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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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蕭笙,蕭瑾便讓人將蕭笙關進了蕭家老宅的別院,派人看守,沒有他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探望,也不準她踏出別院半步。
消息傳到蕭笙耳中時,她氣瘋了,摔碎了桌上所有的花瓶和茶具。“憑什麽?!”她尖叫著,聲音尖利刺耳,“我才是蕭家的女兒,是他蕭瑾的親妹妹!他竟然為一個賤人,把我關起來?!”
蕭笙回來之後一直怕蕭瑾。都說蕭瑾寵妹狂魔,那隻是對蕭寧悅那個賤人,也不知道她對他下了什麽迷魂湯,竟讓蕭瑾如此寵她,哪怕不是他妹妹。
當蕭瑾來看她時,蕭笙腦子被氣昏了頭,也不懼怕他了,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衝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鼻子大喊:“蕭瑾!你憑什麽關我?!這件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蕭瑾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可怕,周身散發的戾氣讓房間裏的溫度都降了幾分。“跟你沒關係?”他語氣冰冷,“你再說一遍!如果不是你默認,給她們幾個膽她們感動悅悅?”
“嗬,好一句悅悅!”叫的那麽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親妹妹,蕭笙心裏冷嗬一聲。
“我默認又怎麽樣?”蕭笙紅著眼睛,情緒激動到了極點,“蕭寧悅那個賤人,她本來就不該待在蕭家!是鳩占鵲巢的小偷!我才是你唯一的親妹妹,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賤人”兩個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蕭瑾的心裏。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都會心甘情願的取出來獻給她,竟然被自己的親妹妹如此辱罵。蕭瑾的眼神瞬間變得猩紅,他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怒火,揚手就給了蕭笙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響徹整個房間。
蕭笙被打得偏過頭去,左臉頰瞬間紅腫起來,火辣辣地疼。她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蕭瑾,眼裏滿是震驚和委屈。
“你打我?”蕭笙的聲音帶著哭腔,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蕭瑾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裏沒有絲毫動容,隻有無盡的失望。“我警告你,”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以後不準再用任何侮辱性的詞語說她,說一次我打一次!”
“你好好在這裏反省,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再出來。”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傷害悅悅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永遠待在這裏。”
話落,蕭瑾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徑直離開了房間,房門被關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將蕭笙的哭聲隔絕在裏麵。
蕭笙癱坐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心裏充滿了怨恨和不甘,為什麽蕭瑾寧願護著一個外人,也不護著她。
被禁足的日子裏,蕭笙沒有絲毫反省,反而變本加厲地怨恨蕭寧悅。現下,能幫助她擺脫困境的隻有爸媽,爸媽一直覺得虧欠她,隻要她在他們麵前好好哭訴一番,他們一定會幫她。
於是,每當蕭父蕭母來看她時,蕭笙就哭哭啼啼地訴說自己的委屈:“爸,媽,哥他太過分了!他為了蕭寧悅那個外人,不僅把我關起來,還打我!”她指著自己臉上的紅腫,聲音哽咽,“你們看看,這就是他打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蕭母看著女兒臉上的傷痕,心裏疼得不行。一邊是養在身邊、嬌生慣養的女兒,一邊是流落在外、受盡委屈的親生女兒,蕭母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頭疼不已。
蕭父皺著眉頭,沉默不語。他知道蕭笙有錯,可蕭瑾的手段也確實太過嚴厲了.
“笙笙,你也別怪你哥,”蕭父歎了口氣,“這次確實是你做得不對,你不該聯合外人傷害寧悅。”
蕭笙立刻反駁,“是蕭寧悅先勾引傅陽哥的,我隻是想教訓一下她!”
蕭母連忙拉住蕭笙,柔聲安慰道:“好了,笙笙,別哭了,媽會想辦法的。”
從蕭笙那邊出來,蕭母直接來到蕭寧悅的房間。此時的蕭寧悅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正在窗邊看書。看到蕭母進來,她連忙起身:“媽。”
蕭母看著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眉眼間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兒,心裏五味雜陳。“寧悅,”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笙笙她年紀小,不懂事,這次的事情確實是她不對,媽已經教訓過她了。她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她?”
蕭寧悅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輕聲說:“媽,我沒有怪她,隻是希望她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看到蕭寧悅態度溫和,蕭母鬆了口氣,又說道:“那你能不能去跟你哥說說,讓他解除對笙笙的禁足?笙笙從小受的苦夠多了,再關下去,我怕她會出事。”
蕭寧悅沉默了,她不想讓蕭瑾為難。可看著蕭母期盼的眼神,她又不忍拒絕。“媽,我會跟哥說說的,”
蕭母連忙說道:“好,好,隻要你肯說就行。”說完,她又叮囑了蕭寧悅幾句,讓她好好照顧自己,才轉身離開。
離開蕭寧悅的房間後,蕭母又去找了蕭瑾。“阿瑾,”她看著兒子,語氣帶著懇求,“笙笙已經知道錯了,寧悅也原諒她了,你就解除對她的禁足吧。她畢竟是你妹妹,你這樣關著她,也不是辦法。”
蕭瑾皺著眉頭,語氣堅定:“媽,不行。這次的事情太嚴重了,如果不嚴懲她,她以後還會傷害悅悅。”
“可她也是你的親妹妹啊!”蕭母急道
“正因為她是我妹妹,現在都敢這樣聯合外人欺負自家人,要是以後還得了!”
蕭母看著兒子眼中不容置喙的堅定,知道他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會輕易改變。她重重地歎了口氣,眼底滿是無奈與心疼,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書房。
計劃沒有成功,“蕭寧悅……”蕭笙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眼底翻湧著怨毒的光芒,“賤人你怎麽不去死,若不是你,我怎麽會這樣?”
被禁足的日子像鈍刀割肉,每一天都充滿了屈辱與不甘。蕭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全是如何把蕭寧悅趕出蕭家的念頭。她想過再找些人教訓蕭寧悅,可想到那些名媛家族的下場,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想過在蕭寧悅的飲食裏動手腳,可別院守衛森嚴,她連出門都難,更別說傳遞東西。
就在她焦躁萬分、幾乎要被逼瘋時,一個念頭突然猛地竄進腦海——蕭寧悅那個酒鬼父親!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早就刑滿釋放了,
蕭笙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個男人可是蕭寧悅的親生父親,就算他再不堪,也是血緣至親。如果能讓他找上門來,當著所有人的麵要認回蕭寧悅,蕭寧悅還有什麽臉麵留在蕭家?一個有酒鬼賭徒父親,蕭家難道還會容她?到時候,不用自己動手,蕭寧悅也會被流言蜚語逼走!
越想,蕭笙越覺得這個主意絕妙
“蕭寧悅,這是你自找的!”蕭笙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立刻開始盤算如何聯係上那個男人。
