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格萊德的十一月飄著冷雪，蘇辰走出飛機艙門時，寒風裹著雪粒砸在臉上，像細小的冰針。赫塔菲的隊服外套不夠厚，他下意識把衣領往上拉了拉，指尖觸到脖子上掛著的銀鏈 —— 那是婚禮時母親給的，鏈墜是縮小版的江城土場足球，背麵刻著 “平安” 二字。
    “這鬼天氣，比萊裏達冷多了！” 卡瓦略的微信消息跳出來，後麵跟著個發抖的表情包。蘇辰笑著回複：“等踢完比賽，我請你吃馬德裏的海鮮飯。” 這次歐協聯小組賽客場對陣貝爾格萊德遊擊，萊裏達正好有聯賽間隙，卡瓦略特意買了機票來現場觀戰，還說要 “給老隊友當第十二人”。
    球隊大巴駛往酒店的路上，蘇辰看著窗外掠過的紅色建築，雪落在屋頂上，像裹了層糖霜。楊曦坐在旁邊，正用手機查當地天氣：“明天比賽最低溫零下五度，草坪可能會結冰，你踢球時一定要小心。” 她從包裏掏出暖寶寶，塞進蘇辰的口袋，“我問過隊醫了，貼在腰上不影響動作，別凍著。”
    蘇辰握住她的手，指尖傳來她掌心的溫度。自從西甲賽季開始後，楊曦隻要不加班，就會跟著他去客場，包裏永遠裝著暖寶寶、溫水和他愛吃的堅果。有次赫塔菲客場對陣加的斯，她在看台上坐了九十分鍾，被海風凍得流鼻涕，賽後卻笑著說 “看你進球比什麽都暖”。
    第二天賽前踩場，貝爾格萊德遊擊的主場草坪果然結了層薄冰。蘇辰試著踢了兩腳球，足球在冰麵上的彈跳比預期更詭異，好幾次短傳都偏離了隊友的腳邊。博爾達拉斯教練皺著眉，在戰術板上畫了新的路線：“別用短傳推進，多打長傳找邊路，蘇，你的長傳精準，今天重點負責組織反擊。”
    訓練結束後，蘇辰剛走到球員通道，就聽見熟悉的喊聲。卡瓦略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舉著 “赫塔菲加油” 的牌子跑過來：“蘇！我在看台上給你占了最好的位置！” 他塞給蘇辰一包櫻桃幹，“萊裏達的新賽季櫻桃，我特意帶來的，祝你進球。” 蘇辰接過櫻桃幹，心裏暖暖的 —— 不管走多遠，萊裏達的兄弟們永遠記得他。
    比賽當天，貝爾格萊德遊擊的主場坐滿了球迷，黃色的圍巾在風雪中揮舞，“遊擊隊必勝” 的喊聲震得蘇辰耳膜發疼。熱身時，他的小腿肌肉有些發緊，隊醫幫他拉伸時說：“低溫容易抽筋，比賽中多注意補水，別太拚。” 蘇辰點點頭，目光落在看台角落 —— 楊曦和卡瓦略坐在一起，正使勁揮舞著紅色的赫塔菲圍巾。
    裁判吹響開場哨，貝爾格萊德遊擊就發起了猛攻。他們的中場核心馬蒂奇（與曼聯舊將同名）經驗豐富，在冰麵上依舊能精準傳球，好幾次都差點撕開赫塔菲的防線。蘇辰緊緊跟著他，鞋底在冰麵上打滑，不得不放慢跑動速度，改用預判傳球路線的方式攔截。
    “小心身後！” 阿爾比奧爾的喊聲剛落，馬蒂奇就突然轉身，想把球傳給前鋒。蘇辰早有準備，伸腳將球斷下，然後一腳長傳找右路的邊鋒 —— 足球在冰麵上劃出一道低平的弧線，精準落在邊鋒身前！邊鋒突破後傳中，中鋒頭球攻門，足球擦著立柱偏出！
    看台上的赫塔菲球迷發出一陣惋惜的呼聲，楊曦握緊了卡瓦略的手。卡瓦略笑著說：“別擔心，蘇的長傳總能創造機會。” 話音剛落，蘇辰就在中場又一次斷下馬蒂奇的傳球，這次他沒有傳邊路，而是一腳直塞給前插的中場隊友，隊友射門被門將撲出，蘇辰跟上補射，卻因為鞋底打滑，把球踢偏了。
    “該死！” 蘇辰懊惱地捶了一下草坪，雪粒濺了他一臉。阿爾比奧爾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急，冰麵不好發力，我們等下半場再調整。” 蘇辰點點頭，彎腰揉了揉小腿 —— 低溫讓肌肉越來越僵硬，他知道，必須盡快適應場地。
    上半場結束時，比分還是 00。更衣室裏，博爾達拉斯教練讓隊醫給每個球員遞上熱薑茶：“貝爾格萊德的體能撐不了九十分鍾，下半場我們加強逼搶。蘇，你往中路插，吸引防守後分給邊路，他們的邊後衛體能快跟不上了。” 他看著蘇辰的小腿：“要是肌肉不舒服，立刻示意換人。”
    下半場剛開始，蘇辰就按照戰術調整了跑位。他故意往中路插，吸引貝爾格萊德遊擊兩名後衛的防守，然後突然把球分給左路的邊鋒。邊鋒在冰麵上踉蹌了一下，還是堅持把球傳中，中鋒頭球攻門，足球被門將撲出，蘇辰跟上補射 —— 這次他穩穩地把球踢進了網窩！10！
    “球進了！” 卡瓦略在看台上跳起來，圍巾掉在地上都沒顧上撿。楊曦激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掏出手機給母親發視頻 —— 母親在國內熬夜看直播，屏幕裏的她正舉著蘇辰的西甲球衣，笑得合不攏嘴。蘇辰跑向看台，張開雙臂，對著楊曦和卡瓦略的方向大喊：“謝謝你們！”
    貝爾格萊德遊擊顯然沒料到赫塔菲會率先破門，他們開始全員壓上，馬蒂奇甚至衝到了前鋒的位置。蘇辰回到後腰位置，和阿爾比奧爾一起組成防線，攔截、斷球、解圍，每一次防守都拚盡全力。第 75 分鍾，馬蒂奇在禁區內接到傳球，準備射門，蘇辰從斜後方衝過來，飛身鏟斷，把球破壞出底線 —— 這是貝爾格萊德遊擊最好的扳平機會。
    “好鏟斷！” 博爾達拉斯在場邊揮舞著手臂。蘇辰爬起來，感覺小腿肌肉一陣刺痛 —— 剛才的鏟斷太用力，肌肉有點拉傷。隊醫跑過來，給他噴了冷凍噴霧：“還能堅持嗎？” 蘇辰點點頭：“再給我十分鍾，我能撐到終場。”
    比賽最後十分鍾，貝爾格萊德遊擊發起了瘋狂的進攻，馬蒂奇在禁區前多次射門，都被赫塔菲門將撲出。蘇辰在中場來回跑動，體能消耗極大，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冰麵上。第 88 分鍾，他在斷下馬蒂奇的傳球後，一腳長傳找到前鋒，前鋒帶球突入禁區，射門被門將撲出，邊鋒跟上補射破門 ——20！
    終場哨聲響起的瞬間，蘇辰幾乎累得站不住。阿爾比奧爾走過來，一把抱住他：“幹得好，兄弟！你今天的防守太關鍵了！” 蘇辰笑著點頭，小腿的疼痛讓他有些發抖，但心裏卻充滿了成就感 —— 這是他在歐戰的第一個進球，也是赫塔菲歐協聯小組賽的關鍵勝利。
    賽後新聞發布會上，博爾達拉斯特意提到了蘇辰：“蘇在低溫和冰麵條件下，依舊展現出了極強的戰術素養和意誌力，他的進球和防守，是我們贏球的關鍵。” 馬蒂奇也在采訪中說：“赫塔菲的 27 號（蘇辰）很難對付，他的預判和攔截給我們製造了很多麻煩。”
    回到酒店，楊曦幫蘇辰敷著冰袋，卡瓦略敲門進來，手裏拿著一瓶紅酒：“慶祝我們的英雄進球！” 三人坐在房間裏，喝著紅酒，聊著萊裏達的往事，卡瓦略說：“萊裏達現在排名西乙第三，很快就能和你們在西甲見麵了。” 蘇辰笑著說：“到時候我請你吃馬德裏最好的海鮮飯。”
    第二天，蘇辰就帶著楊曦返回了馬德裏。剛下飛機，他就接到了高指導的電話：“蘇辰，世預賽亞洲區十二強賽要開始了，下周三在主場對陣沙特，你能按時歸隊嗎？” 蘇辰連忙點頭：“沒問題，高指導，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
    掛了電話，楊曦幫他整理國家隊的球衣：“你剛踢完歐戰，身體還沒恢複，去國家隊集訓一定要注意休息。” 蘇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等踢完沙特，我就回來陪你。” 楊曦笑著點頭，眼裏滿是支持 —— 她知道，國家隊的比賽對蘇辰來說，比任何榮譽都重要。
    國家隊集訓基地裏，蘇辰剛放下行李，王浩就跑了過來：“辰哥，你歐協聯的比賽我看了，那個進球太帥了！” 他遞過來一瓶水，“我現在在西乙踢得還不錯，上個月還拿了最佳新人。” 蘇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努力，我等著在西甲和你交手。”
    集訓期間，高指導重點演練了對陣沙特的戰術：“沙特的中場喜歡控球，蘇辰，你和王浩搭檔雙後腰，重點攔截他們的傳球；張昊，你在前場負責接應，抓住反擊機會。” 訓練中，蘇辰和王浩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好幾次都成功斷下隊友的傳球，發起快速反擊。
    比賽當天，工人體育場坐滿了球迷，紅色的圍巾像海洋一樣在看台上起伏。蘇辰站在球員通道裏，摸著胸前的五星紅旗，心裏滿是鬥誌 —— 這場比賽贏了，中國隊就能保留衝擊世界杯的希望。
    裁判吹響開場哨，沙特隊果然如賽前分析的那樣，掌控了中場控球權。他們的中場核心薩勒曼技術細膩，傳球視野開闊，好幾次都差點助攻隊友得分。蘇辰緊緊跟著他，和王浩配合，形成雙人夾擊，好幾次都成功斷下皮球。
    第 30 分鍾，蘇辰在中場斷下薩勒曼的傳球，一腳長傳找張昊，張昊帶球突入禁區，射門被沙特門將撲出，王浩跟上補射，足球應聲入網 ——10！中國隊領先！
    看台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蘇辰跑過去和王浩擁抱：“好球！” 王浩笑著說：“辰哥，你的長傳太精準了！” 接下來的比賽，沙特隊加強了進攻，薩勒曼多次帶球突破，都被蘇辰和王浩聯手攔截。
    上半場結束時，比分還是 10。更衣室裏，高指導看著隊員們：“沙特隊下半場肯定會加強進攻，我們要守住領先優勢，蘇辰，你多注意薩勒曼的跑位，別給他突破的機會。” 蘇辰點點頭，喝了口水，心裏清楚，這場比賽還沒結束。
    下半場剛開始，沙特隊就發起了瘋狂的進攻。薩勒曼在中場接到傳球，連續晃過兩名中國隊球員，直奔禁區。蘇辰從斜後方衝過來，飛身鏟斷，把球斷了下來，卻因為慣性摔在地上，膝蓋傳來一陣刺痛。
    “辰哥，你沒事吧？” 王浩跑過來扶他。蘇辰搖搖頭：“沒事，還能堅持。” 他慢慢站起來，揉了揉膝蓋，繼續跑回中場 —— 他知道，現在不能下場，中國隊需要他。
    第 70 分鍾，沙特隊扳平了比分 —— 薩勒曼在禁區前一腳遠射，足球直奔球門死角，中國隊門將飛身撲救，卻沒能碰到皮球。看台上的歡呼聲瞬間低了下去，蘇辰握緊拳頭，對著隊友們喊：“別放棄！我們還有時間！”
    第 85 分鍾，中國隊迎來了絕殺的機會。蘇辰在中場接到王浩的傳球，一腳直塞給張昊，張昊帶球突入禁區，被沙特後衛絆倒在地 —— 裁判吹響哨子，指向點球點！
    “點球！” 看台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蘇辰跑過去，拍了拍張昊的肩膀：“加油，我們相信你！” 張昊深吸一口氣，走到點球點前，一腳推射，足球直奔球門左下角 —— 球進了！21！中國隊反超了！
    終場哨聲響起時，蘇辰跪在草地上，激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隊友們圍過來，把他抱在中間，高指導跑進場內，和他緊緊擁抱：“蘇辰，好樣的！你是中國隊的英雄！” 蘇辰看著看台上歡慶的球迷，心裏滿是感慨 —— 這場勝利，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所有期待華夏足球崛起的人。
    賽後新聞發布會上，高指導特意提到了蘇辰：“蘇辰在中場的攔截和組織很出色，他的經驗給球隊帶來了很大幫助。這場勝利，離不開他的努力。” 薩勒曼也在采訪中說：“中國隊的 27 號（蘇辰）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球員，他的防守讓我們很難受。”
    回到酒店，蘇辰第一時間給楊曦發視頻。屏幕裏，楊曦正和母親坐在沙發上，臉上滿是笑容：“辰辰，你太厲害了！媽剛才激動得差點把茶杯摔了。” 蘇辰笑著說：“媽，曦曦，謝謝你們的支持，沒有你們，我走不到今天。”
    第二天，國內體育新聞的頭條都是蘇辰的消息：“蘇辰關鍵攔截！中國隊 21 勝沙特，保留世界杯希望”“從西甲到國家隊，蘇辰成華夏足球新脊梁”。評論區裏，球迷們的留言充滿了激動：“蘇辰加油！中國隊衝世界杯！”“這才是中國球員該有的樣子！”
    蘇辰在國家隊集訓結束後，就返回了馬德裏。赫塔菲的歐協聯淘汰賽即將開始，對手是荷蘭的埃因霍溫。博爾達拉斯教練在訓練中重點演練了防守反擊：“埃因霍溫的進攻很強，我們要靠蘇的長傳和反擊機會贏球。”
    訓練結束後，蘇辰坐在草地上，看著遠處的夕陽。楊曦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溫水：“在想什麽呢？” 蘇辰笑著說：“我在想，要是能幫赫塔菲拿到歐協聯冠軍，幫中國隊打進世界杯，那就太好了。” 楊曦坐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
    蘇辰看著楊曦的眼睛，裏麵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未來還有很多挑戰 —— 歐協聯淘汰賽的硬仗、西甲聯賽的競爭、國家隊的世界杯衝刺…… 但他不怕，因為他有家人的陪伴，有隊友的信任，有無數球迷的期待，更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心。
    他的足球之路，還在繼續。帶著所有人的希望，他會一直走下去，在歐戰的賽場上，在世界杯的舞台上，為華夏足球，為自己，創造更多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