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聖庫取金,千兩白銀的“鑄佛”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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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聖庫取金,千兩白銀的“鑄佛”生意
鹹豐四年,秋,七月廿五。
聖庫厚重的木門被守衛緩緩推開,一股混雜著金屬冷香與陳年塵土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昏暗的庫房裏,沒有多餘的燭火,僅靠高處幾扇狹小的氣窗透進微弱天光,卻足以讓眼前的景象刺得我瞳孔驟縮——金條堆疊如山,碼得比我還高,泛著沉甸甸的暖黃光澤;銀錠整整齊齊擺滿木架,反光晃得人眼花;角落裏的木箱敞開著,珠寶玉器的流光在陰影中忽明忽暗,像藏在暗處的星辰。
我身著官方特許的暗紅色長袍,料子挺括,繡著簡單的雲紋,是“代天聚財”的專屬服飾,襯得高挑的身形在黃金堆前格外顯眼。指尖下意識撫上冰涼的金條,觸感堅硬、沉甸甸的,帶著金屬特有的涼潤,心髒像被什麽東西攥住,咚咚咚狂跳不止,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的天,這哪是聖庫,分明是大型金庫現場!”我強壓著狂喜,刻意保持鎮定,心裏卻早已炸開了鍋,“楊秀清、洪秀全這倆老小子,果然把天下的財富都搜刮到自己腰包裏了!原主記憶裏的金磚堆山果然沒摻水,這要是全搬走,我下輩子躺著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聖女,按您的吩咐,工匠們已在外麵等候,是否現在開始搬運金條?”門口的守衛神色肅穆,雙手抱胸,目光警惕地掃過庫房,卻不敢過多打量——畢竟我手裏握著楊秀清默認的手令,又頂著“天父授權”的名頭,他們隻敢遠遠看著。
我收回指尖,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聲音保持空靈威嚴:“天父有旨,北伐在即,需鑄十尊金佛供奉於禮拜堂,祈求戰事順遂、將士平安。爾等協助工匠搬運,務必小心謹慎,不得有半點閃失,否則便是對天父不敬!”
“遵聖女令!”守衛們齊聲應和,語氣裏滿是敬畏。
我心裏暗自吐槽:什麽對天父不敬,你們怕是怕楊秀清的刀片子吧?不過也好,你們越敬畏,我越安全。春桃那丫頭還在營帳裏等著我“檢查鑄佛準備”,幸好沒帶她來,這丫頭心直口快,看到這金山銀山,保不齊當場失態,就算現在不泄露,日後我跑路了,她被盤問幾句,指不定就把我賣了。
工匠們魚貫而入,個個低著頭,不敢多看眼前的金銀珠寶——聖庫規矩森嚴,多看一眼都可能被治罪。我指揮著他們按批次搬運金條,特意叮囑:“每批三十根,輕拿輕放,運往臨時煉鑄工坊,沿途不得停留,不得與旁人攀談!”
“是,聖女!”工匠們齊聲應道,小心翼翼地抬起金條,腳步輕快卻沉穩地往外走。金條碰撞間發出沉悶的“哐當”聲,像敲在我的心尖上,每一聲都讓我既緊張又興奮。
我跟在隊伍最後,目光掃過那些被搬空的角落,心裏盤算著:“第一批三十根,按每根折合三十兩白銀算,這就是九百兩。後續再分三批,多熔出的部分湊夠千兩,差不多就夠我跑路了。貪多嚼不爛,萬一被楊秀清發現破綻,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走到聖庫門口,我刻意放慢腳步,對著陳三和李四使了個隱晦的眼色——這倆是原主之前拉攏的底層士兵,家裏窮得叮當響,之前雖用碎銀收買過,但這種掉腦袋的事,單靠銀子哪能完全放心?必須得用迷幻香把他們釘死在“忠誠”的軌道上。
臨時煉鑄工坊就設在聖庫附近的一間空營帳裏,爐火熊熊,熱浪滾滾,剛一進門,帶著火星的熱空氣就撲麵而來,嗆得人喉嚨發緊。工匠們各司其職,忙著搭建熔爐、準備模具,鐵器碰撞的“叮叮當當”聲不絕於耳。我穿得厚重,汗水瞬間順著後背往下淌,黏膩地貼在衣服上,別提多難受了。
“聖女,熔爐已備好,何時開始熔金?”領頭的工匠躬身問道,語氣恭敬,額頭上滿是汗珠。
“即刻開工。”我點了點頭,先示意工匠們各自忙碌,隨後借著“查看熔爐通風”的名頭,走到營帳角落,這裏剛好是工匠們的視線盲區。我朝陳三和李四招了招手,他倆立刻會意,快步跟了過來。
熱浪在角落盤旋,更顯憋悶。我從袖中摸出兩個小小的香囊,塞到他倆手裏,壓低聲音道:“這是‘天父賜下的安神香’,隨身帶著,可保鑄佛過程不出差錯,也能護你們平安。現在就打開,湊近聞三口,不可多聞,也不可讓旁人看見。”
這香囊裏裝的是高濃度迷幻香粉末,混合了少量安神草藥,既能讓人快速進入中度迷幻狀態,變得順從聽話,又不會失了神智,剛好能完成我交代的事。這種時候,感情和銀子都不靠譜,隻有化學幹預才最讓人放心——畢竟我這精細化工碩士的本事,可不隻用來做迷幻香忽悠將士。
陳三和李四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打開香囊,低頭深吸了三口。不過片刻,他倆的眼神就變得有些渙散,臉上多了幾分癡迷,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敬畏,像是在看真正的“天父使者”。
我心裏鬆了口氣,這才走到熔爐邊,熱浪更甚,幾乎要把皮膚烤得發燙。我湊到陳三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置疑的指令:“按天父之意,熔金時多開半扇通風口,火候加三成,每批多熔出的部分,鑄成指節大小的小金塊,藏在工坊後院老槐樹下三尺深的土中,用石板壓住,我稍後自會去取。此事是天父與你我三人的約定,泄露半句,便是褻瀆天父,必遭萬劫不複的下場,明白嗎?”
“屬下明白!絕不敢泄露半個字!”陳三的聲音帶著一絲迷幻後的沙啞,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動搖。他轉身添柴時,特意用隻有他和李四懂的手勢比劃了幾下,李四立刻點頭回應,眼底同樣是迷幻後的順從。
我站在一旁看著,心裏暗自慶幸:還好沒指望所謂的“心腹情誼”,這年頭,隻有迷幻香的效果最靠譜,既能讓他們乖乖辦事,又能模糊他們的記憶,就算日後被盤問,也隻會記得是“按聖女和天父的指令行事”,說不出具體細節。
工匠們將金條逐一投入熔爐,橘紅色的火焰瞬間竄起半尺高,發出“劈啪”的燃燒聲。原本冰涼堅硬的金條,在高溫下漸漸軟化、泛紅,最終熔化成滾燙的金液,泛著耀眼的赤金色光澤,像流動的岩漿,在爐底緩緩翻滾。熱浪裹挾著金屬特有的辛辣氣味撲麵而來,嗆得人忍不住眯起眼睛,連視線都被這灼熱的金光晃得有些模糊。
“我的媽呀,這就是熔金的場麵?比實驗室裏的反應釜壯觀多了!”我在心裏嘖嘖稱奇,“以前隻在課本上見過黃金的熔點是1064攝氏度,今天算是親眼見識了,這赤金色的液體,看著就值錢!”
更絕的是金液流動時的質感,像融化的蜂蜜,卻比蜂蜜更濃稠、更亮澤,順著熔爐的出口緩緩流出時,還帶著“滋滋”的聲響,滴落在模具裏,瞬間填滿整個型腔。空氣裏彌漫著一股奇異的味道,有木炭燃燒的焦香,有金屬熔化的腥氣,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財富的灼熱氣息。
“想我一個精細化工碩士,穿越前在實驗室裏研究的是分子結構、化學反應,穿白大褂戴手套,講究的是精準無菌,穿越後倒好,天天跟熔爐、金條打交道,在熱浪裏汗流浹背,幹起了‘偷金’的勾當,還得靠自己的專業知識給手下‘洗腦’,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自嘲地搖了搖頭,“不過沒關係,隻要能拿到錢,別說烤得冒汗,就算讓我跳進熔爐旁邊守著,我也認了!春桃啊春桃,不是我不信任你,實在是你這嘴沒個把門的,要是讓你看到這流動的金液,再被你知道內情,就算不用迷幻香,你也得嚇得露餡。”
工匠們專注地盯著熔爐,沒人注意到陳三趁添柴時,悄悄將爐膛的通風口開大了半扇,火候瞬間又旺了幾分;也沒人發現李四在傾倒金液時,手腕微微一偏,巧妙地將一小股金液引入了旁邊的小模具裏——那是我提前讓他們準備的,專門用來鑄小金塊,小巧隱蔽,藏起來不易被發現。
第一批金液倒入主模具後,冷卻片刻,便變成了初具雛形的金佛底座,泛著啞光的金黃色,沉甸甸的,拿在手裏墜得慌。我走上前,裝作檢查成色,指尖輕輕劃過金佛底座,觸感溫熱,帶著金屬的細膩,心裏暗自盤算:“按這個進度,一天能鑄兩尊,五尊半成品剛好能應付查驗。剩下的金條,足夠我湊夠千兩白銀了。”
“聖女,成色如何?”領頭的工匠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哪裏不合我的心意。
“尚可,需再提純一次,務必保證金佛純淨,方能彰顯對天父的虔誠。”我故作嚴肅地說道,心裏卻在想:純不純的不重要,別露餡就行。等會兒回去,還得跟春桃編個瞎話,就說鑄佛工序複雜,熱浪襲人,讓她別過來添亂,安安穩穩在營帳裏等著就行。
接下來的幾日,我每天都會以“檢查進度”為由,先給陳三李四補一次低劑量迷幻香,再去查看小金塊的藏匿情況。每次去,都要忍受著高溫炙烤,汗水把衣服浸透了一遍又一遍,不過想到那些即將到手的小金塊,也就覺得值了。我趁著眾人不注意,繞到後院老槐樹下,挖出藏好的小金塊——剛挖出來的小金塊還帶著泥土的濕氣,涼絲絲的,表麵泛著淡淡的金光,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我用防潮油紙把小金塊仔細包裹好,塞進隨身攜帶的藥材包裏——這些藥材是我特意讓人準備的,說是“為北伐將士準備的療傷藥材”,實則是用來掩蓋小金塊的幌子。油紙隔絕了金屬的氣味,藥材的苦澀味又能很好地遮掩,就算有人檢查,不仔細翻找也絕對發現不了。
“這操作簡直絕了,藥材包藏金,既隱蔽又合理,誰能想到聖女的療傷藥材裏藏著金條?”我一邊往藥材包裏塞小金塊,一邊在心裏吐槽,“楊秀清要是知道他默許的‘鑄佛大業’,變成了我的‘盜金生意’,怕是能氣得當場‘天父附身’,把我砍了祭天!還好沒讓春桃碰這些藥材,不然她好奇心上來,翻一翻,我這戲可就演不下去了。”
每次從工坊出來,我都會帶著藥材包,以“藥材需妥善存放,避免受潮”為由,讓陳三和李四護送我前往城外商隊的據點——那是我提前聯係好的,一個做南北貨生意的商隊,掌櫃的是個見錢眼開的主,我用五十兩碎銀提前打點好,讓他幫忙保管“貨物”,全程沒讓第三個人知道,連春桃都以為我隻是在處理軍需藥材。
商隊據點的庫房裏,我看著越來越多的小金塊堆積起來,心裏漸漸安定下來。“一千兩白銀,換算成金條,差不多三十多塊,足夠我在江南買個大宅院,雇幾個仆人,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了。”我撫摸著冰涼的小金塊,嘴角忍不住上揚,“再也不用裝神弄鬼,再也不用看楊秀清的臉色,再也不用擔驚受怕被砍頭,更不用提防春桃嘴滑,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後怕。這幾日,我每次回到營帳,春桃都一臉好奇地問東問西,一會兒問金佛鑄得怎麽樣了,一會兒問藥材準備得如何,我都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這丫頭雖然忠心,卻實在不擅長保密,萬一被楊秀清的人盤問,幾句話就可能被套出話來。我必須盡快跑路,不能再等了。
第五日傍晚,最後一批小金塊被成功轉移到商隊據點。我站在庫房裏,看著眼前的金銀,心裏算了算,剛好折合白銀一千兩,不多不少,正是我計劃的數目。金塊堆疊在一起,泛著暖黃的光澤,空氣裏滿是金屬的冷香,聞著就讓人安心。
“成了!”我長舒一口氣,緊繃了幾日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忍不住笑出了聲,“千兩白銀到手,跑路的核心資本已足夠!楊秀清、洪秀全,你們的黃金,我蘇雲嬌先‘借’走了,就當是你們搜刮民脂民膏的報應!”
回到軍營,我讓人把五尊半成品金佛擺在工坊裏,個個做得有模有樣,金光閃閃,足以應付後續查驗。工匠們看著半成品金佛,臉上滿是成就感,卻沒人知道,真正的“好處”早已被我悄悄轉移。
“聖女,五尊金佛已初具雛形,剩下的五尊何時繼續鑄造?”領頭的工匠問道。
我淡淡一笑,語氣從容:“天父有旨,近日天象有異,暫歇鑄造,待北伐捷報傳來,再續鑄剩餘五尊,以謝天父庇佑。”
“遵聖女令!”工匠們齊聲應道,絲毫沒有懷疑。
我心裏暗自得意:什麽天象有異,不過是我想拖延時間,方便跑路罷了。等我跑了,你們愛鑄多少鑄多少,反正這爛攤子也跟我沒關係了。春桃那邊,我得好好安排一下,跑路前就給她留些銀子,既了卻愧疚,又不會暴露行蹤。
回到營帳,春桃見我神色輕鬆,連忙上前問道:“聖女,鑄佛的事還順利嗎?藥材都準備好了嗎?”
“一切順利。”我笑著點了點頭,語氣隨意,“金佛鑄了五尊半成品,剩下的等北伐後再續鑄。藥材也都準備好了,已經讓人運到城外妥善存放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讓廚房給你燉了湯,你快去喝吧。”
春桃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連忙道謝:“謝謝聖女!”說完,便歡快地跑出了營帳。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裏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跑路的決心壓了下去。我從懷中摸出一個沉甸甸的布包,裏麵是二十兩碎銀——這是我特意留出來的,足夠她回老家買幾畝地,安穩過日子了。我把布包悄悄塞進她的枕頭底下,心裏默念:“春桃,對不起了,不是我狠心,實在是這亂世之中,自保都難,我不能帶著你冒險,更不能讓你成為我跑路的絆腳石。這些銀子你拿著,算是我這些日子對你的補償,願你往後平安順遂,別再卷入這亂世紛爭裏。”
做完這一切,我又去了一趟工坊後院,在老槐樹下埋了兩個布包,裏麵各裝十兩碎銀,是給陳三和李四的。他們被迷幻香影響,未必能完全記清細節,但這些銀子足夠讓他們往後的日子好過些,也算是對他們的交代。
我靠在桌邊,看著桌上的空藥材包,心裏感慨萬千。從魂穿受辱,到小試牛刀騙碎銀,再到中層突破賺官銀,然後借“天父附身”拿到授權,最後靠“鑄佛”名義盜走千兩白銀,這一路走來,步步驚心,全靠演技和化工知識忽悠人、控住人,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想我蘇雲嬌,好歹也是個名牌大學的精細化工碩士,穿越前在實驗室裏揮斥方遒,研究的是能改變世界的技術,穿白大褂戴手套,講究精準無菌,穿越後卻淪落到靠裝神弄鬼、偷雞摸狗過日子,在熔爐邊烤得汗流浹背,還要靠自己的專業給手下‘化學洗腦’,說出去真是丟盡了讀書人的臉。”我自嘲地搖了搖頭,“可話又說回來,在這亂世之中,臉麵值幾個錢?能活下去才是硬道理。這千兩白銀,雖然來得不光彩,但卻是我在這吃人的太平天國裏,用命換來的自由!”
我拿起一塊用防潮油紙包裹的小金塊,放在手裏掂量著,沉甸甸的觸感讓我無比安心。“有了這些錢,我就能在江南買個清淨的宅院,遠離戰火,遠離紛爭,過上真正安穩的日子。早上喝早茶,下午逛西湖,晚上聽戲,再也不用擔驚受怕被楊秀清砍頭,再也不用琢磨怎麽忽悠人,再也不用提防誰嘴滑泄密,想想都覺得幸福!”
可喜悅過後,一絲擔憂又湧上心頭。楊秀清雖然暫時被我蒙騙,但他老奸巨猾,遲早會發現聖庫的金條少了。五尊半成品金佛隻能暫時掩蓋,等他反應過來,必定會全城搜捕。我必須盡快找到合適的時機,在他發現之前逃離天京。
夜色漸深,營帳裏的燭火搖曳,映著我臉上的神色變幻。從一開始的惶恐不安,到後來的步步為營,再到如今的手握千兩白銀、即將逃離,這一路走來,我像在走鋼絲,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
“楊秀清,洪秀全,謝謝你們的‘慷慨解囊’。”我低聲呢喃,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這千兩白銀,我就笑納了。你們繼續在這太平天國裏爭權奪利、互相算計吧,我要去江南過我的好日子了!”
我拿起一塊小金塊,放在鼻尖聞了聞,金屬的冷香混合著油紙的氣息,竟讓我覺得無比安心。這是自由的味道,是新生的味道。
雖然這千兩白銀來得有些“不光彩”,是靠裝神弄鬼、偷梁換柱得來的,甚至還利用了別人的迷信和忠誠,靠化工手段控製手下,但我不後悔。在這亂世之中,仁義道德值不了幾個錢,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等我到了江南,就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買個大宅院,雇幾個仆人,再開個小鋪子,做點小生意,安安穩穩過下半輩子。”我暢想著未來的生活,嘴角忍不住上揚,“再也不用扮演聖女,再也不用研究迷幻香,再也不用跟楊秀清這種老狐狸鬥智鬥勇,更不用天天提心吊膽怕誰嘴滑。到時候,我要好好彌補一下自己,吃遍江南美食,逛遍江南美景,把這幾個月在熔爐邊受的罪都補回來!”
營帳外傳來巡邏士兵的腳步聲,沉穩而規律,像在提醒我危險還未完全解除。我收起思緒,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戲已經演到尾聲,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跑路”環節。隻要能成功逃離天京,我就能徹底擺脫這該死的太平天國,開啟真正屬於我的人生。
我深吸一口氣,吹滅了燭火。黑暗中,我握緊了手中的小金塊,冰涼的觸感讓我更加清醒。
等著吧,江南的煙雨,我蘇雲嬌要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