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這一定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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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衡亦是一驚,是銀環蛇,且有劇毒。
    這種蛇在京中並不常見,為何會出現在陸夕墨的院中。
    心念轉動之間,手已閃電般伸出,又狠又準的抓住了蛇頭。
    陸夕墨餘光撇過,見那蛇還吐著鮮紅的信子,不由嚇得尖叫一聲,一下子跳到了溫衡的身上,緊摟著他的脖子,雙腿死死得盤住他的腰。
    溫軟的身子,帶著一縷獨屬於少女的幽香,一並占據了溫衡的感官,喉結不由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他手指微微用力,頓將蛇頭捏碎,那蛇扭動了幾下,便不動了。
    溫衡抬手將蛇扔出,呼吸沉了幾分。
    “沒事了。”
    陸夕墨依然緊緊的扒著他,她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沒有毛,且還會蠕動的東西。
    “不行,我害怕。”
    在絕對的恐懼麵前,麵子和裏子根本不值得一提。
    溫衡的聲音軟了幾分。
    “不用怕,我已經把它捏死了。”
    “真的?”
    陸夕墨偷瞄了一眼,果然見那條蛇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從溫衡的身上下來。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
    溫衡瞧著陸夕墨,唇角勾出一絲極其淺的笑。
    “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陸夕墨心有餘悸的說道:“是人總有怕的東西,我又不是神仙。”
    溫衡覷著那張略微發白的臉,又說道:“看來你在陸家,過的確不好。”
    陸夕墨立即想到了陸依柔,臉色霎時沉了幾分。
    這賤人竟敢拿這種惡心的東西對付她,確實不能再忍了。
    見陸夕墨臉色發白,溫衡莫名有絲心疼。
    但這一定不是喜歡,隻是同病相憐罷了。
    “陸夕墨,讓丫鬟給你熬製的安神湯,早些休息吧。”
    溫衡說完,便臉色沉沉的離開了丞相府。
    映月立即走過來,扶住了陸夕墨。
    “小姐。”
    陸夕墨吐了口氣。
    “去叫些家丁過來,就說我屋子進了毒蛇,記住,一定要大張旗鼓。”
    映月不太明白陸夕墨的意思,但卻知道,按照小姐的吩咐,準沒有錯。
    “奴婢這就去找人。”
    片刻之後,三十幾個家丁全都來了,屋裏院外,仔細翻找。
    陸相爺正在書房看造渠的圖紙,聽到門外吵吵嚷嚷,不由問道:“出什麽事了?”
    下人在一邊答道:“好像是大小姐的院中進了一條銀環蛇,大小姐嚇得不行,讓人進院子幫著找蛇去了。”
    陸相爺神色微變。
    “京中怎麽會有那種毒蛇?”
    “奴才也不知道,他們確實看到一條死蛇。”
    “趕緊過去看看。”
    陸相爺放下手中的圖紙,快步走進了陸夕墨的小院,一進門,就看到了那條足有兩個手指粗細的蛇。
    “夕墨,這是怎麽回事?”
    看到陸相爺,陸夕墨眼眸頓紅。
    “爹爹,我的院子裏為何會有毒蛇?若非溫公子剛才在這,女兒便再也看不到爹爹了。”
    陸相爺同樣後怕。
    這種蛇咬上一口,便沒命了,換成他,必然也會嚇得手腳發麻。
    他嚴厲的看向了下人。
    “到底是怎麽回事,院中為何會有這惡毒的玩意?”
    “奴婢也不清楚,咱們相府從來就未見過蛇。”
    趙河忽然開口道:“這種東西並非京城所有,定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害大小姐。”
    陸夕墨心道,不愧是她準備培養的人,很上道。
    陸相爺目光微變,心中已有猜測。
    “定要仔仔細細的搜,萬不能落下任何一個角落。”
    隨即轉向了搖搖欲墜的陸夕墨。
    “不用害怕,今夜多叫幾個人在你院子裏守著,這件事,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謝謝父親。”
    畢竟不是親生女兒,陸相爺也不好湊近安慰,隻能吩咐下人,好生陪著,便直奔後院。
    陸依柔正在陪陸夫人說話,頗有些心不在焉。
    這條蛇可是她花高價買來的,可千萬別讓她失望,若真咬不死陸夕墨,能咬死溫衡也行,這麽好的男人,她得不到,陸夕墨也別想獨吞。
    陸夫人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著,心裏還在想著秦薇的事。
    怎麽就這麽湊巧,陸夕墨剛說完,她就來了,回想她看陸相爺的眼神,心中不僅有些緊張。
    雖說陸相爺不好女色,便是與她同房,也頗為克製,可男人畢竟不是聖人,哪能架得住女人的勾搭,更何況秦薇風韻猶存,無論是真是假,不能讓她進入相府。
    思量間,忽聽一陣沉重的腳步響起,陸夫人抬起頭,陸相爺已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爺。”
    見陸相爺神色不好,陸夫人趕緊站了起來。
    陸相爺的目光從陸依柔臉上掃了一眼,冷聲說道:“家裏進了一條銀環蛇,差點咬死夕墨。”
    陸夫人嚇了一跳。
    “這……這怎麽可能,咱們家從來沒招過蛇呀?”
    陸相爺聲音沉沉的說道:“是沒招過,卻不能保證,有心人非要把它帶進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的蛇。”
    一想那光出溜的東西,陸夫人不由打了個冷顫。
    “到底是誰這麽惡毒?”
    她雖然也煩陸夕墨,卻從沒想過讓她死,畢竟是從小一手養大的,偏心歸偏心,卻總有一分感情在。
    見陸相爺看向了陸依柔,陸夫人立即問:“依柔,莫非此事是你幹的?”
    陸依柔的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娘,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若娘對女兒也生出懷疑之心,女兒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陸夫人頓時又不忍了,輕攬著她道:“娘那個意思,娘就是問問。”
    陸依柔頓時扶到她的肩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心裏去恨得要死,陸相爺這般說,那陸夕墨定是沒死了,她的命為何這麽硬。
    陸相爺看著她哼了一聲。
    “若讓我查出是誰,定不輕饒。”
    他一甩袖走出房門,對門口的下人說道:“備轎,去秦府。”
    話音剛落,就見一下人來報。
    “老爺,秦大人來了。”
    陸依柔慌忙抓住了陸相爺的衣袖。
    “父親,女兒不想嫁給秦文琅。”
    “做出這種醜事,豈有你選擇的餘地,讓開。”
    陸相爺一把甩開她,快步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