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懸崖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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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的靴底碾過帶露的青苔,指尖扣住懸崖邊緣的石縫。七星草的淡紫色花苞在崖壁中段閃爍,像懸在半空的星辰,可距離他不過三丈的地方,正盤踞著條碗口粗的青鱗蛇 —— 這種一階妖獸最擅隱匿,毒牙上的 腐骨涎 能讓武者的筋骨在三息內化為膿水。
    他緩緩抽出玄階短刃的殘骸,刃口僅剩四寸,卻仍泛著紫金流光。麵板在視野中彈出提示:【檢測到青鱗蛇,弱點在七寸鱗片銜接處,可消耗 500 強化點標記目標。】
    標記。 林浩在心中默念,視線裏立刻出現個淡紅色方框,精準框住蛇身第七節鱗片的縫隙。他深吸口氣,左臂肌肉賁張,將《炎獄經》的餘熱凝聚在掌心 —— 這隻手還帶著墨天行罡氣的灼痛感,卻比右臂更能掌控火焰的溫度。
    青鱗蛇似乎察覺到異動,吐著分叉的信子轉頭,豎瞳裏映出林浩的身影。它猛地彈起,蛇身如鞭子般抽向崖壁,碎石飛濺中,毒牙直取林浩咽喉。
    就是現在!林浩借著碎石遮擋視線的瞬間,右手短刃刺入石縫固定身形,左臂如長鞭甩出,掌心的淡金色火焰恰好按在青鱗蛇的七寸。蛇身劇烈抽搐,毒液噴濺在岩壁上,冒出刺鼻的白煙,而它的鱗片縫隙處,正被火焰灼燒出焦黑的痕跡。
    【獲得 1000 強化點,青鱗蛇膽可用於煉製解毒丹。】
    林浩摘下蛇膽塞進懷裏,指尖已經觸到七星草的葉片。這種草藥的根莖帶著淡淡的熒光,葉片上的七個星狀斑點在月光下微微發亮 —— 正是麵板提示的解毒關鍵。他剛將整株草藥連根拔起,崖頂突然傳來碎石滾落的聲響。
    在那! 粗獷的吼聲刺破夜空,三個黑風寨嘍囉出現在崖邊,為首的獨眼漢子舉著彎刀,找到這小子了!
    林浩瞳孔驟縮,這三人穿著親衛服飾,腰間掛著墨天行特製的青銅令牌,顯然是搜山隊的精銳。他將七星草塞進懷裏,反手將短刃插進石縫,借力向上攀爬。
    想跑? 獨眼漢子獰笑著擲出飛索,鐵爪帶著破空聲纏向林浩的腳踝。另兩人則抽出腰間的短弩,箭頭塗著與青鱗蛇毒同源的墨綠色汁液。
    林浩突然鬆開右手,身體如鍾擺般蕩向右側,飛索擦著他的靴底釘進崖壁。他左手摳住新的石縫,右手短刃橫掃,斬斷了射來的弩箭。弩箭的斷口處冒出青煙,顯然淬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這小子是塊硬骨頭! 獨眼漢子抽出彎刀親自攀援,他的指關節上布滿老繭,顯然是常年攀岩的老手。另兩人則在崖頂不斷投擲石塊,逼得林浩隻能在狹窄的崖壁上輾轉騰挪。
    林浩的左臂突然傳來刺痛,剛才壓製的傷勢在劇烈運動下複發,掌心的火焰瞬間黯淡。他低頭看向傷口,墨天行的罡氣正像黑色藤蔓般蔓延,已經爬上了手肘。
    【警告:經脈損傷加劇,持續戰鬥將導致永久損傷。】
    必須速戰速決。 林浩咬碎牙幫,突然做出個大膽的決定。他故意賣個破綻,讓塊磨盤大的岩石擦著肩膀砸落,借著身體失衡的瞬間,將短刃全力擲向獨眼漢子。
    短刃旋轉著劃破夜空,獨眼漢子急忙用彎刀格擋,卻沒注意到林浩已經抓住他垂下的飛索。林浩猛地收力,身體如箭般射向崖頂,膝蓋正中漢子的下巴。
    一聲脆響,獨眼漢子的脖頸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身體像斷線風箏般墜向深淵。另兩個嘍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浩奪過彎刀,一刀一個抹了脖子。
    溫熱的血濺在臉上,林浩卻顧不上擦拭,他抓起嘍囉腰間的水囊,仰頭灌了幾口。水流順著嘴角淌進衣領,觸到鎖骨處的傷口,激起一陣刺痛。他突然注意到嘍囉的腰間掛著個羊皮袋,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三十多兩碎銀和塊刻著 字的令牌。
    【獲得 350 強化點,黑風寨令牌可用於兌換情報。】
    林浩將銀兩分裝進三個錢袋,又把令牌塞進懷裏 —— 這些東西或許能在平江城派上用場。他剛處理完現場,就聽到山下傳來犬吠聲,搜山隊的主力顯然被血腥味吸引過來了。
    他抓起七星草,沿著崖頂的密林狂奔。月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灑下,在地麵織成晃動的網,像極了蘇婉藥箱裏那些纏繞的繃帶。跑過片灌木叢時,林浩突然停住腳步,指尖在麵板上快速操作:【消耗 1000 強化點,將青鱗蛇膽與七星草初步融合,生成半成品解藥。】
    蛇膽的腥氣與草藥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形成種奇異的藥膏。林浩將藥膏塗在左臂的傷口上,黑色藤蔓般的罡氣果然停滯了蔓延,雖然疼痛依舊,卻不再有經脈撕裂的感覺。
    還有兩裏路。 林浩辨認著方向,突然聽到前方傳來細微的響動。他立刻矮身躲進灌木叢,隻見五個穿著月白長袍的武者正圍著個黑衣蒙麵人,為首的女子手持雙劍,正是柳輕雪。
    說!我姐姐被關在哪? 柳輕雪的劍尖抵住蒙麵人的咽喉,劍穗上的銀鈴因憤怒而劇烈震顫,你們把她的 冰封訣 秘籍藏到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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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麵人發出桀桀怪笑:柳家大小姐現在可是寨主的貴賓,想找她?去礦場的 血池 撈吧!
    林浩的心髒猛地一縮,平江城郊外的廢棄礦場,賬冊上紅筆圈住的地點正是那裏。他剛要現身,就見柳輕雪的雙劍突然交叉成十字,蒙麵人在銀光中化為齏粉,連句慘叫都沒留下。
    走!去礦場! 柳輕雪收劍轉身,卻在看到灌木叢後的林浩時驟然止步,是你?
    她身後的武者立刻拔刀,五柄長劍同時指向林浩,劍身上凝結著淡淡的白霜 —— 這是柳家 冰封訣 的特征。林浩舉起雙手示意無害,掌心的藥膏還在冒著絲絲白氣。
    我知道柳家主在哪。 林浩緩緩走出灌木叢,而且,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柳輕雪的劍尖沒有收回,眼神卻多了幾分審視:你憑什麽認為我們會幫你?
    就憑這個。 林浩掏出黑風寨的令牌,還有,你們要找的秘籍,可能和 血引毒 有關。
    柳輕雪的瞳孔驟然收縮,她顯然知道血引毒的來曆。林浩趁機將王鐵柱的情況和盤托出,包括墨天行的罡氣變異,以及七星草的作用。
    我可以幫你們救回柳家主。 林浩盯著她的眼睛,但你們得先幫我個忙 —— 護送我的人去平江城。
    柳輕雪沉默片刻,突然收劍入鞘:成交。但如果敢耍花樣,我會讓你嚐嚐 冰封千裏 的滋味。
    當林浩帶著柳輕雪的兩個手下回到山洞時,蘇婉正用銀針刺入王鐵柱的百會穴。護衛統領的臉色已經變成青黑色,呼吸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林浩將半融合的藥膏塞進蘇婉手裏,用這個配合針灸!
    蘇婉的動作極快,銀針在她指間翻飛,精準刺入王鐵柱身上的三十六處大穴。她將藥膏塗抹在針尾,借著銀針對內力的傳導,將藥力送進經脈深處。
    藥膏接觸到皮膚的瞬間,王鐵柱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青黑色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蠕動。蘇婉的額頭滲出冷汗,醫道靈脈讓她清晰地 到,墨天行的罡氣正與藥膏發生激烈對抗,王鐵柱的經脈就像狂風中的紙鳶,隨時可能斷裂。
    需要更強的內力引導! 蘇婉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的功力不夠!
    柳家的兩個武者對視一眼,同時將手掌按在王鐵柱的後背,兩股帶著寒氣的內力緩緩注入。林浩也立刻運轉《炎獄經》,紫金火焰小心翼翼地包裹住王鐵柱的丹田,形成層保護膜。
    四種力量在王鐵柱體內交織碰撞,他的皮膚時而泛起赤紅,時而凝結白霜,看得人心驚膽戰。半個時辰後,王鐵柱突然咳出大口黑血,血中混雜著凝固的血塊,落在石板上發出 的聲響。
    好了! 蘇婉拔出最後一根銀針,癱坐在地上,毒... 毒暫時壓製住了,但要徹底清除,還需要 冰晶玉露
    林浩看向柳輕雪的手下,兩人同時搖頭:冰晶玉露是家主的本命靈液,我們... 我們沒有。
    平江城的柳府應該有存貨。 林浩站起身,將剩下的七星草收好,你們先護送他們去平江城,我去礦場找柳家主。
    蘇婉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我跟你去。 她的醫道靈脈在剛才的治療中又有精進,眼神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的 聽聲辨位 能找到血池的機關。
    林浩看著她左臂不自然的弧度 —— 脫臼還沒好,卻執意要跟來。他突然想起麵板昨晚彈出的提示:【蘇婉的醫道靈脈與血池能量產生共鳴,可輔助破解陣法。】
    把這個帶上。 林浩將驅蠱鏡塞進她懷裏,又從嘍囉身上搜出瓶金瘡藥,如果遇到危險,不要逞強。
    柳家的武者護送王鐵柱離開後,山洞裏隻剩下林浩和蘇婉。月光從洞口斜射進來,在地麵投下兩道依偎的影子。蘇婉突然踮起腳尖,將個溫熱的東西塞進林浩手裏 —— 是顆用手帕包裹的藥丸,帶著淡淡的蓮香。
    這是 凝神丹 ,我用清蠱蓮的花瓣做的。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能... 能暫時壓製你的傷勢。
    林浩握緊藥丸,指尖觸到她手帕上繡著的蓮花圖案,突然想起蘇婉說過,她爹是宮廷禦醫。他剛想說些什麽,遠處突然傳來密集的馬蹄聲,搜山隊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林浩背起蘇婉,沿著山洞後的密道狂奔。這條密道比來時更窄,僅容一人通過,洞壁上布滿鋒利的石筍,稍不注意就會被劃傷。
    跑出約莫三裏路,密道突然變得開闊,盡頭出現道鐵門。門上刻著與黑風寨石屋相同的符號,隻是更加繁複,像是某種封印陣法。蘇婉突然按住門環上的凹槽:這裏有機關,需要輸入特定的內力波動。
    林浩將手掌按在凹槽上,運轉《炎獄經》的內力。紫金火焰剛注入凹槽,鐵門就劇烈震動起來,符文亮起刺眼的紅光。
    【警告:陣法與內力屬性衝突,強行破解將引發爆炸。】
    不對! 蘇婉急忙按住他的手,要用兩種內力,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她的指尖在凹槽上快速點動,就像... 就像我爹教我的 太極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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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恍然大悟,他將《炎獄經》的內力與從柳家武者那裏感知到的 冰封訣 氣息融合,形成股冷熱交織的氣流。當這股氣流注入凹槽時,符文果然變成了柔和的白光,鐵門發出沉重的 聲,緩緩向兩側打開。
    門後是條通往地底的石階,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林浩點亮火把,火光中隱約能看到石階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抓痕,像是有人在這裏經曆過絕望的掙紮。
    這裏... 這裏是 養蠱地 蘇婉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指著牆壁上滲出的暗紅色液體,這些是活人的精血,用來滋養噬武蠱的。
    林浩的麵板突然瘋狂閃爍:【檢測到大量噬武蠱蟲卵,能量等級等同於玄階中品藥材,可消耗 5000 強化點吸收轉化。】
    吸收。 林浩毫不猶豫地下令。這些蟲卵既然是墨天行的根基,毀掉它們既能削弱敵人,又能補充強化點,簡直一舉兩得。
    隨著強化點的增長,石階兩側的暗紅色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牆壁上的抓痕也漸漸淡化,仿佛從未存在過。走到石階盡頭,林浩突然停住腳步 —— 前方出現個岔路,左側的通道傳來水流聲,右側則隱約有女子的啜泣。
    左邊是血池。 蘇婉閉著眼感知片刻,右邊... 右邊有三個人,其中一個的氣息很像柳家主。
    林浩熄滅火把,將蘇婉護在身後:跟緊我,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回頭。
    右側的通道比想象的更寬敞,牆壁上鑲嵌著發光的夜明珠,照亮了兩側囚籠裏的人影。這些人大多已經奄奄一息,經脈處布滿了細密的針孔,顯然是被當作了蠱蟲的養料。
    林浩? 個虛弱的女聲從最裏麵的囚籠傳來,柳輕煙穿著破損的月白長袍,頭發散亂,嘴角掛著血跡,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的身邊還關著兩個老者,看服飾應該是天醫穀的醫師。林浩剛要上前開鎖,就聽到通道盡頭傳來腳步聲,個穿著黑甲的守衛舉著狼牙棒走來,腰間掛著串鑰匙。
    又來喂食了? 守衛打著哈欠,顯然沒注意到黑暗中的林浩。他走到柳輕煙的囚籠前,用鑰匙打開鎖,卻突然被隻手抓住了咽喉。
    林浩的短刃已經劃破了他的頸動脈,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他接過鑰匙打開囚籠,柳輕煙踉蹌著撲出來,身上的寒氣幾乎凝成實質:我妹妹呢?她沒事吧?
    她在平江城等你。 林浩扶住她,你的 冰封訣 ...
    被墨天行廢了。 柳輕煙的聲音帶著苦澀,她卷起衣袖,手腕上有圈深可見骨的傷痕,他逼我交出天醫穀的 活死人 禁術,我沒答應。
    蘇婉突然指著另一個囚籠裏的老者:
    老者緩緩抬起頭,須發皆白,臉上布滿了皺紋,正是蘇文。他看到蘇婉的瞬間,渾濁的眼睛裏泛起淚光:婉兒... 你怎麽來了...
    林浩連忙打開囚籠,蘇文剛走出兩步就踉蹌著跪倒在地,他的丹田處有個猙獰的窟窿,顯然是被人強行取走了什麽。
    是噬武蠱的母蠱。 柳輕煙扶住他,聲音凝重,墨天行要用母蠱控製所有子蠱,讓中蠱者成為他的傀儡。
    通道突然劇烈震動起來,頭頂落下簌簌的灰塵。林浩的麵板彈出警報:【檢測到武王級氣息正在接近,距離一千米!】
    墨天行來了! 柳輕煙臉色煞白,他肯定感應到母蠱的位置了!
    林浩將鑰匙塞給蘇婉:你帶他們從左側通道走,那裏通往礦場的後門。 他抽出從守衛身上奪來的狼牙棒,掂量了下重量,我去引開他。
    不行! 蘇婉和柳輕煙同時喊道。蘇婉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袖:你的傷...
    聽話。 林浩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掃過蘇文和另一位醫師,保護好他們,就是幫我最大的忙。 他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黑風寨的賬冊,把這個交給柳輕雪,上麵有墨天行和各城官員勾結的證據。
    蘇婉含淚點頭,扶著蘇文跟著柳輕煙衝進左側通道。林浩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突然將火把扔進囚籠,火焰迅速蔓延,很快就吞噬了整個通道。
    他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狼牙棒拖在地上,故意發出刺耳的聲響。跑出約莫百丈,前方出現個巨大的溶洞,洞中央的血池泛著詭異的紅光,數十根鎖鏈從池底延伸到洞頂,上麵掛著十幾個奄奄一息的武者 —— 他們的精血正順著鎖鏈被血池吸收。
    墨天行的身影出現在血池中央,他閉著雙眼,雙手結印,母蠱的金色光芒正從他的胸口升起。聽到腳步聲,他緩緩睜開眼,狼頭刺青在紅光中栩栩如生:終於肯出來了?
    林浩將狼牙棒橫在胸前,麵板上的強化點已經突破到 10 萬,這是吸收蟲卵和之前戰鬥的成果。他突然笑了,將所有強化點全部投入:【消耗 10 萬強化點,臨時修複經脈損傷,激活炎獄領域削弱版),持續三十息,是否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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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認!
    紫金火焰再次爆發,雖然不及上次那般熾烈,卻足以讓血池的紅光黯淡幾分。墨天行的玄罡罩在領域中滋滋作響,他看著林浩完好如初的左臂,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到底是什麽人?
    取你狗命的人! 林浩的狼牙棒帶著火焰砸向血池,水花四濺中,他踩著鎖鏈躍向墨天行,短刃的殘骸藏在袖中,等待致命一擊的機會。
    墨天行的拳頭帶著裂山勁轟來,林浩卻不閃不避,用狼牙棒硬接這一拳。 一聲,狼牙棒斷成兩截,林浩借著反作用力旋身,袖中的短刃直取墨天行胸口的母蠱。
    找死! 墨天行怒吼著回掌拍擊,卻沒注意到林浩另一隻手裏捏著的東西 —— 那是從黑風寨嘍囉身上搜來的信號彈。
    信號彈在血池中炸開刺眼的白光,墨天行下意識地閉眼,就是這刹那的遲疑,短刃已經刺穿了他的玄罡罩,沒入胸口半寸。
    啊 ——! 墨天行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母蠱的金光劇烈閃爍,血池突然掀起巨浪,將兩人同時卷入其中。
    冰冷粘稠的液體包裹住身體,林浩感覺內力正在被快速抽離,那是血池蘊含的噬武蠱力量。他拚命想掙脫,卻看到墨天行的臉在血水中扭曲,狼頭刺青竟然脫離皮膚,化作條巨大的墨麟獸,張開血盆大口咬來。
    【檢測到噬武蠱本源力量,可消耗所有強化點進行吞噬,是否執行?】
    林浩的意識在窒息中漸漸模糊,他看著墨麟獸越來越近的獠牙,突然想起蘇婉含淚的眼睛,想起王鐵柱斷裂的長刀,想起張猛衝向追兵的背影。
    執行!
    最後的意識消散前,林浩仿佛看到紫金火焰與血色池水交織成螺旋,將墨麟獸的影子徹底吞噬。溶洞在劇烈的爆炸中坍塌,碎石將血池徹底掩埋,隻留下一縷紫金流光,順著岩層的縫隙,悄然流向平江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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