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舊寨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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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的靴底碾過黑風寨舊寨的斷磚,掌心的炎獄短刃泛著紫金流光。蘇婉緊跟在他身後,醫道靈脈正透過地麵的裂縫感知 —— 方圓百丈內藏著至少三十處殺氣,影衛的氣息像毒針般紮在靈脈上。
    “左側糧倉有暗哨,氣息紊亂,像是中了毒。” 蘇婉突然停步,指尖指向三丈外的草垛,“不止影衛,還有... 官府的人。” 她從藥箱取出片銀針,針尖接觸到空氣時竟微微發黑。
    王鐵柱突然將長刀擲向糧倉橫梁,玄鐵刀身嵌入木架的刹那,草垛後傳來悶哼。三個穿著青州府衙役服飾的人滾落在地,咽喉處都插著半截竹箭,箭羽上的狼頭標記與影衛鈴鐺如出一轍。
    “是太守的‘私兵’。” 林浩踢開屍體腰間的令牌,青銅牌上刻著的 “青州衛” 三個字已被血漬浸透,“墨天行連官府都敢滲透,這滅世陣比預想中更棘手。” 麵板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混合殺氣,含影衛與官兵雙重氣息,建議優先清除弓箭手】
    穿過演武場時,地麵的石板突然翻轉,二十個影衛從暗格裏衝出,玄鐵麵具在殘陽下泛著冷光。王鐵柱的長刀劃出銀弧,卻在接觸影衛鎧甲時被彈開 —— 這些甲胄比礦坑遇到的影衛厚了三倍,肩甲處還鑲著狼頭護心鏡。
    “是‘玄鐵營’精銳。” 蘇婉舉著驅蠱鏡後退,銀光掃過影衛麵罩時,鏡中浮現出扭曲的人臉,“他們被種了‘同心蠱’,生死都由墨天行掌控!”
    林浩突然運轉剛竊取的玄罡罩,淡黑色氣膜包裹全身的瞬間,影衛的短刃紛紛彈開。他趁機發動炎獄領域,紫金火焰在演武場中央炸開,玄鐵鎧甲遇火竟泛起紅光 —— 這些甲胄裏摻了赤紋鐵母碎屑,遇高溫會變得脆化。
    “集中攻擊關節!” 林浩的短刃精準挑向影衛肘部,那裏的甲胄銜接處果然是弱點。隨著第一具屍體倒地,麵板上的強化點開始瘋漲:【擊殺玄鐵營精銳 + 3000 點  人,當前總額 38 萬】
    蘇婉突然拽住他的衣袖,靈脈傳來劇烈刺痛:“西北方有武王境氣息,速度極快,正朝這裏來!” 她的指尖在地麵劃出陣法紋路,淡綠色靈光組成防禦陣,“是墨天行的副手,‘鬼狼’衛蒼!”
    話音未落,道黑影已撞破寨門,玄鐵長槍帶著破空聲直取林浩心口。槍尖距咽喉三寸時,玄罡罩突然暴漲,將長槍彈開的刹那,林浩看清來人 —— 衛蒼的左臂是副青銅義肢,關節處裸露的齒輪泛著寒光,與趙天成的義眼同出一轍。
    “你爹當年就是被這杆槍挑斷的經脈。” 衛蒼的義肢突然彈出三寸長的骨刺,槍尖劃出的軌跡帶著詭異的弧度,“今天讓你嚐嚐同樣的滋味!”
    林浩的炎獄短刃與長槍碰撞,紫金火焰竟被槍身的黑氣吞噬。麵板急促閃爍:【檢測到噬魂槍氣,可消耗 8 萬強化點淨化,是否確認?】淡金色流光滑過刀刃,火焰瞬間變得熾烈,將黑氣燒得滋滋作響。
    王鐵柱的長刀突然從側麵劈來,卻被衛蒼的義肢擋住。青銅臂甲上的符文亮起,王鐵柱隻覺一股巨力傳來,長刀脫手飛出,整個人撞在寨牆的殘垣上。影衛趁機射出的弩箭擦著他的耳畔飛過,釘在磚縫裏震顫。
    “分心可是會死的。” 衛蒼的長槍突然變招,槍尖化作三道殘影,分別指向林浩的咽喉、心口與丹田。這是黑風寨的絕學 “三絕槍”,當年死在這招下的高手不下百人。
    林浩突然將玄罡罩壓縮至指尖,短刃與槍尖碰撞的刹那,炎獄領域再次爆發。這一次他故意控製火焰隻包裹衛蒼的義肢,青銅關節處的齒輪遇熱膨脹,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你敢!” 衛蒼的臉色驟變,義肢是他的命門,裏麵藏著同心蠱的母蠱。他抽槍後退的瞬間,林浩已欺身而上,短刃順著槍杆滑向他的手腕 —— 那裏沒有甲胄保護。
    血光迸濺的刹那,衛蒼突然咬碎舌尖,噴出的血霧化作隻黑狼撲向蘇婉。林浩回刀格擋的瞬間,衛蒼已躍上寨牆:“三日武道大會,我在青州城等你!” 他的義肢在陽光下泛著紅光,顯然被火焰灼傷不輕。
    蘇婉及時用驅蠱鏡照向血霧,黑狼瞬間消散,鏡麵上卻多了道裂紋。她捂著心口喘息:“母蠱受傷,所有玄鐵營的影衛都會失控。” 演武場裏未死的影衛果然開始自相殘殺,甲胄下的皮膚鼓起青筋,像是有蟲子要破體而出。
    王鐵柱掙紮著撿起長刀,發現刀身卷了個缺口:“衛蒼的義肢至少是玄階上品,比墨天行的玄罡罩還硬。” 他的肋骨處又滲出鮮血,剛才那下撞擊讓舊傷複發。
    林浩蹲下身檢查影衛屍體,發現他們後頸都有個細小的針孔。蘇婉用銀簪挑出點黑色粉末,放在鼻尖輕嗅:“是‘蝕腦散’,與腐心散同源,能讓人失去神智。” 她突然指向影衛的腰間,“他們的錢袋裏都有太守府的腰牌。”
    麵板突然彈出新提示:【檢測到青州太守與黑風寨交易記錄,可消耗 5 萬強化點解鎖詳細信息,是否確認?】淡金色數據流展開,林浩的瞳孔驟然收縮 —— 記錄顯示,太守府每月向黑風寨提供百名人牲,用於喂養噬武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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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人牲... 都是各城的武道世家子弟。” 林浩指著記錄裏的名單,柳家、蘇家的名字赫然在列,“墨天行不僅要毀水脈,還要鏟除所有能威脅他的勢力。”
    蘇婉的醫道靈脈突然指向寨內的鍾樓:“那裏有活人,很多,被蠱蟲控製著。”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像是... 天醫穀的弟子!”
    鍾樓的木門早已腐朽,推開門的瞬間,濃重的藥味混雜著血腥撲麵而來。二十多個穿著天醫穀服飾的弟子被鐵鏈鎖在橫梁上,雙目無神,脖頸處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動 —— 那是噬武蠱即將成熟的征兆。
    “是‘養蠱人’做的。” 蘇文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老人的手指撫過弟子們的臉頰,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墨天行抓了我穀中半數弟子,用他們的醫道靈脈培育噬武蠱母體。”
    林浩注意到牆角的青銅鼎,裏麵殘留著暗紅色的液體。麵板掃描後顯示:【噬武蠱營養液,含百種毒物與武者精血,可用於強化炎獄短刃,是否吸收?】
    “吸收。” 淡紫色火焰從刀刃湧出,將鼎中液體盡數吞噬。短刃上的紫金流光變得更加深邃,麵板提示:【炎獄短刃晉升玄階上品,解鎖技能 “噬魂炎”】
    蘇婉突然按住個女弟子的脈搏,靈脈感知讓她臉色煞白:“她們還有救,但需要‘醒神草’。” 她指向寨外的山穀,“那裏的崖壁上長著這種藥草,隻是...”
    “有玄鐵蟻看守。” 林浩接過話頭,麵板推演功能已顯示出山穀布防,“至少有三窩,每窩不下千隻。” 他將剛繳獲的玄鐵營甲胄碎片遞給王鐵柱,“融成箭頭,塗滿噬靈散,玄鐵蟻最怕這個。”
    王鐵柱在寨內找到座廢棄的鐵匠爐,用炎獄短刃的火焰加熱鐵塊。蘇婉則帶著天醫穀弟子清理鍾樓,當她解開最裏麵那個男弟子的鎖鏈時,對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渾濁的眼睛裏閃過絲清明:“聖女... 滅世陣的核心... 在太守府的地牢...”
    話未說完,男弟子突然劇烈抽搐,七竅流出黑血。蘇婉掰開他的嘴,發現舌下藏著顆黑色藥丸 —— 正是墨天行用來滅口的 “爆心丹”。
    “太守府地牢...” 林浩將這個地名輸入麵板,推演功能立刻生成三維地圖,“果然與水脈樞紐相連,有七條密道,其中三條通向武道大會的賽場。” 他突然看向蘇文,“老先生知道‘天醫穀聖女’的事?”
    老人的沉默就是答案。蘇婉摸著後頸的淨水蓮印記,終於明白父親為何總說她是 “水脈守護者”。林浩的麵板突然彈出新提示:【檢測到聖女血脈與滅世陣的克製關係,可消耗 10 萬強化點生成破解圖譜,是否確認?】
    “先去采藥。” 林浩關閉麵板,將炎獄短刃插回腰間,“醒神草的事耽誤不得,三日後的武道大會,我們需要這些弟子幫忙。”
    山穀的風帶著鐵鏽味,崖壁上的醒神草在風中搖曳,泛著淡紫色的光暈。王鐵柱的箭矢精準射向玄鐵蟻的巢穴,噬靈散讓蟻群瞬間陷入混亂。林浩趁機攀上崖壁,指尖剛觸到藥草,腳下的岩石突然鬆動。
    千鈞一發之際,蘇婉的靈脈化作淡綠色藤蔓,將他牢牢纏住。當林浩穩住身形時,發現崖壁的裂縫裏藏著塊玉佩 —— 與蘇婉的驅蠱鏡材質相同,上麵刻著 “天醫” 二字。
    “是我娘的遺物。” 蘇婉接過玉佩,靈脈與玉佩相觸的刹那,崖壁突然震動,露出個暗洞,“裏麵... 有我穀的鎮穀之寶‘萬象針’!”
    暗洞內的石台上,套銀針泛著柔和的白光。蘇婉握住銀針的瞬間,麵板突然劇烈閃爍:【檢測到上古醫道至寶,可與驅蠱鏡合成 “醫武雙絕鏡”,是否消耗 20 萬強化點?】
    “合成。” 淡綠色靈光與銀色流光交融,鏡子背麵浮現出太極圖案,正麵則同時具備驅蠱與療傷功能。蘇婉試著將鏡子照向個天醫穀弟子,銀光掃過處,對方脖頸的青筋竟消退了少許。
    返回舊寨時,暮色已濃。林浩將醒神草熬成藥湯,喂給天醫穀弟子們。當第一縷月光照進鍾樓時,個女弟子突然咳嗽起來,吐出的黑血裏混著隻死去的噬武蠱幼蟲。
    “有效!” 蘇婉的眼睛亮起來,靈脈感知到弟子們的生命氣息正在回升,“再有一日,他們就能恢複神智。”
    王鐵柱突然指著寨門方向,那裏的篝火在夜風中搖曳,影衛的狼嚎聲隱約可聞:“玄鐵營的大隊來了,至少有五百人。” 他的長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看來衛蒼不想讓我們活著去青州城。”
    林浩登上寨牆,看著遠處火把組成的長龍,麵板上的強化點已積累到 47 萬。他將最後三塊玄鐵營甲胄碎片扔進鐵匠爐:“再融三十支箭頭,今晚我們給墨天行送份大禮。”
    蘇婉的醫道靈脈與萬象針共鳴,淡綠色光絲順著寨牆蔓延,在地麵組成複雜的陣法:“這是‘困龍陣’,能暫時困住武王境以下的武者。” 她將驅蠱鏡嵌在陣眼,“鏡麵反射月光時,會觸發‘迷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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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第一隊影衛踏入寨門時,林浩突然斬斷吊橋的繩索。困龍陣應聲啟動,淡綠色光牆將影衛們困在中央,驅蠱鏡反射的月光讓他們紛紛捂著頭慘叫 —— 那些被同心蠱控製的大腦,最受不得精神衝擊。
    “用‘噬魂炎’!” 林浩的短刃劃出紫金弧線,火焰落在影衛身上時,竟順著甲胄的縫隙鑽進體內,專燒經脈中的蠱蟲。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少影衛在地上翻滾,試圖用泥土滅火。
    蘇文帶著恢複神智的天醫穀弟子登上鍾樓,銀針如雨般射向影衛關節。蘇婉則操控陣法,將困在陣中的影衛不斷壓縮,直到他們擠成團,互相殘殺。
    激戰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黑風寨舊寨已成修羅場。林浩的玄罡罩早已耗盡,左臂被影衛的骨刺劃開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但麵板上的強化點終於突破 50 萬大關。
    “該去青州城了。” 林浩用噬魂炎灼燒傷口,高溫讓血液瞬間凝固,“墨天行在武道大會設的局,我們得去拆了它。”
    蘇婉將萬象針插進他的傷口,銀針刺入的刹那,紫金火焰與淡綠色靈光交融,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她的醫道靈脈透過針體,與林浩的炎獄真氣產生奇妙共鳴,麵板突然提示:【檢測到醫武合流,可消耗 15 萬強化點永久提升玄罡罩強度,是否確認?】
    林浩看著遠處青州城的輪廓,那裏的鍾聲正斷斷續續地響起,像是在催促著什麽。他握緊手中的炎獄短刃,刀身倒映出自己染血的臉,以及身後整裝待發的隊伍 —— 天醫穀弟子、柳家護衛、還有王鐵柱那道從不退縮的身影。
    衛蒼的義肢殘骸還在寨門處冒煙,陽光照在上麵,反射出刺目的紅光。林浩知道,這隻是決戰前的開胃小菜,真正的硬仗,在青州城的武道大會上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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