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石鎖的新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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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毅的身體重重地倒了下去,全身開始抽搐,意識也變得模糊。
    一旁的蟲子也被嚇了一跳。
    它迅速爬到蘇毅麵前,複眼閃爍著異樣的光,口器輕輕觸碰蘇毅的身體,似乎在探查什麽。
    它撥動了一下蘇毅的身體,卻發現蘇毅的狀態越來越差,它發出陣陣怪叫,於蘇毅的身邊來回爬動,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蘇毅並不知道嚇了他一整晚的蟲子正在為他擔憂,此時此刻,他隻覺得渾身難受到了極點,仿佛身體要被炸開,死亡的陰影籠罩了他的身心。
    “不……不能死!”
    求生的本能讓他拚命掙紮,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仿佛要爆炸的丹田,另一隻手,則下意識的抓住了懷中的石鎖。
    就在他意識已經非常模糊,快要扛不住的時候。
    懷裏的石鎖忽然像是被喚醒了一般,一股強烈的吸力猛地從石鎖內傳來。
    但這一次,石鎖吸的並不是他噴出的鮮血,而是正在他體內與寒氣抗衡的靈氣。
    靈氣如潮水般被石鎖迅速抽離,幾乎眨眼的功夫,蘇毅體內的靈氣便被吸得一幹二淨。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
    就在靈氣被吸盡的一瞬間,一股熟悉的陰寒氣息從石鎖上反撲而來。順著他握住石鎖的手掌,穩定的輸送到他的體內。
    這股陰寒氣息並非煞氣,而是與他煉化的寒氣同源。
    它如涓涓細流般溫和地流淌進經脈,與腹部的寒氣匯合,瞬間就平息了寒氣的暴動。
    不僅如此,隨著這股陰寒氣息的融入,體內的寒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
    剛才衝突造成的筋脈損傷,竟也在陰寒氣息的注入下,緩慢修複。
    劇痛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感。
    蘇毅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他看著手中的石鎖,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剛才發生了什麽?
    這石鎖,除了能幫他穩定煞氣以外,竟然還能吸收靈氣?
    而且在吸收了靈氣之後,還能將靈氣轉化為寒氣,反哺於他。
    這個發現,讓蘇毅心中起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他修煉所需的寒氣,或許不再需要依賴外界苦尋。
    正常修煉的靈米,靈藥,甚至未來可能得到的靈石,都將不再與他體內的寒氣衝突。
    隻要有這石鎖存在,他就能將這些尋常修士的資源轉化為自身所需的寒氣。
    蘇毅喜出望外,剛才的痛苦早被拋諸腦後,他掙紮著坐起身。看著灶台上還剩下一半的靈米粥,眼神變得灼熱了起來。
    也不管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蟲子,蘇毅直接將鍋端起,咕咚咕咚地一飲而盡。
    熟悉的靈氣再次出現,就在靈氣與寒氣要碰撞的瞬間,他全力催動石鎖。
    那股吸力再次出現,迅速的將靈氣抽走。
    短暫的等待後,精純的陰寒氣息反哺回來,融入了寒氣之中。
    真的可以!
    蘇毅狂喜,這一次再次驗證了石鎖轉化靈氣的可行性。雖然轉化的過程中,會流失大部分的靈氣能量。但這絕對是一條修煉的捷徑。
    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所修的萬劫經無法吸取正常的靈氣,會跟正常的靈氣衝突,而事實也是如此。
    但現在,有了石鎖的幫助,他竟然能將與寒氣衝突的靈氣轉化為自身力量,這無異於在絕境中劈開了一條生路。
    “這石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寶物?”
    蘇毅凝視著石鎖,心中震撼難平。
    他現在百分百的確定,眼前石鎖絕非普通寶物,隻是為什麽會流落到他家,成為他的家傳之物,蘇毅不得而知。
    畢竟追溯他祖上三代,也未出過能人,皆是尋常農夫。
    蘇毅想不通,也沒打算繼續深究,他隻知道,他的路,似乎不再令人絕望。
    他更知道,這石鎖絕對不能輕易示人。
    看了一眼身旁的蟲子,見蟲子圍著他左看右看,似乎想看蘇毅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蘇毅也沒去理會,蟲子雖然強大,但似乎並無傷他的意思,他也就放心了。
    蘇毅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那團更加凝實的寒氣,開始引導它在經脈中流轉。
    一夜很快過去,當蘇毅再次睜開雙眼時,天光已經大亮。
    體內的寒氣經過一夜的運轉,竟隱隱有了一絲突破的跡象,雖還止步練氣一層,但距離突破似乎並不遠了。
    巨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那袋剩下一半的靈米也不翼而飛。
    但蘇毅卻沒有心痛,反而嘴角微揚,若非蟲子突襲,他也未必敢嚐試靈米,更不可能發現石鎖的妙用。
    他伸了個懶腰,洗漱一番,準備開始今日的工作。
    然而,就當他剛推開屋門的時候,一陣喧嘩聲從穀口傳來。
    有人來了?
    蘇毅側耳傾聽。
    平日裏,偶爾會有巡邏的弟子經過此處,但今日的聲音卻跟往常不同,似乎是奔著他這裏而來。
    “王師兄,就是這裏,那小子入門後就被分配到了這裏工作!”一個似乎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的聲音從穀口處傳來。
    “哼,一個偽靈根的廢物,竟然也能入門!”另一個略顯倨傲的聲音響起。“敢衝撞我叔父,害他在鎮上丟了麵子,以為入了宗門就沒事了?今日,我要讓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這種廢物能夠得罪的。”
    王師兄?叔父?鎮上?
    聽著這些隻言片語,蘇毅似乎想到了什麽。
    鎮上姓王的人,他隻得罪過一個,那就是福滿樓的王管事。
    他之前就聽說過,王管事之所以在鎮上如此囂張,就是因為其有個侄子是靈嶽山的外門弟子。
    而這所謂的師兄也姓王,且直言是找自己麻煩,大概率便是那王管事的侄子無疑了。
    看來是自己進入靈嶽山的消息傳到了王管事的耳中,王管事咽不下那口氣,叫他侄子尋仇來了。
    蘇毅心中一沉,以他現在修為,且是雜役弟子,根本無法與外門弟子抗衡。
    而且據傳,這王管事的侄子加入靈嶽山已經三年有餘,修為定然比他隻高不低。
    躲?
    還是麵對?
    蘇毅迅速權衡利弊。
    躲嗎?這礦洞就那麽點大,對方進來搜尋,定然能夠找到。
    可麵對,對方可是一個入門三年的外門弟子,他又拿什麽來抗衡?
    就在蘇毅心思電轉之際,腳步聲和談話聲已經逼近了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