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7章 我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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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絮的心尖微微一顫,男人滾燙的吻就炙熱的落了下來。
    她的眼裏露出些許抗拒,這裏太危險,說不定待會兒保姆就會進來。
    看出她不想在這,傅硯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直直的上了二樓。
    兩人一路經過了父母的房間、傅淮憬的房間。
    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心都幾乎跳出了嗓子眼。
    傅硯深仍舊抱著她,一言不發,腳下健步如飛,絲毫沒有半點停滯。
    門“嘎噠”一聲上了鎖,傅硯深再也沒有克製,手強勢地穿過她的指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幾乎將她揉進骨血。
    溫絮不由自主的哼了兩聲,別開了臉,眼淚從眼眶裏流出,“洗……洗個澡。”
    傅硯深的動作一頓,直接將她抱起來,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裏霧氣騰騰,將她的臉頰蒸得粉嫩。
    他從背後抱著她,嘴唇貼著她的後頸和耳垂遊走著,聲音早已沙啞。
    “他剛才沒抱你去洗澡嗎?”
    溫絮的身體微顫,幾乎已經站不住,隻得無力地抓著他的胳膊,勉強支撐自己站住。
    “沒……我沒……和他……”
    傅淮憬半年沒見溫絮,自然是心猿意馬的,剛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脫她的衣服。
    但,她沒什麽興致。
    被她推開的時候,傅淮憬的臉上還帶著吃驚。
    也是,畢竟她從來沒推開過他。
    從談戀愛開始,在這方麵,她就很配合,幾乎是言聽計從,無論什麽時間,什麽地點。
    所以這次,被她猝不及防地推開,傅淮憬是沒有想到的。
    他怔愣地看著她,想要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但她隻是眼神平靜地看著他,一絲波瀾都沒有。
    “絮絮?你怎麽了?”
    他還沒得到答案,溫絮便已經紅了眼睛,委屈地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低低地說了一聲“不要”。
    這樣一張臉,他實在是無法繼續強迫下去,隻得硬生生把擠壓了許久的欲望壓了下去。
    “好,你說不要就不要。”
    白天,他已經聽鄭蓉說了,鄭蓉已經把借條的事告訴了溫絮。
    本來他對溫絮就覺得愧疚,現在溫絮這麽委屈,他更加不能再強迫她了。
    “絮絮,我都聽媽說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受了太多的苦,我媽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太在意我,才會做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
    他好聲好氣地對她說,甚至主動把她抱在懷裏,“借條的事也有我的原因,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現在好像我和你媽一起防著你,一起算計你一樣,對不起,絮絮,我讓你傷心了。”
    溫絮不想做,他又心虛,安慰了溫絮一會兒就躺下睡覺了。
    聽到她說自己和傅淮憬沒發生什麽,傅硯深心裏的開心溢於言表。
    他扳過她的臉,和她纏綿接吻,低聲吻:“我和他,誰更厲害?嫂子更喜歡誰?”
    溫絮嗚咽了兩聲,被他堵住,根本打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無辜地流著眼淚。
    他一向極為克製,今晚卻不知疲倦似的,怎麽都不肯放開她。
    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她才腿肚子發顫地躺在床上,眼神怨懟地看著他。
    他也知道自己過了火,湊過來,討好地吻了吻她紅腫的眼睛,姿態很低:“嫂子開心嗎?”
    “開心……”她嗔怪地瞪著他,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臉,但沒怎麽用力,她確實是沒什麽力氣了。
    “以後嫂子別想著他了,我一個人伺候嫂子就夠了。”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她的眼神帶著些許疑惑。
    他是個自製力強到可怕的人,在這種事上,頭一回像今天這樣。
    傅硯深隻是盯著她,沒有說話。
    見他不回答,溫絮歎了一口氣,“明天你自己……你沒空的話,讓唐晉去我工作室,拿一下中藥和藥酒。”
    “藥?”傅硯深的眼神微愣,“嫂子這麽晚還在等我,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嗯。”溫絮把臉往他的胸口埋了埋,“你腿是不是很疼?我去問過好幾個中醫,他們說你用這個藥應該能緩解。”
    她自言自語地說:“應該有用吧,先試試看。”
    有沒有用,她也不知道。
    她對身邊的人都極其好。
    即便對傅欽泰和鄭蓉隻是表麵功夫,她對工作室的人也都很真誠。
    對自己這個小叔子,也一樣。
    隻是,這樣的好,是每個人都有,他想要的,是獨一無二的,傅淮憬沒有的。
    “怎麽又幫我問這個事?上次周彥給了我一張名片,讓我去看中醫。”
    言下之意:你不用對我這麽好。
    溫絮淺淺一笑:“我想對小叔好啊,你對我也很好,不是嗎?周先生給你名片,可你沒去看過。”
    該知足了。
    在丈夫回來的第一晚,她和他待在一起,纏綿了一夜,又操心他腿的事,已經很夠意思了。
    她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他不能太貪心了。
    但人的本性就是貪婪的。
    即便她已經做得很好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貪戀更多,這樣的溫情不僅不能讓他滿足,還會引誘他索求更多。
    “困嗎?要回去休息了嗎?”
    “嗯。”溫絮已經撐著坐起來,披上了自己的睡裙。
    幸好剛才自己的反應快,要是把睡裙給弄髒了,她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推開門,她悄無聲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剛準備躺下,本還熟睡的傅淮憬忽然出聲:”絮絮,你去哪裏了?”
    溫絮嚇了一跳,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差點沒被他嚇得尖叫出來。
    借著外麵的光,看到她的身子抖了一下,傅淮憬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暖黃的燈光照著他的臉,他在笑著,眼底卻帶著質疑。
    “剛才打雷聲太大了,我就醒了,發現你不在,你怎麽出去了?”
    溫絮的眼裏閃過慌張,但極快,他還沒來得及捕捉,就已經消失了。
    “我做噩夢了。”
    極其不走心的一個借口。
    做噩夢和離開房間並沒有什麽聯係,傅淮憬想了半天也沒能把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她接二連三的冷淡和疏離,讓傅淮憬清楚地感受到了她態度的敷衍,想到了什麽可能,他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