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新買的睡衣,小叔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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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行,看他的時間,你去定個法餐,要最好的。”
    周彥是盛泰的股東,不過是一個小股東,偶然與傅硯深相識,現在關係還不錯,他長住法國,因為夫人是法國的,娶了妻之後,就隨著夫人移民去了法國,現在是法國華裔。
    盛泰的大部分股份,都掌握在傅欽泰夫婦手裏,其他的,都散落在各個股東手裏。
    就連李興邦,手裏都隻有8%。
    “知道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太激進了?”唐晉試探著問。
    傅硯深比傅淮憬晚一年進公司,等他進公司的時候,傅淮憬早就和股東建立了緊密的聯係,管理層和股東的人脈,早就是傅淮憬的囊中之物,這些事,在以前根本就沒有傅硯深的份。
    直到現在,傅欽泰也沒有把這些分給他一點點,帶他見的,也隻是傅欽泰的至交好友,與他的利益往來甚少。
    但現在不一樣了,傅淮憬沒了,在公司,他和傅淮憬的關係,就是皇子和太子,現在太子沒了,老皇帝當然隻能另立太子。
    所以現在傅硯深按照你著以前傅淮憬的老路走,做一個聽話的提線木偶,就像古代的乾隆皇帝,隻要接管自己老爹雍正手裏的江山即可。
    如果這個時候貿然自己去聯係股東,讓傅欽泰知道了,恐怕……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傅硯深索性戴上耳機,去了外麵陽台上。
    見傅硯深久久沒有說話,唐晉才開口:“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唐晉。”傅硯深忽然開口。
    “你下過圍棋嗎?”
    唐晉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問。
    “沒有。”
    “五子棋下過嗎?”
    唐晉點頭,這個很多人都下過。
    “你覺得這個遊戲的核心在哪裏?”
    “哪裏?”唐晉下意識問。
    “主動權,誰掌握主動權,贏麵就更大,如果丟了主動權,就隻能被動地堵別人,被人牽著鼻子走。”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之外,董事長還會扶持其他繼承人?是傅家旁支還是鄭家的人?”
    “不止。”
    唐晉是他的心腹,跟他多說幾句也無妨。
    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傅欽泰從外麵找一個傀儡來,扶持他,自己繼續做他的老皇帝也說不定。
    聞言,唐晉不知怎的,後背竟然隱隱有些發涼。
    傅淮憬是董事長欽定的繼承人,他不需要多出差,隻要亦步亦趨地跟著董事長的腳步,無功無過,穩穩的接過老皇帝的皇位就行了。
    可換成傅硯深就不一樣了,這是不是說明,傅欽泰心裏想的,沒有一個人能看得透?
    知道自己說的話沒仔細思考過,有很大的紕漏,唐晉懊悔地開口:“對不起老大,是我太衝動了,考慮不周,我說的這些,您肯定都自己斟酌過,您的決定,肯定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而且還有一點。”
    “還有一點?”唐晉小心翼翼的聲音緊隨其後。
    “叮咚”一聲,他的微信裏發來一張圖片。
    嫂子:新買的睡衣,小叔喜歡嗎?
    配圖是一張溫絮穿著單薄的棉麻睡裙拍的照片。
    即便沒有臉,也能從鏡頭裏看得出,她渾身的肌膚都泛著粉色,是剛洗過澡。
    她就是這樣,明明在做勾引的事,卻又可進可退。
    棉麻的睡裙並不暴露,甚至很保守,沒什麽不妥,隻是角度從上到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一路往上,引人遐想。
    這清淨的寺廟裏,本該清心寡欲,無欲無求。
    這突如其來的照片,與所處的環境形成了巨大的對比,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
    他看著遠處的釋迦牟尼,平日裏深藏著的欲望與野心,在這一瞬間,通通暴露在眉宇間。
    “我也該為自己的私心考慮。”
    照片及時撤回,轉而發過來的,是一張規規矩矩的服裝照。
    那邊,鄭天和唐甜甜也沒了動靜,整個世界,都回歸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唐晉不明所以地掛了電話,沒聽懂傅硯深所說的“私心”是什麽。
    ——
    翌日一早。
    溫絮一大早就起來,去給關惜求平安符。
    她剛到,就看到鄭天和唐甜甜排在前麵幾個,兩人嬉笑著求了兩個姻緣符。
    轉身的瞬間,鄭天看到了溫絮,眼前一亮,剛想走過去,餘光瞥見傅硯深在不遠處,眼神剛巧看到自己這個方向來,頓時不滿了。
    這人怎麽陰魂不散的,哪兒哪兒都有他。
    “你覺不覺得那個人的眼神很奇怪,很陰暗,感覺他的內心也很陰暗。”他對旁邊的唐甜甜說。
    唐甜甜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嘻嘻道:“你胡說什麽?硯深哥多帥啊?他的眼神明明很平易近人好不好?”
    “他帥?我不帥?我昨晚不帥嗎?昨晚是誰……”
    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唐甜甜捂著嘴架著脖子離開了。
    鄭天走後,溫絮順著鄭天的眼神看了過去。
    他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絲不苟的整潔,一點點隨意都沒有透露出來,銀絲邊眼鏡散發出的光,比手術刀還要冷靜。
    視線在空氣中短暫交匯,傅硯深轉身朝外走去。
    給關惜求完平安符後,溫絮也跟著朝外走去,上了車。
    她本該坐在副駕,讓傅硯深陪著,但老皇帝這兩天吹了冷風,有點咳嗽,她作為兒媳婦,自然也該在一旁妥帖的照顧著。
    他咳嗽了兩聲後,溫絮就體貼地把保溫杯和藥遞過去。
    “李興邦前幾天給我打電話了,說書瑩那丫頭對你的印象還不錯。”
    傅硯深的薄唇微抿,語氣很淡:“女孩子大都善良,好像不會說別人的壞話。”
    聽到他的話,傅欽泰輕輕一笑:“善良?她可不會嘴下饒人的。”
    他吃了藥後,把保溫杯遞給了溫絮,“她的心氣有多高,你應該知道,當年她連你哥都不愛搭理,連婉拒的話都不說,就說看不上你哥,李家現在發現得不輸盛泰,你好好把握。”
    溫絮坐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看著窗外枝繁葉茂的樹林,並沒有主動插話。
    “硯深?”見傅硯深遲遲沒有回答,老皇帝不得不開口喊了一聲。
    “知道了,爸。”
    聽到滿意的回答,傅欽泰這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