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他已經露出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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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宴定在酉時,一直拖到申時,丫鬟才把衣服送來。
    一件並不好看的死亡芭比粉羅裙,這種奇葩的顏色,簡直就是災難,作工也算不上精致,總之能穿。
    陸夕墨將蛋糕包好,這才不緊不慢的換上。
    她皮膚白皙,相貌姣好,活生生把這種見鬼的顏色給撐住了,反而襯得她猶如初升的花蕊,嬌豔欲滴。
    映月在一旁讚道:“小姐這身羅裙可真好看。”
    陸夕墨照鏡端詳,心裏頗為滿意,這也要多虧原主貌美,若是換個主,怕不是要醜成翔。
    “小姐,老爺讓你過去一趟。”
    自從陸相爺給陸夕墨撐了幾次腰,下人們對她都恭敬了不少。
    “叫兩個人進來,把這東西抬到我父親那裏,記住,千萬要慢慢走,這可是給皇後娘娘的壽禮,萬一被你們弄壞了,便要吃不了兜走。”
    聽陸夕墨這麽說,下人們頓時一臉緊張,小心翼翼的抬住用紅布包起的盒子。
    陸夕墨跟著他們來到了正廳。
    陸相爺已換好了朝服,就連胡子的仔細的打理過,看起來頗為精神。
    “見過爹爹,母親。”
    本著不落一人的想法,陸夕墨也朝陸夫人施了一禮。
    陸依柔站在一邊,看陸夕墨這身衣服上身效果如此好,心裏又開始不平衡了。
    陸夕墨也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杏紅色的羅裙,上披流蘇肩帔,襟邊與領口皆以金線雕繡而成,與自己這件粗織亂造的垃圾貨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陸夕墨撇了一下嘴,卻並不爭這個,蛋糕才是今天的重頭戲,即便陸依柔穿的再美,除了一身綠茶功夫,也不會別的。
    陸相爺畢竟是男人,對姑娘家的衣服並不在意,在他看來,是新的就行了。
    站起身道:“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該走了。”
    陸夫人趕緊囑咐陸依柔。
    “宮裏規矩多,你第一次入宮,定要多看少說,免得出錯,吃東西的禮儀都記好了嗎?”
    陸依柔乖順的點了點頭。
    “娘放心,我都記下了。”
    陸夫人又轉向了陸夕墨,聲音冷淡的說道:“你在府中待了這麽多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千萬別再如望江樓,給你爹惹摞爛。”
    陸夕墨向來是你給我好臉,我便給你好言語,你若這樣子說話,我自然也不慣著。
    “娘太高看女兒了,女兒哪有妹妹精明,為了一個男人,便把我拉去望江樓送死,幸好上天有眼,皇上饒了我一命,此次入宮,女兒定會小心謹慎的跟在妹妹的身後,免得再被拉出去擋槍。”
    聽到這話,陸相爺又想起那天之事,若非陸夕墨有一手做飯的本事,相府沒準就要全家抄斬,人頭落地了。
    他沉著臉說道:“依柔,你與秦文琅的事情已成定局,莫要再動歪心思。”
    說完又轉向了陸夫人。
    “你也少說兩句。”
    陸依柔怕陸相爺不帶她入宮,低眉垂眼地說道:“女兒已經知道錯了,女兒隻是聽說那件衣服好看,哪裏知道是惠貴妃最喜歡的,女兒定會安守本分,不讓父母擔心。”
    陸相爺哼了一聲道:“那就趕緊上車吧。”
    到了車上,陸依柔才發現陸夕墨帶著一個高過她腰線的大東西,上邊用紅布蒙著,搞得神神秘秘。
    “姐姐,這是何物?”
    陸相爺也在車上,看在他的麵子上,陸夕墨暫時收斂了鋒芒。
    “是給皇後娘娘的壽禮。”
    陸依柔有些好奇,陸夕墨這樣的廢物能做出什麽好東西?
    她伸手去掀紅布,被陸夕墨擋開。
    “這東西現在不能看,到了宮中再瞧也不遲。”
    蛋糕軟的很,萬一給破壞,豈不是白費了她一天一夜的心思,定要護得緊緊的。
    陸相爺就在旁邊坐著,陸依柔也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大約走了兩刻鍾之久,馬車終於停下。
    “老爺,到了。”
    陸夕墨跟著陸相爺下了車,卻被眼前的情景,狠狠地震懾了一下。
    巍峨的皇城之下,馬車如龍,全都工工整整地停成了兩排,仿佛看到了現代的停車場。
    宮門口還站了不少太監,應該是專門負責接引各位大人的,看到陸相爺,立即有兩個年輕的小太監迎了過來。
    “見過丞相大人。”
    陸相爺淡笑道:“免禮,勞煩二位公公將此物抬進禦花園。”
    陸夕墨忍不住再次囑咐了一句。
    “千萬要走慢點,這裏邊的東西經不得碰。”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笑道:“老陸啊,你這是帶了什麽東西來,如此小心。”
    陸夕墨轉過身,頓時看到了身穿湛藍官服的兵馬大元帥許懷安,在看站在他身邊的人,心中不由一驚。
    溫衡?
    他怎麽會和許元帥在一起?
    今日的溫衡穿著依然十分低調,一身墨綠色的長袍,封腰上並無任何墜飾,衣料也並非上好之物,上麵隻有幾片顏色略深的楓葉花紋,利落而又簡單。
    即便如此,依然是豐神朗玉,隻一眼,就吸住了陸夕墨的目光。
    果然衣服基礎,人就不基礎,生了一副龍姿鳳章的模樣,就算披著麻袋片子,也好看的很。
    她一臉欣賞的看著溫衡,嘴角不由揚起了幾分。
    陸依柔也瞧了過去,她還是第一次正眼看溫衡,暗沉的光線,勾勒出他淩厲的棱角,反而更凸顯出,他不同於那些紈絝油頭粉麵的俊朗。
    再想到那十萬兩紋銀,不由咽了一口口水,陸夕墨這賤人為何這般好命?
    她回府不久,便得知溫衡隻是個庶子,從沒拿正眼瞧過他,如今隻覺錯過了一座金山,心裏悔的要死。
    陸相爺也是微微一怔。
    “溫衡?老許啊,是你帶他入宮的?”
    許元帥笑著點了點頭。
    “溫衡如今已是我許懷安的門生,得此良玉,自然要帶他出來見見世麵。”
    聽到這話,陸夕墨挑起了眉頭,饒有興致的看向來溫衡。
    未來的小皇帝倒是有一套,這麽快就為自己找到了靠山,原書中他最初嶄露頭角,並不是靠許元帥,看樣子,果然產生了蝴蝶效應。
    不過,大方向應該是沒變的。
    看著那雙幽深如水的眼睛,陸夕墨便知道,他已經開始展露自己的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