如山的金銀,忽然對王鐵柱道:把這些錢換成藥材和糧食,分發給城中百姓。
王鐵柱有些不解:少爺,我們剛打贏仗,正該擴充勢力...
民心才是最大的勢力。 林浩打斷他,去把劉神醫請來,就說我有生意和他談。
夜色漸濃,林浩坐在書房裏,看著麵板上暴漲到兩百萬的強化點。他點開合成界麵,將從墨塵身上搜出的《烈陽掌》與自己的《焚天訣》拖了進去。
【消耗 100 萬強化點,可合成玄階上品武學《炎獄經》,是否確認?】
林浩深吸一口氣,點擊了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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