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火淬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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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火焰與黑色罡風碰撞的刹那,林浩隻覺手臂像是插進了熔爐,玄階短刃上的流光劇烈顫抖,差點脫手飛出。墨天行的拳頭距他咽喉不過三寸,拳風刮得皮膚生疼,那狼頭刺青在火光中扭曲蠕動,竟像是活了過來。
裂山勁?三重! 墨天行的咆哮震得石屋殘垣簌簌掉灰,第三重勁氣透過短刃傳導過來,林浩喉頭一甜,噴出的血霧在半空中被紫金火焰燒成灰燼。
少爺! 王鐵柱拖著傷腿撲過來,長刀劈向墨天行後心。這一刀用了十成力氣,刀風竟將地麵的碎石卷得騰空而起。
墨天行卻像是長了三頭六臂,左臂反手一格,王鐵柱的長刀瞬間崩口。不知死活的螻蟻! 他肘部後撞,正頂在王鐵柱胸口。護衛統領悶哼著倒飛出去,撞在石牆上滑落在地,嘴角湧出的鮮血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花。
張猛嘶吼著擲出短刃,淬毒的刀刃帶著破空聲直取墨天行左眼。這是他最後的力氣,拋出短刃後便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肋骨斷了至少三根。
墨天行偏頭躲過,短刃擦著他的耳廓釘進石壁,箭羽般的尾端兀自震顫。就這點本事? 他獰笑著手掌成爪,抓向林浩的肩膀,把精血吐出來,我讓你死得痛快點!
林浩突然笑了,麵板在視野中飛速滾動:【檢測到武王境氣血爆發,可消耗 50 萬強化點臨時竊取 裂山勁 第一層,是否執行?】
執行!
就在墨天行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衣襟的瞬間,林浩突然變招,左手成拳轟出。同樣的裂山勁,雖然威力隻有墨天行的三成,卻打了對方個措手不及。
你怎麽會... 墨天行倉促間回臂格擋,拳掌相交的刹那,他突然感覺一股灼熱的氣勁順著手臂蔓延,那是《炎獄經》的紫金火焰混著血引毒,正啃噬他的經脈。
林浩趁機旋身,玄階短刃貼著墨天行的肋骨劃過,帶出一串火星。老東西,你的功法漏洞不少。 他刻意壓低聲音,卻讓每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二十年前殺我爹時,沒料到有今天吧?
墨天行的眼神驟然變得猩紅,胸口的狼頭刺青突然爆開,化作漫天黑針射向林浩。這些黑針是用噬武蠱的蟲卵煉製的,一旦入體就會瘋狂啃噬內力。
小心! 蘇婉的聲音從密道入口傳來,她不知何時又跑了回來,手裏舉著麵青銅鏡 —— 那是從石屋牆角翻出的,鏡麵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銅鏡迎著黑針照去,符文突然亮起,黑針像是遇到克星般紛紛落地,在石板上化為一灘灘黑水。蘇婉的臉色慘白如紙,顯然催動銅鏡對她消耗極大,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滾開! 墨天行一腳踹向銅鏡,蘇婉被震得連退數步,撞到石壁上暈了過去。林浩趁機撲過去將她護在身後,短刃反手刺向墨天行的小腹。
這一刀刺穿了對方的衣襟,卻被層看不見的氣牆擋住。墨天行獰笑著抓住刀刃,掌心的罡風竟開始融化玄階短刃的紫金流光:我的 玄罡罩 ,就算是玄階上品兵器也刺不破!
林浩猛地鬆手後退,看著自己的短刃被對方捏在掌心,表麵的流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麵板突然彈出警告:【兵器耐久度低於 10,即將損壞。】
沒了兵器,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墨天行捏碎短刃,黑色罡風凝聚成矛,直指林浩心口,受死吧!
林浩突然扯斷腰間的玉佩,那是柳輕煙送的 傳訊玉,捏碎的瞬間發出刺耳的尖鳴。他同時打開麵板,將所有透支的強化點全部投入:【消耗 100 萬強化點,激活麵板隱藏功能 炎獄領域,持續十息,是否確認?】
確認!
紫金火焰以林浩為中心爆發,形成直徑十米的領域。領域內的溫度驟然升高,石板地麵開始融化,墨天行的玄罡罩像是被投入火爐的冰塊,表麵冒出絲絲白煙。
這是什麽鬼東西! 墨天行驚駭地發現,自己的罡氣正在被領域不斷吞噬,體內的內力運轉變得滯澀。更可怕的是,那些被紫金火焰燒化的黑針黑水,竟凝聚成條小火龍,盤旋著衝向他的麵門。
林浩趁機抱起蘇婉,衝向王鐵柱和張猛:
王鐵柱掙紮著扛起張猛,三人踉蹌著衝進密道。林浩反手打出三道火焰,將入口炸塌大半,隻留下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林浩!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墨天行的咆哮從外麵傳來,伴隨著瘋狂的撞擊聲,密道頂部不斷掉落碎石。
林浩將蘇婉背在身上,王鐵柱扶著張猛緊隨其後。密道裏彌漫著潮濕的黴味,牆壁上掛著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眾人的影子扭曲變形。
少爺,您的手... 王鐵柱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哽咽。林浩的左手焦黑一片,那是剛才硬接墨天行一拳留下的傷,傷口處甚至能看到白骨。
沒事。 林浩咬著牙運轉內力,試圖壓製傷勢,卻發現墨天行的罡氣帶著腐蝕性,正不斷破壞他的經脈。麵板上的生命值開始緩慢下降:【檢測到持續性損傷,需及時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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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不知何時醒了,趴在林浩背上虛弱地說:用... 用我的血... 我爹給我種過 清蠱蓮 ,能解百毒。 她掙紮著從發間拔下根銀簪,劃破了自己的指尖。
鮮血滴在林浩的傷口上,發出 的聲響,焦黑的皮膚竟開始剝落,露出下麵粉嫩的新肉。林浩心中一動,這丫頭的體質果然不一般,麵板甚至彈出提示:【檢測到特殊精血,可消耗 10 萬強化點修複經脈,是否確認?】
等出去再說。 林浩按住她的手,加快了腳步。密道前方出現岔路,左側的通道掛著盞油燈,顯然是柳輕雪他們留下的標記。
轉過拐角時,林浩突然停住腳步。前方的通道被巨石堵死,石縫裏滲出暗紅色的液體,還夾雜著破碎的月白長袍 —— 是柳家的人。
千斤閘 王鐵柱推了推巨石,紋絲不動,這是黑風寨防止密道被破的後手,隻有從外麵才能打開。
林浩的臉色沉了下來,外麵有墨天行堵截,裏麵被巨石擋住,這是要被困死在這裏。他拍了拍蘇婉的腿:下來,幫我看看有沒有別的路。
蘇婉的醫道靈脈在剛才的爆發中又精進了幾分,她閉著眼感知片刻,指著右側的石壁:這裏是空的,後麵有氣流。
林浩運轉《炎獄經》,紫金火焰凝聚成掌,拍在石壁上。 一聲,石壁果然出現個洞口,裏麵漆黑一片,隱約能聽到水滴聲。
我先進去探路。 林浩將火把交給王鐵柱,彎腰鑽進洞口。裏麵比想象的寬敞,竟是條天然形成的溶洞,鍾乳石在火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方出現微光。林浩示意眾人停下,自己潛行過去查看,發現竟是個隱蔽的瀑布,水流從十丈高的懸崖落下,外麵就是黑風寨的後山。
有出路了! 林浩回頭招呼眾人,卻發現王鐵柱和張猛都沒跟上來。他心中一緊,轉身回去,看到兩人正背靠著岩壁喘息,王鐵柱的臉色已經發青。
我... 我們走不動了。 王鐵柱咳出一口黑血,少爺帶著蘇姑娘走吧,我們在這裏擋一會兒。
張猛也掙紮著站起來,撿起地上的斷刀:是啊少爺,墨天行那老東西追上來,我們還能拖延片刻。
林浩的拳頭攥得發白,麵板上的提示不斷閃爍:【檢測到同伴生命垂危,可消耗 50 萬強化點兌換 續命丹,是否確認?】但他知道,就算有續命丹,以兩人的傷勢也撐不了多久。
誰也不準留下。 林浩蹲下身,將紫金火焰渡給王鐵柱,我背張猛,你扶著我,我們一起出去。
王鐵柱還想說什麽,卻被林浩淩厲的眼神製止。蘇婉突然從藥箱裏翻出個小瓷瓶,裏麵裝著三粒黑色的藥丸:這是 爆氣丹 ,能暫時提升境界,但後遺症很大...
給他們。 林浩毫不猶豫地說。現在不是考慮後遺症的時候,能活著出去才最重要。
王鐵柱和張猛服下藥丸,身上瞬間爆發出強橫的氣息,雖然隻是短暫的提升,卻足以讓他們行動自如。林浩背起張猛,王鐵柱扶著他的腰,蘇婉斷後,四人艱難地走向瀑布。
穿過瀑布時,冰冷的水流澆透了全身,卻讓林浩清醒了幾分。他回頭望去,溶洞入口處已經傳來打鬥聲,墨天行的咆哮隱約可聞。
往東北方向走。 蘇婉指著遠處的山巒,那裏有我爹以前藏的避難所,有食物和藥品。
林浩點點頭,辨認了下方向,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入密林。身後的黑風寨方向火光衝天,顯然墨天行找不到他們,開始瘋狂發泄。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張猛突然咳嗽著說:少爺... 我不行了... 爆氣丹的後遺症開始發作,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林浩將他放下,看著麵板上不斷跳動的提示,突然做出決定:【消耗 30 萬強化點,將張猛剩餘生命力轉化為臨時戰力,是否確認?】
確認!
一股奇異的能量湧入張猛體內,他突然站了起來,眼神變得清明:少爺,讓我再為您殺一次! 他撿起地上的斷刀,朝著追兵的方向衝了過去,背影在密林深處越來越小,最終被黑暗吞噬。
林浩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嵌進肉裏。王鐵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沙啞:他... 他是笑著走的。
繼續前行時,林浩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破空聲。他猛地轉身,玄階短刃的殘骸被他當作暗器擲出,正中追來的黑風寨嘍囉咽喉。
是墨天行的親衛。 王鐵柱認出對方的服飾,他們的 搜山犬 鼻子比墨麟獸還靈。
蘇婉突然從懷裏掏出個香囊,裏麵裝著刺鼻的草藥:這是 掩息散 ,能暫時騙過獵犬。 她將香囊分給眾人,自己卻留了個空的,你們先走,我引開他們。
林浩想也沒想就拒絕:要走一起走。
沒時間了! 蘇婉突然推了他一把,我爹還在等著我,你必須活著帶我找到他! 她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銀鈴般的聲音在林間回蕩,故意吸引追兵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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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胸口像是被巨石壓住。王鐵柱拽了拽他的胳膊:少爺,蘇姑娘說得對,我們不能讓她白犧牲!
兩人強忍著悲痛繼續前行,又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終於看到蘇婉說的避難所 —— 那是個隱藏在山坳裏的山洞,洞口被藤蔓遮掩,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進入山洞後,王鐵柱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昏了過去。林浩檢查了下他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他靠在岩壁上喘息,打開麵板查看。
【強化麵板3 級)】
宿主:林浩
境界:大武師巔峰臨時)
強化點:80 萬透支中)
功能:1. 轉換1 兩白銀 = 1 點強化點)2. 強化 3. 合成 4. 領域冷卻中)
特殊狀態:經脈受損修複中)
林浩苦笑一聲,為了逃出黑風寨,不僅透支了三個月的收益,還欠了一屁股債。他拿出從黑風寨帶出的賬冊,借著洞外透進的月光翻閱,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信息。
翻到最後一頁時,他突然發現夾層裏藏著張地圖,上麵標注著黑風寨與周邊勢力的交易記錄,其中一處用紅筆圈著的地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 平江城郊外的廢棄礦場。
難道柳輕煙被困在那裏? 林浩想起柳輕雪的話,姐姐聯係不上了。他將地圖折好藏進懷裏,突然聽到洞外傳來腳步聲。
他立刻握緊斷刃,屏住呼吸。洞口的藤蔓被輕輕撥開,露出張沾滿泥土的臉 —— 竟是蘇婉。
你怎麽... 林浩又驚又喜,連忙上前扶住她。蘇婉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顯然脫臼了,嘴角還掛著血跡。
我把他們引到沼澤裏了。 蘇婉疼得齜牙咧嘴,卻笑著說,那些搜山犬最怕沼氣。 她突然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裏帶著細小的黑色蟲子。
林浩臉色驟變,認出那是噬武蠱的幼蟲。他立刻運轉《炎獄經》,掌心的紫金火焰小心翼翼地靠近蘇婉的喉嚨,將那些幼蟲燒成灰燼。
蠱蟲已經入體了。 蘇婉的聲音帶著絕望,我爹說過,中了噬武蠱,最多活三天。
林浩看著她蒼白的臉,突然想起麵板的合成功能。他從懷裏掏出從石屋找到的銅鏡碎片,又拿出蘇婉的銀針,將兩者拖入合成欄。
【消耗 20 萬強化點,可合成玄階下品 驅蠱鏡,是否確認?】
確認!
銅鏡碎片與銀針融合,形成麵巴掌大的小鏡,鏡麵流淌著淡淡的銀光。林浩將鏡子貼近蘇婉的喉嚨,銀光照射處,那些潛藏的蠱蟲幼蟲紛紛被逼出體外,化作黑煙消散。
蘇婉驚訝地看著這一幕,隨即喜極而泣:我... 我沒事了?
林浩點點頭,卻不敢告訴她,這隻是暫時壓製,要徹底清除蠱蟲,還需要更高級的藥材。他收起驅蠱鏡,突然聽到王鐵柱發出痛苦的呻吟。
護衛統領不知何時醒了,正捂著胸口抽搐,皮膚下像是有東西在蠕動。林浩連忙用驅蠱鏡照去,發現是血引毒與墨天行的罡氣發生了變異,形成了新的毒素。
【檢測到未知毒素,可消耗 10 萬強化點分析並生成解藥配方,是否確認?】
林浩毫不猶豫地點了確認,麵板上立刻出現一串藥材名稱,其中大部分都很常見,隻有 七星草 比較稀有,據說隻生長在懸崖峭壁上。
我去采藥。 林浩站起身,將驅蠱鏡交給蘇婉,你看好王鐵柱,我很快回來。
蘇婉拉住他的手腕,眼神裏滿是擔憂:外麵還有追兵...
放心。 林浩拍了拍她的手,將玄階短刃的殘骸別在腰間,現在該輪到我去找他們麻煩了。
他走出山洞,借著月光辨認方向。七星草生長的懸崖就在東北方向,距離這裏不過數裏路。但他沒直接去采藥,而是繞了個彎,朝著黑風寨搜山隊可能出現的方向走去。
麵板上的負強化點像根刺,紮得他難受。想要還債,最快的辦法就是從黑風寨的人身上搜刮 —— 那些家夥隨身攜帶的銀兩和兵器,都能轉換為強化點。
林浩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處,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冷冽的銀霜。他的左手還在隱隱作痛,但握刀的力道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在他身後的山洞裏,蘇婉看著王鐵柱漸漸平穩的呼吸,又看了看洞口的方向,悄悄將那麵驅蠱鏡藏進了懷裏。鏡麵反射出她的臉,眼神裏除了擔憂,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
而在黑風寨的廢墟中,墨天行正站在石屋的殘骸前,看著地上那灘由崔烈化成的黑灰。他的掌心凝聚著黑色罡風,將塊赤紋鐵母捏成了粉末。
林浩... 墨天行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他轉身對身後的親衛下令,通知各城暗樁,封鎖所有出口,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親衛領命離去,墨天行卻突然看向平江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他從懷裏掏出個黑色令牌,上麵刻著與趙天成同款的狼頭圖案,隻是更加猙獰。
柳輕煙,你以為躲得掉嗎? 他摩挲著令牌上的紋路,等我拿到剩下的精血,就是天醫穀滅門之日。
夜風吹過黑風寨的斷壁殘垣,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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