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雪地裏的學步鞋與綠茵場的傳承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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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尼黑的十二月飄起了初雪,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客廳的爬行墊上。蘇辰跪在墊子上,手裏拿著一個軟質足球,前方三步遠的地方,蘇冠辰穿著印著拜仁隊徽的學步鞋,正搖搖晃晃地伸著小胖手,嘴裏發出 “爸爸” 的模糊音節。楊曦坐在沙發上,舉著相機,鏡頭裏的父子倆被雪光映得格外溫暖 —— 這是蘇辰難得的冬歇期,不用訓練的日子,他把所有時間都留給了冠辰的 “學步計劃”。
    “慢慢來,冠辰,往爸爸這裏來。” 蘇辰輕輕滾動足球,橙色的小球在墊子上劃出淺痕。冠辰眼睛一亮,邁開小短腿追過去,剛走兩步就重心不穩,屁股坐在墊子上,卻沒哭,反而咯咯笑起來,伸手要蘇辰抱。蘇辰走過去,把兒子抱起來,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咱們冠辰最勇敢了,摔倒了也不怕。” 母親從廚房端來熱牛奶,笑著說:“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在江城土場摔了多少次,哭都不哭,爬起來接著踢。”
    楊曦放下相機,走過來幫冠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今天林小宇要來家裏吧?你別忘了跟他約的時間。” 蘇辰點點頭 —— 林小宇通過了拜仁青訓營的初選,冬歇期特意來慕尼黑跟蘇辰請教技術,這是兩人早就約好的。想起林小宇在國青隊時發來的視頻,說用蘇辰教的 “預判傳球路線” 技巧斷下對手皮球,蘇辰心裏就湧起一陣欣慰:這或許就是足球傳承的意義,把自己走過的路、吃過的苦,變成後輩的墊腳石。
    上午十點,門鈴響了。蘇辰打開門,看到林小宇穿著洗得發白的萊裏達青訓服,手裏提著一個布包,裏麵裝著筆記本和一雙舊球鞋,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蘇辰哥哥!” 林小宇的聲音帶著激動,眼神裏滿是崇拜 —— 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蘇辰的家,客廳牆上掛著的歐冠冠軍合影、德甲獎杯照片,還有角落裏冠辰的迷你足球裝備,都讓他挪不開眼。
    “快進來,外麵冷。” 蘇辰把林小宇讓進來,楊曦端來熱巧克力,母親則給小宇拿了點心。冠辰坐在嬰兒椅上,好奇地盯著林小宇,伸手要抓他衣服上的萊裏達隊徽。“這是冠辰吧?” 林小宇笑著湊過去,從布包裏掏出一個小禮物 —— 是他自己做的足球模型,上麵寫著 “給小冠軍蘇冠辰”。冠辰一把抓住模型,開心地晃起來。
    下午,蘇辰帶著林小宇去拜仁訓練基地。雪後的草坪結著薄霜,蘇辰讓林小宇先做熱身,自己則在旁邊觀察。看到小宇傳球時習慣性低頭看球,蘇辰走過去,拿起一個足球:“傳球時要抬頭看隊友的位置,就像開車要看路一樣,低頭隻會錯過最佳時機。” 他示範著用腳內側推球,足球精準地落在十米外的標誌桶旁,“你試試,想象對麵站著隊友,眼睛盯著目標,腳腕發力要快。”
    林小宇跟著練習,一開始還是會低頭,蘇辰耐心地糾正,直到他能連續十次不低頭傳球。“蘇辰哥哥,我在國青隊比賽時,遇到高強度逼搶就會慌,傳不好球。” 林小宇擦著額頭的汗,語氣裏滿是困惑。蘇辰想起自己剛到萊裏達時的樣子,也總在逼搶下失誤,是卡瓦略教他 “把逼搶當成節奏信號,越慌越要慢下來”。
    “你試試這個方法,” 蘇辰讓助理教練幫忙模擬逼搶,“對方撲過來時,你先把球往回帶一步,假裝要回傳,等他重心變了,再突然往前傳。” 林小宇照著試了一次,果然成功擺脫逼搶,傳球給了 “隊友”。他興奮地跳起來:“有用!蘇辰哥哥,這個方法太好用了!” 蘇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方法,是經驗 —— 你踢的比賽越多,就越知道該怎麽應對。”
    冬歇期結束後,拜仁迎來德甲關鍵戰,主場對陣萊比錫。這場比賽決定著德甲積分榜的榜首位置,而蘇辰的膝蓋舊傷還沒完全恢複,隊醫建議他替補出場。但蘇辰堅持首發出戰 —— 他答應了冠辰,要在場上給兒子 “表演” 傳球。
    比賽當天,安聯球場的看台上飄著雪花,楊曦抱著冠辰坐在貴賓席,母親舉著寫有 “蘇辰加油!冠辰加油!” 的牌子。冠辰穿著紅色的小外套,手裏攥著迷你足球,每當蘇辰拿球,就會揮舞著小手喊 “爸爸”。
    裁判吹響開場哨,萊比錫果然展開高壓逼搶,他們的中場核心薩比策像影子一樣貼在蘇辰身邊,好幾次都差點斷下皮球。第 25 分鍾,蘇辰在中場嚐試直塞,皮球被薩比策斷下,萊比錫快速反擊,前鋒恩昆庫在禁區前一腳遠射,足球擦著立柱偏出,驚出諾伊爾一身冷汗。
    “別慌!把節奏壓下來!” 蘇辰揉了揉膝蓋,疼痛讓他皺了皺眉,但看到看台上冠辰期待的眼神,又咬著牙堅持。他想起楊曦賽前說的 “你不是一個人在踢,還有冠辰在看著你”,調整呼吸,開始用橫向倒腳消耗萊比錫的體能。
    第 38 分鍾,機會來了。蘇辰在中場預判到萊比錫後衛的傳球路線,突然上前斷下皮球,不顧膝蓋的疼痛,一腳長傳找左路的科曼 —— 足球像精準的導彈,穿過萊比錫的中場防線,落在科曼身前!科曼突破後傳中,萊萬多夫斯基頭球攻門 ——10!拜仁主場領先!
    蘇辰跑向看台,雙手比出 “抱嬰兒” 的手勢。看台上的楊曦激動得站起來,冠辰也跟著拍手,突然清晰地喊出 “爸爸加油!” 這是冠辰第一次完整地喊出這句話,蘇辰的眼淚瞬間湧上來 —— 所有的傷痛、疲憊,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下半場,萊比錫加強了進攻,薩比策多次帶球突破,都被蘇辰頑強攔截。第 70 分鍾,蘇辰的膝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跪倒在草地上,隊醫立刻跑過來。“要不要下場?” 隊醫的聲音裏滿是擔憂。蘇辰搖搖頭,撐著膝蓋站起來:“再給我十分鍾,我能堅持。” 他知道,這場比賽不能輸,不僅為了德甲冠軍,更為了給冠辰樹立 “堅持到底” 的榜樣。
    第 85 分鍾,蘇辰在中場斷下薩比策的傳球,一腳直塞給前插的穆勒,穆勒推射破門 ——20!拜仁鎖定勝局!終場哨聲響起時,蘇辰幾乎是被隊友們扶著走下賽場,膝蓋已經腫得老高。但他還是堅持走到看台邊,接過楊曦遞來的冠辰,在兒子的小臉上親了親:“爸爸贏了,冠辰,我們是冠軍。”
    比賽結束後,蘇辰的膝蓋被確診為舊傷複發,需要休養兩周。他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陪著冠辰看比賽錄像,林小宇則每天來家裏跟他學習戰術 —— 蘇辰會拿著戰術板,給小宇分析萊比錫的防守漏洞,講解如何根據對手調整跑位,小宇的筆記本上記滿了密密麻麻的筆記,每一頁都畫著蘇辰示範的戰術路線。
    就在蘇辰膝蓋逐漸恢複時,他接到了高指導的電話 —— 世預賽亞洲區十二強賽,中國隊客場對陣韓國隊,這場比賽贏了就能提前鎖定世界杯名額,需要他歸隊參賽。“你的膝蓋要是不行,我們可以等你,” 高指導的聲音裏滿是關切,“國家隊不能沒有你,但你的健康更重要。”
    蘇辰看了看懷裏正在玩足球的冠辰,又看向楊曦。楊曦走過來,握住他的手:“去吧,辰辰,國家隊需要你,我和媽會照顧好冠辰的。你不是常說,要讓冠辰知道,爸爸不僅為俱樂部踢球,還為國家踢球嗎?” 母親也點點頭,從櫃子裏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我給你帶了江城的膏藥,貼在膝蓋上管用。還有你愛吃的臘肉,餓了就煮點吃。”
    出發去韓國的前一晚,蘇辰抱著冠辰,坐在床邊給他唱江城的童謠。冠辰聽得很認真,小手緊緊攥著他的手指,直到睡著還沒鬆開。蘇辰輕輕把他放在嬰兒床上,幫他蓋好小被子,然後坐在旁邊,看著兒子的睡顏,心裏滿是不舍 —— 這是冠辰第一次長時間見不到爸爸,他不知道小家夥會不會想他。
    “別擔心,” 楊曦走過來,靠在他肩上,“我每天都會給你發冠辰的視頻,他會記得爸爸是去為中國隊踢球的。等你贏了比賽回來,我們帶他去看雪,堆一個足球形狀的雪人。” 蘇辰點點頭,在楊曦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堆雪人。”
    第二天清晨,蘇辰出發去機場時,冠辰還沒醒。母親幫他提著行李,反複叮囑:“到了韓國記得多穿點,那邊比慕尼黑還冷;膝蓋不舒服就貼膏藥,別硬撐;比賽完了早點回來,冠辰會想你的。” 蘇辰一一答應,走到嬰兒床邊,輕輕在冠辰的臉頰上親了親,心裏默念:“爸爸會加油的,為了中國隊,也為了你,我的小冠軍。”
    飛機上,蘇辰打開手機,看著冠辰的視頻 —— 視頻裏,冠辰正穿著學步鞋,追著橙色的足球跑,摔倒了就自己爬起來,嘴裏還喊著 “爸爸”。蘇辰的眼眶濕潤了,他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在江城的土場上摔倒又爬起來,是父親的鼓勵讓他堅持下來;現在,他要成為冠辰的榜樣,用自己的堅持,為兒子、為華夏足球,拚出一個未來。
    抵達首爾後,蘇辰第一時間去國家隊集訓基地報到。王浩早就等著他了,遞給他一瓶熱薑茶:“辰哥,你可來了!我們都等著跟你一起踢韓國呢!你的膝蓋怎麽樣?還疼嗎?” 蘇辰搖搖頭,喝了口薑茶:“沒事,貼了我媽給的膏藥,好多了。” 他從手機裏找出冠辰的視頻給王浩看:“你看,冠辰現在會自己追著足球跑了,摔倒了也不哭。” 王浩笑著說:“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對了,林小宇跟我說,你教他的戰術特別管用,他在拜仁青訓營的試訓表現特別好,教練都誇他了。”
    集訓期間,蘇辰的膝蓋還是會隱隱作痛,但他堅持參加戰術演練。每次訓練結束,他都會給楊曦發視頻,看冠辰的日常 —— 有時是冠辰在雪地裏追足球,有時是母親給冠辰做輔食,楊曦則會跟他講林小宇的情況:“小宇今天給我發消息,說他在訓練中用你教的方法斷下了隊友的傳球,教練還讓他當隊長呢。” 蘇辰聽著,心裏滿是欣慰 —— 他知道,華夏足球的未來,就在這些年輕球員的身上。
    比賽當天,世界杯體育場坐滿了韓國球迷,紅色的助威服像海洋一樣在看台上起伏,“日本必勝” 的喊聲震耳欲聾。蘇辰站在球員通道裏,摸了摸脖子上的銀鏈 —— 上麵除了 “江城  萊裏達  馬德裏  慕尼黑” 和 “冠” 字,還多了一個小小的國旗吊墜,是楊曦特意給他戴上的。他抬頭看向看台東側的華人球迷區,雖然知道家人不在現場,但仿佛能看到楊曦抱著冠辰,在國內熬夜看直播的樣子。
    裁判吹響開場哨,日本隊果然如賽前分析的那樣,展開瘋狂的高位逼搶。他們的中場核心技術細膩,速度極快,第 15 分鍾就突破中國隊的邊後衛,傳中給前鋒,幸好中國隊門將飛身撲救,才沒丟球。“注意內切!” 蘇辰大喊著調整站位,他想起楊曦賽前幫他整理的日本隊戰術資料,於是刻意留出防守空間,等著對方上鉤。
    第 32 分鍾,蘇辰的預判果然奏效。在禁區前接到傳球,剛要轉身射門,蘇辰突然從斜後方衝過來,一腳斷下皮球,然後快速傳給王浩,發起反擊。王浩一腳長傳找左路的張昊,張昊突破後傳中,小李頭球攻門 ——10!中國隊客場領先!
    蘇辰跑向華人球迷區,張開雙臂,手指指向天空 —— 這是他和楊曦約定的慶祝動作,每次進球都要告訴她 “我做到了”。看台上的華人球迷瘋了,他們揮舞著五星紅旗,喊著 “中國隊,加油!” 蘇辰能想象到,此刻在慕尼黑的家裏,楊曦正抱著冠辰,激動得流淚;母親則在廚房裏煮著餃子,等著比賽結束慶祝。
    下半場剛開始,日本隊就加強了進攻,多次嚐試遠射,都被中國隊門將撲出。蘇辰的膝蓋疼痛越來越明顯,每一次跑動都像踩在刀尖上,但他不敢停下 —— 他知道,這場比賽不僅關係到世界杯名額,更關係到華夏足球的尊嚴,關係到給冠辰樹立的榜樣。
    第 65 分鍾,日本隊扳平了比分。日本前鋒在禁區前一腳遠射,足球繞過人牆,直奔球門死角,中國隊門將飛身撲救,卻沒能碰到皮球 ——11!看台上的日本球迷歡呼起來,蘇辰彎腰撿起足球,膝蓋的疼痛讓他幾乎站不穩。王浩跑過來,扶著他的胳膊:“辰哥,你沒事吧?不行就下場休息,我們能守住。” 蘇辰搖搖頭,咬著牙說:“我能堅持,我們還沒贏呢!”
    他掏出手機,快速看了一眼楊曦發來的視頻 —— 視頻裏,冠辰正舉著一個小小的五星紅旗,嘴裏喊著 “爸爸加油”。蘇辰的眼淚瞬間掉下來,他把手機塞回口袋,握緊拳頭,對著隊友們喊:“兄弟們,再拚二十分鍾!為了世界杯,為了家裏的親人,我們一定要贏!”
    第 85 分鍾,機會來了。蘇辰在中場預判到日本後衛的傳球路線,突然上前斷下皮球,不顧膝蓋的疼痛,一腳直塞給前插的王浩 —— 王浩帶球突入禁區,麵對韓國門將,一腳推射 ——21!中國隊反超比分!
    看台上的華人球迷瘋了,蘇辰跑向王浩,兩人緊緊擁抱。王浩拍著他的後背:“辰哥,你的直塞太準了!我們贏了!” 蘇辰笑著點頭,膝蓋的疼痛已經感覺不到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做到了,為了中國隊,為了冠辰,為了所有期待華夏足球崛起的人。
    終場哨聲響起時,蘇辰跪在草地上,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隊友們圍過來,把他拋向空中,高指導跑進場內,和他緊緊擁抱:“蘇辰,好樣的!我們提前鎖定世界杯名額了!你是中國隊的英雄!” 蘇辰看著看台上歡慶的華人球迷,心裏滿是感慨 —— 從江城的土場到首爾的世界杯體育場,從一個人拚搏到帶領國家隊晉級世界杯,這一路的艱辛與榮耀,都因為有了家人的支持、隊友的信任、球迷的期待,才變得格外珍貴。
    賽後新聞發布會上,高指導特意提到了蘇辰:“蘇辰在比賽中展現出了極強的意誌力和領導力,他的膝蓋帶著傷,卻堅持到了最後,那個關鍵的直塞球,改變了比賽的走勢。沒有他,我們很難贏下這場比賽。”
    回到酒店,蘇辰第一時間給楊曦發視頻。屏幕裏,楊曦抱著冠辰,母親舉著五星紅旗,背景是滿桌的餃子。“辰辰,你們贏了!” 楊曦的聲音帶著哭腔,“冠辰剛才一直在喊‘爸爸贏了’,你看他手裏還攥著足球呢。” 蘇辰看著屏幕裏的兒子,心裏滿是溫暖:“我明天就回去,我們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冠辰在屏幕裏揮著小手,喊著 “爸爸”,像是在答應他。
    第二天,蘇辰返回慕尼黑。剛走進家門,就看到冠辰穿著學步鞋,手裏舉著迷你足球,跑過來抱住他的腿,嘴裏喊著 “爸爸贏了”。蘇辰彎腰抱起兒子,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又親:“對,爸爸贏了,我們中國隊要去世界杯了!” 楊曦走過來,幫他接過行李,眼裏滿是心疼:“你的膝蓋怎麽樣?快坐下歇歇,媽給你煮了雞湯。”
    母親端來雞湯,笑著說:“辰辰,你不知道,昨天比賽結束後,鄰居們都來家裏慶祝,說你給中國人長臉了。還有林小宇,特意發消息說,等你回來要跟你學那個絕殺的直塞球。” 蘇辰喝著雞湯,看著身邊的家人,心裏滿是幸福 —— 這就是他拚盡全力的意義,為了家人的笑容,為了華夏足球的希望,為了給冠辰樹立一個 “永不放棄” 的榜樣。
    幾天後,林小宇拿著拜仁青訓營的錄取通知書,來家裏向蘇辰報喜。“蘇辰哥哥,我通過了!教練說我的傳球和防守都進步了很多,還說要讓我跟一線隊一起訓練呢!” 林小宇的眼裏滿是激動,手裏的錄取通知書都在發抖。蘇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能做到!記住,到了一線隊,要多聽前輩的話,多練技術,不要怕吃苦。” 他從櫃子裏拿出一雙自己當年在萊裏達穿過的球鞋,遞給林小宇:“這雙鞋陪我踢過衝西甲的比賽,現在送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
    林小宇接過球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像是抱著一件珍寶。冠辰坐在蘇辰懷裏,好奇地摸了摸球鞋,然後伸出小胖手,把自己的迷你足球遞給林小宇,像是在分享自己的 “寶貝”。楊曦笑著說:“你看,冠辰都知道要支持小宇哥哥了。”
    下午,蘇辰帶著楊曦、冠辰和林小宇,去慕尼黑的雪地裏堆雪人。蘇辰滾了一個大雪球當雪人的身體,楊曦堆了一個小雪球當腦袋,林小宇則用胡蘿卜做雪人的鼻子,冠辰在旁邊幫忙遞樹枝當手臂。最後,蘇辰用紅色的圍巾給雪人圍上,還在雪人的胸口畫了一個足球 —— 這是一個 “足球雪人”,象征著他們對足球的熱愛,對未來的期待。
    冠辰坐在雪地裏,手裏拿著迷你足球,笑著追著雪花跑。蘇辰看著兒子的身影,又看了看身邊的楊曦和林小宇,心裏滿是希望。他知道,未來還有很多挑戰 —— 拜仁的德甲衛冕、歐冠的征程、世界杯的比賽,還有冠辰的成長、林小宇的進步…… 但他不怕,因為他有家人的陪伴,有隊友的信任,有無數球迷的期待,更有對華夏足球的責任。
    夕陽西下,雪地裏的 “足球雪人” 在餘暉中泛著溫暖的光。蘇辰抱起冠辰,楊曦挽著他的胳膊,林小宇跟在旁邊,四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蘇辰低頭看著冠辰的眼睛,輕聲說:“冠辰,爸爸會繼續努力,為了中國隊,為了足球,也為了你。等你長大了,爸爸帶你去世界杯的賽場,讓你看看,什麽是華夏足球的力量,什麽是永不放棄的夢想。”
    冠辰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手緊緊攥著蘇辰的手指,又指了指遠處的 “足球雪人”,嘴裏喊著 “爸爸,球”。蘇辰笑著點頭,心裏知道,他的故事還在繼續 —— 既是賽場上的鐵血中場,也是家裏的溫柔奶爸,更是華夏足球的傳承者。他會帶著家人的愛,帶著球迷的期待,在足球的賽場上,在人生的旅途中,繼續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也為華夏足球的未來,點亮更多的希望。而這雪地裏的學步鞋、綠茵場的傳承旗,終將成為他人生中最珍貴的勳章,見證著一個中國球員的奮鬥,一個家庭的溫暖,一個民族的足球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