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男人體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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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一落,喬星月從不遠處坐在四方桌前嘀嘀咕咕的江春燕和鄧盈盈母女倆身上,抽回了目光。
    瞧著謝中銘身姿端正,肩背筆直地坐在對麵,又給她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她也給他夾了一塊,隨即唇角一揚,“你別隻顧著夾給我,你也吃啊。”
    不得不說,謝中銘這男人除了娶了她卻五年不現身以外,其餘的沒啥大毛病。
    尤其是對女同誌,他十分有分寸感。
    喬星月好像也沒那麽糾結當初他嫌棄她胖成兩百多斤的樣子了。
    這會兒她夾起紅燒獅子頭,那鮮香的紅燒汁淋在白白的米飯上,就著肉扒一口米飯,實在太香了。
    上次來這家國營飯店吃飯,也點了同樣的紅燒獅子頭,咋就沒覺得有這麽好吃?
    扒了一口米飯,喬星月壓低了聲音,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謝中銘一下,“謝中銘,聽不聽八卦?”
    “我不愛聽八卦。”謝中銘倒是老實,又說,“不過你說的,我聽。”
    “你也不用這麽實誠啊。”說著,喬星月的聲音壓得更低,“鄧盈盈懷孕了,你讓你那兄弟,是叫江北鬆來著,對吧?”
    “對,江北鬆,北楊的二哥。”
    “你讓江北鬆小心點,別被鄧盈盈給算計了。”
    反正她相信,這鄧盈盈想算計謝中銘,肯定是沒機會的。
    不過還是得防著鄧盈盈。
    她壓著嗓子,又說,“鄧盈盈也打你主意來著,她估計想和你睡一覺,然後說她肚子裏的娃是你的,等著你主動娶她呢。”
    這個年代,沒結婚就懷孕的女同誌,屬於道德敗壞,不知廉恥。
    聽著這事,謝中銘對鄧盈盈的反感程度又加深了許多。
    “沒聽說她跟哪個男同誌處對象,咋就懷孕了?”
    “我還能騙你不成,剛剛在後麵的樹後頭,我親耳聽見她們母子裏在盤算著,怎麽坑你,又怎麽坑江北鬆。估計是在你這裏不得手,就要去坑江北鬆了。”
    “我不是不信你,是覺得鄧盈盈她太不要臉了。”
    咋有這麽不要臉的女同誌,跟別的男人睡覺懷上了,還想栽贓到他和北鬆頭上來。
    “你要不要跟你好兄弟江北鬆通個氣兒?免得他栽鄧盈盈手上了。”
    提到江北鬆,謝中銘捏緊手中的筷子,這時服務生端來最後一道菜,菜汁不小心灑到他的胳膊上了。
    可是他緊蹙的眉頭卻沒鬆開半分。
    眉眼裏是化不開的沉鬱。
    那服務生趕緊跟他道歉,他說了聲沒事,擦了擦胳膊上的菜汁,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北鬆他不會聽勸的。”
    情人眼裏出西施,鄧盈盈再怎麽壞心眼,江北鬆都聽不進去。
    這些年大家都勸江北鬆正兒八經地處個對象,別想著鄧盈盈了,可江北鬆偏偏不聽。
    江北鬆在明知道鄧盈盈喜歡他的情況下,還對鄧盈盈說,他這輩子就不娶媳婦了,隻要她願意,他隨時都會娶她。
    “不聽勸你也得跟他說一聲呀。江北鬆可是你好兄弟,可別讓她被鄧盈盈給坑了。”
    “好,我聽你的。”
    最近這段日子,喬星月聽得最多的,就是謝中銘的這句:我聽你的。
    看他一個堂堂團長,坐在她對麵明明一副鐵血剛硬模樣,卻時刻把這句“聽她的”掛在嘴上,好像她是他的領導,他是她的兵一樣。
    這要是以後跟他過日子,他啥事都聽她的,好像也挺不錯的。
    剛剛說到鄧盈盈,喬星月是一肚子惡心。
    這會兒謝中銘一句都聽她的,瞬間將她所有的惡心全都趕跑了,她又高高興興地扒著白米飯,就著那紅燒獅子頭吃,再淋上一勺紅燒醬汁,別提有多香了。
    吃完飯,兩人走出國營飯店。
    謝中銘從樹下推著自行車,來到喬星月的麵前,正準備讓她坐上去,這時傳來一個讓兩人都無比反感的聲音。
    “星月姐姐,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說話的人,是從國營飯店走出來的鄧盈盈。
    今天鄧盈盈也穿了一套鮮橙色的布拉吉連衣裙,在遇到喬星月之前,有好幾個嬸子都誇她穿這身衣賞好看。
    可是遇到了喬星月,瞬間被比了下去。
    加上喬星月的皮膚偏白,明明已經生過兩個娃了,臉上卻沒有任何斑點,把皮膚暗沉偏黑的鄧盈盈徹底給比了下去。
    鄧盈盈心裏酸溜溜的,瞧著喬星月穿了一身新衣賞,謝中銘又穿了嶄新的襯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要去拍結婚照呢。
    鄧盈盈先是誇了喬星月一句,隨即又說,“星月姐姐,知道的吧,都知道你是蘭姨家的保姆。這不知道的,看你穿這麽漂亮單獨和中銘哥呆在一起,還以為你倆在處對象呢。這傳出去,多不好聽。”
    “誰是你姐?”喬星月冷冷懟回去,“別一口一個姐的,我雖然比你大兩歲,但看起來你才是顯老的那一個。”
    “你……”
    “謝中銘,我們走。”
    喬星月輕盈地跳上二八大杠的後排座後,謝中銘蹬著腳踏板,車子輕快地駛離國營飯店的大門口。
    鄧盈盈瞧著兩個人漸漸遠去,狠狠地跺了跺腳,“這狐狸精為啥老是纏著中銘哥,真是陰魂不散。上次永強哥就該把這禍害給強奸了……這永強哥也真是,連個娘們也對付不了。”
    江春燕在旁邊附和了一句,“我都說了,讓你別打謝中銘的主意了。別說謝中銘不好對付,這喬星月更不好對付,你永強哥長得又高又壯的,喬星月一個瘦瘦弱弱的娘們不僅把你永強哥打得鼻青臉腫,還給他送派出去以強奸未遂罪給關起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鄧盈盈邊走邊說,“喬星月是不好對付,那永強哥也不是啥好貨色,他要是在老家沒犯事,能判那麽重?”
    “這明明就是給喬星月這狐狸精禍害的,咋提到你永強哥在老家犯的事。要沒喬星月,你永強哥老家的事能查出來,能栽秧嗎?”
    “這喬星月就不是啥好貨色,早晚出災禍,最好是被人先奸後殺。”
    喬星月坐在謝中銘的二八大杠後排座,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加上車子輪胎駛過一段坑坑窪窪的泥路,她下意識地抱住謝中銘的腰。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抱謝中銘的腰。
    第一次的時候,她的手剛落到他的腰間沒兩秒鍾,立即抽開。
    可這一時,卻停留在他的腰間,幹脆利落道,“我怎麽感覺,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話音剛一落,她感覺到掌心裏,謝中銘的腰腹肌肉緊緊繃著。
    男人的腰腹沒有半分鬆跨。
    他每蹬一下自行車,結實的腹肌便隔著薄薄的布料緊繃,起伏,力道沉穩又清晰,像揣著一團溫溫的有勁兒的火。
    喬星月的手指像是被燙了一下似。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把雙手縮回來。
    此刻謝中銘是她結婚證上的丈夫,是她男人,她摸一下他的腰腹肌肉,不犯法。
    坐在二八大杠的後排座,喬星月吹著傍晚的晚風,天邊掛著晚霞,一根高高的工業煙囪飄著白煙,那畫麵,好美啊!
    哢嗒!
    自行車的鏈條,突然卡了一下。
    任憑謝中銘怎麽踩腳踏板,車子也沒有加速,反而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喬星月從後麵跳下來,謝中銘也動作矯捷地跳下車,蹲下來一看,鏈條掉了。
    他把弄著鏈條試了好幾次,沒法修好,隻好推著自行車,一起往回走。
    其實,國營飯店離軍區大院也就一二裏路,剛剛已經踩了一半,這會兒最多半裏路。
    謝中銘難得和喬星月獨處在一起,這會兒他推著二八大杠放慢了腳步,隻希望這往回走的路能夠長一些,更長一些,再長一些。
    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頂著晚霞散步而歸,哪怕路途再遠,都不覺得累。
    回到謝家,喬星月帶著安安寧寧先去洗澡。
    黃桂蘭瞧著端著搪瓷杯喝水的謝中銘,壓低了聲音,問,“中銘,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星月是不是在處對象?我咋感覺,星月跟你回來的時候,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謝中銘放下手中的搪瓷杯,“媽,過段日子,我會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這句話時,也沒笑,可是卻一本正經的嚴肅樣,不像是在開玩笑。
    黃桂蘭忍俊不禁,“不會是星月真答應跟你處對象了吧?老四,你在火車上這一槍,沒白挨!”
    謝中銘笑起來時,露出一口白牙,“不是處對象的事,是比這更驚喜的事。”
    “難不成星月答應嫁給你?”
    “不是,比這還驚喜。”
    “還能有啥,比星月願意嫁給你更驚喜。”
    平日裏,向來不多言的謝江,這會兒放下手中一本偉人寫的書,從太師椅裏站起來,望向謝中銘,“老四,你別就賣關子了,你不告訴你媽,你媽一會兒肯定睡不著覺。”
    謝中銘一臉沉穩,“我答應了星月,先不告訴你們。”
    “啥事這麽神奇?”
    謝中銘越是不說,黃桂蘭心裏越是跟貓抓一樣。
    “媽,你就別問了,時機到了,我肯定告訴你們。”
    黃桂蘭實在想不通,還能有啥事,能是比星月願意嫁給她家老四更驚喜的?
    晚上,黃桂蘭和謝江躺在床上,黃桂蘭果然睡不著覺,“老謝,你說老四說的驚喜到底是啥事。我總感覺他倆有事瞞著我們。”
    黃桂蘭一個翻身爬起來,坐在鋪著涼席的床上。
    節儉習慣的她,怕浪費電,明明床尾放了一把落地搖頭扇,可她舍不得開,自己拿著扇子搖了搖,“該不會是在昆城的時候,老四和星月發生關係了?”
    謝江坐起來,拿走她手裏的扇子,替她搖了搖,“你可別瞎想,星月和老四都不是那般沒分寸的。”
    “那還能有啥更驚喜的事?”
    “別瞎想了,老四不是說了時機到了,他自然會告訴咱們。”
    謝江拉著黃桂蘭躺下,又替她搖著扇子,“熱不熱,要不要開風扇。”
    “別浪費電了。”
    “那我給你搖扇子,你睡吧。”
    “睡不著。”
    黃桂蘭一直沒睡,謝江便一直搖著扇子。
    謝江平日裏對黃桂蘭的體貼細致,謝家的幾個兒子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所以長大後的謝家男兒們,不僅十分尊重女性,還很疼媳婦。
    謝家老大和老二娶了媳婦,那可是有名的疼女人。
    老三沒結婚。
    到了老四謝中銘,和老大老二一樣,都把自家的媳婦當掌心寶一樣。
    二樓。
    喬星月和安安寧寧睡的好好的,不知咱的,風扇突然壞了。
    她爬起來怎麽修,都修不好。
    對門的謝中銘這會兒怎麽也睡不著覺。
    傍晚,喬星月坐在他後麵,不經意間抱住了他的腰,好一陣子未抽開手,那軟軟的觸感到現在還停留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大夏天的本就燥熱,這會兒謝中銘完全沒睡意。
    他爬起來在地上做著俯臥撐。
    一連做了兩百個,腦子裏依然有雜念,隨即換成了單手雙指俯臥撐。
    咚咚!
    門口響起敲門聲。
    門沒關緊,隨著喬星月這一敲,自然敞開了。
    屋裏亮著燈。
    地麵上,謝中銘一隻手背在後背,一隻手撐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做著俯臥撐。
    身上那件白色的純棉背心,已經洗得發白了,襯托出他手臂那片小麥色的肌肉更另緊實有力。
    隨著他每一次上下起伏的動作,那臂間肌肉緊緊一崩,每一塊肌肉線條都幹淨利落又硬朗緊實。這男人身上蓄滿了常年錘煉的力量感。
    喬星月的眼神被燙了一下。
    更讓她吃驚的是,這男人不僅做著單手俯臥撐,那撐在地麵的手還隻留了兩根手指頭。
    要不要這麽厲害?
    別人做雙手俯臥撐,也沒見他這般輕鬆。
    難怪在茶店村那晚,一個晚上他們做了好幾次。恐怕那一次,就算沒被曾秀珠下藥,這男人一次也不夠吧。
    要是她真和他正兒八經地過日子,做真正的夫妻,以後不知道得多有豔福。
    喬星月可不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娘們,她可是來自後世,看到謝中銘這一身的肌肉,她確實是饞了,但她也把持得住,隻是心跳實在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