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農嚐百草,我嚐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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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千沉思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舉起劍抬手一劈,破開這個木箱子,還沒等她看清裏麵是什麽東西,就見一道綠色的粉末撲麵而來。
“咳咳咳。”
“666還有第二關。”
張三千彎下腰咳了幾聲,下一刻便感覺一股窒息之感傳來。
未等她細細體驗這種感受,卻不想這粉末遇到明火的火折子產生了化學反應,“嘭”的一聲巨響,炸了一下,這回是真來不及跑。
火光之間,照亮了裏麵的黑暗,也照亮了箱底裏的光景,裏麵還有一束專屬遊戲的指引之光。
張三千連忙伸手撿起。
【獲得萬毒歸元解厄錄*1】
【已習得萬毒歸元解厄錄】
張三千趕緊退出這片濃鬱氣味的區域,苟著身子從井底爬了出來,攤坐在地上。
她甚至來不及查看這本秘籍功法詳情,顫顫巍巍地撐著把劍,走向慈光門,得趕快去自救。
身負中毒無法使用大輕功也忒真實了點。
我嘞個醫療聖地啊,怎麽到處都有撒毒的陷阱。
若是普通的3A大作,這種輕鬆開取寶箱秘籍的操作,她很喜歡。
如今進入遊戲世界後,所有感官都是這麽的真實,不敢想象進入了萬毒穀會是個什麽樣的情景,不得走十步出現個毒蛇毒蠍。
走了十多步,慢慢的,她發現自己的腰杆能夠直起來了,也不窒息了,行動也利索了,甚至也能出聲正常說話了。
“難道我是先天免疫中毒體質?”張三千不可置信看著兩手,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井。
就這距離,少說也有百米遠了。
難不成是什麽距離問題?
不怪她會這麽聯想,畢竟眾生平等也是脫離百米以後,她的所有負麵狀態會慢慢消失。
“哈哈哈哈!”
張三千僅用一息之間便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叉腰仰天大笑,不枉她辛苦當了這麽久的門童NPC,投入終於有了回報。
她看向慈光門的方向,現如今也不用去慈光門解毒了,當即轉身查看剛才獲得功法的情況。
【萬毒歸元解厄錄:
入門(被動):可瞬間識別方圓十米內的草藥包括毒素種類、毒性強度的植物,附基礎解毒思路,無精力消耗。
精通(主動):運轉功法將體內毒素轉化為無害清氣,消耗精力30點,耗時三息
大成(主動):吞噬外界毒素反哺自身,毒素越強,精力恢複速度越快。使用30點精力製作解毒丹時,必定成功。
圓滿(被動):獲得解厄真身,免疫所有負麵效果】
“精力,什麽精力,麵板上也沒出現什麽精力點啊。”
張三千發出不解的疑惑。
再看這四條效果,有三條是全灰的字眼,隻有入門這一條是白字。
她抬眸環視一圈周圍的植被,一些有用的藥材全都散著淡淡的綠光,有毒的植物果實,散發著淡淡的灰色之氣。
腦海裏甚至還自動浮現出這些藥草之效。
之前在慈光門請教的一些藥草知識還有毒藥知識,都沒有這般透視眼來的快。
“讚啊!”
再也不怕在山中誤食毒果了。
張三千試著點開這些灰色字體,還真顯示出解鎖精通、大成、圓滿的方法。
萬毒歸元解厄錄精通:采集三十八種不同毒草。
萬毒歸元解厄錄大成:采集一百零八種不同毒草。
萬毒歸元解厄錄圓滿:以身試毒一百零八種不同毒草效果。
見此,張三千隻好繼續在慈光門的地圖板塊走了一整天,采集了不少毒草藥。
光是一天的時間,就收集了一千三百八十九種毒草。
有毒啞的,有讓人致幻的,有讓人致瞎的,有眩暈的......
“哇,慈光門的地盤不得了啊,毒藥比藥草還多。”
她還尋思著隨便找一找,實在不行再去萬毒穀溜達一圈,現在好了,完全不用去了。
張三千揣著一千多種毒藥草,抬頭看了眼天色,臨近黃昏,天黑下來得趕緊找個地方住才行。
有她的輕功,一腳去到鎮上灑灑水。
隻是去客棧太費錢了,張三千心痛,反正也要回一趟明華宗,不如直接回山上度過一夜。
山上還有遮風擋雨的地方,在哪住不是住。
於是,張三千一腳起飛,催動大輕功內力,一腳油門來到了久違的明華宗。
——
“掌門,那明華宗的張掌門在慈光門的地盤摘了不少毒草。”
慈光門閣樓上,林鳶兒朝著李時珍拱手稟報張三千今日的動態情況。
彼時天空飛來一隻黑色的烏鴉,撲了撲翅膀飛到男人的肩膀上,嘎嘎了兩聲:“是噠是噠,我看見她跳進那口井裏了。”
李掌門搖著扇子,饒有興致道:“哦?”
林鳶兒道:“是的,那本解厄錄已經被成功拿走了,我又重新放了一本新解厄錄在那裏。”
想到張三千這幾天在慈光門溜達的模樣,林鳶兒不禁歪頭疑惑道:“她這幾天一直在慈光門遲遲不離開莫非是為了這本書?可那本書不是我們門派最基礎的一本解毒錄麽?”
李掌門不答,反倒看著日落西山,意味深長問了一句:“我記得三年前也有很多江湖人士去那口井拿那本入門的書吧。”
他轉頭看向林鳶兒,“這些年來的人好像少了些。”
“掌門是覺得這個張三千有問題?可她不是張天師親自傳位的掌門嗎?”
“三年前那些人,不也很多帶著張天師的話來跟我拿秘籍......出現一個傳承弟子很正常。”
“那我們要盯著她嗎?”
“不必了,此人的水平在我之上,若是被她發現了起了衝突,你們未必能活著。”李掌門想到當初接下張三千的那一道劍氣,當時直逼死亡的感受還曆曆在目。
林鳶兒見自家掌門如此誇人,大驚,“掌門是說真的?那她與張天師比......”
“她功力在張天師之上。”
——
張三千沒急著回到山門,而是先停在那日被一刀兩斷展開的石頭山。
看著這些碎石崩裂,山體傾倒的樣子,她踏著輕功從上而下,一覽無遺,真真實實地從山體中間一分為二,劈出了一條路出來。
“這招竟然真的有效。”
唯一不確定的是,這昏睡幾天究竟是不是使用大招的副作用。
張三千再次進入神念之間,那幅畫卷再度展開,原先被展開的山體仍然保持著一致。
現實和畫卷達到了高度的重合。
甚至她頭頂上飛過的一隻小鳥,在畫卷上,相同地點位置也飛過一隻鳥。
稀奇地看了一陣,張三千收回了神念,回到明華宗。
天還沒完全暗下來,明華宗的麵貌還能清晰地暴露在黃昏下。
去時是什麽樣,來時卻有了些變化。
她走時,大門被拆了下來,如今已經換上了新的門頭。
上麵的木匾的題字是用毛筆簡單寫上去,仍是簡簡單單的“明華宗”三個字。
就連新門也是用兩塊粗糙的木板簡單合並而成。
看到這一現場,張三千腦海裏第一浮現出一種可能。
“有人回來過!”
她沒有驚喜大喊,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
裏麵也煥然一新改了麵貌。
此前她曾在院子裏挖了個坑,將青石板掀開,地下的土翻了一遍。如今那些土泥再度被青石板重新填平。
就連當初她殺了那兩具土匪的屍體也全都被收拾幹淨不見蹤影。
張三千轉頭,環視了一圈這個陌生不是那麽熟悉的院子,那些廂房的門口如今也全都合上了。
此前她一一搜羅這些房間的寶物時,並沒有關上那些窗戶和門。
無他,當時沒隨手關上門單純是為了方便視野,能快一步發現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同時也是為了營造一種給人已經搜刮過幾輪的假象,讓後來者的那些土匪見到這幅假象自覺下山。
卻不想她這般殘留的局麵,得到這麽大的改變。
最重要的是,被她順走的祖師牌位又給重新擺上了。
這嶄新的牌位,還有粗糙的雕刻工藝,一看就是上周出廠完成的。
還有牌位前麵擺的一大盤枇杷,張三千今天剛解鎖的萬毒歸元解被動效果提示著沒有毒,看來這個校準還挺有料的。
於是她拿起一個黃溜溜的枇杷吃了幾個,有點酸,但不妨礙它口感好吃,酸中帶甜,很是美味了。
這新鮮口感一吃就知道是剛摘沒幾天。
“到底是誰?”
張三千帶著疑惑一間間推開廂房的門口,發現不論是哪間廂房全都空無一人。
就連掌門的密室也一樣沒有任何有人在的跡象。
張三千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中堂前,對著弟子錄沉思了半天,怎麽也猜不到是哪個弟子回來了。
既然任務讓她尋找同門,那極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還活著。
不過李掌門說打戰的時候突發龍卷風將人吹散,搞不好那些弟子被吹得七散八落。
既然都被吹散的話,還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活著卻不回來,很有可能那些人武功盡失,路途遙遠無法回來。
要麽記憶全無,忘記了回家的路。
除了這兩點張三千實在無法想像時隔這麽久了,竟然沒有一個人會宗門。
但現在不同了,看這被處理過的宗門,一看就是明華宗的人回來了。
基於以上推測,張三千的天秤更偏向於跟她一起站崗的李弱水回來了,隻有他和自己一樣,沒有跟隨去參加那一場討伐林意的大戰。
她扭頭看向大殿上重新供奉的三個牌位,此前供奉在那的枇杷這回正在她的手上,地上都是果核,忽然靈光一閃。
“是不是在附近山裏摘下的,等明天一尋便知。”
隻要有枇杷樹,說不定就有被摘下的痕跡。
不過在此之前,張三千拿出今天收獲的一千多株毒草,來一個神農嚐百毒。
她一邊將一株草塞進嘴裏,一邊調出角色麵板查看功法欄的情況。
每吃一株,上麵未解鎖的提示則減少一。
(1/108)
(2/108)
(3/108)
由於成功采集了108株不同品種的毒草,解鎖了前麵兩個精通和大成效果。
因此在嚐這些百毒的時候,她甚至沒感覺,就是口味有些苦澀難咽下。
好在有些毒草雖是帶有毒性,但口感清甜,中和其他苦草的味道。
不多時。
一百零八次以身試毒終於完成。
解鎖了功法最後一重大圓滿效果。
“免疫所有負麵效果,這樣看來應該不用懼怕萬毒穀那些下蠱的弟子了。”
這樣張三千懼怕被下蠱的心在這一刻算是徹底安心了下來。
夜深。
張三千睡了一覺起來,日上三竿,山中大霧散去,昨晚她在院子裏造成的狼藉是什麽樣,醒來後還是什麽樣。
有了此前的經曆,她並不打算拿起掃把清理這一切。
倘若她這次下山後再回來,這裏又出現了變動,正好能確認她的猜測。
不過下山前,張三千決定在大殿前留下一行字條。
【掌門、以及各位師兄師姐,若你們回來了,請在此等到天黑與我一敘。
——張三千/留。】
留下字跡,她來時在下山尋找這附近一帶枇杷樹,借著暗影步法快速行走的功力,在大中午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棵碩果累累的枇杷樹。
樹的東麵還真有幾處被摘下的痕跡。
不出意外,牌位供奉的枇杷果就是從這裏而來的。
“藏得真深啊,這距離明華宗得有一個山頭的距離了吧。”
張三千一邊“嘖嘖”了兩聲,一邊不忘摘下幾串枇杷,丟了幾顆塞進嘴裏。
去桃源島前,她返回明華宗看了一眼。
當時怎麽出來的,回來時裏麵仍是原樣,於是安心地使用大輕功一腳踏進桃源島。
剛平穩落地在一個碼頭,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悠悠地吐槽聲音。
“哇,又一個利用輕功飛進來的人,現在的輕功都這麽好學了嗎?怎麽人人都能學會。”
張三千轉頭一瞧,是個吊兒郎當的青年人,嘴裏還叼著根草,正低頭對著地上的狗吐槽道。
那隻黑色的犬正坐在地上用後蹄撓踢著臉,不知聽沒聽懂男人的話。
張三千眼珠微轉,於是上前道:“閣下口中所說的輕功,莫非都是像我一樣的輕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