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章 你要做他的妻子,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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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絮沒太聽清他說了什麽,輕哼了兩聲後,便咬著他的肩膀喘氣。
“嫂子下一步打算怎麽辦?”
傅家是怎樣的畸形和變態,傅硯深再清楚不過。
現在的溫絮,就像當初的自己,被傅淮憬拉入死局,從此不見天日。
他要做的,是兩人一起逃離這裏。
“能……怎麽辦,”她受不住地咬著他脖頸上的肉,聲音囫圇不清,卻軟得好像能掐出水來:“繼續……做他的好妻子唄。”
聞言,他握著她腰的手猛然一緊,眼裏迸發出危險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的臉,“你繼續做他的好妻子,那我呢?嫂子把我放在什麽地位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盲目自信。
他還以為,自己在她的心裏總歸是有一點地位的。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笑了笑。
他早該知道的,她就是這種無心的女人,能輕易勾手,讓他上鉤,也能毫不留情地抽身離開,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過。
因為,她要的,從來不是一個拯救她的白馬王子,更不是耶穌,她隻想靠自己。
他,隻是她的一個利用工具而已。
溫絮癟著嘴,眼裏蕩漾著水意,聲音無辜:“那我們怎麽辦嘛……我和他又沒離婚。”
他懲罰似的啃咬著她的耳垂,力道並不重,不疼,反而酥酥麻麻的,讓她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聲音都在發顫。
“可是……”她乖巧地攀住他的肩,“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受影響。”
“嫂子隻把我當一個泄欲工具?”傅硯深不僅沒被哄好,反而更加生氣了。
“沒……”她討好地獻上自己的吻,“是愛。”
——
淩晨五點,鄭蓉一點睡意都沒有,下了床直接推開了溫絮房間的門,發現裏麵空空如也,連溫絮的影子都沒有。
她登時生氣,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那邊剛接電話,她就語氣不佳地質問:“都一晚上了,怎麽還沒回來?飛機要這麽久嗎?”
“對不起媽,我剛下飛機,前一個航班沒有票了,我好不容易才搶到這個點的,我很快就到。”
溫絮累得癱在真皮座椅上,任由傅硯深給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幸好車上備了濕紙巾,不然就太狼狽了。
“媽,您別自己去警局,我很快就到了,等天亮了我們再一起過去。”她的聲音帶著很濃的關心意味,一副極為乖順的模樣。
隻是,透過手機,又是另外一番場景。
看著傅硯深一言不發的樣子,溫絮心裏多了幾分柔軟,在他的唇邊輕吻一下,又安慰了鄭蓉幾句,才掛了電話。
“我們該回去了。”溫絮主動摟著傅硯深的脖子,眉眼間的情欲還沒完全散去。
回了家,她才發現,傅淮憬還在緬甸,壓根就沒回來。
她這才知道,事情得調查了才能放人。
人都沒回來,鄭蓉就開始慌張了,果真是沉不住氣。
得知自己的兒子還活著,鄭蓉高興得好幾天沒睡著覺,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兩天才把傅淮憬盼回來。
這兩天,溫絮簡直受夠了,鄭蓉睡不著,她也沒有睡覺的機會。
特別是傅淮憬回來的頭一晚,鄭蓉一晚上都在守著她,無他,傅淮憬受了許多苦,所以鄭蓉要叮囑她,給傅淮憬做喜歡吃的。
她都兩眼發昏,還不得不強撐著,站在廚房裏,盯著鍋裏正在咕嚕的湯。
到機場的時候,記者不意外地把機場圍得水泄不通。
看來,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確切的答案,確認這個已經死了半年的人,是不是真的活著回來了。
警察在一邊寬慰著還在抹淚的鄭蓉。
溫絮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很是寡淡。
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剛受打擊,還沒走出來。
實際上,溫絮隻是在神遊。
傅淮憬什麽時候回來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
這就意味著,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戰等著他們。
“嫂子,待會兒外麵冷。”傅硯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側,遞給了她一件他的外套。
“謝謝小叔。”她客氣地接過,把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彎裏。
“嫂子客氣。”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來了”,所有人都朝著機場裏麵看去,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
被警察護著出來的傅淮憬,與半年前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身形消瘦了些,臉色蠟黃了些,看起來在緬甸也沒怎麽受苦。
“爸,媽。”看到鄭蓉,傅淮憬直接上前,抱住了她,“兒子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鄭蓉努力壓製著自己的聲音,但仍舊控製不住的哽咽,看著傅淮憬已經冒出來的胡茬,心疼地摸著他的臉,“你在那裏受了多少苦啊?”
傅欽泰不是什麽感性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方接受了他的擁抱後,便沒有其他動作。
最後,他才走到溫絮麵前,用力抱住了她,聲音含著無盡的思念:“絮絮,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被他這樣抱著,溫絮卻遊離在外,看著旁邊的攝像機,拍著他們上演的“伉儷情深”的戲碼,她覺得索然無味。
“回來就好,爸媽都很擔心你。”她敷衍地說了兩句關心的話,態度很是平淡。
僅看了一眼,傅硯深就自然地轉移了視線,和傅淮憬對視了一刻後,他又能從容地應對。
在傅硯深的視角裏,清楚的看到,傅淮憬用力地在她的側臉上親了一下,而後才走到傅硯深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硯深,這半年,辛苦你照顧家裏了。”
一副,繼承人的姿態,完全把傅硯深排除在外人的圈子裏了。
“哥說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兄弟二人的手握在一起,目光交匯間,都從對方眼裏讀出了不善。
倒是這幅兄友弟恭的畫麵,是記者拿去報道的好素材。
溫絮順著記者的眼神,看向了兄弟二人,隻覺得恍惚。
這張曾經自己日有所思的臉,如今看到了,明明才過去了半年,卻像上個世紀的事一般,太久遠了。
特別是戒指的事在她的腦海裏不停地發酵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