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他都沒了,你還死心塌地的住在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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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就是很喜歡啊。”溫絮的語氣理所當然,眼裏含著笑意,“小叔喜歡嗎?”
    傅硯深蹙眉,並沒有回答。
    見他不說話,溫絮轉身把剛洗幹淨的碗遞給他,“小叔,能幫我把碗放回去嗎?這些碗要放在最上麵。”
    傅硯深接過,轉身,後背就貼上來一具柔軟的身體。
    她好似沒有察覺似的,身體曲線軟軟地貼著他的後背,聲音溫柔似水地呢喃在他耳邊:“這些碗不常用,要放在最上麵。”
    “如果是保姆做這些的話,嫂子就不用拉我下水了。”
    溫絮卻在眼神裏溢出笑來,“我就是要拉你下水。”
    傅硯深的身形一頓,忽然轉過身。
    他的動作,溫絮始料未及,差一點就被他給撞摔了。
    幸好傅硯深及時出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溫絮的臉色稍微緋紅,卻大膽熱情地主動勾住他的脖子。
    “謝謝小叔。”
    “嫂子該放手了。”
    溫絮並沒有聽他的話,反而湊近了他,吐氣如蘭:“小叔不也沒有放手嗎?”
    傅硯深微眯著眼睛,盯著她的臉,看著她貼上來的粉唇,一動不動。
    她憑什麽以為,在見過她深愛傅淮憬後,他還能毫無芥蒂地,這麽輕易就上鉤?
    傅淮憬結婚時,臉上的笑容,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燦爛。
    結婚後,溫絮既體貼又溫柔,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傅淮憬。
    很多時候,傅淮憬因為工作的事鬧了脾氣,或者發怒,都是溫絮在身邊耐心地安慰著、開導著。
    不論傅欽泰和鄭蓉有多挑剔,她都溫柔地笑著,點著頭,好像沒有脾氣。
    就連傅淮憬自己都說,溫絮沒有一點脾氣。
    傅淮憬的好友不止一次說過,他真是娶了愛情。
    娶了愛情。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說出了他們的無比深厚的感情。
    豪門裏,勾心鬥角不稀奇,互相殘殺也見怪不怪,唯獨所謂的真心,是在是不可多得。
    這或許,就是深愛吧,如果不是深愛,怎麽會心甘情願地在偌大的傅家,接受這樣挑剔的公公婆婆,這樣冷漠無情的婆家。
    所以,她憑什麽覺得,在見過她如此深愛傅淮憬後,他還能毫無芥蒂地接受她的投懷送抱?他沒那麽賤。
    “嫂子,以後想要什麽,直接跟我說就是,不要做這些讓人煩惱的事。”
    他的承諾,已經很有分量了。
    他一向言出必行,既然這麽說了,就已經給了一張空白支票,任由她去填。
    很有誠意的承諾,這個時候,她應該識趣地答應了。
    可偏偏,溫絮並沒有,她笑而不語,依舊逐漸靠近他,並且沒有止住的趨勢。
    在她的唇即將靠近自己時,傅硯深忽然低頭,張口咬在她的鎖骨上。
    “嘶”溫絮吃痛,後退了一步,眼神嗔怪地說:“你幹什麽?”
    傅硯深直接扯開了她的手,眼神凜冽。
    溫絮伸手摸了一下剛才被咬的地方,微妙道:“如果我非要小叔呢?我要小叔跟我做。”
    愛。
    後麵那個字,她默默地在心裏說了。
    “我已經把聯係方式給嫂子了,如果這都滿足不了你,那你就太貪心了。”
    聯係方式?
    溫絮這才後知後覺,他說的聯係方式,是上次說的,情趣用品店的聯係方式。
    “工具哪有小叔管用。”溫絮似笑非笑。
    傅硯深眸色深沉地盯了她一會兒,晦暗不明,盯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最後什麽都沒說,直接離開。
    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溫絮逐漸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楚楚可憐一掃而空。
    她相信,傅硯深沉淪的那一天,不會太晚。
    這男人的眼神太具有攻擊性了,像一頭豹子,剛才就這麽盯了她一會兒,讓她的身子都不受控製地酥軟了,連帶著腿也跟著軟。
    果然是萬千少女意淫的對象。
    之前她參加宴會時,在洗手間偶然聽見兩個世家千金在討論,說傅硯深的皮囊讓人把持不住。
    兩人以為廁所沒有人,說話也沒什麽顧忌。
    “剛才那個就是傅硯深,你看到了沒?帥死了。”
    “當然,那副皮囊,世間少見,他就是典型的,穿衣有肉,脫衣顯瘦,這樣的男人,要是能跟他……就好了。”
    兩個女生終究是臉皮薄,沒直白地說出來,但意思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她們繼續說:“這種男人,一看就很行,就算發生了一夜情也不虧。”
    ——
    “你那對公婆啊,隻有你能忍受,真是挑剔得讓人害怕。”
    錢紫煙欣賞著自己左手上剛做出來的美甲,右手依舊在美甲師的手裏,還沒出成品。
    上次兩人一起聊了之後,錢紫煙和她很聊得來,索性不和那些富太太一起玩了,直接找溫絮玩,溫絮不偽裝,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好聽,特別舒服。
    她什麽都好,就是那對公婆,聽著就讓人頭痛,錢紫煙就不喜歡,索性找了個沒有公婆的,從根源上就把問題給解決了。
    現在就每天喝喝茶,美美容,打打麻將,也不需要操心,要多自由有多自由。
    “你怎麽就這麽聽話,他們不喜歡,你就不做了?”
    鄭蓉和傅欽泰不喜歡女人這些東西,她剛進門的時候,鄭蓉曾經耳提麵命地說起過很多次,不能做美甲,不能化濃妝,不能穿得不得體。
    這些,溫絮記性再不好,也早就記住了。
    “就做個裸色的都不行嗎?”錢紫煙不放棄地問她。
    溫絮笑著搖頭,“我晚上還要給我媽準備雪蛤,還是不要做了,她本來心情就不好,別再惹她不高興了。”
    錢紫煙看著她那雙純淨的眼睛,歎了一口氣,“你啊,真是聽話,這些本來就是保姆才做的事,你又何必上趕著做,你是去做兒媳婦,富太太的,又不是去做保姆的,他們總不能真把你當保姆使喚吧?”
    “他們喜歡我的手藝,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覺得不開心呢?”溫絮臉上的笑溫溫柔柔的,沒什麽心機。
    “現在阿憬走了,他們還願意收留我,讓我繼續待在傅家,我就已經知足了。”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錢紫煙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你就這麽喜歡他,他都沒了,你還這麽死心塌地地住在家裏,讓他的家人這麽糟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