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追查黑手,小施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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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解除,順安府表麵恢複了往日的寧靜。但清竹苑內,田作榮的心卻並未放鬆。解毒隻是治標,若不將幕後黑手揪出,並予以警告,此類陰損手段恐怕會層出不窮,防不勝防。
    他並未大張旗鼓地調查,而是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那複合慢毒本身。毒,是凶手留下的最直接的線索。
    他再次取出封存好的、含有毒素的水樣和從中毒者體內提取的微量毒素殘留,利用自身強大的醫道靈覺和遠超常人的藥理知識,進行更深層次的分析。他不去管投毒的過程和人員,而是專注於毒素的“特性”與“風格”。
    “蝕脈草、枯元藤、幻心花……皆是青州境內雖不常見,但並非絕跡的毒物。然而,能將這三者以‘凝水膠’如此精妙的比例融合,形成這種近乎完美隱匿、緩慢生效的複合毒,絕非尋常毒師所能為。”田作榮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眼中閃爍著分析的光芒,“這種手法,沉穩、老辣、追求長期效果而非即時殺傷,更像是一種……傳承有序的、大家族的底蘊體現。”
    結合之前黑風峽劫殺中出現的、明顯訓練有素的匪徒,以及百草堂錢程那看似巧合實則充滿針對性的刁難,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田作榮的腦海中——天青城,林家!
    隻有同為青州頂尖勢力、且與趙家素有嫌隙的林家,才有動機、有能力、也有這份“底蘊”施展出如此連環手段。先劫貨物,再下慢毒,雙管齊下,意圖在不知不覺中重創趙家根基。
    “林家……”田作榮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神漸冷。他無意卷入家族紛爭,但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手段使到他麵前,更是險些釀成大禍,這已觸碰了他的底線。
    醫者,可救人,亦可“治”人。
    他並未想過要以牙還牙,配製致命毒藥進行血腥報複。那並非他的行事準則,也容易徹底激化矛盾,引發不可控的後果。他要的,是一種既能表達態度、給予警告,又不會造成永久傷害,甚至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懲戒。
    沉思片刻,一個念頭在他心中成形。他要配製一種特殊的藥粉。
    接下來的兩日,田作榮再次將自己關在了藥房中。不過這次,他謝絕了蘇沐晴的協助,隻言需要潛心研究一些東西。蘇沐晴雖有些好奇,但也懂事地沒有打擾。
    藥房內,田作榮取出的藥材頗為奇特。有辛辣刺鼻的“紫背蠍尾花”的花粉,有能引發皮膚輕微過敏反應的“幻影菇”研磨的細粉,有能刺激神經末梢、放大感官的“赤線蜈蚣”焙幹後的角質層粉末,更有幾味調和藥性、使其能通過空氣微弱傳播的輔藥。
    他的手法依舊精準,但目的卻截然不同。他不是在化解毒性,而是在“構建”一種特定的效果。他以元炁精細操控著火候,將各種藥材的特性巧妙地融合、激發,最終得到的,是一小撮色澤灰白、細膩如塵、完全無味的粉末。
    田作榮將其命名為——“百癢散”。
    此散並非毒藥,其成分甚至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器質性損傷。它的作用機製極其刁鑽:通過呼吸或皮膚接觸進入人體後,藥力會如同附骨之疽般滲透進皮下神經與骨髓深處,並持續不斷地釋放出一種極其強烈的“癢”的信號!這種癢,並非皮膚表麵的瘙癢,而是源自骨髓深處、神經末梢的極致酸癢,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骨頭縫裏、在血肉深處爬行、啃噬!
    中者會感覺渾身上下,從裏到外,無處不癢,且越抓越癢,越癢越想抓,直至皮開肉綻,也難以緩解分毫。這種折磨,足以讓意誌堅定者也為之崩潰,醜態百出。然而,其藥效最多持續三日,便會隨著新陳代謝自然排出體外,不留任何後遺症。
    “小懲大誡,望爾等好自為之。”田作榮看著玉瓶中那不起眼的粉末,輕聲自語。他要讓林家派來的人,以及那位隱藏在背後的毒師,好好“享受”一下這種無傷大雅卻足以刻骨銘心的滋味。
    是夜,月黑風高。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趙府,融入了順安府的夜色之中。正是傷勢稍愈、修為已穩定在武師一層的淩風。他雖然實力未複全盛,但潛行匿跡的功夫,依舊是頂尖水準。他手中緊握著的,正是田作榮交給他的那個裝有“百癢散”的小玉瓶。
    根據田作榮的推斷和趙家暗中提供的一些線索,淩風的目標,是城北一處看似普通的貨棧——那裏,極有可能是林家暗中設在順安府的據點,也是此次下毒事件最可能的指揮中樞。
    貨棧防衛森嚴,暗哨明崗不少。但淩風如同暗夜中的影子,憑借高超的身法和豐富的經驗,輕易避開了所有警戒,如同一片落葉般,飄入了貨棧的後院。
    他感知到其中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內,有幾道不弱的氣息,其中一道更是帶著淡淡的、與那慢毒同源的陰冷藥味——想必就是那位林家請來的毒師。
    淩風沒有猶豫,按照田作榮的吩咐,他並未靠近,而是選擇了一處上風口,用巧勁將玉瓶中的“百癢散”輕輕吹出。無色無味的粉末隨風飄散,如同夜霧般,悄無聲息地籠罩了那處房間以及周圍區域。
    做完這一切,淩風身影一閃,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順安府城內便傳出了一則令人啼笑皆非的奇聞:城北某家貨棧,包括掌櫃和幾名重要客人在內,不知為何,突然集體染上了一種“怪病”,一個個渾身奇癢難耐,不顧形象地瘋狂抓撓,甚至有人癢得在地上打滾,嚎叫不止,場麵極其狼狽。請了數位醫師,皆束手無策,查不出病因。
    這怪病持續了兩三日,方才逐漸消退。而經曆此事之人,回想起那深入骨髓的癢,無不色變,仿佛做了一場噩夢。
    消息傳回趙府,趙永年父子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看向清竹苑方向的目光,充滿了古怪與歎服。他們自然猜得到是誰的手筆。
    田作榮聽到消息,隻是淡淡一笑,繼續翻閱手中的醫書。
    他知道,林家那邊,此刻定然是驚疑交加,既惱怒又忌憚。這次小小的懲戒,就是在明確地告訴他們:我知道是你們,這次隻是警告,若再敢伸爪子,下次就不會這麽客氣了。
    這種精準而詭異的反擊,比直接殺上門去,更能震懾人心。
    經此一事,順安府暗流湧動的局麵,似乎暫時平靜了下來。但田作榮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寧靜。他與林家,乃至天青城更廣闊天地的交集,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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